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女生平时穿的*,方雾善不会自欺欺人到认为这是霍靖霆为今夜准备的惊喜。
门外传来一阵轻悄的脚步声,听声音,明显是女生的。
忽然,一个人影出现在门口,方雾善看去,只见影影绰绰的烛光下,一个高个子的女人正站在那里。
她穿着拖鞋,净身高却有173以上,身材纤细,双腿修长,穿着考究,纵然光线不好,方雾善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却能够清楚地看清她脸上精致的妆容,是个很美的女人,美到这样一张脸,在烛光的映衬下,让身为女人的方雾善,看了都不禁为她心动。
烈焰红唇,美得让人心醉。
方雾善面色不动地与她对视。
女人忽然笑了,她手里捧着一叠男式的衣服,看似友好地说:“你是霆的朋友?来家里做客?”
家里?方雾善在心里揣摩着这个词,女人间的斗争还真是可怕,处处暗藏心机!这个女人出口不善,是想给自己下马威?宣誓自己的主权?然而,她可不是个18岁的小女孩,遇到事没一点主见,只会让人欺负了!
方雾善面色无波地微微一笑。
“怎么?他没告诉你?”言下之意,既然你们关系那么亲密,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是谁!
“这么牙尖嘴利!”女人笑了笑,将手里的衣服,拿进来,平平整整地放进衣橱。她做这些事情顺手极了,动作神态俨然是这里的女主人。“你知道他这个人的,平时话不多,有事也不喜欢对我说。”
她四处张望了一下,而后恍然大悟地来到*上,抓起那个文胸,平静地说:
“洗完澡,忘记把它收起来了。”
这句话,意义可就深了。洗完澡?和谁一起洗的澡?这女人的话处处透露出玄机!
方雾善心里冷哼一声,她眉目微挑,笑容平淡。
“你看你这记性,这人啊,有些事情可以忘记,有些事情不可以,若是记不清,可要闹笑话的!”
女人面色一变,正要反驳,忽然,霍靖霆走了进来。
“霆哥哥。”女人一下子跑了过去。
霍靖霆俯视着她,眉头紧皱:“封悦?谁让你进来的?”
封悦一愣,陡然冲上去,一把抱住他,激动地说:“靖霆哥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想悦儿吗?悦儿很久没看到你,真的很想你!”
“放开我!”霍靖霆声音冷冽,面色黑沉,他边扯开她,边下意识看了方雾善一眼。
封悦抱得太紧,这个姿势,霍靖霆手里端着盘子,根本扯不开她。
“霆哥哥,悦儿为你做了晚饭,你喜欢吗?”
“什么?”霍靖霆蹙眉。“这饭不是管家做的?”他原本吩咐管家找人把饭做好,希望晚上一到家,就能吃上饭。
方雾善心里冷哼一声,眼前这一幕真是一出精彩的年度大戏!
面对这种情况,方雾善提醒自己不要生气,不要失去尊严,失去骄傲。
她面色依旧,淡定地拿起自己的包,背好,走到门边,姿态优雅地拿起霍靖霆手里的叉子,吃了口餐盘里的西餐,而后点点头,评价道:
“封小姐,菜做的不错,只是比我家的厨子差了点,下次,记得牛排不要煎得太老,我的牙齿不适合嚼太硬的东西,还有,你的意大利面做的真心不怎样!”
封悦抬起头,瞥了她一眼。“这是我亲手为霆哥哥做的,是我的心意,你懂什么?”
方雾善啧了声,一脸善意地提醒她:“封小姐,你有这心为我们准备烛光晚餐,这是好事,只是,再是心意,也得让人家能接受才行,做菜做的难吃还要找借口让人接受,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封悦面色一冷,正要发作,只听霍靖霆十分不耐烦地说:“封悦,我再说最后一次,放开!”
方雾善冷眼瞅着,她抬头深情冷淡地看着霍靖霆,好心提醒:
“霍先生,记得提醒封小姐,下次洗完澡要保管好自己的东西,把*放在男人的*上,这也就是我不讲究的,若是让外人看见可就不好了。”
“雾善!”霍靖霆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方雾善却冷哼一声,背起包,穿好自己的高跟鞋,头也不回地走。
虽然她表现的很平静,可霍靖霆哪里不知道,她是在生气!
临走前她的眼神让他心里一慌,他深知她不是个容易敞开心扉的女人,这么久以来,润物细无声地暖化她,让她好不容易能接受和信任自己,然而,所有努力都在方才那一秒,瞬间崩塌了。
霍靖霆彻底怒了,他一把扔掉手里的餐盘。
砰的一声!盘子的碎片溅得到处都是!
