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并不是很累,他成立内阁制度,又将田丰等人调进后,极大的减轻了他的压力。但同样,田丰他们肩膀上的担子更重了。
贾诩已经把谍报系统交了出去,作为内阁成员之一的他,在国家统一后,显然不应该再霸着谍报系统——“鼯鼠”不放,这东西,太犯忌讳啊!至于谍报系统,则由暗箭出身的王忠信担任。但作为秦军谍报系统的创建者,他依然分管着谍报系统,只不过不再担任主管罢了。
典韦也交出了暗箭的指挥权,由马忠担任,他则担任内政总管,手下有一只人数庞大,部门齐全的谍报队伍,同时也拥有一只装备精良,战斗力强悍的的部队。而暗箭仍然由他管辖,专门负责处理内部事务。
吕布这一系列举动,无疑是增加自己对全国的掌控,同时分化、细化了权利,避免权利集中,削弱朝中大臣的实力,避免可能生的叛乱。
经过这些调整,吕布对地方的了解和控制力大大加强了,但同时,他也现那些残余势力越猖狂起来,被解甲归田的孙、刘之兵着实不少,这些人用金钱拉拢等手段,网罗到不少当年的兵痞。手头已经有了数百人的,可以称之为部队的队伍。如果算上他们的家丁,起码可以达到五千人左右。
虽然战斗力不值得一提,但是他们的头脑可不是一般地人物,一想到他的徒弟的恐怖。就让吕布生出杀意。
吕布沉吟了良久,秘密召见第二内阁相贾诩,以及内政部总管典韦。
二人接到吕布的命令,随即进入皇宫。在经过重重侍卫之后,二人来到一个称不上恢弘,却异常肃穆的建筑群落,这里的守卫是其他建筑群落的几倍。从士兵地装备上看,都是虎贲侍卫。“虎贲”在吕布军中。是一种特殊的存在。他们不服从除吕布以外地任何人的调遣。可以说,他被内政部队还要高级。这只部队的人数不是很多,但武艺精熟。如果说暗箭是刺杀、偷袭、侦察、破坏的高手,那“虎贲”则是夜战、巷战的高手。这只部队担任防御的时候,要多于进攻。用高级保镖形容也不为过。
看到眼前这一幕,老狐狸贾诩一下子明白了他们现在的位置。这大概就是传说中地宫廷机秘密处。要不然,根本用不了这么多的虎贲侍卫。
经过一层层关卡。二人终于在侍卫打开一个很不起眼的门后,见到了吕布。
吕布身前的桌子上,放了厚厚一沓的报,有的是用牛皮弄的,有的是用纸弄地,还有的是帛书,从这上面可以看出,这是不同地区的报人员送上来的。
贾诩知道吕布今天找他们来的原因了。大概是哪个家族又要倒霉了。这些人也真是的。你说消停一阵就不成?非得拼个鱼死网破。我刚睡下多大一会,这又有活了。我这把老骨头可经受不起这么折腾啊……
不说贾诩在那里胡思乱想,却说吕布心中极为不快,见二人进来,随即指着桌上地报道:“你们好好看看,我已经没有耐性和他们玩下去了。我要你们立刻动手。该抓的抓,该杀的杀。”
贾诩闻言,脸色微微一变,看了报后,劝阻道:“陛下,眼下江东初定,人心不稳,实不易再动刀兵。更何况孙氏、刘备在那里也经营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这两个人都着力交好门阀,在那些士族之中。很有些威信。陛下在立国之初就实行改革。已经严重的损害到那些人的利益。在有心人的挑拨下,他们自然不甘心放弃曾经的荣耀和地位。会生今天这样的事。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吕布闻言看了老狐狸一眼,淡淡地道:“如此说来,你是怪我进行改革了?如果我不进行改革,继续保证他们地利益,天下就会太平了?”
贾诩脸色微微一变道:“臣不是这个意思。改革势在必行,否则任由门阀盘剥百姓,日后必然会激民变,导致国家政局动荡不安。我的意思是,此事需要从长计议,现在似乎有些急了……”
吕布轻笑着摆摆手道:“好了,我知道你地意思了。你是说我有些急噪了吧。”看着要辩解的贾诩,吕布再一次摆手道:“没什么关系,我自己也知道确实有些急噪了。但我现在需要的是积蓄国力,休养生息,我没工夫和那些混蛋磨蹭。如果谁不服,我就用刀子和他说话。这样做,在后世的史书中,我可能留下一个暴君的名字,但那又如何?最起码,我在最短的时间里,为大秦积蓄了强大的国力。文和,江南是个烂摊子,门阀的势力太强大了。现在全国上下正在全力建设,修路,建桥。还有北方,那里正在正在进行工业化和商业化建设,这不光需要钱,还需要一个稳定的后方。我需要一个稳定的江南,我需要在短时间内就平定这次阴谋。”
和老狐狸相比,典韦要单纯的多,他根本没有把江南的事放在心上,他恭敬的向吕布施了一个军礼,大声道:“陛下,您尽管吩咐。内政部的军队已经达到三千人,都是精锐中的精锐。加上扩编后的暗箭,总兵力可以达到六千人。要对付这几千个跳梁小丑,只要调动数百暗箭,千余内政卫队就可以了。”
贾诩的嘴角不经意的抽动了一下,他没有想到,内政部的势力居然膨胀得如此之快,按照这样的展势来判断,这完全是战备状态,针对内部不安定的因素,难道又要打仗了不成?
