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任薄雪吓坏了,“香云!你为何这般眼神!这样近是要脸贴着脸不成!”
原来香云在小姐还未醒来的时候就一直盯着她,眼神间全是不可思议的意味,瞪得大大的,于是任薄雪醒来看到的便是这个丫头紧靠着自己的模样。
“小姐!小姐今日……怎么……”
任薄雪下了榻,香云的话一语道醒她昨夜那个羞人的梦,原本她是不打算对人提起的,只是现在以香云的反应来看,莫不是自己有了什么变化……
任薄雪马上想起要去铜镜前看一看,边走着边问道:“今日可是有什么不对劲……”
于是她便见到了铜镜前那一抹倩影,说是不同确实有了什么不同,但细看明明哪里都没有改变,眼是眼鼻是鼻,连肤色色泽都说不上多大的变化,因自己原本就是白皙的肌肤,确实不容易有多大的变化。
可是若说什么都没变的话,远远的看着就是又似乎有什么……变了……
是任薄雪说不清道不明的什么东西,“香云,你适才说的可是哪里有不同?”此事应该旁观者清……
“小姐今日看起来,很是……”香云也是说不上来,但分明是感觉到了的,“就是……很……有一股神气,不对,是气质更是非凡的味道……”
见她为难的咬着腮帮,任薄雪发笑道:“昨夜做了一个梦,怪奇异的,怕是和那个梦有关。”
香云马上问是什么梦,还说小姐刚才笑起来就像是仙女,一惊一乍的样子逗得任薄雪大乐。
许是昨夜劳累再加上那个奇特的梦境,任薄雪醒来已经有些晚了。
原本安萧泉醒来时见任薄雪还未醒,那时候也是发觉到了什么薄雪哪里有些不同,可是见高公公在外面唤了时辰便未细想就上朝去了,而现在任薄雪醒来也正是他的早朝也快下了之时。
于是回了雍和殿的安萧泉就见到了这任薄雪和香云二人笑语嫣然的模样。
正欲迈步的脚却怎么也动不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的薄雪真是有什么变化了……
就像是突然发觉没有什么能比此时的心境还要失措的了,他只觉得世间没有什么再也比得上薄雪这嫣然一笑。
此时她的身边环绕的不再是往日里带着一丝神秘气息,而是暖暖的笑意,盈盈的一笑就像是有化解自己朝堂之上烦事的力量似的。
安萧泉竟然萌生出了不想抬出这一脚步,怕惊了这儿欢恰的气氛似的,怕再也见不得薄雪此时的动人……
原来安萧泉把任薄雪此时的不同全当成是香云逗弄所造成的,最近像是被无数烦心事所困扰,见到他的薄雪笑笑也只像是昙花一现,而今见了这突生的暖意真心不想去破坏,也顾不上自己一早的朝堂商议所带来的疲倦,只一心想着他的薄雪。
其实安萧泉此时所想也并非全无道理,任薄雪的变化他也并不知只当是错觉和香云的笑乐所为,而平日里任薄雪本就是为了不让安萧泉多烦忧而选择尽量不去多言。
平日里那默契的爱意已是习以为常,现在突然来的变化自然成了安萧泉此时最为上心之事,也是最为宝贵的不得了。
就这么呆站于殿门口,见过了这许久皇上还不进入,高公公也是不由得好奇的朝里面张望,他虽比不上皇上的敏锐,但也隐约看出来任小姐似有不同,像是……更有了一些母仪之态……
不知任薄雪要是知道了高公公心中所想该是如何的惊讶,母仪之态……这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暗语:母仪之态,母仪天下——也就注定离皇后不远了……
“皇上!”香云突然见殿前那明晃晃的声影不就是皇上!不解为何还不进来。
任薄雪也抬头望举步走,“皇上可是来了许久?”
见她亲昵的替自己解了披挂,眼底聚光道:“薄雪今日看着怎么有些不同了。”
“昨夜一梦今日醒来就成了这样,皇上可是觉得奇怪?”
安萧泉摆了摆头,见他笑而不语,便道:“可是不喜欢?”
“怎会,薄雪怎样我都喜欢。”也亲昵的牵起她的手:“昨夜睡的可还好?做了什么梦还可以让薄雪有了变化……对这很是好奇。”
一湖泊,一股力量,其中还有皇上的面孔,总之……”一说到梦到了皇上任薄雪便想起了自己昨夜竟然把那湖水想成了他的面孔,而皇上接近自己之时也竟然是赤身**之态,想起这些的任薄雪脸上挂着羞涩,只能道:“说不上来……”
安萧泉大笑好可爱,“那不说便是。”
“可那梦与古树有关,薄雪身上的变化也与萧传人说的一事相关。”
“何事?”
“萧传人说那古树是有灵性的,昨日古树似乎接受了薄雪,于是昨日一梦似乎是古树有意替薄雪洗礼,只不过这也是薄雪一时的猜测,还要问一问萧传人证实才是。”
若说是洗礼倒也是真有几分相像,“那等午膳过后,我与薄雪一同前去如何?”那时候自己也是有空之时。
任薄雪忽然想起要引穆蓉恩二人去古树才可受到应有的惩戒,便说道:“皇上,古树庇佑皇宫已久,何不也为它办一场祭祀?”
安萧泉思忖,“确实应该感谢古树多年的庇佑,薄雪这个提议甚好!”
任薄雪笑颜暗想,这样穆蓉恩等人都会参加,连太后也得参加,到时候就让太后也尝一尝她的侄女被当众惩戒却救也救不了的滋味。
只是这些安萧泉都是不知的,任薄雪要的就是他能无忧这些事情只一心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