而后,他用尽狠力,扯着封悦的胳膊,一把拉开她,而后将她重重往后一推。
他对其他女人从不知怜香惜玉,封悦没站稳,他又根本不出手去拉,导致封悦往后以仰,最终,重重地往后栽去。
满地的陶瓷碎片,霍靖霆深知摔到会有多危险,然而他动都没动,任封悦就这样躺在了地上。
“啊……”封悦眼泪陡然出来了。
摔的疼也就算了,摔倒的瞬间,她下意识用手撑在地上,这一来,满手都是陶瓷的碎渣,每只手上都有十几处硌进去了,还有脖子后面,也垫进去满满一下。
双手疼得疼得浑身都发抖,封悦哭着看向霍靖霆。“霆哥哥,我很疼!”
霍靖霆面如寒潭,看她的表情像在看一个陌生人。“我再问你一句,是谁让你进来的!”
封悦委屈极了,这么多年,她跟在霍靖霆后面,追也追了,倒贴也倒贴了,对方却完全无动于衷,放在从前她还能有时间耗着,可最近,她惊觉自己都快三十了,而这时,她收到消息,说霍靖霆有了心上人,她不得不行动。
“是秋阿姨……”封悦忍着疼哭道。
“哦?”霍靖霆唇角上扬,残忍地哼道:“既然如此,让她来救你!”
说完,他对着门外的霍十八,冷声命令:“把她给我丢出去!从今天起,我的住处不要让任何母的进来!”说完,转身疾步走了。
“是,二爷!”
“那老夫人呢?”
“不准!”
“是,二爷!”
霍十八话说完,心里一琢磨!不对啊,霍二爷说不让任何母的进来,可是最近管家刚养了一条母狗……
霍十八琢磨不透二爷的心思,也不敢冒死去问,他看了看地上的封悦,摇了摇头。
这是小三插足吗?二爷也真是点儿背,身为一个男人,从来不*不滥交,居然还能被误会脚踏两只船,他真是为二爷叫屈,早知道,直接*得了,这不就不委屈了吗?
“死东西!快叫医生来救我!给我叫救护车!”霍靖霆一走,封悦立刻变了一张脸。
霍十八摇摇头,啧啧叹息:“翻脸比翻书还快,难怪二爷不喜欢你这样的!”
封悦简直气炸了,加上伤口生疼,脾气火爆:“赶紧叫人来救我!”
“叫人?”霍十八一脸无辜地看着她。“可是二爷只叫我把你丢出去,没叫我帮你叫救护车,抱歉,我不能违背二爷的命令!”
“你这个王八蛋!”封悦歇斯底里地大吼。
-
走出别墅,天空漆黑一片,霍靖霆担心她的安全,一路开车往前寻找,车子驶出好几里都没看到方雾善的身影,他又围着别墅附近绕了一圈,还是没找到,心里已然明了——她是在故意躲他。
他直接去了方家。
张管家走出来。“小姐今天中午出去了,还没有回来。”
霍靖霆仔细观察了她的的脸色。“等她回来告诉她,说我来找过。”
“好。”张管家应承下来。
等霍靖霆一走,张管家立刻去了楼上,推开方雾善的房门,她正侧躺在*上,乌黑的头发散在一边,模样悠闲,情绪没有丝毫起伏,正在看一本翡翠赌石的书。
“小姐,按照你说的,已经回绝了霍先生,他已经走了。”
“嗯。”方雾善淡淡地应了一声。
“那……”
“嗯?”方雾善头都没抬,继续目不转睛地看着。
张管家想问又问不出口,怕方雾善怪她多管闲事,但是看两人这样子是真的闹别扭了?艾玛!她早就说了,这霍家的男人都善于勾人,不是结婚的好对象!
等她走后,方雾善继续一页一页地看着。
半晌,她放下书,静静地出神,眼里波光流转,晦暗不明。
她向来不喜欢不洁、不干净的男人,霍靖霆有身体洁癖,却不知,她的心理洁癖比他更厉害,她不能容忍自己的男人沾惹其他女人,一丝一毫都不可以,更不能容忍自己的男人背着自己跟其他女人有纠缠。
在感情里,她十分不喜狗血的误会,在她看来,有一点误会的苗头都已经掐灭。
毫无疑问,在封悦这件事上,霍靖霆踩了她的忌讳。
她知道,封悦是在挑衅,可她不能容忍,霍靖霆的家里,居然让其他女人来去自如,这就是他的错了。
看吧,她从来都是讲理的人!
