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鉴闭上眼睛,只一会过后,他便睁开眼睛,随后优美的旋律从他的指尖流淌而出,卉珺轻启朱唇,那特有的温婉的歌声,好似天籁之音,随着韦鉴的手指,在流动…..
栀子花开~so beautiful so white~这是个季节~我们将离开~难舍的你~害羞的男孩~就想一阵清香~萦绕在我的心怀
韦鉴也在低声的应和着卉珺的歌声,让这首歌成为韦鉴这一生中最美好的回忆。
栀子花开呀开~栀子花开呀开~象晶莹的浪花盛开在我的心海~栀子花开呀开~栀子花开呀开~是淡淡的青春纯纯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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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最初的卉珺的独唱,伴唱,到后来变成了男女生合唱,那纯纯的音色,完美的组合,就好像伯牙子期,高山流水,配合得珠联璧合,以至于一曲终了,却余音未绝,两个人沉浸在那栀子花开的意境里。
旁边的小娇心里却有着一股特别的感觉,似乎是酸酸的,但是她却找不到这酸味从哪里来。
卉珺的脸色微红,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在大学的时候,自己从未有过配合如此默契的伴奏和伴唱。
韦鉴非常高兴,他竟然恢复了一些记忆,至少这些歌词、旋律让他找回了自信,他期待着早日恢复记忆,早日回家。
三个人在一起聊天,韦鉴才知道,卉珺在L省最好的连城理工大学读的不是大三,而是大四,还有半年就毕业了,现在正研究毕业设计。
韦鉴和卉珺的聊天,小娇一句也插不上嘴,只在旁边陪着,她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有点苦,也多了点涩。
卉珺问韦鉴:“乔峰,你有微信吗?或者QQ?”
韦鉴挠挠头:“我不知道以前有没有,再说了,现在我都没有了记忆,要那玩意干什么?”
卉珺却说道:“乔峰,你要有信心,一定会恢复记忆的,如果你有微信,我们的联系就方便了啊。”
韦鉴想了想,确实有道理:“那我明天也买个手机,然后在加你微信。”韦鉴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叔叔怎么样了?”
卉珺叹口气:“爸爸的脚掌一个骨头骨折了,走路不能受力,让他去医院,我爸怕花钱,已经拖了一个多星期了,今天为了救我,好像又重了。”
韦鉴一听,心中感慨:这就是穷人,有病了也舍不得花钱看,万一将来病重,很可能残疾,忽然,他想到,自己似乎也是普通家庭,日子过得也很窘迫,这让他对这里的现状产生了共鸣。
“我去看看叔叔,你先躺下休息。”韦鉴说完,向东屋走去。
“等我一会儿,我已经好了许多。”卉珺穿上棉袄,下了炕,她执意要陪着韦鉴去爸爸的屋里看看。
小娇着插不上话,只好跟着走。
当韦鉴走到中间的厨房的时候,卉珺的妈妈正在做菜,对着小娇和韦鉴说道:“一会儿在我家吃饭,我已经和老沙说了,都过来。”
韦鉴挠挠头:“谢谢徐姨。”
小娇看看情况,她主动和徐姨一起准备菜饭,韦鉴则和卉珺来到了东屋,此刻,卉珺的爸爸,正坐在炕上发愁呢:自己的脚彻底不能下地走路了,这可怎么办?孩子这半年的学费还没有凑齐,他望着窗外,狠狠滴吸了一口烟,然后吐出去。
“爸爸,你怎么又抽那么多烟?赶快掐了,有客人到了。”
听女儿这么说,老蔡灭了烟,满脸堆笑:“乔峰啊,真是谢谢你了,不然,今天我们家就完了,差不点被灭门了。”此话一出,几个人都笑了。
韦鉴笑着说道:“叔叔,别客气,正赶上我捉鱼,碰巧了,不然还真是……”其实,韦鉴的心里满是愧疚,都怪自己想帮忙,结果帮了倒忙,才有这个乱子。
韦鉴来到了老蔡的身前,他坐下说道:“叔叔,我看看你的脚伤。”
老蔡嘴里说道:“不碍事,过几天就好了。”
韦鉴的手轻轻按住了老蔡的脚掌,他把真气探入到了老蔡的脚中,结果让他大吃一惊:老蔡叔叔的足弓的第一跖骨骨折,这块骨头若是不能正常工作,那人的足弓塌陷,脚部不能受力,无论是跑跳走,全都受影响。
韦鉴皱皱眉,卉珺问道:“爸爸的脚怎么样?”
