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沫原本就打算在潭江市多买一些药玉,虽然她还没有研究明白太岁肉灵芝该如何培育,但是药玉数千年才能形成,被包裹在玉石里的药材吸收了玉石的灵气,大幅度的提升了药材的药性,即使不能培育太岁肉灵芝,药玉也是可遇不可求的珍稀药物。
这不刚瞌睡就有人送上了枕头,殷氏药玉集团可谓是国内十强的公司,经营的就是药玉生意,相传殷家从祖辈开始就做这一行的生意,一代传一代,到如今已经有百年了,殷家几乎垄断了全国十分之一的药玉毛料。
传言殷家的传家宝就是一块重达千斤的一块毛料,这毛料从祖辈流传下来的,里面蕴含着最珍稀的玉髓,被埋在殷家祖宅的地下,殷家每一代的继承人,每隔十年都会将大量半开的毛料埋到地下,滋养这块传家宝。
十年之后,这些品相极好、半开口的毛料被挖出来之后,只要切开,里面都是白花花的废料,毛料里的药玉都消失了,相传就是被这传家宝的大型毛料吸收了,所以无数人都觊觎着殷家这一块传家宝。
关于殷家的传家宝,外界的传言更是离奇诡谲,这传家宝已经被传成了仙丹灵药,不但可以延年益寿,还可以返老还童,只可惜传言归传言,殷家能传承百年,自然有相当的门路和关系保住传家宝不被人觊觎,这种世家根本不是外人轻易可以撼动的庞然大物。
因为陶沫的受伤,封惟尧很是自责,情绪波动太大,再加上之前也受到了精神力的攻击,所以下午睡了一个多小时之后就从噩梦里惊醒了过来,结果一睁开眼就对上了精神奕奕、活蹦乱跳的陶沫。
这让原本担心又自责的封惟尧,足足愣了半晌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最后还是陶野同情的拍了拍床上封惟尧的肩膀,面对陶沫这种生命力无比旺盛的小禽兽,他们这些正常人是不能理解的。
几个小时之前都被打的吐血了,脸苍白的像是鬼一样,封惟尧都自责的恨不能将这些伤都转移到自己身上,结果几个小时之后,陶沫就跟没事人一样,面色红润、精神饱满,让饱经病痛折磨多年的陶野和屈子文只能无语的对望一眼,他们能说什么?人跟禽兽是不能比的。
陶沫之前的受伤也是有好处的,精神力在耗尽之后晋升到了二级不说,关键陆九铮也没法生气了,两个人之间虽然没有任何黏糊的暧昧,但是那种默契,那种外人插不进的气氛,依旧让一群单身人士嫉妒的牙痒痒!
入夜之后,陶野这边开了两辆车直奔殷家在郊区一个高级度假山庄举办的药玉拍卖会,下了车之后就能看见远处山庄的灯火辉煌,两个大型的停车场里停满了中高档的豪车,殷氏的拍卖会门槛并不是很高。
毕竟真正的富商、权贵只会买品相极好的药玉毛料,但是有些低档的品相差一点的毛料自然也要有人买,所以殷家的拍卖会一般分为两部分,就如同这停车场一样,得到殷家烫金邀请卡的自然都是左边的停车场,进入的也是左边的别墅,自古以来以左为尊。
而右边不远处的那独立的一幢别墅则是普通客户进入的会场,虽然界限分明,但是不少三流世家和小型公司的人都想要借着这个机会可以和左边这些尊贵的客人碰个面,打个招呼,说不定就会被贵人看重,到时候就是一飞冲天的好机会。
而至于最后的拍卖会,左边会场尊贵的客人可以无条件的参加,而右边会场的客人至少要在这里消费了一百万才能拿到拍卖会的门卡才可以进入,就算是为了能多认识一些名流富商权贵,右边会场的这些人也会愿意花上一百万拿到门卡,不得不说殷家在经商这一块的确有手段。
下了车之后,陶沫这边一行众人向着左边的别墅走了进去,宽敞的别墅内部摆放了一张一张的长桌,上面正是药玉毛料,因为经过了殷氏的第一次筛选,所以这些毛料的价格自然也都不菲,但是赌涨的可能性也大幅度的提高了。
陶野日后要继承陶家,所以这样的场合自然要面带笑容的去寒暄交际,殷氏的这一次拍卖会原本是不会在潭江市这样经济落后的城市举办的,但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半个月之前殷氏突然改变了决定,将拍卖会订到到了潭江市。
