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途大客一路行驶,走了几个小时,韦鉴忽然感觉有人推自己,他睁开眼睛,只见同座的那个三十五六岁的女士招呼自己,韦鉴心情不好,他动都没动,不耐烦地问道:“我们认识吗?”
女士说道:“不认识。”
韦鉴又闭上了眼睛。
“喂,大叔,你的东西被人家给拎走了。”
大叔?韦鉴生气,可是听说自己的东西被拎走了,韦鉴恼了,他站起身,女士给他让出位置,韦鉴仔细一看,可不是嘛,原本值钱的东西,人家乘客都抱在怀里,就他,傻乎乎的,把装有好酒、手机的拎包放到了行李架上。
韦鉴来到了驾驶位,和司机商量,看看方才的录像,司机还不错,让韦鉴看了,韦鉴找到了那三个人,在上一站下的车。
韦鉴和那个好心的女士说了一声:“大姐,谢谢你,还有啊,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老。”说完他下车了,妈的,自己心情不爽,说什么也要逮住这三个败类,敢偷我的东西,那就是不想活了。
长途客车距离三个小偷下车已经很远了,前前后后有半个多小时的车程,韦鉴想拦一个出租,但是没有,他就只好搭顺风车了,一个拉沙子的大翻斗车飞奔过来,韦鉴一个鹞子翻身就上去了,落在了软软的沙子上,也不错,既能看风景,还能吹风。
可惜,打车行驶了二十公里,人家转弯了,韦鉴跳下了翻斗车,他向着前方飞奔而去。
到了车站,韦鉴也傻眼了,这个地方是一个交通枢纽,南来北往的车特别多,那三个小偷能去哪?他们的老巢是不是在这也不清楚,这不是大好捞针一样?
韦鉴有点泄气了,知道这,自己就不下车了,丢的东西本身还不至于让他肉疼可是现在找不到人,车还走了。
得了,就去车站逛逛吧,万一这些小子还作案呢,自己就可以抓住他们。
韦鉴在车站里闲逛,再施展凌炁探,结果一无所获,看来这三人是走了,那自己也别在这晃了,看看有没有去景阳市的车。
韦鉴真就挺顺,终于让他找到了一个,不过,开车时间是下午四点,韦鉴看看太阳,他还是买了车票,然后就找个饭店,吃点饭,其实他是不需要吃饭的,但是总要打发时间吧?!
吃饱喝得,又在饭店睡了一小觉,韦鉴这才去了车站,上了车找好座位,时间还早,还有一小时才开呢,韦鉴又眯一会儿,他眯着,不是闲着,在识海里演练自己的武技,推敲每一个招法,当初给艾拉一套乔峰拳法,就是他自己推演出来的。
大客车,准时启动,韦鉴长出了一口气,总算开车了,他依然在假寐,不久,他听见后座,有人在小声议论:“我说老鼎,这次顾长顺要娶媳妇,你收到请柬没?”
老鼎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他似乎对顾长顺很不满:“妈的,这个瘪犊子,他结婚给我鸡毛请柬,我和他都不认识,再说了,我就是一个小混混,他都是市里的大哥大了,就他妈想收份子钱,肖子,我是不去了,怎么,你也收到请柬了?”
肖子咧咧嘴:“当然了,就凭哥们在县里的面子,能没有请柬吗?”
老鼎不屑一顾:“你可拉倒吧,就你,有什么面子,你老妈办六*寿,能给他顾长顺去信儿吗?你就是给他请柬,他能来不?听我的,老实呆着得了。”
肖子摇摇头:“那怎么能行?我不去,他派人还不收了我的地盘?”
老鼎又问了一句:“对了,他不是有老婆吗?死了吗?怎么办结婚?”
肖子故作神秘地说道:“这你都不知道?我跟你说,内部消息,嘿嘿~”
“肖子,别卖关子了,你们镇谁不知道就你好使,说吧,怎么事?”
肖子不无炫耀地说道:“老鼎,其实,我真和顾大白一起喝过酒,那天,我主动敬酒,白酒,二两一杯的,连干三杯……”
老鼎就问:“那顾大白也干了一杯,还是三杯?”
肖子给了老鼎一下:“拉倒吧,人家是景阳市老大,会把我放在眼里?”
“那你还去随礼?敬酒人家都不喝,你可拉倒吧。”
韦鉴听见了仇人的消息,他睁开眼睛,也不回头,探查了一下,哦!那个四十多岁叫做老鼎的,正是偷自己东西的人,韦鉴高兴,也不动声色,依旧在前边听二人的说话,也对顾长顺的为人、帅府的现状,了解了一点。
那些局外人,也仅仅知道点皮毛。
韦鉴想了想,他决定,还是要去顾长顺的老巢看一下,不过这个偷自己东西的小子,暂时还不能动,别打草惊蛇了。
到车站的时候,韦鉴却看见了三个人同时下车,而那第三个人是一个二十四五岁的小伙,身高一米八,白净面皮,身材匀称,让韦鉴感到奇怪,整个坐车过程中,一直没说话,而且看面部表情,似乎是有心事。
漆黑的夜晚,韦鉴攀上了顾长顺的办公大楼,此刻,房间里灯火通明,顾长顺和自己的保镖在研究明天婚礼的程序,他特别强调:“钳子,这个帐一定要管好,凡是发请柬没到场的,将来全部收拾,妈的,敢不给我面子,就别再我地面上混!”
这时,大保镖前来报信:“大哥,景颇市的那个小子带人来了,可能是知道咱们办喜事,要闹事,找咱们晦气。”
“哦?看来若是不给他们点教训,他们不会服的,你去派人,砍他们!”顾长顺的眼中透着狠辣,在以前,他是唯三铭哥的马首是瞻,三铭哥之后,杀手罗面前他也不敢表现,一直是以阴谋诡计来阴人,现在他是老大了,那就变了,变得狠辣异常,谁不服就砍谁。
如今景颇市的人想在景阳市立棍,那就砍他!这是顾长顺的宗旨。
大保镖带人出去了,不大一会儿,二保镖打来电话:“老大,有人想偷走新娘子,来了不少人,怎么办?”
顾长顺脸色阴沉:谢燕啊谢燕,跟我玩调虎离山,你还嫩了点,我顾长顺横行这么多年,就你那点手段?哼!
顾长顺命令:“你们去谢燕家,直接给我用枪顶着谢燕,告诉她女儿,走可以,她老妈的脑袋就开花,顺便警告谢燕,我不想再出现这种误会,不然,他女儿的安全我不能保证,还有,让她小心他儿子!”
韦鉴在外边听着顾长顺发号施令,他一阵冷笑:就让你好好表现,明天的婚礼?嘿嘿,哥会让你一蹶不振、名誉扫地、狗屁不是!
一个多小时过后,二保镖抓来一个年轻人,韦鉴认识,就是和他一起坐车的 那个一直沉默的年轻人,此刻的他全身伤痕,献血染红了衣服,但是看表情,还是不服,瞪着顾长顺毫不畏惧。
顾长顺看一眼年轻人问道:“小子,你就什么名?哪个社团的?”
年轻人冷笑一声:“我没有社团,百惠是我的女人,你想夺我的女人,那你除了先杀了我,不然,早晚有一天,我宰了你!”
顾长顺的眼睛微眯:“是吗?百惠是你的女人?小子,明天我就要当着你的面,玩她,我看你能怎么样,想杀我,我他妈阉了你!妈的,跟我耍横,你还嫩了点,还有一点你要知道,如果百惠不是处女的话,我就会杀光谢燕一家人,包括她的小儿子,别以为出国了我就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