忽然,手里一空,书陡然被人抽走,方雾善皱着眉头,看向眼前的男人。
“你怎么来的?”她看向窗户边飘动的窗纱。
“爬窗。”
方雾善板着脸,语气很不好:“霍靖霆,麻烦你下次不要爬窗进来!”
“你要是不撒谎,走大门进的来的话,我何必爬窗?”霍靖霆说得有理,言语间毫不隐藏对她闭门不见的不满。
方雾善侧着身子避开与他的肢体接触。
“霍大少,良辰美景,可别因为我耽误您的好事儿,美女在家等着送上你的门,不上你还是男人嘛?”
“哼!”霍靖霆一把捏住她的下颌,不容置疑地说:“我是不是男人,你还不了解?”
说完,他一把掀开*上的被子,紧接着就去脱她的衣服。
“干什么?”
“干你!”
“你混蛋!”
“还有比这更混蛋的了!”霍靖霆说着,快速撕扯掉两人的衣服,迫不及待地探门而入。
极致的*,逼着她求饶了多次,最终,他才意犹未尽地结束。
体力劳动后,方雾善累得睁不开眼,她困倦地躺在*上,不满地哼哼:
“霍靖霆,你这么做不磊落!你凭什么没经过我的同意就上我?!你欲求不满,大可以回去跟你的美女花前月下,来找我做什么!”
霍靖霆听了,身子一怔,又一次把她拽到了身子底下,就着刚才的地利、人和,又来了一次体力劳动。
方雾善怔住了,不停把他往外推。
“你到底在做什么?”
“明摆着的在干你!”
“你疯了!”方雾善使劲推他。
“这是对你怀疑我的惩罚!你要是一直不相信我,我今天就只得死在你身上了!”
“无耻之极!”
“所以,你信,不信?!”
饶是这会,霍靖霆的声音依旧冷静自持,只有偶尔的哼声才让方雾善觉得他有一丝愉悦,良久,他才满足地放开她,这一次,时间实在太久,方雾善累得近乎昏迷过去。
结束后,霍靖霆抱着她洗了个澡,帮她换好衣服,安妥地放在被子里,盖好背脚,调好空调的温度,才准备离开。
临走前,他摩挲着她被汗打湿的头发,就这样怔忡许久,半晌,看着她安静的睡颜,想到近日来w集团的异动,许久,才面色阴沉地离开。
-
这次军训整整一个月没有放过假,学校放了几天的短假,明天是假期的最后一天,也恰巧赶上方老爷子的寿辰,前几日,方家上下已经开始忙碌起来了,方雾善军训回来后,指挥家里,把该忙的事情忙完,这会子,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是的,一切都准备好了,只是,她还欠一样可以送给爷爷作为寿礼的礼物。
爷爷过七十,这礼物肯定不能从简,只是送什么呢?之前曾经设想过的那些礼物,在现在的她看来都上不了台面,包括那些个翡翠,见识过“和氏璧”和七彩神翡的她,心里再容不下普通翡翠。
想送文玩字画,她一时淘不到好的来,爷爷又没什么其他爱好,想了半天,还是回归老本行,继续送翡翠,只是,对这翡翠的质量要求可就高了!
理论上来说,她是可以直接从缅甸的矿里运石头来,只是那边的石头大多数供着公司使用了,加上赌石这件事,如果去占自己家便宜,哪里还有块感?要赌就得去外面赌,赢外人的钱,那才叫爽!
正想着,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是三皮打来的。
封波在电话那头说:“方小姐,我这里有一门好生意,不知你是否有兴趣!”
“哦?”
方雾善纳闷了,上次她抛出橄榄枝,封波没同意,这会却跟自己说有好生意,是沈易授意的,还是真的对自己示好?
她试探性问:“我听闻沈易最近也在四处赌石,意图翻本!”
封波微微一笑。
“是啊,他是在赌,只可惜他的赌石就像买彩票,妄图凭运气赌出天价翡翠,要知道,赌石这一行,没个斤两是生存不下去的。他近日频频欠账,据说已经开始四处兜售股票了。”
“这个圈子还有许多能人,封先生在这个圈子里混了近二十年,认识的人应该很多,何必非得找我呢?”
“我也就不跟你兜圈子了,你刚才也说,我在这个圈子里待了20多年,凭借我多年的买石经验,我看上了一块石头,只可惜至今无人敢买?”
“哦?”