所以这一次前来南江省潭江市参加殷氏拍卖会的人比以往要少了一些,不过南江省周边省份因为地域关系,过来的人算是最多,南江省是东道主就更不用说了,熟面孔很多,陶野带着屈子文和陶沫说了一声之后就过去交际了。
“屈大哥和我哥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陶沫错愕的眨了眨眼,不过才一天的功夫,她怎么感觉有什么事是自己不知道的。
操权嘿嘿一笑,倒是很喜欢陶野对屈子文的亲近,他大哥原本就是青年才俊,只可惜被封瑶和黄源礼给害了,“大哥说既然他的身体还能多活五年,总不能浪费了这五年的时间,陶家才转型,需要用人的地方太多,陶叔说阿野性子直,有大哥在一旁出谋划策正合适。”
陶靖之的确是最合格的陶家家主,虽然屈子文才能陶家不过两天时间,但是通过接触,陶靖之就看出屈子文绝对是个经商的人才,精锐果决、有心计有城府,但是却带着一股子的侠气正直,屈子文日后绝对能成为商界让人敬畏的角色。
而且他是陶沫和操权的朋友,陶靖之完全可以信任,让屈子文跟在陶野后面学习,陶靖之相信最多就半年的时间,屈子文就能成为陶家的顶梁柱。
而对屈子文而言,他不甘心就这么平庸的活一辈子,不管这辈子还有几年的时间,他想要变强,也想要实现自我价值,陶靖之抛出了橄榄枝,屈子文自然就接住了,能为陶家贡献一份力量,也算是偿还了陶沫的恩情,所以才会跟着陶野一起过去交往寒暄。
封惟尧自然想要跟着陶沫,可惜却敌不过操权的蛮力,硬生生的被拉走了,这让被拽出去的封惟尧气恼的对着操权这个糙汉子直瞪眼!
“天涯何处无芳草!封二少,我可是当你是朋友才提醒你,上校和陶丫头那就是铁板钉钉的事,你一个大老爷们搀和个什么劲。”操权同情的拍了拍封惟尧的肩膀,他再不甘心又能怎么样?根本就插不进去啊,所以身为男人自然要干脆利落的退出,真的死缠烂打,那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不用你管!”封惟尧不甘心的哼了一声,他自然知道自己根本插不进去,陶沫一直就将他当成朋友而已,可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若是真的能这么干净利落的退出,封惟尧也不会喜欢上陶沫了。
站在门口,封惟尧侧目看向人群里正专注查看药玉毛料的陶沫,灯光之下,陶沫的侧脸洁白如玉,一双眼透露着专注和认真,她即使不是面容最漂亮的女人,但是却是封惟尧所有见过的女人里最特别的一个。
在封惟尧看来,陶沫如同一块古玉,虽然没有钻石、宝石那种耀眼的光芒和外表,但是古玉的优雅古朴,却让人越看越喜欢,越赏越爱不释手。
目光从陶沫身上转移到跟在她身侧的陆九铮身上,即使是情敌,封惟尧也不得不承认陆九铮是一个强大而可靠的男人,他此时一身冷然的站在陶沫的身侧,如同最忠诚的骑士,牢牢的守护着他的公主,两人之间没有交流,但是那种气氛的确是外人无法靠近的。
“走吧,别看了,越看越纠结,我们出去转转。”操权再次一把拉过封惟尧,粗暴的揽着他肩膀将人给带了出去,留在这里也看不懂那些药玉毛料,还不如出去晃晃。
殷氏的药玉毛料有暗拍和明拍两种,明拍很好理解,自然有拍卖师出面,谁给出的价格高,毛料就归谁,暗拍则是指全场展示的这些毛料,主办方这边提供记录了所有毛料编号的文件,看重了哪一块毛料,就可以在后面写上自己可以接受的价格,到最后将手里头的文件交上去。
暗拍结束之后,主办方会核对所有提交的资料,哪一块毛料的价格谁出价最高就归谁所有,这就考验个人的眼力和判断力了,有些时候一块好毛料说不定就相差一千块钱就和自己失之交臂。
此时留在别墅大厅里的人大部分都在看毛料,少部分如同陶野他们这样过来纯粹是为了交际联络关系的,则在大厅左侧的休闲区域交谈。
别墅的后面则是一个小型的花园,不远处是玻璃暖房,配以灯光,在夜色之下显得迷离而梦幻,若是平常,估计不少来山庄休闲度假的游客都会过来拍几张美照。
操权和封惟尧两个大男人没这个闲情逸致,此时出来不过是为了躲清静,花园不小,占地至少有五亩地,另一侧临着树林,环境真的不错。
