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女子的嘴什么被睹住了,是太子的手……
水筠箬马上反应过来太子身着便装是不可暴露身份的,刚想要改口却见太子抱着自己溜溜转了一圈,随即后腿一下把房门踹合上了。
睹住水筠箬嘴巴的手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变成了另一张薄唇,换来了承起转合的吻,先是紧紧贴着的姿势而后就变成了粗暴的进攻,在她的口中肆意妄为。
难以自持的呻吟从水筠箬的嘴角溢出,而那原本还不动作的手也开始随着她的呻吟声动了起来,一寸一寸的向上,轻轻佛开罩着的外衣,一层一层的剥开。
随之厢房内起了渐渐加重的喘息声,以及步步向着床榻逼近交缠的身影……
不变的是鹤颐楼之上一抹黑影,竟与皇宫内御书房上的黑影一模一样,似乎是不想见到厢房内生艳的画面,黑影再次悄然离去。
上官府。
“你是说太子当真那么做了?”
“是,属下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不会有假!”答话之人是飞影,只见他一脸从容答着主子的问话,是真是假一看便知。
“那太子现在何处?”
“在鹤颐楼,与水筠箬在一起……”飞影似乎是想起了适才二人交缠的身影,说到最后难得的有些吞吐起来。
“哦?”安萧泉见他面露难色,就猜到了太子究竟在做什么,与心爱女子在一起……还能做什么!
“你继续跟踪,查清楚接下来太子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动作。”
“是!”
“嗯,退下吧。”
原来飞影就是跟踪太子之人,就是御书房与鹤颐楼的那抹黑影,见他矫健身形确实很像,想必安萧泉现在已经知道太子究竟恶意中伤了宁国公主些什么,他们的梁子算是真正挑开了。
不错,飞影已经告知安萧泉一切在御书房所见所闻,太子那时候说的正起劲,压根不会料想到戒备森严的皇宫也会有暗卫出入,凭他的眼鼻也根本发觉不了御书房之上有人。
而他所说的中伤宁国公主的话,自然如数进了飞影的耳中,飞影是安萧泉在有所察觉太子的动机之时立马派去暗查的,可见先发制人,出其不意的手段并非只有照禄国太子一人会用。
听完飞影所探到的真相安萧泉略微思忖了一会,便起身朝任薄雪住下的偏房走去。
而任薄雪不知他会来,不久前已去了柳静淑那处摆弄花草了,她正和夫人说的正欢着,显然是走之前忘记告知安萧泉一声。
“公主心灵手巧,看这花儿在你手中也是鲜活了一般,可真是巧手儿。”柳静淑笑意盈盈的说着。
任薄雪见了这些或者鲜艳夺目或者沉敛幽兰的花儿也是心喜的不得了,同样笑着,“夫人才是心巧之人,把这一片花草打理的是不亚于御花园任何一处赏花之地呢。”
柳静淑听得如此褒奖马上轻扬了手绢笑出了声,“这不过一处后院罢了,哪能比得上御花园那般气派,承蒙公主如此高看。”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打着趣,不觉时间也是过的极快。
任薄雪忽的想起落了什么东西在屋里,是一幅字,雕的正是那日说的“云破月来花弄影”一诗。
那日她对着弦月不由得说出这几字时就见夫人对此似乎颇有些话想说但还是没能说出口。
心下好奇,因这几字是母亲以前会挂在嘴边的一句诗,她自己也很是喜欢这一句,见柳静淑心有同感,有心想知道其中缘故也是不怪,这次描了这一句既有微微一试的意思,也觉得这诗与夫人投缘才想要赠了给她,既没有存心试一试柳静淑的心,相反的觉得与夫人投缘才愈一赠的心思倒是更重。
可来时匆忙,这从忘记知会安萧泉也可看出她确实来的急了些。
当时因是柳静淑见一朵花开的极其好看,想着哪能不让公主快些看到,便让雪晴急急的告知了。
雪晴一见到任薄雪便大声还以为是夫人院内的花儿出了什么事,也就随着雪晴的急促脚步一同走了去。
她压根忘了屋里还有幅字原本打算带着送给夫人的,也一同忘了偏房隔壁安萧泉一人在那,也不知安萧泉不多久就打算寻她说话却不见她人踪影。
现在突然想起了,任薄雪便对着香云轻声说了句,“你帮我把屋里桌上那副字拿来,顺便去告知殿下我在此处。”
香云去了,柳静淑也正朝着屋里走去,想是歇着了,“公主也一起进来饮些茶水。”任薄雪听了笑着慢步跟上了夫人。
另一边,香云在回到偏房正拿了上面的字正要去找安萧泉,却突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薄雪去了何处?”声音中带了一丝急促,应该是在隔壁听见这边响动慌忙赶来的吧。
“姑娘正待在柳静淑那处,要奴婢来拿一幅字,姑娘走的时候太忙忘记提醒殿下了,奴婢刚想寻殿下告知,想不到……”
“嗯。”安萧泉见薄雪只是去了赏花也不再担心,见香云手上的字不正是那句云破月来花弄影,心中不明白薄雪这是要试探还是对柳静淑的有了感情,也罢,还是让她快些回来。
“你告知薄雪我有事与她说。”转瞬一想又觉得不合适,安萧泉改口复而道:“走时不可显得突兀,如若走不开也无事,叫她莫急。”
安萧泉之所以觉得不合适是因为突然让薄雪回来就说明他是更看重太子那边的事情,若是有心人一查他们出了上官府去何处,就可以顺藤摸瓜查到是去见了太子,那不就是把先前上官夫妇所托晾在一边……
香云领了安萧泉的意思快步走了,安萧泉的目光继而停留在她的那幅字上,若有所思。
若说薄雪在这个关头还不忘试探柳静淑那显然是说不过去的,但他也知道这句诗是出自任夫人之口,若是薄雪想知道柳静淑为何喜欢这句诗的缘故因而借机试探也是应该,安萧泉不再多想,垂下眼帘走回一旁屋子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