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杭月婷指给夜倾辰当侧妃?!
想着太后方才的话,慕青冉的唇边不觉泛起淡淡笑意,她倒是打的好主意!只是这只是太后的意思吗?
她的目光慢慢扫过太后跟前的杭月婷,眸光渐渐“暗了”下来,聪明人从不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她原以为杭月婷是聪明人,却不想她竟是也这般“糊涂”。
殿内,一时间静的有些“诡异”,众人的目光全都停留在靖安王夫妇和杭月婷的身上。
夜倾辰的目光,很冷,虽然他平日便是这副表情,可是今日,明显是冰冷中,已起了“杀心”!
书案之下,慕青冉的手“紧紧”的回握着夜倾辰的手掌,唯恐他一时被太后“气怒”。
“臣女谢”杭月婷方是要谢恩,却是忽然被突然插入的声音打断。
“本王不需要!”夜倾辰的声音已是清冷异常,这朝中较为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要杀人了!
但是了解的人知道,但是可惜的是,杭胜甫并不了解夜倾辰,他对他的认知,就只有一些外界的传言,以及上一次殿上与他的接触。
虽是当时被“吓得”半死,但是事后他又想了想,觉得王爷定然是因为自己参了他一本,所以当时才会那般震怒。
不过,也不是一无所获,至少知道了靖安王妃身子不好,恐怕于子嗣上“困难”一些。可是月婷不一样,她身子康健,而且会些“武艺”,原是应该更“容易”入得王爷的眼才对。
太后闻言,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看了杭月婷一眼,方是又“耐着心性”继续说道,“哀家知道你与王妃情意深重,可是王府子嗣也尤为重要,更何况,哀家看王妃与月婷也是投缘的很,想必在王府中姐妹相称,也不失为一段佳话。”
这话一说出来,却是生生将慕青冉推到了一个“高阶”之上。自古正妃有几个是能与侧室“和睦相处”的,更遑论是姐妹相称,太后这般说,分明就是为了给她“戴高帽”,若然她反驳,只怕随后而来的便是言官御史弹劾她“善妒”的奏章。
“姐妹情深的佳话?!便如太后当年与云怡太妃一般嘛?”夜倾辰的声音幽幽的响起,却是让原本便寂静非常的大殿,瞬间便更加的“清寂”,众人仿若连呼吸都停止了一般。
云怡太妃!
陛下和老王爷的生母!
这宫中上了年纪的人谁人不知,当今陛下并非太后亲生,而是将她“妹妹”的孩子养在了膝下。当年两人便是共同进宫侍奉先皇,说着好听,可是究竟到底是不是姐妹情深,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那可是相当于皇室的禁忌了,任是何人都不曾当着太后和陛下的面提起,可是谁知道夜倾辰竟是就这般“无所顾忌”的说了出来。
而太后的脸色,此刻阴沉的已经不能用言语来形容,她的眸光颇为震惊的看向夜倾辰,似乎是不明白为什么会从他的口中听到这个名字。
她的目光不着痕迹的看向,果然见后者眸色深深的坐在那,虽是并未说什么,但是显而易见的已是动怒。
经过了最初的“惊讶”之后,太后意识到夜倾辰说了什么,她却是忽然“震怒”!
“大胆!你就是这么和皇祖母说话的嘛!”不知是因为被人提起了往事,太后有些“心虚”还是为何,竟是连声音都有些颤抖之意。
而距离太后最近的杭月婷却是不禁微微皱眉,云怡太妃是谁?怎地王爷只“随意”提了一句,太后竟是就气的这般了!
西宁侯在见到太后出现在大皇子府的时候,心下便是“一震”,更遑论还听到夜倾辰说了这样的话!
他此前便已经命人给她传过话了,让她不要轻举妄动,可是未曾想到,她今日怎地又是来“凑热闹”?“哼!本王又不要这万里江山,偏又非要子嗣做什么!”夜倾辰根本就不“理会”太后究竟说了什么,只是自己目光冰冷的说着话,却是一句比一句让人惊掉了下巴。
夜倾辰这话一出,夜倾瑄的脸色顿时一变,随即目光如炬的望向他的方向。
他这是故意的吗?!