此时,靠近林子这边的花园角落里,一男一女似乎因为什么起了纠纷而拉扯起来,“殷杰你够了,我要离开了!”女人冷声怒斥着,可惜还没有走两步就被一旁的男人给拦了下来。
“你和我大嫂不是最好的闺蜜吗?你真的不想知道她的情况?”男人看起来大概三十来岁,一副吊儿郎当的轻浮模样,虽然穿的西装笔挺,可惜那猥琐的笑容,因为纵欲过度而有些黄的肌肤完全折损了他天生的好相貌。
“我要是想知道我会自己询问罗琳的,你让开!”卢轻雪面容清冷,看起来已经发怒了,可惜对色欲熏天的殷杰而言,美人发怒也是说不出来的风情。
卢轻雪今天依旧是古典装的民族长裙,蓝色的裙摆迤逦的拖到脚踝处,黑发如墨的披散下来,在耳边簪了一朵淡蓝色的玫瑰花,妩媚又妖艳,此时板着脸生气,带着疏离的清冷,正应了那一句:美人如花隔云端。
“我为什么要让开?”殷杰恶毒的笑着,他可是被这个女人勾了好几年了,每一次只要想到卢轻雪那妖艳的身段,就心里头痒的厉害,恨不能立刻将她的衣服扒了,将人压在身下一逞兽欲!
可惜卢轻雪的去处成谜,殷杰虽然色,但是却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找大嫂罗琳询问,只能一直压抑着憋着,都快魔障了,如今好不容易再见到了卢轻雪,殷杰无论如何也不会再放过她,就算拼着得罪了大嫂,他今天也要占有这个女人。
此时,殷杰甚至顾不得是在外面,咸猪手一把抓住了卢轻雪的皓腕就要将人往一旁的树林里拉,色眯眯的淫笑着,“天为被、地为席,正好让我们洞房!”
就在这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殷杰本能的回头,就看见站在后面的操权和封惟尧,不由的眉头一皱怒骂出声:“滚一边去,不关你们的事!”
为了这一天,他都等了好几年了,一想到一会可以将卢轻雪这样的尤物压在身上,殷杰只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西装裤下更是起了变化,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这会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阻挡不了有了兽欲的殷杰。
可惜操权抓着殷杰肩膀的手却如同铁爪一般,任由殷杰如何挣扎却也无法挣脱,这让殷杰终于大怒起来,松开了抓着卢轻雪的手,暴怒的转身看向多管闲事的操权,满脸不耐烦的戾气,“你知道我是谁吗?敢在殷氏的地盘得罪殷家的人,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得到了自由,卢轻雪快速的离开了殷杰的身边,操权刚刚还真没有注意被殷杰挡住的长发女人是谁,此时一愣,脱口而出,“怎么是你?”
说实话,操权真的不喜欢卢轻雪这样轻佻妖艳的女人,尤其是她之前打算和屈子文合作,而计划竟然是色诱黄源礼,在机场的时候,第一次见到穿的妖里妖气的卢轻雪,操权就更加不喜欢了,这会没有想到被纠缠的人她。
卢轻雪似乎也是一愣,洞悉了操权的不喜,头一抬,依旧一身高傲的走到了封惟尧身边,似乎同样不喜欢出手相助的操权。
看着卢轻雪那骄傲的模样,甚至连个谢都没有,操权蹭的一下就火了起来,挑剔的目光打量着卢轻雪,不屑的嗤了一声,“穿成这样,难怪被色狼纠缠!你这是活该!”
说实话,卢轻雪穿的并不暴露,不是那些低胸的礼服,今晚上来的九成九的女人都穿着礼服,不是露大腿就是露后背的,露胸那就更正常了。
只是卢轻雪身材高挑,前凸后翘的性感丰满,长裙剪裁的合体,将她秾纤合度的身材勾勒的无比完美。曲线毕露,在操权看来这就是妖艳!尤其是卢轻雪有着风情万种的韵味,一看就是天生喜欢勾引男人的狐狸精。
“我乐意,怎么着?”卢轻雪挑着修剪精细的眉梢妖艳一笑,殷红的嘴角高高扬起,露出半截雪白的脖子,更是挑衅一般的撩了撩长发,笑的勾人心魂。
“你!”操权被气的脸红脖子粗,越看卢轻雪越不顺眼,黑眸里喷着火,他就不该手贱的过来帮忙,就该让这个妖里妖气的女人得到教训!
