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和曹操罢兵的消息传出后,天下的诸侯有的松了口气,有的则提起了心。,quanbn,有些人怕吕布击破曹操后趁机南下,有的则怕吕布腾出手后,要对付自己。
曹操回师豫州后,着力整顿地方,加强内政建设。他现可以用弱小来形容,如果不是自己还有十几万精锐的部队,怕是那些曾经依附于自己的诸侯,也要拿自己开刀了。现他担心一件事情,吕布的地盘和自己接壤,可以说,自己拼了老命,前面抵挡吕布,而江东、荆襄则拼命展,自己一番辛苦之后,岂不是便宜了他们?曹操陷入了沉思。
吕布回师雍州,一路上受到闻讯赶来的姓的热烈欢迎。看着一道道带着期盼、焦急的,长长的队伍拼命巡视的以及失望、悲哀、痛苦、难以置信目光,吕布的一阵酸痛。他知道,他们寻找着自己的儿子、丈夫、亲朋。可一场大战下来,又有多少人可以见到亲人的笑脸,感受到家庭的温暖。自己真的做错了吗?可即使自己不动战争,别人也会动啊!
长安田丰等人日以继夜的努力下,已经恢复了昔日的繁荣。人口稠密,商贾云集,完全可以用车如流水马如龙来形容。郭图的理藩院取得了极大的进展,他和蒋干的拉拢、游说以及武力威胁下,一大半的部落选择归顺,成为大秦的藩属。为了缓和矛盾,郭图采取了较为宽松地方法。让他们保留了一定的自主权,同时为了削弱他们,还强制性的让他们,相当一部分人走下马背,抗起锄头。他看来,离开马背的胡人,根本不是汉人的对手。郭图这一举措。使秦北方扩地一千五多里,人口增加三十余万。控弦之士增加近十万。为关键的是,这三十万人口形成了一道屏藩,这一千五里土地,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缓冲带,吕布已经不需要边疆驻扎太多地士兵了。
赵云的大军这回来了。他们前进地速很快。西域的小国,依然残存着对大汉的敬畏。面对比大汉还要强大,还要恐怖的秦军。他们想都没想,就投降了。这次行动,简直可以用势如劈竹来形容。赵云一直打到打宛,打得大宛王心惊胆战,不敢交战,束手归降。为了保证胜利的果实不遗失,赵云哪里设立了西域都护府,总督西域政务。西域都督府,总督西域军务。自己率领大军回转雍州。
吕布对理藩院取得的成绩非常满意。他从街道上熙熙攘攘,来自大漠、西域的商人就可以看出众人地成绩。
他并没有急着回宫,而是召集众臣,听取汇报。至于庆功宴,则留到晚上。
田丰见吕布急于处理政事。不由得微微一笑道:“大王,臣有要事禀报。”
吕布没有一皱道:“什么事不能等到人齐全了,一起说?”
田丰笑道:“大王有所不知,这是天大的喜事。王后一直等着大王归来,想把这个喜讯告诉大王。”
吕布眉毛一扬道:“什么事,你难道不能说吗?磨磨蹭蹭干什么,快说。”
田丰微微一惊,吕布威势日重,他不敢再卖关子,恭敬的道:“大王出征几近半年。蔡王妃有喜了。据太医说,已经有五个月的身孕了。”说完。抬起头看了吕布一眼,他很希望看到吕布欣喜的表情。出乎他的意料,吕布的脸沉了下去。
吕布沉吟良久道:“蔡王妃真的有身孕了?”
田丰愕然道:“属下怎敢欺骗大王?”
吕布“哦”了一声,沉默不语。
田丰心疑惑,低声询问道:“大王,您怎么……您怎么不高兴?”
吕布眉头越皱越紧道:“我糊涂啊!按日子算,琰儿腹地婴孩必然是我出征前那一晚留下的骨肉。可如此一来,后宫必然不安……”说到这里,突然醒悟,有些羞恼的道:“我和你说这些干什么……”
田丰闻弦歌而知雅意,立刻意识到吕布已经想道了立储的事,不由得哑然失笑道:“大王多虑了。且不说王妃诞下的是公主还是王子,即使是王子,立谁为储君,还不是大王说了算?!”
吕布森然道:“如果真的是王子,而我战场上,或者因为疾病突然身陨,你们怎么办?”
田丰愕然,他显然没有想到吕布会这么问。他呆了好一会才喃喃道:“这个,大王风华正茂……”
吕布有些恼火地一摆手,不满的道:“元皓,你怎么也瞻前顾后了?我要听你说实话。”
田丰有些拘谨的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恭敬的道:“既然大王如此询问,丰就妄言了。如果真的突然生这样的事,我只好奉少主为主。当然不排除一些人可能会反抗……”
吕布知道田丰口反抗的意思,所谓的反抗,无非就是拥兵自立,起兵叛乱罢了。他清楚,如果自己真的突然去世,这种情况极有可能生。不说自己手下地将领有不少是桀骜不逊之辈,有不少低级官吏心存二意。沉吟了良久,吕布才开口道:“元皓,你说我该怎么办?”