这丰鄰城中但凡有点“脑子”的人,谁不知道如今这皇长孙对于皇子的意义,可是明白却是无人敢点破。或者说是,没有人敢将诸位皇子的“意图”说出来,可是偏偏这位靖安王就这么“旁若无人”的说了出来,真不知道他只是为了“堵住”太后的赐婚,还是为了要给大皇子找不自在。
不过,夜倾漓却从其中“嗅”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夜倾辰说的也没错啊!他又不继承父皇的皇位,为何一定要有自己的子嗣!
他现在在父皇的心中已经堪比众位皇子,甚至比之他们这群亲生的儿子都还要更甚一筹。难道还要真的等到有一天他也有了子嗣,届时父皇一看,真的将皇位传给他,那他们岂不是在作茧自缚!
倒是像如今这般,慕青冉身子娇弱,不宜生养,夜倾辰又偏偏只“守着”她一人,于他们倒是更为“便宜”。
这般一想,夜倾漓看向太后的眼神便满是“嫌弃”,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靖安王府只你这一脉,你不要子嗣岂非要绝后!”太后闻言,也是气愤非常,觉得夜倾辰这般性格,实在是难以“拿捏”。
“这件事情容不得你胡闹,哀家已经下旨,杭月婷必须成为你的侧妃!”她就不信,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他还能“抗旨”不成!
夜倾桓闻言,不觉淡淡浅笑,动作轻缓的倒了一杯茶放到了夜倾君的面前。后者见了,不免有些担心的望向夜倾桓,好像在问他,慕青冉的事情该怎么办才好。
见状,夜倾桓也只是淡淡微笑,并未多言。其实,根本就无需为慕青冉担忧,从一开始到现在,她何曾说过一句话,全然由夜倾辰在前面“冲锋陷阵”。他觉得太后一开始应该是打算直接向慕青冉“发难”的,可是后者根本不接她的话,不管太后说什么,她都只是淡淡的微笑,或者四两拨千斤的一带而过,根本不与太后直面对上。
事到如今,太后看似掌握主动权,实则却是在被慕青冉牵着鼻子走,因为一旦对上夜倾辰,太后根本半点好处也讨不到!
若是将某位“任性”的王爷惹急了,大开杀戒这种事,他相信夜倾辰是做的出来的。
不知是不是为了印证夜倾桓的猜测,即便是听太后这般“信誓旦旦”的说,慕青冉依旧是唇角淡笑的坐在那,丝毫不受任何影响。
杭月婷见此,不禁微微皱眉,似是不解慕青冉为何会这般“沉得住气”!之前她几次去王府,见到夜倾辰对慕青冉疼爱有加,可是慕青冉分明对他也是柔情惬意,可是今日怎地不见她有丝毫的反应!若是换了寻常女子,知道自己的夫君要纳侧室,即便是嘴上不说,可是到底会有一些情绪表露出来的,可为何慕青冉什么反应都没有。
若说她是为了怕别人说她“善妒”而故意闭口不言,杭月婷却是不信的,她总觉得慕青冉不是那般“拘泥小节”的人,那她这般不言不语,便自然有她的目的,是为了“震慑”自己吗?!
慕青冉的眸光淡淡望向杭月婷,静静地与她对视。
她的确是故意不“理会”太后的,因为只要她未曾生下靖安王府的子嗣一日,这种事情就绝不会停止。可她为何要浪费自己大好的时光去应对这些事情,即便是如今解决了一个杭月婷,可是谁能保证日后不会再出现一个“李月婷”、或是“赵月婷”!
所以一定要从根本上“杜绝”这样的事情,由夜倾辰亲自出手,再为合适不过。因为如果是她,众人也许会以为,是她意图独占靖安王的宠爱,才会容不下别的女子“接近”王爷,能够解一时之患,却是不能一劳永逸。
但是由夜倾辰亲自出面就不一样了,一切都是他自己的意愿,与旁人半点关系也无。而且想到什么,慕青冉唇角的笑意却是变得愈发的明显,夜倾辰为了保护她,而去拒绝别的女子,这可不是一般的人能承受的“羞辱”!