直接被无视的殷杰脸色愈加的难看,看了看卢轻雪又看了看操权,在封惟尧看来这两人是八字不合,一见面就吵架,但是在色欲熏心的殷杰看来,这两人根本就是一对有奸情的狗男女!
“我说怎么一面勾着我一面拒绝我,原来是找到了奸夫了!”殷杰冷笑着,嫉妒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操权,阴森一笑,“看你这穷酸样!我给你五十万,把这个女人让给我睡一晚上如何?”
操权和卢轻雪一听这话,两人同时脸一变,火大的同时对着殷杰吼了起来:“你给我闭嘴!”
这默契!卢轻雪和操权眉头一皱的对视一眼,同时别开脸,一旁被吼的殷杰眼神不由的狰狞起来,“给脸不要脸的狗男女!既然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操权原本就被卢轻雪弄的火大!虽然他嘴上说如果知道救的人是卢轻雪,他就不过来了,但是以操权的性子,是不可能见死不救的,但是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才憋的一肚子的火,这会听到殷杰嘴巴不干不净的骂着,操权毫不客气的对着他就是一脚踹了过去。
砰的一声!殷杰原本就是个酒囊饭袋,被女人掏空了身体,直接被操权一脚踹的摔了出去,趴在花丛里半天没有爬起来。
总算出了一口恶气!操权烦躁的看了一眼卢轻雪,真不想管这个妖里妖气的女人!妖精一样不说,还不识好歹!但是操权也不是真的傻大兵,他知道如果今天不将卢轻雪带走,说不定她又会落入魔掌,但是让操权帮不领情的卢轻雪,他还真的不乐意,可是不乐意他也得做。
操权转身就要离开,可是看着卢轻雪树桩子一样的站在原地,不由火大的吼了一句,“你还傻站着做什么?等着被这个色鬼拖进树林里?”
“我就算被拖进树林里被奸被杀,关你什么事!”卢轻雪依旧站在原地未动,半点不饶人的刺了操权一句,“我也没有让你来帮忙!”
“你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操权直接被气炸了!他在部队这么多年,虽然接触的女人很少,但是那些女军医也好,文艺女兵也好,有些虽然娇气了一点,甚至还有些的很主动的想要追操权,但是至少有个度。
当然,操权骨子里最喜欢的还是那种知书达理、温柔娴淑的女孩子,绝对的贤妻良母型,这会看着不识好歹的卢轻雪,简直气的想要扇人,可是他不打女人,此时只能气的暴怒着黝黑的脸,怒瞪着一双要吃人的眼睛,活脱脱的像是要将卢轻雪给撕了。
封惟尧双臂环胸的站在一旁,他满脑子里的都是陶沫,看了一眼杠上的操权和卢轻雪,倒是感觉操权太偏颇了一点,虽然封惟尧也不喜欢卢轻雪这种类型的妖艳女人,但是平心而论,卢轻雪的确很有女人韵味,而且看起来虽然妩媚妖娆,但是并不是那种放荡气息的女人。
封惟尧不明白操权怎么那么大的火气,若是操权到了京城,他就会知道卢轻雪这样绝对算是好的,京城多少女人那才是天生的放荡,酒吧里买醉,找个看得顺眼的男人就能上床,有些玩的开的,甚至一夜和几个男人同时开房,大家都是成年人,要怎么样都是个人的自由,当然日后有什么代价也需要自己来承担。
被踢摔了出去的殷杰此时终于缓过起来了,凶狠的目光歹毒的看向不远处的操权和卢轻雪,已经偷偷的打了电话让殷氏的保镖过来,因为殷氏的背景,这么多年来,殷杰还真从没有这么屈辱过,今天他一定不会放过这对狗男女!
他一定要当着这个奸夫的面,狠狠的弄死卢轻雪这个下贱的女人,要这个奸夫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女人在自己的身下欲生欲死,否则难消心头之恨!
