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姨娘干脆就用药让任夫人的病越来越重,而后她又提出让任夫人到庄子上去养病,生恐她把病气传染给别人。
她一提这件事,任老爷几乎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被任老爷这样伤了心,任夫人也没有心思再待在任府,干脆就带了任薄雪去了庄子里住。
谁知道到了庄子里谢姨娘和任纾宛仍旧不放过她们娘俩,竟然派了人直接在饭菜里给她们下毒!
看着任纾宛惨白的脸色,任薄雪笑问:“怎么?说不出话了?纸是包不住火的,别以为你和你姨娘做的这些事不会有人知道?可偏偏我就知道了,还一点不漏!”
任纾宛大声吼道:“你和任夫人不是没有死吗?你就非要把我逼死吗?”
任薄雪冷笑的看着任纾宛:“你现在应该极度后悔当初没有直接了结我和母亲吧,不过如今悔之已晚,我就是要用你十倍百倍的痛苦来偿还我和我娘这么多年受的罪!”
任纾宛看着旁边虎视眈眈的葵姬和面前冷漠铁了心的任薄雪,不得已求软了声音道:“姐姐,我求求你,只要你给了我解药,我就是给你做牛做马都愿意,给你做奴才扫地擦鞋我也愿意!”
任薄雪道:“我又不是卖肉的屠夫,也不是马场的马夫,要牛要马做什么?至于奴才,多谢你的好意,我的奴才够使了。再说,也不是谁都有机会给我做牛做马的。”
任纾宛想着自己的命现在就握在任薄雪的手上,怎么都强硬不起来,人不还说大丈夫能屈能伸么,如今就算是跪地磕头舔鞋她也愿意,只要给她一条生路,她一定还能够爬起来以图报仇!
葵姬好心提醒道:“妹妹,可别怪姐姐没有提醒你,小心好心没有好报,这世上白眼狼多得是,你可别学那被蛇咬的农夫。”
任薄雪自然不会错过任纾宛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杀意和恨意,她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她。
眉目一转,任薄雪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来,“说起来倒是感觉有些饥肠辘辘,要不,咱们去酒楼吃饭吧?”
安萧泉这才走过来道:“你倒是知道饿!早说别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仔细生气伤了身,前边有家新开的酒楼,厨子的厨艺还不错,你应该会喜欢,可要去试试?”
任薄雪点了点头,又转头问向身后的葵姬和安蒙毅道:“你们呢?一起去吗?”
安蒙毅才想点头跟着一起去,他可不想让安萧泉有太多的时间和任薄雪过二人世界,既然他现在得不到任薄雪,那安萧泉也不能得到任薄雪,谁知道话还没出口,葵姬就先一把拉住了她,朝任薄雪一笑:“你和八皇弟这样恩恩爱爱甜甜蜜蜜的去了,我们跟着算是怎么回事,看你们两个下饭吗?没得招你们的嫌,你们快去吧,府里还有一堆的事情,我和殿下就不去了。”
任薄雪含笑点了点头,与安萧泉一起从五皇子府离开了。
他们走后,葵姬冷冷的看着安蒙毅:“殿下,请您记清楚自己的身份,任薄雪和安萧泉最后都会是咱们的对手,若是你想要美人不要江山的话,那就当妾身什么话都没说。”
“当然要江山!”但也要得到美人!
最后一句话安蒙毅在心中默念一遍并没有直接说出来,毕竟如今他还要靠着葵姬得到皇上的喜欢,自然不能够得罪葵姬。
“不过你的法子的确有用,父皇近日对我越发的看重,许多以前从来不会落在我头上的事,如今父皇竟然指派我去做了,朝中大臣也有好几个与我表明要站在我这边。”
葵姬点了点头:“这不正是殿下想要的吗?只是还请殿下记住对我承诺,日后得了大位,凤位是许给我的。”
安蒙毅面上无比诚恳地答应了,心里却是暗暗的记恨,等他登基成帝的那一日,一定就是葵姬的死日!
两个人聊着聊着就离开了,完全不管还在铁笼子里一直保持着刚刚那个姿势一动都不敢乱动的任纾宛,任纾宛此刻真是欲哭无泪,这四人就这么对她视而不见地走了,独留下她一个人在这笼子里和那药丸做斗争,生怕一动就催动了药效。
“王妃,解药还没给我呢,还请王妃娘娘放我一马……”任纾宛看着葵姬快走出院子的背影扯开嗓子打搅。
葵姬回头朝任纾宛眨巴眨巴眼睛笑眯眯的道:“这样不也挺好的么,任纾宛,请注意你和我说话的语气,小心我一个不满意再让你继续吃一颗药丸,到那时候你才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呢!”
再说另一边,安萧泉所说的酒楼果然是人多的很,若非安萧泉是熟客,老板根本管不及安排包厢,整个酒楼里满满当当的塞着人,远远就能闻到酒楼里菜味飘香,让人垂涎三尺:“闻着味儿就要流口水啦,不过这里人也太多了,估计等我们的菜上了,我都已经饿扁了。”
任薄雪光顾着折磨任纾宛去了,脑袋里看着任纾宛生不如死小心翼翼的模样十分兴奋,一点都感觉不到饥饿感,这会子兴奋的劲头过了,自然就感觉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再加上闻着别人的菜那香味勾引的她肚子里的馋虫不停的想要冒头,等了好半晌菜才陆续上了上来,安萧泉知道任薄雪已经饿极了,也顾不得自己,不断的给任薄雪夹菜,任薄雪也不避讳,反正也已经习惯了如今两个人偶尔的暧昧。
任薄雪吃着吃着,抬头才发现安萧泉并没有吃一口,全程都是在盯着她吃,任薄雪尴尬的看着安萧泉:“你干嘛这样看着我吃,会让我吃不下的。”
正好任薄雪肚子已经六分饱了,有兴致慢慢开口说话:“你怎么不吃?”
安萧泉难得的调侃道:“岂不知古人有云,秀色可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