她相信,以她家王爷的智商,想必已经知道了自己打的是什么主意。所以,他只会更加的配合,更加的横行无忌,而这一次她绝不会出手阻拦!
“必须?”听闻太后的话,夜倾辰的唇边却是不觉泛起一抹笑意,只让人觉得眼前光华一现,美不胜收。
可若是仔细看去,却是不难发现他的眼底根本一丝笑意也无。而且最令他们感到毛骨悚然的是,夜倾辰从来都是神色清冷的冷漠示人,何时这般“灿烂”的对着他们笑过,顿时只觉得背脊阵阵发凉。
“这两个字,向来只有本王对别人说的份儿,却是从未有何人对本王说过!”越是说下去,夜倾辰唇边的笑意就越是明显,众人虽是觉得“赏心悦目”,却也实在是摸不着头脑,只觉得风雨欲来。
“今日若然有谁能在本王剑下走过三招,这必须二字,本王便认下,如若不然生死莫论!”说完,众人只见眼前寒光一闪,便看到他持剑立于殿中央,眸光忽然变得森冷的扫向他们。
众人见此,均是纷纷低头状。心知夜倾辰不过是为了找个借口“杀人”,他们绝不能自己往刀口上撞!
可是他们不知夜倾辰若是存了心思要杀人,却是根本不需要找借口!他只要全凭心意就是了!
“这这是琛儿的满月宴,你怎地这般放肆胡闹!”见夜倾辰忽然变了神色,太后一时间也是有些心下打鼓。
而且,按照太后原本的计划,在听到王府子嗣一事的时候,应该是与她一般想法才对。到时候连陛下都开了口,想来事情会事半功倍,可是谁料到,从方才到现在,他竟是一直闭口不言!
“你此前不是说,一直想要与本王过招吗,今日,本王就成全你!”直接无视了太后的话,目光扫过杭月婷的时候,夜倾辰的眸光忽然顿住,前者见他忽然看向自己,尚且未来得及“高兴”,却是在听到他的话时,顿时脸上的笑容“一僵”。
和他过招?!
那她岂不是只有“等死”的份儿!
她上次说要与他过招,不过就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却又哪里是真的那般打算!再则她心知只要有慕青冉在一旁,定然是不会让他真的“杀了”自己的,可是如今她却是不确定了。
见夜倾辰这般无视自己,太后一时心下气不过,直接唤了侍卫进来,将他团团围住。
“陛下面前打打杀杀,这成何体统!快快退下,否则哀家便直接命人将你”
话未说完,却是见到夜倾辰忽然闪身“飞至”杭御史的案前,猛地将手中的利剑刺入案面,红木的桌案顿时“砰”地一声,应声而裂。
杭胜甫未曾料到会发生这般变故,被夜倾辰的举动吓得身子猛的一颤。旁边的御史夫人却是瞬间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将自己躲到了杭胜甫的身后。
“爹!”见状,杭月婷几乎是下意识的,便赶忙“跑到”杭胜甫的身边。
“出招!”夜倾辰的剑尖直指杭月婷,却是声音清冷的说道。丝毫不觉得自己这般“欺压”一名女子有何不对,大抵在他的眼中,除了慕青冉以外的人,根本就无甚区别。
冷眼看着这一切,却是一直未曾出言制止。他知道辰儿缘何会这般震怒,他既是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厮守”慕青冉一人,那想来再是有何人“觊觎”他,都只会令他生厌而已。
倘若杭胜甫是何等样的为官清明,或许他还有可能出言相劝,让辰儿不要太过与他们“为难”。可是他方才升任御史没多久,来到丰鄰城也是没多久,却是偏偏急功近利,妄想“沽名钓誉”。
先是想要借着“参奏”辰儿的事情,让自己“一战成名”,在丰鄰城站稳脚跟后又将主意打到慕青冉的身上,试图在王府子嗣的问题上作文章。
这些倒也罢了,可是他千不该万不该,却是不该于太后“勾搭”在一起,这才是他最致命的。
所以,只会冷眼旁观他被夜倾辰“处置”,根本不会出言相劝,更遑论是阻止,即便夜倾辰今日不出手,他日后定然也是容不下他的!
