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经过容景这一番解释秦沐歌也算是听明白了。
其实所谓的料事如神,不过是容景将整个事件由前至后统筹的分析了一遍钤。
若说他比一般人多了些什么,那便是他常常能够出人意料洽。
抓住那些往往都已经被别人忽视了的细节。
想到这里,秦沐歌故意压下心头的盲目崇拜,“看来咱们的未央王爷不过如此嘛,我还以为我相公当真料事如神呢!”
容景嘴角一勾,笑望着秦沐歌那故意为之的表情。
伸手轻轻刮了一下她秀气的鼻尖,“是不是料事如神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今晚有人不会好过了。”
“咦?”
秦沐歌还没来得及好好消化容景这话里面的深意,便叫他扶住了下颌,微微抬了起来。
而那原本还在她眼前一张一合的薄唇也是压了下来。
下一瞬,便将她粉嫩饱满的红唇给吻住了。
四唇相贴,容景从最开始的温柔到后面的攻城略池。
不多一会儿,就将秦沐歌吻的云里雾里,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直到一双狼爪缓缓的钻进她的胸口,探入那一抹嫣红的肚兜之中——
胸前的温热让她秦沐歌猛的从混沌中清醒了过来。
她双手正要攀上那双狼爪,却被人抢先一步握住了双手。
容景的右手微微一抬,故技重施的将她一双柔荑压在了头顶之上。
吻,越发深沉……
心口处那不断游弋的大手让秦沐歌全身都开始轻颤了起来。
一股淡淡的渴望从心底深处涌了上来……
“嗯——”
直到一声克制不住的清唱从唇间溢了出来,秦沐歌才猛的睁开双眸,彻底清醒了过来。
睁开双眼,俯在自己上方的容景眸色暗暗,双唇泛着粉色的色泽。
一副春(和谐)情荡漾的模样。
看的原本就面红耳赤的秦沐歌竟开始口干舌燥了起来。
她有些艰难的动了动双腿,沙哑的道:“景、景哥哥,我们不可以,宝宝……”
容景唇畔微微一勾,那一抹灿烂的笑容几乎要晃花了秦沐歌的眼。
他颔首在秦沐歌的唇上亲了亲,低低的道:
“我知道不可以,这么久没交作业了,我怕我的小媳妇儿按捺不住可怎么好?”
瞧着容景眼中那一闪而过的狭促,秦沐歌尖叫着一把将脑袋埋进了他的怀中。
自此之后,一整个晚上,不管容景怎么哄着,她都跟个鸵鸟似得窝在他怀中,丝毫不肯动弹。
嘤嘤嘤,丢死人了啦。
刚才自己那一声克制不住的呻(和谐)吟一定被他听到了。
以前听别人说怀孕的女人有一段时间会对羞羞的事情有比较强烈的感觉。
之前秦沐歌只当做笑谈,不过这次自己亲身经历过才知道……
想到自己刚刚才被他亲了一会儿,摸了两把,就有点儿把持不住,想要化身为狼将容景生吞活剥了——
天呐,那不是自己!
***
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面,秦沐歌由皇后陪着,依旧待在战船里面。
如今看起来,或许在这港口待着是最危险的地方,但是仔细思量一番就会发现,越危险的地方反而是越安全的。
因为容耀能够看到船,甚至能够看到船上有人走动,那就会认为容景他们并没有别的行动。
如果是这样,他们自然不会贸贸然的发起攻击。
因为,容景他们担忧的,同样也是容耀担心的。
容景敢带着五六艘战船就守在鹿港,怎么可能没有后备力量?
否则他也不会这么大喇喇的将船只停在鹿港的入口处。
万一自己贸贸然出击,中了他们的埋伏怎么办?
反正他们没有物资储备,就算是在海上耗,他们也不可能耗的过自己。
而容景也就是抓住容耀“天生多疑”这一点,利用一切可以利用起来的时间。
这几天,巴陵每天都将精挑细选出来一百名暗卫由城外的蓄水池潜入。
然后,扮作不同的人物隐藏在洛阳各个大街,打探情报。
而晋王从各省调集过来的百万大军也是快速的从各地朝着洛阳这边赶。
他们一边赶路,一边堵截在闵亲王鼓动之下叛变的军队。
这一场悄无声息的战役,在北韩军队前后夹击的情况之下,已经不知道歼灭了多少军队。
***
“到底是怎么回事?都是废物!”
在御书房里面,闵亲王一脸怒意将搁置在书桌上面的奏章一股脑儿的全部推倒在了地上。
一边的封贵妃和容耀也是被他突如其来的怒意唬的身子一颤。
“耀儿,你不是说容景一直就在鹿港吗?那你告诉我,这些军队前两日还说马上就能赶到洛阳,为何今日却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望着闵亲王那几欲迸出来的眼珠子,容耀头皮微微有些发麻。
“父王,我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在鹿港,绝对没有看错,容景根本就没有机会逃走。
退一万步说,就算他当真金蝉脱壳了,但是他根本就没有军队啊!