方雾善下意识觉得这是个圈套,许是沈易和封波合伙,挖好了等自己套。
然而,她没其他的特长,唯独有异能这个长项,若真是计谋,她不如将计就计,先去看了石头,一探虚实。
“你现在有空吗?我们当面聊?”封波提议。
“行。”
两人约好地点方,是在郊区的一幢别墅。
到达后,她跟司机约好,如果自己十分钟后没给他信号的话,让他立刻打霍靖霆的电话。
这里处于城乡结合部的地方,这里的别墅与其说是别墅却不如说是排屋,类似于农村自己盖的那种房子,只是外观更漂亮些。
封波出门迎她。
“方小姐,你来了。”
“你好,是什么样的石头?”
封波引她进门,两人边走边聊。
“我这次看上的翡翠是一个公盘上的废标!”
“废标?”方雾善愣了一下,所谓的废标,通常都是翡翠公盘上展出的拍卖品,但是,由于底价过高或者风险过大等原因,使得没人竞拍,这样一来,就导致流标,成为废标。
“是的,在前年的仰光公盘上,这个标就已经出来了,这块翡翠原石属于三个平洲商人,当年,他们以4000万的价格拍得这块重达1188千克重的巨型原石,而后,他们带着石头参加了前年的仰光公盘,这三人都是有实力的赌石高手,当年的业内人士就说这是几十年来都没有过的宝贝,缅甸政府开展翡翠拍卖会一来所见过的最好的翡翠原始了,因此,这三位商人对这块石头信心满满,竟开出800万欧元的底价!”封波缓缓说道。
800万欧元,相当于6000多万人民币,放在欧元没贬值的时候,要8000万人民币!这样高的价格还只是底价,那么,流标的原因显而易见——价格太高,风险太大!
“既然这块石头如此被看好,这三人又是十分厉害的高手,那么,至今没有卖出去?”方雾善问。
“方小姐有所不知,他们既然赌这么大,自然想要得到更大的回报,因此,去年的时候,这三人又带着石头参加了缅甸的春季拍卖会,谁知,竟然再次流标!”
话说到这里,方雾善就明白了,一个标,如果流掉一次,那还没什么,可是拖延了一年,到次年参展,居然再次流标,这对商人们心理上的打击可想而知了。
“那他们为什么不自己解石?”
封波笑着解石。“赌石的人,赌垮是正常的,这块石头从被看好到没人要,是人这心里都承受不住了,加上经济上周转不过来,他们当然还是希望能卖掉,不亏本是最好了,如果解开,发现赌垮了,这期间耗费了大量的人力财力,可不是4000万这么点儿了!”
方雾善没有说话,封波说的话,她既不是不信,也没有全信。
走进屋里,果然有三位商人模样的中年人,正坐在茶具前,泡着茶。
许是因为听过方雾善的事迹,见她进门,三人一齐站了起来,神色郑重,没有因为方雾善年纪小而有丝毫怠慢。
他们三人分别叫王兴、孙乾、唐景荣。
“方小姐。”胖胖的王兴打招呼。“要不要先喝了茶再去看石头?”
方雾善摇摇头。“不用了,我这次是为了这块翡翠原石而来的。”
三人闻言,立即领着方雾善往地下室去。
“方小姐,这里请。”
方雾善走进这间改造过的专门用于存放原石的地下室,里面并未如何装修,房子看起来很简陋,但是胜在宽敞,因此,虽然是地下室,虽然放了许多石头,可走进去却一点都不觉得逼仄。
开了灯,屋里的情况一目了然,这块1188千克的原石正摆在屋子中间。
方雾善走近,细细看了这块石头。
这是香港人常说的“狗屎底”,之前她解过这种外观的原石,有句话说“狗屎底,出高翠。”,世人都追捧狗屎底,因为这样的翡翠非常容易出绿。
这块石头上有四条明显的蟒带,像一个块条纹的头巾,包裹着这块巨型的石头。其次,石头上还有松花、有蟒带、加上狗屎底,外观在懂行的人看来,简直好的不能再好了!想必,这也是外人看好它的原因。
方雾善在石头的正面停留了一会,而后,开始看石头的背面。
只看了一眼,她不由心里一动,不,不可能这样巧的!
只是,这外观,与她记忆中的一幅图片十分吻合,难道……真是这样?
一个大胆地猜想跳入她的脑海里,让她的心扑通扑通狂跳。
是这样吗?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好运气?