还有卢轻雪这个贱人,给脸不要脸!既然她不识好歹!一会等自己玩够了之后,就将她赏给殷家的保镖,拍个录像,她不是自诩清高吗?他要让卢轻雪日后成为自己的一条狗,挥之则来、呼之则去,想要怎么玩弄就怎么玩弄!
操权看似粗暴豪放,其实该细的时候丝毫不比任何人差,此时虽然在和卢轻雪杠上了,但是也注意到了殷杰那种毒辣阴森的算计眼神,这让操权不由的眉头一皱,再次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不识好歹的卢轻雪。
若不是她穿的妖里妖气的,怎么会被这种色胚盯上,就算今天没事了,操权担心日后殷杰也不会罢休,肯定会不择手段的将卢轻雪给抓走。
卢轻雪似乎气的不轻,可是当目光扫过操权那黝黑刚毅脸庞上的担心之色时,卢轻雪微微的低下头,遮掩住眼中一丝复杂的神色,但是在操权看来,卢轻雪还是在不知好歹的死撑着。
“你到底要不要和我走!”火大的开口,操权没好气的瞪着卢轻雪,看着她这模样,气的脚步一个上前,粗壮的胳膊一把抱住了卢轻雪的腰,一个用力扛麻袋一样将人扛在了肩膀上,关键还是脚在前、头朝下的姿势。
“你这头蠢熊,你将我放下来!”卢轻雪直接傻眼了,妖艳的脸上划过一抹真正的恼怒,一巴掌拍在操权粗壮结实的后背上,这头死熊!蠢熊!
“闭嘴!”没见过这么不知道好歹的女人,操权根本没有发现这样做有什么不对,一巴掌拍在卢轻雪的大腿上,扛着她就要离开,至于卢轻雪拍打在后背上的巴掌,对皮粗肉厚的操权而言,直接当挠痒痒的忽略不计了。
摔在地上的殷杰正不甘心操权他们就要离开,突然看见不远处跑过来的殷氏保镖,顿时一喜,扯着嗓子嚎了叫来,“给老子将他们都拦下来!一个都不要放过!”
操权眉头一皱,停下脚步将抗在肩膀上的卢轻雪放了下来,动作太过于粗暴,卢轻雪身体一晃,一个不稳扑在了操权的身上,痛的嘶了一声。
“你没吃饭吗?站都站不稳……”操权扶住腿软的卢轻雪,听到她的痛呼声,不由自主的向着卢轻雪的脚看了过去,这才发现卢轻雪右脚踝处一片红肿,应该之前和殷杰拉扯时扭到了,肿的有些厉害,也难怪她刚刚一直站在原地不走。
“轻雪?”随着殷氏保镖一起过来的还有今天拍卖会的主角,殷氏集团现任的总裁殷正安,之前保镖接到了殷杰的电话之后就将情况汇报给了殷正安。
知道殷杰的尿性,他说的话绝对有失偏颇,担心殷杰得罪了晚上来参加拍卖会的客人,所以殷正安这才跟着保镖一起过来了,此时看了一眼狼狈从地上爬起来的殷杰,再看了一眼卢轻雪,殷正安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脸色不由的有些的难看。
“哥,你要给我做主,他们明知道我的身份,还敢对我动手,这分明就是看不起我们殷氏,这是在打我们的脸!”殷杰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操权和卢轻雪,黑白颠倒的告黑状。
“你给我闭嘴!”殷正安警告的看了一眼这个继母的小儿子,随后抱歉的看向操权三人,“殷杰喝醉了有些的胡闹,还请几位不要介意,作为赔偿,今晚上几位所有看中的毛料都会打七折,轻雪,小琳一会就过来了,你们好久不见,这一次正好可以聊聊。”
操权并不是占人便宜的人,比起殷杰这个色胚,殷正安看起来正派多了,至于他的赔偿,操权刚打算拒绝,一旁封惟尧却抢先一步的开口:“是吗?那就多谢殷总裁了,不过麻烦管好令弟,殷氏是庞大,但是总有一些殷氏招惹不起的人。”