我们从各地调集过来的士兵起码就五六十万,这次不过损失了一两万,不足为奇的。”
“愚蠢!”闵亲王一阵怒斥。
“清华盗走了我的虎符,她一个女孩子要虎符做什么,唯一的可能就是交给了容景。如果这是真的……”
闵亲王的话还没有说完,目光带着凌厉的刀锋就射向了立在一边的封贵妃。
这一眼看的封贵妃双腿一软,差点没坐到地上去。
“表、表哥,这中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清华那么讨厌秦沐歌,绝对不会帮他们的。
我、我觉得清华肯定是被人掳走了,而那虎符肯定也是谁趁机盗走的。”
封贵妃艰难的说完这话,只觉得自己后脊背已经被汗湿了。
当初她听信了闵亲王的挑唆,如今却是骑虎难下了。
再加上这个闵亲王自从大权在握之后,整个人喜怒无常。
一个不满意就是杀人。
如今封贵妃虽然是后宫等级最高的嫔妃,可也是经常半夜被吓醒。
“你最好祈祷是,否则——”
闵亲王冷冷的看了封贵妃一眼,然后才气势汹汹地朝着外面走了过去。
直到闵亲王和容耀彻底离开之后,封贵妃才双脚一软,跌坐在了地上。
就在那一瞬,仿佛所有的力气都已经被全部抽干净了。
她望着自己的双手,竟然是止不住的颤抖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天色渐渐暗了下去,她才从之前的惊吓中回过了神来。
刚才闵亲王看她的眼神里面,似乎已经染上了杀意。
“清华,清华——”
知女莫若母,封贵妃怎么会不知道那虎符就是清华盗走的?
若是虎符落在容景的手中,那闵亲王这一战的胜算将只有三成。
她到底是应该在这里死守着那最后三成还并不确定的活下去的机会,还是另外七成……
眸中似乎有一道狠厉的颜色闪过。
封贵妃缓缓的站了起来,伸手将自己身上微皱的衣服展平。
再次走出御书房的时候,她已经恢复了往日的雍容华贵,仪态万千。
子时,御花园里面一道微弱的宫灯忽明忽暗,一直走到了祠堂后面才停了下来。
那乌黑的斗篷下面只露出一张华贵白皙的脸。
就在她原地等了一炷香的时间之后,突然一抹黑影从身后窜了过来。
封贵妃手上的宫灯被吓得扔到了地上,整个人也是跌坐了下去。
不过,待来人将宫灯拾起之后,她才瑟瑟的看清楚他的样貌。
虽然依旧有些害怕,但却安心了一些。
那宫灯后面,一张俊颜上面挂着诡异的笑容。
“看来,贵妃娘娘是想通了?”
封贵妃凝了凝神,淡定的爬了起来。
轻轻拂去裙摆上沾染的杂草,她目光里面带着几分狐疑,“你当真不是花无漾?”
出现在她面前的这个少年,长着一张与花无漾一模一样的脸。
除了气质有几分不同,多了几分男人气概之外,其他几乎是分不出任何不同了。
“花无漾还有个一母同胞的弟弟,花清波,就是我!”
花清波笑着望着封贵妃,“贵妃娘娘应该清楚,那虎符现在在谁的手里。”
封贵妃一惊,心中顿时凉了半截。
清华这个傻丫头,果然拿着虎符去讨花无漾的欢心了吗?
罢了罢了,想必这就是天注定吧!
定定的望了花清波半响,封贵妃开口道,“你们想要我怎么做?”
花清波面色一松,正准备开口的时候,却听见封贵妃继续道:
“你必须要保证平反之后,不能为难我们母女二人。”
花清波嘴角一扯,“真看不出来,平日里你们两母女骄横跋扈,到了这个时候唯一记挂着的,还是彼此啊!”
一听这话,封贵妃抿了抿唇,心中一暖。
清华这孩子,也是像容景他们提出了这个要求吗?
“闵亲王的行动我们大致已经清除,而且晋王正在调集百万雄师朝着洛阳进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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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北韩的军队与我们的军队前后夹击,闵亲王这几天消失的军队不过只是一个开始。
到时候,闵亲王做下的这些事情也不过就是一长闹剧,一场泡沫罢了。
贵妃娘娘这次的选择,是在明智至极。”
听着花清波淡淡的说完这话,封贵妃的心头惊愕。
她想到消失的军队可能是容景他们动的手脚,但是却没有想到容景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
所以,从一开始,闵亲王这个夺位的决定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一抹绝望的笑容浮起在了封贵妃的脸上,“说罢,说说你们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祭祀大典当晚,你想法子将被软禁的皇帝带到宣武门,到时候我会在那边接应你。”
听完这话,封贵妃眸光一暗,面上的情绪有些复杂。
花清波眼尖的看见她情绪的变化,“怎么,有麻烦?”
封贵妃点头,“皇帝被下了软筋散和五石散,不但走不动,而且整个人混混沌沌的。若是靠我一个人的力量,恐怕没办法待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