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挂上电话就一路小跑上了楼,本想马上就把这个喜讯告诉陈丹菲,可忽然想到自己的犯罪证据还没有清理呢,何况陈丹菲睡的正香,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轻轻关上门下了楼。
五分钟不到,六子就开着那辆皮卡车到了,陆鸣一钻进车里面屁股还没有坐稳,就气急败坏地说道:
“妈的,你声音搞得倒是挺大,楼房都震动了,那两个监督水位的人和陈丹菲都听见了……我还担心你把半个大堤炸飞呢,搞了半天才炸开了水桶这么大一个小口子,早知道老子自己干了……”
六子冤枉道:“老大,雨太大了,眼睛都睁不开……老实说,能炸响就很不容易了,导火索差点都没有点着……”
“你觉得那个洞堵不上?”陆鸣问道。
六子说道:“就凭咱们两个人肯定堵不上,那水喷出来能把人冲倒……老大,既然这个洞没起作用,水位又降下来了,就让那个洞留在那里也没关系,炸药的痕迹早就被水冲没了,谁知道是咱们干的……何况又没造成什么损失……”
陆鸣点上一支烟,低头看着当风玻璃,密密麻麻的雨点砸在玻璃上,雨刮器几乎起不到什么作用,只能模模糊糊看见车灯下面崎岖不平的小路。
“我听说从公安局领炸药都要严格登记,并且使用的数量都要有记录,万一被查出工地上的炸药雷管少了,那不用说大堤就是我们炸的……”
六子想了一下说道:“不会登记得这么严吧?”
陆鸣说道:“我虽然没有领过炸药,可也能猜到,管理炸药的那个老张肯定有个登记本,并且每个领炸药的人都会签字……”
六子似乎明白陆鸣的意思了,问道:“老大,你的意思是不是让我把那个登记本偷出来毁掉,这样用了多少炸药就搞不清楚了。”
陆鸣伸手在六子脑袋上打了一下,骂道:“蠢货,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顿乱一下,问道:“那个老张你认识不认识?”
六子说道:“当然认识,陆家镇人……”
陆鸣想了一下说道:“如果在登记本上把你拿的那些炸药雷管写上去,然后签上爆破员的名字,这些炸药的去处就可以交代了……”
六子一听,咧嘴一笑,说道:“老大,我明白了,天一亮我就找老张把这件事办妥。”
陆鸣担心道:“那个老张嘴紧不紧?”
六子笑道:“咱们兄弟在陆家镇也是有身份的人,我们交代的事情谁敢吧唧嘴啊……”
六子的话只说了一半,嘴里怪叫一声,忽然猛地一脚刹车,陆鸣的脑袋差点撞到当风玻璃上,骂道:“你他妈怎么开车的……”
说完,只见六子张着嘴,呆呆地看着前面。
陆鸣转过闹脑袋朝着前面一看,尽管视线在雨水中很模糊,可还是震惊地发现车灯所及之处全是水,先前还以为大雨把路淹掉了,可再低头仔细一看,嘴里惊呼一声,只见前方竟然是一片汪洋。
“老……老大,这是……这是怎么回事?没……没走错路啊……”只听六子失魂落魄地说道。
陆鸣也不管外面的瓢泼大雨,拉开车门就钻了出去。
只见他们所处的位置是一个丘陵的斜坡上,应该是从小路上刚刚翻过山坡
,就被面前的水挡住了去路,要不是六子刹车及时,汽车肯定一头扎进水里面了。
再仔细看看前面,好像还有不少树木,可都像是长在水里,再往远处,黑乎乎的,只能听见雨水击打水面的哗哗声和被风吹动的浪花声。
“六子……你……你确定只炸开了一个水桶那么大的……口子?”陆鸣颤声问道。
六子哭丧着脸说道:“是呀,我绝对没看错……我还在车里面抽了一支烟才离开的……”
陆鸣似自言自语地说道:“尼玛,你家的水桶到底有多大……天哪,这就叫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啊……”
六子惊疑不定道:“老大,这水……是从哪里来的……不可能啊……哎呀,全部淹掉了……还要有这几座小山,要不然这水都能淹到我们工地……”
陆鸣还是自说自话,说道:“这个地方简直就是一个天然的水库……政府怎么就没有想过在这里建一个水库呢……”
六子盯着前面黑黢黢的水面说道:“可能是农科院的人先占了这里……”
陆鸣一摆手说道:“赶快离开这里……妈的,事闹大了……”
六子开着车在大雨中一阵狂奔,颠的陆鸣屁股都痛了,忍不住骂道:“你他妈不能慢点吗?这难道是高速公路?”
六子这才喘口气,问道:“老大,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陆鸣点上一支烟,沉默了半天才说道:“看来我判断错了,南岸并没有泄洪,而是我们这里泄出去的……你炸开的那个小洞被洪水冲开了,并且越冲越大……怪不得好几个小时之后才看见效果呢……”
六子好像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哎呀,怎么就没有想到呢,那段大堤可不是水泥结构……并且以前就决过口……”
陆鸣摆摆手说道:“这事就这样了,在不许提……说了半天还是要处理好炸药的事情……那个老张是不是回陆家镇了?”
