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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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二十公里之处。

逐冥冽已经不眠不休的找了两天两夜,却也丝毫没有那三个人的影踪。

他眸子里的寒气越发深沉,浑身的冷峻气息使他令人感到心惊胆颤,可是细看,便会发现,他那一贯冷漠的冰眸里有着深切的担忧和牵挂。

两个最重要最疼爱的人离开他已经这么久了,他那颗坚硬冰冷的心,感到了害怕失去的感觉。

“流苏,看来你打定主意要离开了。但是,本王就算找遍天涯海角,也要把你找回来!永远留在本王身边”一字一句,至死不悔。

“四爷……四爷,有消息了……”这厢,一个将士策马而来,还未达到逐冥冽面前,便跳下马,跪倒在地。

“说!”

“主子在益州的时候被皇上的御前侍卫统领南破天当做偷盗皇家饰物的人抓了起来,现在已经送到皇上那里去了,小郡主和无崖子还留在益州的小客栈里。”

“已经到父皇那里去了?!”他的心猛的一颤,心中一凝。“罗念,你立即率领人马赶赴益州,将郡主毫发无伤地接回来,本王要去宫里一趟!”

“是,末将遵命!”

“驾……”逐冥冽扬起马鞭,狠狠,狠狠地抽了一鞭子,那马儿立即像离弦的箭一样,朝皇宫奔腾而去。

另外,十三爷逐野瞳也几乎在同一时间收到小果子的消息,说流苏已经被当做偷盗玉佩的小偷抓进了皇宫!

他亦以最快的速度往皇宫驰骋而去。

当真相被揭露的时候,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咳咳……咳咳咳……”御书房内,逐月皇又开始咳嗽了。

“皇上,您歇会吧,该喝药了。”大太监李德全将御膳房送过来的药汤放在龙案前,说道。

“咳咳,小李子啊,朕的身体是越来越差了,朕可不想像先皇,累死在……咳咳……龙椅上,朕琢磨着,早些退下来,让太子即位,朕接下来的时间就当个太上皇,颐养天年,你看如何啊。”

李德全一听,连忙跪下,“皇上,皇上您老骥伏枥志在千里,还有……还有老当益壮,您……”

“好啦好啦,不用说好话了。这件事,朕已经考虑很久了,等太子把十七公主找回来,朕就下诏退位了!”

“御前带刀侍卫统领南破天求见……”这时,殿外响起太监尖细的声音。

“传吧……”逐尧皇下令道。

“传——御前带刀侍卫统领南破天觐见……”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南破天跪倒在地。

“南统领,起来吧,朕此次让你办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回皇上,已经办妥了。”

“好!你此次的功劳不小,朕要好好赏你!”逐月皇哈哈大笑道。

“末将谢皇上恩典,呃……皇上……”南破天似有别事启奏。

“南将军,有何事,尽管讲。”

“是,皇上您还记得二十二年前被贼人掳走的十七公主吗?”

“十七?朕自然记得,昨儿个刚传了太子,要他尽全力将十七找回来,十七始终是压在朕心头的一块石头,不找到他,朕无法安心,近来还常常梦见她。怎么,南将军莫非是有了十七的下落?”逐月皇问道。

“末将倒是没有见到十七公主,但是末将在回京城的路上却在一个人的身上发现了当年十七公主身上那块玉佩。”

“什么?!”逐月皇一听,猛地站了起来,顿时脑袋一阵眩晕,李德全连忙上前将他搀扶住了。

“皇上,请保重龙体!”

“南统领,你跟朕一五一十说清楚,你当真看到有人身上戴着十七的那块玉佩?那人在哪里?朕要见她!”

“皇上请稍安勿躁,末将已经将她抓了起来,现在正在殿外候着!皇上随时可传唤。”

“马上传!”逐月皇当即拍案说道。

“是!”

流苏怀着万分复杂,万分忐忑和对未来一无所知的恐惧,将怀中的玉佩拿了开来,双手奉上。

当逐月皇看清那块玉佩和玉佩上所刻的字时,他万分激动地几步走了过来,将玉佩拿了过去——

“是甯儿,是甯儿的玉佩。”拿着玉佩的手一直发着抖,连说话的声音都颤抖了,红色金丝线缠绕,逐甯儿三个他亲笔书写的字,刻在上面,那么醒目。

不会错,这就是甯儿的玉佩。

“抬起头来!”逐尧皇看着跪在地上的人,道。

“是……”流苏顿了顿,而后慢慢地抬起头来,迎上逐月皇的视线。

“是你?”当逐月皇看到那张呈现在面前的脸的时候,顿时愣住了,“流苏,是你?”

“皇上,是我。”

天颐宫外,逐尧皇,逐冥冽,逐野瞳三人同时赶到了御书房外,三人心事重重地互看了一眼,继而往御书房走去。

三人或威严,或冷漠,或霸道,各有气场,各有特色,但此时,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样凝重的表情,流苏突然间变成妹妹的事情,每个人都没有想到,每个人都一样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