田丰垂道:“这是大王地家事,何况眼下还不知道蔡王妃诞下的是王子还是公主。一切都言之过早。”
吕布“嗯”了一声,挥了挥手。田丰识趣地退了下去。
挂着公式化的微笑过了庆功宴,吕布带着一肚子的烦恼来到了貂禅的寝宫。貂禅微笑着迎接了凯旋的君主。
吕布心有事,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貂禅还是敏锐地现了他和往日的不同。犹豫了一下,她还是主动开口道:“你有心事?”
吕布微微一愣,沉吟片刻,点了点头。
貂禅可以说是天下人,了解吕布的,即使是吕布自己,也因为当局者迷的缘故。某些方面不如貂禅了解自己。貂禅很清楚,吕布虽然表面上很坚强。但他的内心是很脆弱的。她轻轻的神出玉臂,抱住了吕布。柔声道:“大王,您有什么事不能对我说呢?说出来!让我和你一起分担,一起承受……”
吕布眼眸闪过一丝感动。他知道,哪怕海枯石烂,地老天荒,貂禅也会陪伴自己身边。她大概是天下间唯一理解自己地人。
吕布看着貂禅。低声道:“我听人说,蔡琰已经有身孕了……”
貂禅欣喜的道:“是啊,蔡姐姐已经有身孕了,很快就会有小宝宝了。我原本想亲自告诉你,原来你已经知道了。啊……你……”貂禅猛地想起吕布的反常,不由得惊讶的道:“你不会以为蔡姐姐独自里的是别人的骨肉!你怎么可以这么想……”
吕布愣愣的看着激动的貂禅,哭笑不得地道:“你想什么呢?我怎么会这么看我!她肚子里的孩子,自然是我的骨肉。我所忧虑的事情。你难道不知道吗?”
貂禅怔怔的看着吕布,有些疑惑的道:“那你到底忧虑什么呢?你难道不喜欢小宝宝吗?”
吕布无可奈何的看着这个时候,傻得可爱的貂禅。他苦笑着摇着头道:“你就不为我们地孩子考虑吗?”
貂禅一愣,随即羞红了脸,有些羞恼的道:“你胡说什么。”
吕布看了一眼貂禅,知道她又想错了。不由得苦笑道:“你难道没有为自己考虑过吗?如果琰儿生的是女儿,那还好说,如果她生的是男孩,那你该怎么办?我又该怎么办?难道让我立他为世子吗?”
貂禅愣住了,过了好一会,才笑了出来,她望着吕布,嗔怪的道:“你想到哪里去了?你这不是杞人忧天吗?孩子才多大,你慌什么?我知道有立长不幼的说法,可我不乎。你也不会被这条条框框所束缚。我想。你一定会立贤不立愚地。我为什么要担心呢?如果蔡姐姐的孩子真的那么优秀。为什么不让他继承你的大业呢?”
吕布眉头一皱道:“如果有心人拿这件事做章怎么办?”
貂禅一愣,随即眉头一皱。紧接着又舒展开,她微笑道:“你想得太多了。谁会那么做?谁敢那么做?谁又有能力那么做?”
吕布叹了一口气道:“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貂禅轻轻的望着吕布道:“你太多心了……”
吕布轻轻的搂住貂禅,喃喃道:“但愿如此……”
正吕布忧虑后宫不和的时候,一座府邸的密室内,几个人正密谋。为一人,正是大儒蔡邕。
蔡老头一脸的凝重之色,有些悲怆的道:“陛下已经归天了。我们现唯一地办法,就是保住大汉地骨血。”
一个脸如敷粉的白脸人苦笑道:“可陛下并没有留下子嗣,让我们如何保住大汉地骨血?”
蔡邕叹了口气道:“益州刘璋、荆州刘表、刘备,都是汉室宗亲。只要保住了他们,就等于保住了大汉的骨血。”
一个留着落腮胡子的官吏犹豫了一下道:“即使保住了他们又能有什么用,相信你的女婿用不了多久,就能扫平四海!”
蔡邕叹息道:“我忧虑的就是这件事。想不到我对大汉忠心耿耿,我的女婿却是大汉逆贼……”
一个红脸官员截口道:“现议论这些有什么用?现主要的是等蔡老的女儿生下王子后,逼迫吕布立其为世子,使贤侄女掌握后宫。同时加大儒学的影响,只有这样,才有机会逼迫吕布还政于炎刘。”
众人齐声应是,局势显然向吕布担心的地方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