六子说道:“肯定回家了……”
陆鸣说道:“你把我扔下以后马上赶回陆家镇,务必在有人来查炸药之前搞定那个登记本……我会找和借口跟你们陈总你的去向……”
六子点点头,问道:“老大,这么说,我们的工地保住了?”
陆鸣说道:“总算是躲过了一劫……对了,那几个负责爆破的人是哪儿的?”
六子说道:“不是我们的人,甲方公司派来的……”
陆鸣又问道:“这么说咱们自己公司没人会爆破?”
六子点点头说道:“就我这个半吊子……还没有听说谁会爆破……”
陆鸣长长出了一口气说道:“这就好,记住,不管是在什么情况下,这件事不是我们干的……”
六子咧嘴一笑,说道:“当然不是我们干的,谁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干的……”顿了一下急忙改口道:“那段大堤年久失修,当然是自己被洪水冲开的……”
陆鸣悄悄溜进屋子的时候,陈丹菲睡得正香,陆鸣因为心里有事,反倒不急着向她报告喜讯了,只是替她拉拉被子,然后点上一支烟靠在墙上闭目沉思。
差不多二十来分钟时间,一阵手机铃声忽然惊醒了他,看看来电显示,没想到是出发不久的六子打来的,他生怕惊醒陈丹菲,急忙挂断了。
可显然已经来不及了,只听陈丹菲嘴里嘀咕了一句什么,然后翻了个身,慢慢张开了眼睛,稍稍适应了一下,迷迷糊糊地抬起头看看。
似乎还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等看见了坐在那里的陆鸣,好像才有点现实感,慢慢坐起身来,打个哈欠,惊讶地问道:“你……你一夜没睡?”
陆鸣急着想给六子回电话,于是说道:“天还早,你再睡会儿……”
陈丹菲盯着陆鸣的脸细细看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了什么,急忙问道:“洪水满上来了吗?”
陆鸣一脸悲伤地说道:“还用说,真个工地都淹掉了……没救了……”
陈丹菲掀开身上的被子,爬起身来就跑到窗口朝着外面张望,这个时候天已经有点蒙蒙亮了,她站在那里看了好一阵,然后转过身来,一脸惊异地盯着陆鸣问道:“没有看见水啊……”
陆鸣站起身来走到她身边,说道:“你再仔细看看……”
陈丹菲又看眯着眼睛看了半天,转过身来盯着陆鸣,眼神中透着一丝兴奋,激动地说道:“工地没有被淹,你这混蛋还骗我?”
陆鸣脸上毫无表情地说道:“四点钟左右,你派往大堤监督水位的员工就来过电话了,他们向你报告,水位已经下降了两米多……公司基本上安全了,我看你睡得香,没忍心叫醒你……”
陈丹菲怔怔地盯着陆鸣,似乎在判断他说的是不是谎话,好半天,只见她嘴唇微微颤抖了几下。
忽然伸出两条藕臂,毫无征兆地圈上了陆鸣的脖子,嘴里病痛似的哼哼了几声,然后眼睛一闭,脸朝前面一凑,两张嘴就结结实实地做了一个吕字。
陆鸣虽然希望得到陈丹菲惊喜的回报,可也就是指望她对自己表达一点崇敬之情,压根就没有奢望过获得她的香吻,并且一开始就吻的这么缠绵。
一时脑子里空白一片,只觉得女人的嘴虽然是冰凉的,可身子却热情就像是舞蹈的芭蕾。
老天爷,这是怎么回事?也太突然了吧?天哪,六子这小子算是干了一件好事,简直就是一箭双雕、一石二鸟啊。
这个念头闪过脑际,身上的每个细胞顿时就颤动起来,只是片刻的痴呆,随即双手就猛地搂住了陈丹菲的纤腰,一张嘴忙活的简直喘气都来不及,双臂恨不得把女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不过,也就是几秒钟的功夫,他就察觉到陈丹菲想逃跑,那股激情来的快去得也快,显然她有点后悔了,双臂已经开始微微用力往外推他的身子了。
可陆鸣的火一旦被点燃,哪里还熄灭的了?更何况还是陈丹菲主动点的火,光管点火,不管救火,那怎么行呢。
陆鸣嘴里不闲着,心里一发狠,用一条胳膊控制住陈丹菲的纤腰,另一只手毫不含蓄地上上下其手。
只听陈丹菲嘴里忍不出哼哼了几声,这无异于是火上浇油,陆鸣的手干脆直接从裤腰里插了进去,一瞬间就抓了满把的肥腻。
可陈丹菲好像受到了极大的刺激,马上扭动着想要摆脱,嘴里呜呜叫着,双手开始拼命挣扎起来。
陆鸣这一次似乎下决心要终结两人之间一直以来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局面,所以,不管陈丹菲怎么挣扎,那只手只管勇往直前地往纵深地带开拓前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