韦鉴看看她,把厉害关系说了,然后补充到:“必须去医院,不然后半生就可能瘸腿了。”
卉珺哭了:“爸爸,一会吃完饭,我陪你去医院。”
老蔡当然知道,但是他没有钱啊!自己遭罪就遭罪吧,孩子的前途要紧,他坚持不去:“没事,养两天就好了。”
“爸爸,我知道你是担心我的学费,但是看着你这样,我的大学能念下去吗?”说到这,卉珺哭了,她知道爸爸的想法,但是,自己怎么能看着爸爸遭罪。
韦鉴的心中有点难受,深知穷苦人的生活不易,于是他说道:“这样好不,我知道叔叔是怕花钱,我给你拿五千,治病要紧,这钱不用还了。”
不行!老头来脾气了,乔峰借给自己钱,可是自己将来靠什么还?难道等到女儿大学毕业,找到工作再还吗?所以老头来了一句:“这钱给我也不要!”
看见爸爸脾气上来了,卉珺也没辙了,无奈。
韦鉴说道:“叔叔,这样吧,我感觉以前好像学过中医,会摸骨,我给你看看吧,估计会有效果。”
老蔡一听,眉开眼笑:“乔峰,那你试试吧。”
韦鉴哪里懂中医?他是硬着头皮给老蔡看病,当然他不会骗老蔡,他猜想,自己丹田处的真气,应该能对断骨有疗效,但是也只能试试,毕竟还没有实践过。
韦鉴说道:“叔叔,可能会很疼,我要先把骨头复位,然后再给你把骨头给你接上。”
老蔡的意思非常简单:只要不花钱,疼点无所谓!
韦鉴开始了第一次尝试,在真气的探查下,找到了两个断骨,韦鉴发现一个非常好的问题:在真气的探查下,断骨的的情况完全呈现在眼前,看来自己的真气对探查方面,有着独特的功效。
韦鉴试着把两个断骨对接,并且在断茬处,留下一个真气团,滋润伤口,可以做到快速康复,整个过程,老蔡竟然没有太过疼痛。
骨头已经接上了,也做到了最佳,但是,却有一个问题:不能保证老蔡一点都不动,若是动了,断裂处就会又不能长和,这可怎么办?
韦鉴忽然想到了:石膏!他知道,骨折的患者,都要打石膏固定,有了,只要自己把断骨接好,打上石膏就可以了。
打定主意,韦鉴说道:“叔叔,您这有石膏吗?或者能不能让人从县城带来点医用石膏?”
“没问题!”老蔡说完,给卖店打电话:“沙老四兄弟在家吗?”
电话里传出了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蔡大哥,你兄弟去县城上货去了,什么事?”
真是巧了,老蔡就把石膏的事说了,那个女人答应,买回来就给他打电话。
“开饭喽!”小娇端着大盘子就进屋了:“傻弟弟,来吃饭了。”然后她悄悄地再韦鉴的耳旁说道:“我警告你啊,别像在家似的,可劲造,给我丢脸,看我不收拾你!”
韦鉴笑了:“怎么?不让吃饱啊?”其实,自从韦鉴恢复使用真气了,他的周身毛孔就可以吸纳天地灵气,而他的饭量自然就不大了,甚至可以吃得很少,现在韦鉴无时无刻都在吸收天地灵气,也就是说,韦鉴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修炼,只不过,这种吸收真气,由于不是全身心的投入,所以效果要差很多,如果是他专心修炼的话,那效果就不一样了。
卉珺则去了小娇的家,把沙平栋请来,两家人在一起,热热闹闹吃了一顿饭。
小娇时不时地看着韦鉴,还好,韦鉴没有出什么纰漏,一反常态地,吃的相当文静,似乎文静一词应该形容女孩,但是韦鉴却做到了。
老蔡示意女儿拿酒杯,他给韦鉴和沙平栋各倒上了一杯,然后具备说道:“老沙大哥,感谢救命之恩,别的什么也不说,还有乔峰,来,干杯,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我先干为敬。”
说完,他一仰脖,一个口杯的白酒喝下去了,沙平栋自然高兴,这两天乔峰给家里带来的收益,简直比自己三年的收入还多,高兴,他和韦鉴碰了一下杯子,干杯!
韦鉴似乎知道自己的酒量不行,但是这酒绝不能不喝,一仰脖,咕咚咕咚,二两半的烈酒下去!辣得他眼泪都下来了,赶紧吃菜,压一压。
几个人说说笑笑,卉珺给韦鉴倒上了一杯白酒,然后自己也满上一杯:“乔峰,再造之恩,不是一句感谢就能还得清的,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哥,来,哥哥,我干了这杯,你随意。”
就连卉珺都这么爽快了,自己哪能不表现,韦鉴又是一口闷!现在他有点吃不消了,吃了几口菜,有点坐不住了:“叔叔、徐姨、卉珺,我有点头晕,先去休息一会儿。”说话之间,有点打晃,他那原本就是只有三两的酒量,一下就喝了半斤,而且还是喝得这么急,直接就给韦鉴撂倒了。
韦鉴被卉珺扶到了西屋,倒在炕上,睡着了,韦鉴酒喝多了的特点是:睡觉!这是最好的了,有的人喝多了,话也多,还折腾。
望着乔峰那泛红的脸膛,卉珺的心中回荡着《栀子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