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嫂听是韦鉴的声音,连忙说道:“晓军啊,别找麻烦了,你表哥是自杀,跟人家也没关系,你愿意过来,就看看表哥吧。”
韦鉴哪里肯放过那个赌场,尤其是那个害表哥自杀的小子,自己若是不暴打他一顿,心里这口气能憋坏,没办法,表嫂把二愣子的电话给了韦鉴,韦鉴拨通了二愣子的电话:“二愣子,你在哪儿?我是苏景炎的表弟……”
韦鉴刚说到这,二愣子就把电话给挂了,再打,关机了!
娘的!关机,关机就没事了吗?韦鉴按照表嫂的提示,他就来到了二愣子经常出现的麻将馆,找这小子。
“老板,二愣子呢?”
“刚走,没有十分钟。”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女士,她告诉韦鉴,二愣子可能去的三个地方。
韦鉴心中把这小子骂了一百遍,原本他不想修理二愣子,但是二愣子害怕啊!是他把苏景炎带去赌场的,所以这小子躲起来,去哪啊?他也没地方去,家?那是肯定不行的,只好去了舞厅,还是跳黑三曲吧,还能过瘾。
二愣子来到了岭东区一个舞厅,到里边,很多人认识他,一个个打招呼,过来三四个三十七八岁的舞伴:“二愣哥,今天这么得闲,走吧,跳一曲。”二愣子被一个女士领进舞池。
搂着舞伴,二愣子就忘了韦鉴找他的事,很过瘾,随便摸,十块钱…正当他在那里肆意摸索的时候,他就感觉脖子一紧:“谁?谁这么牛B,撒手!”二愣子就感觉说话费劲,喘不过气,想转过身转不过去,身体不受控制地被人家抓住了,确切地说,被人家拎出了舞厅。
正是韦鉴!
韦鉴把二愣子拎出来,啪啪两个大嘴巴,可把二愣子打懵了,但是他不敢还手,原因很简单:自己方才被人家拎出来,毫无反抗的能力!
“我的电话为什么不接?”韦鉴现在,活脱脱一个大流氓的形象,花格衬衫牛仔裤,飘逸的长发,横眉冷对的表情。
“老大,我手机没电了……”二愣子害怕了,赶紧解释,没说完,啪啪又是两个大嘴巴:“还说谎!”
二愣子老老实实不敢扎刺!旁边的人一个个都不敢吱声,韦鉴踹了二愣子一脚:“走!”二人走远了,旁边的人这才敢说话:这谁啊,这么牛B…
来到了没人的地方,韦鉴把二愣子叫住:“告诉我,是谁和我表哥对赌的?什么来头?”
二愣子站得远远的,他怕韦鉴再出手,老老实实说道:“老大,说实话,那天我真不知道那小子是谁,前两天我才知道,他叫毕运涛,是赌场老板娘的侄子,横行霸道,没有人不烦他,赌技什么都不会,那天让苏景炎赢坏了……”
他还想说,韦鉴一瞪眼:“长什么样?”
二愣子赶紧闭嘴,可不能胡说八道,他想了想说道:“这小子长得挺白,左鬓角上有个黑痦子,嘴唇很薄……”
“够了!你早就告诉我多好,非要打你才说,贱人一个!’韦鉴转身就走留下了傻傻的二愣子:我哪知道啊,我还以为,是苏景炎的家属找自己麻烦,这顿打真是白挨了!
韦鉴打车去了赌场,顺着楼梯往下走,来到了地下一层,由于是白天,这里现在的人不多,韦鉴就挨个桌子看,也不赌,他也不会赌,找来找去,看见了自己的目标:白净、左鬓角有黑痣,嘴唇薄,韦鉴就琢磨,怎么找理由打这小子一顿呢?
韦鉴看了这小子有半小时,他还在和别人玩斗鸡,没有找到下手的机会,于是走出了赌场,就在外边等着。
娘的!一直等到了下午四点多,韦鉴都要走了,饿得都不行了,这小子才出了赌场,韦鉴就悄悄跟在后边,转过一个街角,韦鉴看看周围没人,机会来了,他飞身上去,一个钩挂,把这小子撂倒在地,接着就是狠狠地一顿踹,估计肋骨折了好几根,韦鉴一脚又踢断了他的手臂骨,这才一猫腰,钻到了路旁的树林里,逃走了。
路人开始报警,这时已经聚集了有四五十人,有人认识:“这个人是梨山*地下活动中心的毕运涛……”赶紧联系*,不大一会儿,朱达昶的媳妇开车过来了:“小涛,小涛,谁打的你啊……”
警察也来了,赶紧现场拍照,找到目击证人,警察给指挥中心打电话:“总部,花园街口有人被袭击,赶快调监控!”
韦鉴心情老好了,打完这小子,他就给表嫂打电话:“表嫂,下班没,我想看看表哥去。”
“我在家,你过来吧!”
