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沉寂了许久的京都今日终于有新的八卦消息传了出来,百姓们纷纷捧了西瓜,听着所谓的知情人士说的津津有味。
“那个清酒居的花魁平日里清高的不行,摆明了不把自己当做戏子看,哼,昨日扬大人一去,还不是委身于扬大人!”有已为人妇的长舌女明显是看不惯青楼女子的做派,说出来的话也是刻薄尖酸,只差在那些青楼女子脸上刻上“荡妇”的刺青。
“你这样说未免刻薄了些,听闻那清酒居花魁阿泗姑娘不但长了一副好相貌,而且也是颇赋才情,说起来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也是不为过的。再说了那杨大人也不是什么好官,贪色好财,偏偏又权势滔天,你怎知阿泗姑娘不是迫于无奈才屈服于他?”有街边喝茶的看客,听得妇人家的刻薄之词,难免有些不平。
这时恰好茶馆的老板娘上来为这些熟客续些茶水,听得这些言论终于是忍不住,掩了嘴唇,偷偷说道,“话是这么说,只是那扬大人家中妻室也不是吃素的,不但娘家背景过硬,自身也是有些手段的,怎会让此等身世不清不楚的红尘女子入府,依奴家看,这阿泗姑娘最后也是讨不得好的。”
“....”市井中的传言仍在继续,真真假假混着是是非非。一时间,这“花魁阿泗”的名号却是传遍了整个京都,这风头比她刚刚夺下花魁名号那会儿还要热烈上几分。
此时的清酒居中却是仍然井井有条,似乎丝毫不受外界传言影响。
二楼的雅间中,住的都是些常客,不过能在清酒居留宿的,向来非富即贵。纵然此刻时候已是不早,但是二楼仍旧是房门紧闭,屋内不消说自然是红宵暖帐,佳人相伴。
扬贾醒来时,大手一揽,手心所触,自然是大片大片柔嫩的肌肤,当下心中一软,“吧唧”一口亲在佳人的侧脸。阿泗“嘤咛”一声也是醒了,看着扬贾色眯眯的眼神,当下脸色一红钻进了扬贾的怀中,软着声音说道,“大人一早起来怎么就想着这些。”
扬贾一笑,摸着阿泗柔顺的长发,声音中带着情欲道,“阿泗,我对你是怎么也放不下,真想将你娶入府中,每日看着也好。”
阿泗在眼睛怀中抬起头,眼神亮晶晶的说道,“那大人便将阿泗带回去吧。”
扬贾点点阿泗的鼻子,说道,“你们女子总是将事情想得过分容易。”说罢又是谈叹一口气道,“前几日我在你这里逗留了一夜不只是那个多嘴多舌的,竟然将事情一五一十的与我家那婆娘说了,我这两日听着她又哭又闹,真真是头疼的。”
阿泗轻笑一声,指尖在扬贾的胸前画着圈圈,声音轻巧道,“大人若是回到府中还是放松不了,那要那些女人还有什么用,还不如阿泗近身服侍着老爷,让老爷每日都开开心心的,这样不好吗?”
扬贾抓住阿泗那只不安分的手,置于唇边轻啄一口,声音中有些无奈,“你以为老爷我不想吗?”
阿泗将手抽出,翻了个身背对着扬贾,似乎是在赌气,声音中难得多了些委屈,说道,“这几日关于阿泗的闲言碎语已是传遍京都了,都是在赌老爷何时会抛弃阿泗的,阿泗从前在这清酒居从未服侍过别人,这次狠下心跟了老爷却是不能陪老爷到最后的吗?”
扬贾见阿泗声音都有些梗咽了,连忙伸出手从背后抱住阿泗,将阿泗紧紧搂在怀中,满声温柔的哄道,“阿泗乖,我怎么会不要你呢?”说着话时,扬贾脑海中不禁浮现出自家婆娘因为被掳走的女儿而整日以泪洗面,对自己也没有什么好脸色的模样,两下一相比较,顿时觉得阿泗的模样真是可人极了。当下夫人的哭闹,,府中下人的闲言碎语似乎都不算什么了。
扬贾将阿泗翻过身来,看着她的眼睛说道,“我过几日便将你娶回我扬府,如何?这几日你先准备着,差什么东西让妈妈帮你添置着,你那卖身契,我一会儿便问妈妈赎了来,这下开心了吗?”
阿泗眼中一闪而逝的震惊,本来以为要多费几天口舌的事情,没想到这么简单就达成所愿,也算是不负主子所托。阿泗闭了闭眼,将眼中的悲伤全部隐去,再睁眼时依旧是笑着的模样,她开口道,“老爷对阿泗这一份心意,阿泗无以回报,只求日后能够好好的在府中陪伴老爷。”
扬贾坏笑着,一把将阿泗压在身下,含上阿泗的嘴唇,含糊不清的说道,“不用等到那个时候,现在就可以。”
阿泗一声“嘤咛”,欲拒还休。室内一派春光,几乎要溢出屋去...
金秋九月,朝臣扬贾不顾夫人张氏反对迎娶清酒居花魁阿泗入府,且大刀阔斧的操办这场婚礼,阿泗成为红尘女子一跃成为官夫人的经典代表,一时间给了这京都城中风尘女子许多盼头,毕竟再多男人的追捧也比不上一个安稳的晚年。
纵然京都中有头有脸的人家都瞧不上这一场婚礼,但是碍于扬贾的面子,还是纷纷出席了这场嫁娶之仪。张氏已是被嫡女失踪,青楼女子入府这两件事情气昏了头脑,找娘家做主,娘家已是百般推辞,只让她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不要太过嚣张跋扈,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张氏气得卧床休息两日,也顾不上扬家的脸面与礼仪,婚礼当日亦是寻了借口,连面也为露。
就在扬贾迎娶阿泗当日,皇宫中也发生了一件大事。此刻的尚书房中,龙飒竔是牙关紧闭,一脸阴沉,拍得桌子震天响,怒声问道,“你在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况世良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将身子低到不能再低,只得将刚刚回禀的话又说了一遍,“启奏皇上,有一平民求见,说是秦大人家中惨案乃是他所为,皇上如何处置他他都认了,只是秦大人前些年私收贿赂,滥杀无辜,还希望皇上秉公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