夜倾昱看着夜倾辰神色冰冷的剑指杭月婷,虽然心下略有“不忍”,但是却又觉得这是她“咎由自取”,与人无尤。
被逼无奈之下,杭月婷唯有出手攻向夜倾辰,众人见此,却是纷纷闭上了眼睛,“不忍”再看。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等待杭月婷的是何种样的结局。方才王爷以杭御史的性命相逼,杭月婷根本无从选择,只能出招应对,而这一出手,等待她的便只有死亡!
这般结局在前来大皇子府之前,杭月婷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但是从夜倾辰开口让她出招开始,她对自己“必死无疑”的结果却是肯定的。
但是又有何办法呢!如果她不“接招”,那夜倾辰一定会杀了她爹,更甚者,还有娘亲!届时她背上“不孝”的罪名,又落得个“无依无靠”,还不如就这般直接“赴死”,反倒是能博个孝顺的名!
可虽是心下想的通透,但是真的当夜倾辰的赤霄剑直冲着她的面门而来的时候,她下意识的反应便是“逃”!
只是未等她返身而走,夜倾辰的剑气便已然而至,只是想象中“穿膛而入”的刺痛感并没有传来。待到她疑惑的回身望去,却只见娘亲双目睁圆的挡在她身前,唇边慢慢落下一抹鲜血。
“娘!”见状,杭月婷也顾不得许多,赶忙伸手将御史夫人搂进怀里,眸中泪珠滚滚而落。
夜倾昱见此,不觉微微眯眼,他的目光不着痕迹的扫过坐在上首的,唇边素来邪魅的笑容,却是消失不见。
父皇这是早就有意处理杭胜甫了,可是因着他并未犯下如何大错,才一直没有出手。如今只怕是因着太后的事情,他才借夜倾辰的手,直接解决掉他,一了百了!
太后见状,早已像是被吓傻了一般,呆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杭月婷哭的如泪人一般,抱着御史夫人的尸体不曾撒手。
“娘,是女儿不孝,才害您到如此地步”杭月婷的声音听起来悲戚无比,让人不觉有些心下“心疼”。
杭御史见状,却是一直“愣在”原地,未曾上前,不知是被夜倾辰的凶狠吓破了胆,还是心有算计,不想上前。
慕青冉的目光淡淡扫过在场的人,见他们有人面露不忍之色,她却是微微低首,掩盖自己眼中的“讽刺”之意。
这位杭姑娘不知受教何人,竟是这般“不简单”!
见杭月婷抱着自己娘亲的尸身哭的言不得语不得,众人以为夜倾辰会因此而放过她一命的时候,却是见他眸光愈冷的一剑刺进了她的心口。
杭月婷不敢置信的看着手握宝剑的夜倾辰,目光紧紧的盯在他的脸上。
“为什么”为什么还是要杀她?!
明明她娘亲已经替自己死了不是吗?!
她表现的这般伤心欲绝,竟是没有勾起他丝毫的怜悯之心吗?!
可是这一句疑问,夜倾辰却是恍若未闻,直接拔剑,便转身离去。
为什么?!
慕青冉想这个答案,她大抵是知道的。
因为夜倾辰从不接受“欺骗”,很明显,杭月婷高估了自己的“演技”,低估了夜倾辰的“眼力”。
依照杭月婷素日表现出自己的性格而言,既是她的娘亲被夜倾辰杀死,那么她原该是抱着宁愿与他同归于尽的想法,也要与他奋力一搏的。可是她不是,取而代之的是她“脆弱无助”的哭泣,这太矛盾了。
而且,更为主要的是,她方才转身逃跑的时候,直接对着的便是御史夫人所在的方向,慕青冉不敢断言这到底是不是杭月婷刻意为之,可是她总觉得,这女子“心思冷硬”的让人心底发寒。
转眼之间,已是没了两条人命,杭御史望着倒在血泊之中的夫人和女儿,一时间,只觉得自己的牙齿都在“打颤”。
下一个是不是就该轮到他了?!