吕布见贾诩满腹疑惑。心中微微一动,但也没有多说什么,他知道,自己还是不能完全看透这只老狐狸。他清了清嗓子道:“文和,我要‘鼯鼠’全力配合此事。告诉那几只鼯鼠,要关注江南之地的一举一动。”
贾诩不再多说,重重地点头。
隐居乡间的司马徽现在真的很犹豫。他感觉自己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畏首畏尾过。他不知道这次反对吕布的暴能不能成功,这次他已经联络了几十个世族。又拉拢了两个意志并不是很坚定的秦军裨将,再加上手头的力量,应该可以重新占据江东了吧。
正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忽然书童连门也不敲,就冲了进来,一脸地惊恐之色。
司马徽是何等人物,他一下子就明白了眼前的处境。随即想明白了自己这些天心惊肉跳地原因,不由得微微叹了口气,淡淡的道:“去请外面的将军进来。”
战战兢兢的书童还没有离开,一个人就走了进来,口中道:“不必了。我已经进来了。”
司马徽看了一眼来人,叹了口气,整个人似乎都放松了下来,平静的道:“想不到司马徽一介儒生。居然劳动典将军亲自出马。我身犯谋逆之罪,有死而已,但还请典将军放过舍下的童仆,他们是无辜的。”
典韦看了一眼满脸惊恐地书童,叹了口气,低声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既然我都来了,事也就没有了转圜的余地。更何况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他要怪,也只能怪跟错了主人。”
司马徽无奈的摇摇头,看了一眼典韦,突然眉头一拧,似在忍受什么惧痛,随即倒在地上,七窍之中,也流出了鲜血。他原本紧握的手松开了。掉出了一个精致的瓷瓶。
典韦微微一愣。向身边的一个随从使了个眼色,那人上前。拾起瓷瓶,闻了闻,回道:“大人,是鹤顶红。”又摸了摸司马徽的脉搏,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才点头道:“已经断气了。”
典韦点点头道:“将他地尸体带走,至于这里,放火吧!”当夜,司马家的竹林被焚毁,经过地方官调查后宣布:司马徽一家死于大火之中。
王三和陈五出身并不好,用通俗的话来说,那就是泥腿子出身,混到了今天这个位置,也算得上是中级将领了。他们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稀里糊涂的就加入了司马徽的反秦团伙。因为二人手中掌握着兵权,在这个小集团中,地位还是不错的。虽然比不上各大世家地家主,但比起其他人,还是要高上一筹。可今天,他们两个人明显觉得军营里的气氛有些不太对劲。
进得军营,却现一分调令,居然要调动二人入京,这让心中有鬼的二人生出了疑惑。但主官催促让行,也由不得二人多想,只得草草交接了公务,跟随上官离开了军营。接任他们的裨将和低级将校纷纷相送。
一行人行不过五里,带路的十几个骑士突然变了队形,将二人围在了中间,还没有等他们明白怎么回事,那些人就掣出了兵器,逼住了他们。为首的一人随即量出了腰牌,却是内务部。二人脸色大变,他们当然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部门,这是吕布新成立的,专门针对内部敌人而设立的部门,和大名鼎鼎的鼯鼠齐名。在一瞬间,两个人知道,自己完了,自己地家庭也完了,甚至连自己地家族也逃脱不了灭亡的命运。
江南地灾难并没有立刻结束,在老狐狸贾诩的主持下,内务部和暗箭在打入敌人内部的鼯鼠的配合下,疯狂扫荡江东的门阀和世家。为了防止有人趁势作乱,江南驻军派出了上万人配合行动,加上株连的门阀家族,江南一地,被连根拔起的不下百家,主犯和从犯尽皆斩首,株连九族。其余被牵连的,尽数迁往北方苦寒之地,一时间,江南刀光剑影,血流成河,风气为之一束,门阀气势再度收敛。而吕布则通过这次行动,再一次充实了国库,看着这些金银,他再度萌了小规模出兵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