殷杰自小就被养废了,有些惧怕殷正杰这个同父异母的大哥,所以刚刚一直憋着,这会听到封惟尧这话,顿时气的咆哮起来,“好大的语气,你算什么东西!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殷杰,你给我闭嘴!还是说你想回祖宅?”殷正安冷眼瞪了一眼大呼小叫的殷杰,封惟尧这话乍一听让人生气,可是殷正安打量着张狂高傲的封惟尧,虽然他浑身透露着一股子纨绔的气息,但是那种气度却不是普通人能拥有的。
而且面对殷氏集团的总裁,封惟尧是半点不在意,那是一种身居高位的人才有的眼神,殷正安明白这绝对是一个世家子弟,如同封惟尧所说,殷氏集团再强大,却也有很多不能得罪的人。
“好了,既然没事了,那么我们就走吧。”封惟尧乐悠悠的开口,正着急的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给陶沫,陶沫今晚上肯定要买不少的药玉,七折的优惠可是很大的福利,一千万就省下三百万了。
操权也跟着转身离开了,有殷正安在这里,卢轻雪不会再出事了,更何况她和殷正安的妻子似乎是旧识,只要不落单,安全应该不成问题。
别墅这边的会场里,陶沫已经看完了所有的药玉,因为有精神力这个作弊器,陶沫暗投的都是百分百会赌涨的毛料,当然,她也放弃了一些明显品相极好的料子,毕竟品相好,看上的人肯定就多,这个暗投的价格肯定会很高。
陶沫挑中的都是一些品相乍一看一般,可是药玉品质却不错的毛料,这些毛料也有人看重,但是因为赌涨和赌垮的可能性各占一半,这样暗投的价格就不会太高,毕竟风险太大,所以陶沫稍微将暗投价格提高一些,成功标下这些毛料的可能性至少有八成以上。
这会操权和封惟尧回来时,刚好陶野和屈子文也结束了交际,四个人一起过来,封惟尧更是高兴的向着陶沫走了过来,“刚刚殷氏总裁说了,今晚上你选的毛料都七折!有便宜不占是傻瓜,陶沫,再去多挑一点。”
“真的?”陶沫眼睛蹭的一下就亮了,兴奋的再次向着长桌上的毛料奔了过去!
都说赌翡翠是一刀穷一刀富,即使上千万在赌石界里也砸不出一个水花来,但是赌药玉更有过之而无不及,一百块毛料里也许只有一块好翡翠,但是一百块药玉毛料里,说不定都开不出一块药玉来。
殷氏的高端药玉毛料品相不错,但是那价格更是翻了好几倍,赌石的毛料从几百到几十万,赌药玉的高端毛料价格直接从是几十万开始的,所以这个七折优惠简直太划算了。
陶沫这个妹妹到底有多穷那!陶野无奈的叹息一声,实在有些不习惯陶沫那一副“穷酸模样”,不说陶家给陶沫的钱,陆九铮看起来也绝对不会亏待自己的人,可是陶沫这模样简直是掉钱眼里去了。
因为这个七折优惠,陶沫刷刷的又挑选了七块毛料,虽然陆九铮有钱,也任陶沫花,但是药玉真的太贵了,陶沫有精神力这个作弊器,自然保证开出来的药玉品质都不错,而且暗投的价格也不会吃亏。
可是因为这些药玉都是用来培育太岁肉灵芝的,这就等于只出不进,陆九铮就算再有钱,也架不住陶沫这么败家,而且陶家才投资了西南省的那个大型中药材种植基地,家里的资金也紧张,陶沫自然不会乱花钱给陶靖之添加负担。
“后面有个小型的交易会,不如我们过去看看能不能捡个漏。”陶野笑着看向几人,陶沫挑毛料的速度太快,其他人还在看毛料,还在思考犹豫,到底怎么订暗投的价格,陶沫这会都已经结束了,闲着也是闲着,正好去后面逛逛。
“嗯,走吧。”今晚上一定可以买不到不少好的毛料,陶沫心情正好,直接拉着陆九铮就直奔后面而去。
看着在陆九铮面前欢快如同孩子一般的陶沫,封惟尧晦暗下了眼神,在自己面前,陶沫永远都是那么的冷静随后,不对比不知道,一对比封惟尧就明白陶沫真正放在心里头,让她放下一切心防的人只有陆九铮。
陶沫小跑的速度挺快,差一点和一旁的人撞到一起,还是陆九铮眼明手快的将陶沫拉了回来,看着她这闹腾的模样,无奈的摇摇头。
还真是冤家路窄!陶沫一眯眼,却没有想到碰到的竟然是戴亚东、谢勋这几个新贵子弟,殷氏在潭江市开拍卖会,会送邀请卡到陶家来,自然不会错过潭江市的这批新贵二代,当然,殷氏也不会忘了程明谷、薛莳这两人。
