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十位秀女,明日开始,会有内务府的人来进行量体裁衣,在宴会上的安排,也会做最后的调整,希望各位,不要松懈了练习才好!”
碧珠的话,让剩下的三十个人心里,都有了小小的紧张感。
慕容国保守,一般的情况之下,女孩子如果在这种宴会上献艺表演,也相当于在挑选夫婿。
这一次,哪怕是落选的秀女,多半也会被皇宫贵族给定下来的。
顿时,这三十位秀女的内心都有着小小的心思。
“婉婉姑娘,你还有何事要嘱咐么?”
婉婉想了想,淡淡的摇了摇头,她不过只是一个摆设而已,现在却成了全皇宫女子的眼中钉了,行事还是低调一些较好。
“如此,大家还是散了吧!”
碧珠拿了名单,督促其他的五位去收拾自己的物品去了。
婉婉在小翠的陪同之下,也准备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
“运气真好,不知道是被行刺还是在偷情,却还能得到皇上的怜惜,这是哪辈子修来的福分呢!”
尖酸刻薄的话,婉婉可是听了不少,如此嚣张直白的,倒还是不多见。
“陈小姐,是在说我么?”
清冷的声音,让陈宛如心头微微一动,直视着眼前的女人,却越发的觉得,这女人如同古井一般的深不可测。
“我在说谁,谁心里清楚,我只知道婉婉姑娘是皇上心尖上的人,我这个没有权利没有地位的秀女,哪里敢来得罪您呢!”
话虽然是这样说的,但是婉婉心里清楚,这女人,肯定是被人挑拨了。
如此愚蠢的人,怎么在这步步危机的后宫之中生存,简直是笑话。
“哦?既然不是说我,那我也不必往自己脸上贴金了,那我们走吧,就不打扰陈小姐开始练习了!”
不软不硬的碰了个钉子,陈宛如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婉婉带着侍女小翠离开。
只是,婉婉只不过不想和她一般见识而已,却被认成了是胆小怯懦。
这样的女人,也只不过是仗着有一番姿色,能在皇上面前暂时的得意罢了。
若是她进了这后宫,定是让婉婉知道自己的厉害之处。
“陈姐姐,您可让我好找,听妹妹的劝吧,不要在去惹那个婉婉了”
蒋玉兰拉着陈婉茹的手,语重心长的道。
她是个明白人,皇上对婉婉姑娘的看重,在这后宫之中怕是没有人可比了,所有人都是看在眼中的。
若是真的惹恼了婉婉姑娘,怕是到时候,又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了。
“真是个蠢货!小姐,刚才您为何不教育她!”
小翠愤愤不平,可婉婉却仍旧没有放在心上,能被别人当做当键盘用的女子,还鞥有几分的聪慧?不过是被人利用的棋子罢了,又何必要斤斤计较呢?“
若是她真的被这拙劣的激将法惹恼了,那愚蠢的,就是她了。
“小姐自有小姐的道理,咱们当奴婢的,也只有听着就行了!”
小翠依然不懂婉婉为何这般的忍气吞声。
一直到午夜的时候,天依旧黑,吞没
了整个天空,在午夜时分,皇宫内尤其显得阴森而安静。
婉婉悄悄的从床上起来,换来了一身夜行衣。
今天,她想到相国寺去看看,因为今日,见到慕容明昌已经从相国寺回来了。
黑衣如魅,再加上婉婉本身极高的隐身功力,哪怕是跟巡逻的侍卫们正面迎上去,也叫人分不清楚哪里是黑夜,哪里是她了。
以极快的速度,从一个狭窄的宫殿走了进去。
这宫殿是以前关押麻风病人妃子的地方,如今,这里的人都死绝了,哪里还有人来。
此时一个黑衣人闪过,稳稳的落在了地上。
“我已经探听的到,在天牢里,有一个重刑犯,哪怕是新皇登基大赦天下,都不曾被放出来,此事事其一,其二,便是每隔一段时间,慕容明昌都会偷偷摸摸的去天牢,探望那个重刑犯,而且,除了他的心腹之外,没有人见过这个重刑犯的真实面容,难道小姐竟觉得此事不奇怪吗?”
婉婉凝眉,看了一眼面前的黑衣人:“所以你那日来我窗前就是为了让我跟着去查看这些?这被关押的是何人?”
其实她心里隐隐已经察觉,那里面关押之人有可能就是慕容明瑞,当朝的太子!
“对,我是门主派来的,你在晚饭时候,发现的那张纸条也是我送的!门主怀疑,里面关押的事当朝太子!”
