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鉴把石头递过去:“拿着,这东西值三十万,搬你二婶房间去,我就不去了!鬼鬼祟祟的,还怀疑你二婶,一个小女孩心里这么阴暗!”
“我是怀疑你图谋不轨,拿开你的爪子,不然我喊人了。”
韦鉴笑了:“你二婶在这,你喊吧!我就图谋不轨了。”韦鉴说完,在薇迪的屁屁上拍了一下,跟着韩丽柔走了。
薇迪跳到老远,嘴里骂道:“流氓!”
这一夜,韦鉴根本没睡着,那八个小子,磨牙、打呼噜、放屁、说梦话,简直让他受不了,他下了板炕,走了出去,韩丽柔那屋还没睡呢,韦鉴能听到那二人的谈话。
“二婶,乔峰说这块破石头能值三十万,你说能值那么多钱吗?”
“傻丫头,就这块破石头,能值十块钱就不错了,我猜他是想走。”
薇迪的嘴不饶人:“那,就让他走呗!反正也不是好人,早走早好,二婶,我看他对你不怀好意。”
“我不想让他走,多好的人啊,又帅,干啥都行,脾气还好。”
“二婶,我说你都三十多了,怎么还这么说话?回头我告诉我二叔,说你花心。”薇迪不无威胁地说道,她的心里还惦记那个裙子呢。
啪!一个巴掌拍到了薇迪的屁屁上,屋里传来了打闹的声音:“哎呦!你干嘛打我?我说到你心里去了是不是?流氓!”
“我是想给你留着,你都23了,我是想品一品乔峰的人品,如果行,就给你介绍对象,我很看好他。”
“拉倒吧!你看好还是自己留着吧,我这辈子是不嫁人了。”
韦鉴笑了笑,自己真实够呛,到哪都有人惦记,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好事,这时,屋里传出来了一声叹息:“你叔叔这个王八蛋,这一走就是十多天,把个厂子都给我,你说他是不是男人……”
韦鉴上山去了,一个是想找灵气浓郁的地方,争取修炼,尽快恢复实力,再一个,不想在那个工房里,自己不适合群居。
清晨,韦鉴从山上下来,精神抖擞,正好看见韩丽柔,韦鉴说道:“这里的风景真不错呦!”
韩丽柔一边刷牙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风景不错?你在这呆着半年,看你还有这感觉?穷乡僻壤,只有大石头,我都呆腻了。”
“呆腻了?那你走啊,干嘛还在这?”
韩丽柔刷完了牙,吐掉口水:“还不是为了生活,不采矿,我吃什么喝什么?”
韦鉴理解,他忽然想到那块石头:“老板,你今天就去市里吧,把那块石头鉴定一下,别在这里丢了,真值钱。”
韦鉴不说,韩丽柔都要忘了,她早把那破石头扔到一边了:三十万?三十块都不值!
“好了,别着急走,鉴定的事以后再说,好好干活,不行我给你涨工钱,吃饭吃饭!”
巧不巧,涨工钱那三个字,正好被杨鼎华听见,他接了一句:“二婶老板,您什么时候给我长到四千?”
“滚瘪犊子,你会开那个开山凿岩机吗?你有证没?你有的话,我马上给你涨到一万,没有就给我滚!”
得!杨鼎华撇着嘴走了:“以貌取人,长得帅就值钱啊……”
韦鉴笑了,这几个家伙一天斗嘴,他都习惯了,总的来说,韩丽柔还是一个很善良的女人,不然,也不会救他的命。
吃完早饭,韩丽柔说道:“你们几个兔崽子给我听好了,昨晚我接了一个大单,四百吨矿粉,五天之内交货,完成的早,每人都有奖……”
杨鼎华接了一句:“老板,奖金多少?”
“你他妈找死是不是,今天不用你干活,乔峰顶你的岗,一天就知道钱钱钱!都给我注意了,按时完工,机工每人一千,其他人五百,都听懂没?”