只是在之前的交锋里,杨杭成功的给程明谷和薛莳都升了职,而且都被提到了实权岗位上,这个时候自然要低调行事,闷声发大财才是正道!今晚上的拍卖会谢亚东他们肯定会过来,所以程明谷和薛莳就没有来了,避免起了冲突。
虽然乍一看是程明谷他们退让了,但是他们已经升职了,得到了实惠,这会儿让一步也没什么,反而会让人见识到他们的气度胸怀。
戴亚东恶狠狠的瞪着陶沫,恨不能当场将陶沫给撕了,之前两次交锋,唐宋居停车场的那一次被陶沫他们给揍了,后来想要拿封惟尧开刀报复,谁知道封惟尧竟然是川渝县的副县长,让戴市长狠狠的栽了个大跟头,丢了脸不说,还丢了两个实权的位置。
戴市长告诫戴亚东这个儿子必须冷静克制,不能再冲动行事,否则不是报复,而是给敌人报复自己的机会,所以这会戴亚东只能用凶狠的要吃人的眼神死死的盯着陶沫。
一旁谢勋神色更为的阴冷,如同嗜血的野兽一般,目光疯狂的看向陶沫,眼中闪烁着虐杀的光芒,可惜谢父同样也叮嘱了谢勋,而且此时场合不对。
“小堂弟,我们先进去吧。”戴大雷一看气氛不对了,立刻走上前来打着圆场,戴大雷算是看清楚了,潭江市的水深着呢,原本以为有了戴市长的关系,在潭江市能横着走,谁知道潭江市这些二代们一个一个都不是好惹的,抓住机会就会咬下你一块肉。
戴大雷这会看着面容轻柔的陶沫都有些的头皮发麻,这个小姑娘看起来和善可欺,可是动起手来,那就是个疯子,比起谢勋这个真正的疯子还要恐怖,估计是因为反差太大。
这个小型的交易平台算是给来拍卖会的贵客图个乐子,经过殷氏的核查之后,确定身份没什么问题,才会让他们进来,卖的东西也是乱七八糟的,不是古董字画,就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传家宝,要捡漏也不容易。
而且来卖东西的人也都是行家,或许是因为差钱了,或许是想要将手里头来路不正的东西倒卖出去,反正乍一看有点的龙蛇混杂,不过因为殷氏的监管,所以不会出什么大篓子。
封惟尧这边看了一块蜜蜡,之前在商场给乔甯买礼物,谁知道被文哥插了一脚,那紫翡的镯子封惟尧也不打算送了,这蜜蜡的手镯看起来品相倒是很不错,而且是老蜜蜡,也算是很珍贵了。
“这个手镯多少钱?”封惟尧指了指看上的蜜蜡,陶野则是看重了摊子上一个鼻烟壶,陶靖之比较喜欢收藏这些东西。
“不管多少钱,这个手镯我要了!”这边摊主还没有来得及开口,戴亚东的声音却插了进来,恶狠狠的看了一眼陶沫几人,财大气粗的就要抢封惟尧看上的手镯,不能明着动手,至少要出出这口恶气!
封惟尧顿时火了起来,他在京城横行这么多年,还真没有碰到过敢和他硬着来的!不屑的看了一眼戴亚东,对着摊主开口:“你出价!”
“这个十二万。”摊主压抑住砰砰乱跳的心,只感觉自己的好运到了!只要这两个公子哥较上劲了,那么这个手镯的价格肯定会一路飙升,卖到上百万都有可能!
“二十万!”戴亚东不差钱,此时看都不看的就开口,就是要用钱将封惟尧的嚣张气焰给压下去。
封惟尧更不差钱,高傲一笑,“二十五万!”
“三十万!”戴亚东半点不相让,虽然这蜜蜡手镯最多也就十万块的价值,但是为了赌这口气,输了什么都不能输了面子!
戴大雷站在一旁嘴角抽了抽,他虽然不懂女人的首饰,但是他知道这价格高了,而且看戴亚东这个架势,肯定会一路喊价下去,而且最后买单的人肯定是戴大雷,可是为了戴市长这关系,戴大雷只能咬着牙认栽,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喜笑颜开的摊主,白白便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