方雾善抑制住内心的激动,细细看这块石头,可是越看越像,越像心里越激动。
原因无他,而是出在她前世看过的一则新闻上。
当年,有一则关于赌石的新闻异常火爆,走进了公众的视野,一时间,论坛、新闻、微博、qq,全部都在议论,那篇文章是讲:
有三个商人,以4000万价格买了一块翡翠原石,想拿去拍卖出翻倍的价格,只可惜当年流标了,次年,再次拍卖,同样流标。而后,三人把石头带给很多翡翠商人看过,却没有一个愿意收购,在这样绝望的情况下,三人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自己切,自己赌,不成功,便成仁!筹备了一段时间后,三人拜完佛,于一个吉日开始切石。
谁知,到刀片下到一半的时候,商人凭借多年经验,断定赌涨额,当四分之一的石头落地时,全场已经一片惊呼:“这是高翠、阳绿的翡翠!”
上半部分还出现一丝椿色,第二刀从原石中部切下,奇迹出现了,从上到下,一条20厘米到绿色翡翠带子沿着整块石头绕了一圈,延伸最多的地方竟足足有六条带子。
其间的翡翠细腻莹润、色泽翠绿、质地饱满、玻璃种中的上等货,水头很好的堪称完美的料子就有200千克啊!这是什么概念,意思就是说,仅凭这200千克的料子就能卖出12亿以上的高价了,更别提其他的部分了。
货主估计,用这种玻璃种翡翠制成的手环,一条至少上千万,加上余下的料子可以做成其他饰品,其价值当时就已经超过了20个亿!
故事的最后,货主将剩下的成分不好的料子再次放在公盘上出售,仅那不好的部分,就卖出了5000万欧元的天价来!!!
让方雾善觉得惊讶、激动、不敢置信的是——眼前这块石头居然跟报纸上那块原石一模一样!
难道是自己看错了吗?翡翠的原石毕竟多相似,不!不可能!按照封波刚才所说的,这三位商人的姓氏也跟报纸上吻合。
难道,现在这三位商人正处于报纸上所讲的那个到处带买家看翡翠,却没有一个愿意收购的阶段吗?
那么……
自己真的是占了便宜了?
方雾善的心不停跳着,饶是再想镇定,面对一个价值超过20亿的翡翠,她都无法完全淡定。
只是,绝不能让对方看出来自己的情绪波动,多次平复心情后,方雾善缓缓伸出手来,打算让异能为自己辨别真伪。
手身上去的一瞬间,方雾善就觉得心头一阵清明,仿佛刚睡了个午觉一般,精神十分充足,当她的手紧紧贴合在石头上时,从石头内部,延伸出一股强大的力量,这股力量一直牵引着她,既不像郭子的花瓶中的邪气那样横冲直撞,也不像其他翡翠中的灵气那样活力逼人。
这块翡翠里的力量非常圆融、温和、有包容力,像是你不管有多少哀伤,都能被它抚平一样,在它面前,你时常会有错觉,觉得自己是个受伤的孩子,需要这一双温柔的手抚摸。
方雾善没想到,这块翡翠居然是真的!
居然真的是前世那块卖出20亿以上高价的绝世翡翠!
只是,这块翡翠,如此之好,她身边没带一个随从,真的能这么容易吃下去?
还有,封波居然没有骗她,这出乎她的意料。
方雾善看了眼前等她回复的三位商人,说:“恕我直言,这块石头的外观确实很好,但是风险也非常大,我想,这么大一块石头,切口后,就算能出绿,但以以往的经验看来,也出不了太多的绿,这样看来,这块石头很可能会赌垮。”
方雾善说着自己的判断,故意说出不好的话来,瓦解三个商人的心理防线,方雾善深知,这三人已经被打击的够久了,此时自己这么一说,定然能在他们心上凿开一道裂痕。
唐景荣脸色不好地说:“但是这块石头的表情着实太好了,这也是我们三人会合伙买下它的原因,我相信,这块石头有很大的几率会赌涨。”
“唐先生,你也说,是很大的几率,不是吗?”方雾善笑了笑,目光清澈。“如您所言,如果真的几率有那么大,为什么你们不直接解石呢?”
三人对视一眼,最终王兴开口了。
“方小姐,不瞒你说,如果这一次,你再看不上的话,我们就决定自己解石了。”
方雾善闻言,眼皮突突直跳,心里的紧张无与伦比,比以往任何一次赌石还要紧张。
以往她虽然知道石头里有翡翠,可无法估计翡翠的价格,而现在,她眼睁睁看着眼前堆着20亿的钱,你说,她能不激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