好使!钱这东西就是兴~奋剂,几个人立马上岗,就是那个杨鼎华耷拉个脑袋,韦鉴说道:“杨鼎华,快去干活啊。”
杨鼎华瞅瞅老板,韩丽柔吼了一声:“滚!”
杨鼎华跳起来就上岗了,韦鉴问道:“老板,我干什么?”
韩丽柔昨夜没睡好,略显憔悴,她咬着嘴唇,半晌才说道:“你今天就和大家多学学,各方面都学学,万一那个岗位忙了,你就伸伸手,还有……”韩丽柔叹口气:“我今天心惊肉跳,该不会是他妈杨韶刚出事了吧?”
“二婶,你这人是真有病,我二叔就是不回家,你也不应该这么说话啊,真是的!”薇迪看看二婶,又看看韦鉴:“我一会去市里,那天定的裙子应该到了,你们需要买点什么?”
韩丽柔无精打采,她摇摇头,眼神黯淡无光。
韦鉴却眼睛一亮,对着薇迪说道:“小妹……”
“我不是你小妹,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这样,先叫姐后叫妹,稀里糊涂叫媳妇儿?我叫杨薇迪!”
韦鉴是被这个薇迪给雷倒了,他只好改口说道:“杨薇迪小~姐……我想吃烤鸭!”
薇迪大叫道:“我警告你,不要叫我小~姐!”
我靠,这妞脾气是够暴的,韦鉴来了一句:“就你这脾气,是很难嫁出去。”说完他走了,不想和这暴龙女沟通,他在想,自己也没得罪她,干嘛说话是火药味?
正在这时,采石场来了十辆加长大货车!
韩丽柔站起来了,走过去就问:“你们是哪儿的车?给谁拉货?我怎么不记得今天有订单?”
车上下来了五哥彪形大汉,为首的一人,三十多岁,上唇留着黑胡,长得国字脸,浓眉大眼,打死你眉宇间多了一些匪气,只见他打量一下韩丽柔:“你是杨韶刚的老婆韩丽柔?”
韩丽柔一愣,她意识到了不好,赶紧问:“是我啊,怎么?杨韶刚出什么事了?”
“我先做个自我介绍,我叫于可佷,和你老公是生意伙伴,你看看这个,是不是他的字。”来人递过来两张纸。
韩丽柔打开,从头读到尾,她的双腿打颤,薇迪赶紧过来扶住了二婶,原来,杨韶刚这些天去赌博了,身上的十万块钱输光了,又赌输了四十万,今天这个叫于可佷是来收账的,要四十万块钱!
“我没有钱,要钱你和杨韶刚要去!”
于可佷笑了,对旁边的四个人说道:“我就说嘛,他老婆肯定不会给拿钱,看我,想得多周到,不给钱就装矿粉,来人,装车!”
于可佷一声令下,呼啦啦下来了十多个人,各就各位,就要开大铲车装货,韩丽柔疯了一般拦在大铲车的前边,声嘶力竭地喊道:“不行!那是我的东西,谁也不能拉走我的矿粉!”
于可佷走过来,拿着那张纸,在韩丽柔的面前晃了晃:“你老公的亲笔信,你现在打电话确认一下,别说我是抢你的矿粉,我跟你说,我拉完矿粉,卖还是一个问题呢,给我钱我才高兴呢!”
韩丽柔拨打了老公杨韶刚的电话,拨通后,她破口大骂:“杨韶刚,你个王八犊子,采石场是你自己的吗?你想怎么地?咱们离婚,你他妈给我滚回来,谁也别想拉走我的矿粉!”
“老婆,是我错了,就这一回,老婆,求你了,以后再也不玩了……”
于可佷说话了:“你们两口子就别卿卿我我地了,我没骗你吧?来人,装车,先把这十辆车装满再说。”
现在,那些工人都明白了,一个个下了机车,两口子闹矛盾,有人逼债,他们也没办法,只能瞅着。
韩丽柔撕心裂肺地哭,让韦鉴的心直难受,管吧?人家老公的场子,不管吧,韩丽柔哭得那个样子,他真是不忍。
于可佷不管那些,摆手:“装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