这么以为着,他不耐烦地对那个士兵道:“去告诉她,我现在没空!”
可那士兵却说:“那女子说了,今日非见秦队长不可,若见不到,便不走了。”
这般缠人的女子,估计不好对付。
秦俊这小家伙是从哪里惹来的这桩麻烦?
那奉唇边携了丝笑意,又忍不住打趣道:“俊儿,依我看,你就出去瞧瞧又何妨,若是合心意,等阿离回来,叫她替你做主,及早定下这门亲事,也省得叫别人捷足先登,若是痛失了美人,你可是连后悔都来不及了。”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对方是谁他都不知道,这怎么就定亲事了!
秦俊觉得在这么下去,自己迟早要被臊死,索性决定走为上策。
“带我过去。”这么说着,他自跟着那名通报的士兵出了大帐。
在营地周围七拐八拐地绕了两圈后,他们在一个不起眼的帐子后面停下。
秦俊四处打量了一下,并未看到什么女子,正想问问怎么回事,转头却见那名士兵自面上摘下一张假的面皮,露出另外一张唇红齿白的脸来。
“你是谁?”秦俊登时提高了警觉性,一只手下意识握上了腰间的挎刀。
那女子却扑通一下跪了下来,自袖中掏出一张叠好的纸,两只手恭恭敬敬奉到他面前,沉声道:“秦公子,这是我家公主的手书,她命属下一定要送来给您,还说,该怎么做,里面都已经写得很清楚了,您和祁王一看便知。”
姐姐的手书?
秦俊将信将疑地接过,展开信看到那上面字迹的一瞬间,他不由愣住。
这好像……确实是姐姐的笔迹。
但他仍然没敢太过掉以轻心,仔细读完里面的内容后,他终于确定,这就是姐姐写的信,绝对不会错!
重新将信叠好,秦俊心中虽因知道秋烟离仍旧安全而激动不已,但他很好地控制住了自己,保持着冷静问面前人:“这信不是给王爷的吗?你为何不亲自交给他?”
面
前女子低着头,如实回答:“属下身份特殊,不宜露面,只能烦请秦公子代为转交,还请公子能对属下的身份保密。”
原来如此。
秦俊恍然大悟。
他确实曾听师父提起过,说是有一些官宦子弟还有皇亲贵胄,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会偷偷养几名暗卫,负责暗中保护自己。
这种暗卫,除非是在生死关头,否则是绝对不能够泄露身份的。
这个女子,估计就是姐姐的暗卫吧?
也对,姐姐作为和亲公主,孤身一人来到遥远的异国他乡,身边当然要有几个有能耐的人保护。
只是,这件事若叫其他人知道了,弄不好又是一场轩然大波。
权衡一番利弊后,秦俊将那信收好,并道:“我会把这封信原封不动转交给王爷的,至于姐姐那边,你一定要小心保护,若她除了半点差错,你这条小命也别要了,明白了吗?”
女子低着头,郑重道:“公子放心,公主只是受了一些伤,现在暂时还安全,属下送完信后,就会立刻赶回去。这个,还请公子一并收好。”说着,她从袖中又拿出另一张纸条。
秦俊接过之后,展开一看,却发现上面是一张非常详细的路线图。
“属下来时,已经沿途做好了记号,公子只要照着这张路线图走,就能顺利找到地方了。”
果然女子就是比男子细心。
秦俊把两封信叠在一起,正想说什么,那女子却抢先一步道:“公主还特别交代了,说是你们的动作一定要快,否则,她不知道自己能够拖多久。”
确实要快。
晚了,就真的前功尽弃了。
“好,我明白了,你放心吧,我这就去。”秦俊也不敢再耽搁,收好信件,看周围没什么人注意后,便快速离开了那里。
帐内,元祁和云修的神情始终有些猜不透的凝重。
那奉心中虽也有担心,但他知道,以元祁和秋烟离的感情,若是秋烟离出了什么意外,他此时断然
不会如此冷静。
所以他也没有说什么,只在那里耐心地等待。
这时,秦俊却走了进来。
见他这么快就回来了,那奉在惊讶同时,本有心拷问两句,谁知他一进来,便火急火燎直奔元祁的书案,二话不说就拿出一封信摆在了他面前。
元祁的第一反应是皱了下眉头,可余光却瞧见那纸上透出的笔迹竟是莫名的熟悉,一抹锐光自他眸中闪过,他抬头看向秦俊,那双深黑的眼幽暗莫名。
秦俊似乎知道他那个目光的含义,肯定的点了下头。
元祁立刻低头展开那封信,从头到尾仔细的读了一遍。
读完后,他却一言不发,神情复杂地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奉看的着急,忍不住问:“怎么回事啊?”
元祁却不回答,只定了定神,然后吩咐云修:“去把所有负责搜寻的人全部召回来,然后派人去父皇那里禀告,就说已经在崖下寻到了他们的踪迹,但之后该怎么做,还需要父皇定夺,所以本王一会儿会亲自过去汇报情况,”说罢,他又转头对秦俊道:“你去选两个心腹,照着这张路线图上标记的地方走一遍,然后沿途做一些显眼的记号,越显眼越好,形状……就用这个。”
说着,元祁拿过纸笔,大概画了两下,然后交给秦俊。
秦俊接过之后,随手叠好,然后什么也没说,与云修二人各自抱了抱拳,便马不停蹄的去了。
待他们走后,元祁又转头看向那奉,神情没有怎么变,言语间却多了几分意味深长:“这次,恐怕要麻烦你同本王演一场戏了。”
那奉先是微微一愣,随后了然一笑,斜挑的眉头透出几分狡黠:“没有问题,这可是我最拿手的了。”
午时三刻,所有的神卫军接到命令,立刻停下搜寻,返回营地。
元祁如先前所说,前往御帐求见元起庸。
而那奉也寻了个名头赖在了御帐当中。
于是,一场好戏,就这样开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