韦鉴按照妈妈给的地址,找到了表哥的家,进了门,他和表嫂说了两句,就奔表哥那屋去了,到这一看,真是惨不忍睹,原本非常健谈的表哥,现在,像一个死人一样,脸色苍白,双目无神,望着顶棚。
“表哥,我是晓军……”韦鉴和表哥打招呼,表嫂摇摇头:“没有反应,就是有一口气,走吧!到我那屋。”
未见可不敢去表嫂的卧室,他来到了客厅,其实客厅也不大,还好光线还行,韦鉴坐下来,了解了表哥的身体状况,说了几句话,他就没词了,也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表嫂就心慌,总觉得自己的下边麻酥酥的蛋疼,都做病了!
表嫂很健谈,聊了一会儿,韦鉴拿出一千块钱:“表嫂,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给表哥买点吃的,补一补,我走了。”说完就要走。
表嫂一把就抓住了他:“在坐一会儿,着什么急啊,一会他妹妹就回来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吃顿饭,我上班这阶段,都是他妹妹照顾他。”
韦鉴实在是不想呆,但是,表嫂拉住他就不让走,没办法,韦鉴只好在那里站着,也没话说,尴尬。
他的表嫂却一点都不在乎,站在韦鉴的面前问道:“晓军,为什么以前我邀请你来我家,你不来?”
这个问题问过自己有四五遍了,韦鉴挠挠头,解释了半天,表嫂不依不饶:“我知道,你说因为我弹了你的蛋蛋!”说完,她的手竟然直接去摸了摸。
韦鉴可吓坏了,难道表嫂还要下手,他往后躲,但是已经没有退路了,六十多平的房子,客厅还能有多大?
韦鉴手足无措,表嫂更是绝,重演了十几年前的故事,蹲下身,把韦鉴的运动服往下使劲一拉,韦鉴的第五肢就爆出来了,现在的韦鉴已经是成年,不再是小屁孩了,表嫂瞪着眼睛惊呆了!
这时两个人都木在了那里,门一开,表哥的妹妹苏菲艺进来了,看见了精彩的一幕:韦鉴第五肢翘着,她嫂子蹲在韦鉴的前边,张着嘴,那画面简直太让人想象了。
苏菲艺大叫一声:啊!
这一声,吓得二人魂飞天外,这若是传出去,还让不让人活了!韦鉴赶紧把裤子提上,表嫂站起身,跑过来:“小菲,不是你想想的那样,是这么回事……”
怎么解释?怎么解释能说得通!
此刻的韦鉴,脸红的,像猴腚,低眉顺眼,往出走:“表嫂,我走了。”
“别走!”表嫂的意思,你别走,走了就更误会了,韦鉴哪里能呆,穿上鞋,就要走,但是门口站着苏菲艺,挡住了去路。
还是苏菲艺反应快:“嫂子,我急着回家是像告诉你一件事:那个糊弄我哥钱的小子,叫什么避孕套(毕运涛),被人打死了!”
韦鉴手都摸到了门把手,一听自己把毕运涛给打死了,他浑身一颤,完了!冷汗都下来了。
韦鉴是杀过人,那是在外地,查无对症,而且是用猎枪,远距离,杀的都是歹徒,但是这次不同,这是在钢城……
苏菲艺接着说道:“方才我在现场看了,警察说,要掉监控录像……”
韦鉴眼前一黑,完了,自己杀人了,现在又被苏菲艺抓个现行,在外自己是杀人犯,在内自己说大了叫乱轮,这还怎么活?
“晓军,你怎么了?”表嫂发现了韦鉴的异样,连忙问话。
韦鉴叹口气:“表嫂,毕运涛是我杀的,我走了……”说完,韦鉴跑出去了,消失到了滚滚的人流中。
“韦鉴,韦鉴……”表嫂第一次哭了,想不到韦鉴是这样的一个人,为了表哥,竟然把那小子杀了。
苏菲艺也很意外:这是真的吗?看着这个韦鉴文质彬彬的,他会替自己的各个报仇?
表嫂一把拉住苏菲艺:“小菲,我和韦鉴真的没有事,妹妹,嫂子求你了,千万别说出去。”
“嫂子,我哥都这样了,你想那事,我能理解,我也是已婚的人,放心吧,我不会说的。”苏菲艺安慰自己的嫂子。
“小菲,我说的是实话,真没有事,我就是想看看….”
苏菲艺拍拍嫂子肩膀:“我不会说的。”
完了!彻底误会了。
二人最后建立攻守同盟:决不能说出是韦鉴杀的避孕套!
韦鉴漫无目的,在大街上走着,他都麻木了,他木然地上了公交车,像丢了魂一样,大脑一片空白。
“终点站千华山到了,有下车的乘客请抓紧时间下车。”
千华山!韦鉴抬头看了看,确实是。公交司机提醒韦鉴:最后一班车回市内的是八点的,不要错过了。
韦鉴已经听不进去了,他木然向着山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