婉婉这才明白,晚饭时候小翠端来的一盒点心,吃的时候却发现里面有张纸条,纸条上约她在这里相见。
临了,这纸条还有三师兄的亲笔签字!
这她才赶了过来。
可是听到眼前这人的分析,婉婉却依然想不通,为何慕容明昌要先留着太子的性命!
依照他的性格来说,断然是不会留着这么一块心病的,难道又有其他的隐情么?
当年的夺嫡之战,那是一场巨大的风波。
慕容明瑞出了事情,而慕容明昌却并不是唯一的储君。
其实,这件事情现在想来,就有很多的疑点。
当时的极为皇子都被考量过。
可是当时太子的事情确实也是蹊跷。
先太子之事,不管是在朝堂上,还是在后宫之中,都是一个惊天的秘密。
在庆历六年,东北边的小县,都遭到了百年不遇的旱灾。朝廷发下来的赈灾款,到了那些官员的手中,却成了翻了翻的赋税。
当时,京城之内哀鸿遍地,民不聊生。
甚至有些民众开始卖儿卖女,以孩子换来吃食,这是慕容国立国之后,都极为少有的惨事。
最后,那些平民们流离失所,不得不带着最后的希望,向京师方向逃窜。
可是那些官员们,却以流民造反为由,大肆屠杀贫民百姓,惨不忍睹。
直到现在,东北边的小县,仍然人烟稀少,可见当年那些官员是如何的心狠手辣。
那年,那位隐退的太傅,给先皇递过一张密函,而这张密函却不知道为何进了太子的口袋,还被先皇抓了个正着。
太傅给太子并无任何的交集。
太子为何会知道,那个密函之内,装的就是举
报官员贪污的信件呢?
后来,先皇为了让太子将功赎罪,便让太子去镇压那些bao luan的民众。
可是谁知道,刚到东北,便传来了太子的死讯。
听说收尸的人讲,那尸体已经面目全非难以辨认了。
只是尸体身上还带着太子的大印章,这才确认了太子的身份。
“所以,你是想让我和你一起去夜探天牢?”
这男子的话,让婉婉微微一颤。
她上下打量着这男子,持有怀疑的态度。
男子似乎也看见了婉婉眼眸里的困惑,这才将自己身上的那副龙门派的印图呈现出来。
“好,我信你!”
心思百转,婉婉还是点了点头。
总是这天牢在怎么戒备森严,可是真心想探入里面也是不难。况且,不比慕容明昌来这里的时候。
“好,事不宜迟,我们即刻动身吧!”
点了点头,两个人灭了蜡烛,再次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天牢,自古关押的都是些穷凶极恶的犯人。
虽然,因为新皇登基,释放了不少的罪犯,可自从他登基以来,排除异己,天牢早就人满为患了。
婉婉跟这人悄悄的潜了进去,比想象之中的还要顺利很多。
“没想到,门主在这里也有伏兵!”
黑暗之中,婉婉笑了笑,其实,他们一路上倒是遇到了不少巡逻的人,只是到了关键的时候,肯定会有人插出来给他们解围就是了。
一次可以说事巧合,但是这么多次,她也就看明白了。
“这些都是王爷的部下!跟门主没有关系!”
婉婉大吃一惊,那莫不是二师兄早就知道,太子在这里关押?
“你多想了,王爷并不知道太子在这里关押,他的部下还没有联络到他,他们之所以会放行,是因为看到了这个”说着,他指了指手上戴着的小小的戒指,那戒指是二师兄的秘密联络器。
“原来如此,还有多远?”
天牢十分的宽阔,上千的牢房,排列的十分工整的模样。
这人看了看,领着婉婉到了这深处的某个牢房。
“应该就是这个了,现在正好是他们换班的时候,我们进去吧!”
没有任何的废话,婉婉跟着他闪身进去。
这间牢房跟外面工整排列的牢房不同,这间牢房,周围都是坚硬的石墙。
只是在最深处,才有一道坚固的铁门。
“这门,至少有上百斤重”
那黑衣人轻轻的敲了敲门,石门微丝不动,竟然没有任何的声响。
怪不得,这里没有任何人看守,这道门,哪怕是火药,也都不能轻而易举的炸开。
幸好,这黑衣人像是早有准备,从怀里拿出一枚长条的钥匙,伸进了锁眼里。
“这能行么?”
婉婉看着黑衣人坚定的表情,她仍然有些怀疑,毕竟这门不是一般的门。
可是婉婉并不知道,这锁也并不是一般的锁。
片刻之后,锁芯被拨动的清脆声音,令人的心头一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