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有些看不见的手指,如懒懒的微风似的,正在我的心上,奏着潺湲的乐声。

——泰戈尔《飞鸟集》

那年的冬季的十月,相比较与灿烂的艳阳肃杀的多了。

安详的靠在睡椅上,享受着甜蜜的春天,远处的夕阳浑浑噩噩。坐的久了有点头晕。这样的季节,不免要人想起一些泛黄的记忆了。

记忆这玩意有时候,是不可思议的。并不是可以记住一些事,就一定会在脑海中的。可是,如果真的是可以回忆的,那就不得在这个夕阳下回味。

我不由得想起了那年冬季的十一月。那年,我是大学的第二年的下半年,学期也过的大半。我做为故事的撰写者,不得不交代一点小小的插曲。

那年我的心是在谷底,下坠下坠…….

总是对自己提不起信心,或许,我依旧没从高中里走出来。都是大学第二年的下半年了,这种适应环境的速度的确是缓慢了不少。

后来的记忆越走越远,可是那些黄昏,那些夕阳,那些电影院前的吻,轻轻敲击着我的心扉。

第一次,离开家的我,多少有些不适应。虽说三餐供应,设备也算是齐全吧。可是老觉的少了些什么。生命里少钱时肯定的,毕竟在大学里,恋爱,人际,娱乐,少不了这些繁琐的事。

我的缺少?是大学生该有的那种躁动的脾气。对,就好似那种脾气,或者说是该有的精神。一片死寂在我的心里糜烂,却不想改变。

宿舍是一层楼两排,庆幸的是我的宿舍时朝阳,不过是在顶楼,不过也很不错了。这个宿舍条件是很多大学新生羡慕的,只有那些三年级的学生才可以有所选择。

宿舍时四人的,我的宿舍成员各有不同的特色。讨厌的是分上下铺的宿舍,我是最后的进入者,所以被安排在了下铺。上铺的家伙,头发张扬的向后梳着,有点像‘上海滩’里的许文强,这家伙可不是什么‘强哥‘啦,也没人家’强哥‘的男子气概,这主可是一个书呆子。整天睡的早,起的也早,生活有规律的很。梦想着当什么数学家,物理学家。整天在电脑边什么看什么高等数学讲座,总之看见了就头大的事物,还不时的问我们知不知道?我认为他是那种喜欢理数到可以对着一本数学书看毛片到痴迷的家伙。哎,总之是个蛮爱显的家伙。不过,好在,人家‘强哥’人长的不错,足够的帅气,有不少女孩子喜欢他。

不同床的两个不说也吧。在这个故事中几乎可以用等等来省略。不过方便起见,就用1号和2号来代称吧。

在上铺的他,强哥起的很早。强哥的体积很有杀伤力,所以我不得不被迫跟着清晨也起来,以至于,我大学三年从没迟到过。

课上,我会寻了最前排角落的位子坐下,总是那种乏味的课,人很拥挤的,教室的空气我感觉一点都没进入我的肺。二三百的人,让人的确窒息。如果可以喔不想再这个封闭的空间一秒钟。

“嘿,你好,你是9班夏树。我是7班的楚小叶。”

“哦。淡淡的回答,是个清秀的女孩子。低下头努力的回想,在哪里有见过这个女孩吗?

“听说你很会画画,对吗?”

“谈不上吧。”

“我想请你为我们部门画点东西。”楚小叶眯着一双小眼。

“哦。”

“呃。”楚小叶有点诧异:“待会放学,我请你吃饭。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

饭桌上,我埋头吃着,没有刻意看清楚小叶的脸。

“听说你很神奇。”首先打破了平静是楚小叶。

终于,我用打量的眼光看了楚小叶。

“哦。”我微微笑了笑:“我没发现我的神奇呀。不知道是褒?是贬?”

“两种成分都有点吧。”

“你说说我的神奇吧。”

“有人说你,惜字如金,很少说话。有人说你是异教徒……”楚小叶尽力的在我的表情里捕捉信息:“特别说这个年龄的你,不适合佩戴那只幼稚的电子表呢?”

“呵呵。很好笑呢。我到希望我有这么神奇,可我偏偏是个在简单不过的。”我略带无尴尬的笑:“这只表…….也没什么吧。”

“呵呵,是很重的人送的?”楚小叶用刺穿人心的的眼观看我,良久,叹了口气说:“你周六有时间吗?或者说,你那天有时间?”

“我一直很闲的,就是不太喜欢乱走。感觉如果那样,有点像被蒙上眼睛的马。”我轻轻擦擦两边的嘴角。

“被蒙着眼睛的马?”楚小叶皱着眉头,不解的问。”

“哎,就是不知畏惧,而且还乱撞的样子。”

楚小叶显然被这个笑话逗笑了,银铃的笑声“咯咯”从楚小叶的喉咙里传出。

“这么说,你的时间似乎很多。”楚小叶神经质的追问:“为什么,你好像不曾在这个校园里,特别是礼拜六和礼拜天?”

“我是宅男。”

“呵呵……”楚小叶点点头:“那这周六你在校门前等我哦”

“哦。”

周五。晨。

我用剃须刀把胡须剪去,不是因为明天的约会才有此举动,这只是我的习惯而已。周一和周五剔除胡须,每天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去洗个热水澡。这的确是种很享受的事情呢,至少我这么认为。

周五的早晨没课,宿舍的早晨一片死寂。宿舍里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很久没有作画了,随手画了点东西,不知怎么的,有点恶趣味的把宿舍的强哥画上了围巾,披上了大衣,活脱脱就是一个上海滩的许文强。

“哈哈……”忍不住的发笑出了声,宿舍的另两个,被我的笑声吸,不由得抬头问我:“夏树,有什么好笑的事吗?”

平时,我不太言笑,所以他们看我的开怀大笑,自然以为我定是遇到好笑的事情呢。我无可致否的点点头,把那幅上海滩的强哥递了过去。

“哈哈……”宿舍里爆起了笑声。

“太好笑了,这个是骨感版的许文强吧。哈哈……”

大家越说越激励,以至于,其他宿舍的来了不少参与这场讨论。

强哥对于这个闹剧一脸无所谓,还不是的参与几句讨论:“似乎把我的脸画的不对称呀。”

我只得解释:“那是侧面嘛。”

大家聊到开心,玩起了Cospaly强哥当然是那个上海滩的强哥,不知是谁找了一间黑色的风衣,披在了强哥的肩头。至于围巾,还是不知道谁,用卷纸绕成一团围在强哥的肩头。大家嘻嘻笑笑的把强哥打扮,不过,强哥的金边的眼睛框挂在高挺的鼻梁上显得有点似明国时期的教书先生。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有眼利者叫道:“总觉着少了点什么,对,杀气。是杀气。”

大家都叫嚷着:“杀气,杀气。”

还是不知是那个天才,创造出了这么个道具——墨镜

我说之所以创造是有原因的,这家伙在大哥的金边眼镜上贴上了黑纸片。其他人都说这才叫杀气,我倒觉得多出了傻气。这不是那学校街头,整天喊知天命的算命先生陈瞎子嘛?那墨镜,我有点怀疑,是从人家陈瞎子那里借来的。这个想法,我当然没说出来。如此这般的折腾,强哥的老大“杀气”形象就被整了出来…….

好事之徒,留了影,拍了照。这事,后来到成了强哥夸耀的资本。

大家这样折腾的一番,早晨不知不觉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