可是谁知,夜倾辰竟是直接略过了他,而是径自走向了坐在上首的太后娘娘!
眼见夜倾辰向自己越走越近,太后的手心都“恐惧”的满是汗水,虽然初时她心下笃定夜倾辰绝不敢当着文武百官将自己如何。可是现在,眼见着他亲手在眨眼间取了两人的性命,如今持剑向她走来,让她如何不怕!
“来来人!”最终,太后仍是顶不住压力一般,赶忙出口唤人,却是连嗓音都有些“破音”了。
大皇子府的侍卫闻声而入,却是在见识到殿内的情况时,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要他们去拦着靖安王?!
见侍卫们纷纷顿住不动,太后本就因着夜倾辰带给她的恐惧,瞬间“暴怒”。
“哀家的话你们没有听到吗?!还不赶快给哀家拦下他!”她的眼中满是“惊恐之色”,手掌下意识的握住椅背,大力的连指尖都微微泛白。
可是,殿内明明那么多人,却是都好似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都一言不发的安静坐在那,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旁的人倒也罢了,夜倾瑄竟是也没有出言制止,甚至在皇后要说话的时候,还用眼神示意她闭嘴!
夜倾辰提剑走到太后身边的时候,众人不免皆是瞪大了双眼,心下皆是惊叹,难道王爷还真敢杀了太后不成?!
看了看殿内的景象,他们忽然觉得,他还真敢!
太后惹到夜倾辰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却是一次比一次“猖狂”,一次比一次明目张胆。其实惹到夜倾辰本也没什么,他向来是懒得同她计较,左右觉得陛下也要“收拾”她的!
可是事关慕青冉,那就不一样了,这可是等于碰触到了夜倾辰的逆鳞,自然就是动者死!
夜倾瑄冷眼看着眼前的情况,半分出言制止的意思都没有,不管夜倾辰最终会不会真的“杀了”太后,都是与他无关的。而且,连父皇都没有开口阻止,他又何必去“凑”这个热闹!
目光淡淡的看过正“稳稳”坐着的西宁侯,夜倾瑄却是不觉在心下“嗤笑”一声,“正主”都没说话,他“急个”什么劲儿啊!
“云怡太妃的死,要本王告知陛下,还是太后娘娘亲口说呢?”待到走近太后,夜倾辰却是微微压低声音,说了这么一句话。
闻言,太后的双目倏然一凝,连瞳孔都放大了几分,整个人呆愣在那里,连该有的反应都没有了。
他知道!
夜倾辰他竟然知道!
想到什么,太后的目光猛的看向一旁的,心中惴惴不安。
那他呢?
是不是也一早就知道了?!
当年那件事情,她做的极为隐蔽,所有知道内情的宫人全部被夏阙暗中处理掉了,绝不可能有人知道的!
或者他是在“诈”自己?
可是,若然是没有证据,或者对当年的事情一无所觉,他如何会说出这般话,还有之前的那一句。
想到夜倾辰刚刚说的话,太后不禁微微皱眉,他说要告知陛下,那就是说皇帝现在还是不知道这件事的?
可是太后哪里知道,夜倾辰知道的这一切,本就是一字一句告诉他的!
“哀家哀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太后的语气中充满了恐惧,眼神也“闪闪烁烁”,根本不敢与夜倾辰对视。
“去母留子,太后打的好算盘!”夜倾辰的因为压的有些低,显得有些森冷幽幽,他的目光如黑暗中的一抹幽光一般,泛着森森寒气,让太后看着,只觉得周身的汗毛都要“炸”了起来。
去母留子!
夜倾辰既是连这般话都说了,看来他果然是什么都知道了!
他一定是奉陛下的命令,在调查这件事,否则,好端端的,他去查那么多年前的事情干嘛!
