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身后突然一阵寒风袭来,似房门被推开,随即是大煞风景的瓷器跌落的破碎声。
铮铮刺耳…
木莲恍然顿住,惊觉回头,而身下的人儿,似乎根本不顾及这些,那柔软的唇想火一样在她脖子游走,柔荑般的手指已经在刚才的激情中探入了她的衣衫……
“停!”木莲压住她的手,看向门口。
门口的白衣女子,一脸震惊和痛楚,漂亮的杏眼,已经挂满了泪水,手还保持着端水的姿势,而那瓷器罐子已经跌落在地,溅起的汤汁洒在了她白色的衣服上。落日的余晖中,木莲清晰的看见她的身体在冰凉的空气中发抖,那惨白的唇亦在颤抖似要说什么。显然,她什么也没有说,站在门口,看着屋子了那衣衫不整的男女,双眸溢满了悲凉!
四目相对,木莲也不知如何说?还没有起身整理衣服,身下的人一把把她搂着,反身将她压在身下,用宽大的衣袍遮住她,随即厉声呵斥道,“出去!”
那声音冰凉如锥,带着不可抑制的愤怒。
木莲抬头看去,见他眼神阴鸷地盯着门口的人,细眉紧蹙,眉间泛起隐隐的杀气,那周身散发的浓郁情香顷刻荡然不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人战栗的冷冽。
那一瞬,木莲眼中闪过一丝绝望。
“出去!”他又吼道,脸色发白,似乎已经显示出了极大的耐心。
门口的人抖了一下,转身离去。
“你又发脾气了?”木莲叹了一口气,抬手推开他。
“娘子!”他惊觉,脸上立马回复了温和和委屈,眨着无邪的眼睛,嘟着粉蜜的唇道,“刚才,为夫是无心的。她刚才不懂礼貌哪……”
“但是也不可这么凶啊!你不是说了不得乱发脾气吗?”
“娘子,我错了!我们继续好吗?”他笑,妖娆的唇瓣又贴上来。
“继续?!”木莲起身坐起来,没好气的看着敞开的门,整理好了衣衫,将他拖起来,“继续吃饭吧!”
“不要,我要吃娘子!”他嚷道!
“条约第二条,不可无理取闹!”她吼,将他摁在桌子前。
“我不吃!我没有无力取闹!”他气鼓鼓的看着木莲,脸上泛起一丝潮红。
“还没有无理取闹?那第三条,你什么都得听我的!忘记了吗?”
“可是娘子,为夫难受,今天已经是第二次了!”他扬起小脸,眉间充满了失落,和幽怨。
嗤!木莲噗嗤一笑,伸手摸着他柔顺的头发,眼中满是宠溺。上午是展青,下午是翡翠,可都真的来的时候的啊,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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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置清雅的房间里,白衣女子坐在桌前,一脸冷然,似在深思,白玉般的手指,不停的抚摸着茶杯的边缘,瓷器刮着指甲,发出细碎的声响,在寂静的空气中显得格外的清晰。
“说吧,她到底是谁?”半响,翡翠开口道。
“宫主,殿下说,你若有什么问题,可以去问他!”艳儿低着头,语调不缓不慢的道。
“艳儿即便你不说,本宫迟早也会查到的!”杯子被拽入手中,瞬间变得粉碎,“在西岐,殿下最大,其次是四大护法,本宫居首!若我真想知道一些事情,你以为能瞒得住我吗?而且……”翡翠起身,松开手,那杯子的渣滓便从指缝间泄落,洒在红木桌子上,“殿下的病清,似乎并非一般的心疾!”
“宫主,您多心了!”
“多心了?”她冷笑,无限苍凉,随即盯着艳儿呵斥道,“殿下每逢新月之日便会心痛,全身变冷,身体脆弱好似婴儿。那日我在路上遇到他,恰遇日厥,若非及时救治,他现在已经死了!这样的病,这样的情景,只发生在一种人身上!而那个人,他已经是半个魔鬼了!”说到这里,翡翠的身体在微微颤抖,说出这些话,她自己都难以置信,可是,她不得不面对。
艳儿低着头,没有说话,修长的眸子遮住了她的眼眸,让翡翠看不清她此刻所想,但是她紧握成拳头的手却暴露了艳儿的害怕。
这是一个秘密!魔鬼,得到了永生,却不得轮回,而西岐,也不得这种人存在!
他作为族长的外孙,一年前突然神秘归来,一抹红色,靡丽了整个西岐,在众人还没有反映过来时,族长突然宣布整个西岐有他的外孙这个神秘的男子统辖。
那一日,他一袭红袍,长在高高的祭台上。墨色的青丝在风中扬动,眉间的那一抹绯色桃花衬得他更是倾国倾城,微眺的风眼中,是慵懒的神色,却怎么也掩饰不住他与生俱来的那种霸气,睥睨间,他拥有西岐人所惧怕的东西,那是神才有的冷傲和贵气。
也是那是,他成了她的神!
而现在,她才发现,他已经是魔,可是,她已经无法回头。
“宫主,艳儿只是一介婢女,请不要为难我!殿下说了,你若问了他自然会告诉你!但是……至于那个女人,宫主您还是不要插手,也不得动她分毫,不然,要发生什么事,艳儿也无法猜测!”
“哼!”翡翠冷笑,“艳儿,你只是在提醒我,还是警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