想到也知道了这件事,太后的身子忽然支撑不住一般的向后倒去,只觉得眼前一黑,她便整个人都晕了过去。
因着夜倾辰一直站在太后的面前“挡着”她,是以众人也不知道究竟二人说了什么,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
一直目光直视向前,似乎根本不在乎夜倾辰到底要对太后做什么。西宁侯远远的望着夜倾辰的背影,再将目光转到的脸上,只觉得当年那个“少不更事”的小男孩如今已经长成这般“雷厉风行”的一代帝王了。
他这般放任夜倾辰对太后的所作所为,难保他不是知道了什么,看来有些事情,还是要赶快加紧脚步进行才是。
待到夜倾辰“退步抽身”,再次回到慕青冉身边的时候,他满身的肃杀之气已经收敛了不少。
众人只见到太后仰倒在椅子上,也不知“是死是活”,一时间都震惊不已,难道王爷真的把太后杀了?!
可是刚刚,分明没有见到王爷出剑啊!
“太后累了,送她回宫!”的声音淡淡的响起,没有担心和忧虑,像是连“伪装”都懒得做了。
随即便有人上殿直接将太后“抬”了出去,夜倾瑄见此,不觉眸光一闪。
“王爷与王妃鹣鲽情深,想来定是容不得旁人插足的!”夜倾漓的声音忽然在这时响起,顿时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了去。
七皇子妃闻言,将目光放在慕青冉的身上,从刚刚太后提起要将杭月婷指给夜倾辰做侧妃开始,她就一直在关注慕青冉的反应,为什么她会得到夫君这般的宠爱?
夜倾漓的话一出,众人却是不禁有些奇怪,怎地八皇子竟是帮着夜倾辰说话?!
可是别人不知,这几位皇子却是知道的,八弟说的确然是有些道理。夜倾辰的确是不宜有子嗣,如此就这般守着慕青冉,对他们似乎是最有利的。
而夜倾辰今日在大皇子府满月宴的举动,也在第二日被人在丰鄰城中宣扬的人尽皆知。
至此之后,整个丰延再无人敢打夜倾辰后院的主意,甚至,不仅是不敢,所有未出阁的姑娘,官家小姐,均是在听到夜倾辰这个名字的时候,谈之色变!
连带的,甚至在听到慕青冉这三个字的时候,也是唯恐避之不及。虽然之前也不乏有人暗中盘算想要与夜倾辰攀上关系,但是经此一事之后,永绝后患!
正在众人都是将注意力放在这上面的时候,却是忽然听闻“哇”地一声哭声,顿时让人注目望去。
“诶呀!这这皇长孙是怎么了?!”奶娘的声音满是惊慌失措,目光紧紧的看着怀中的“小人儿”。
她怀里抱着的这个,可是个“金疙瘩”!若是真的不小心有个什么“好歹”,那她也不用活了!
“怎么了?!”闻声,皇后赶忙慌慌张张的问到。
刚刚还好好的,怎地忽然哭了起来?
奶娘的眼中满是惊慌,声音也染上了一丝颤抖,“皇皇长孙的脸上”
闻言,皇后也顾不得许多,直接站起来便朝着奶娘走去。夜倾瑄见状,也赶忙步伐匆匆的走过去。
只见皇长孙的脸上满是红色的疹子,他也好似极为不舒服一般,不停地哇哇大哭。夜倾瑄见此,“扒开”他身上裹着的锦被,却只见原本白净的身子上面,也满是红色的疹子,密密麻麻,触目惊心!
“来人,宣太医!”皱眉看着眼前的情况,只觉得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慕青冉看着突发的变故,一时间嘴角的笑意渐渐收敛,是巧合吗?
太医来了之后,看着皇长孙仔细检查了一番,最终才是有了结论。
“启禀陛下,皇长孙这是误吸入了凤甘草所致。”孙太医的声音有些“颤颤巍巍”,这可是皇室的第一个皇孙,可是马虎不得。
凤甘草?!
“那是何物?”夜倾瑄的声音很是焦急,一听闻孙太医的话,便赶忙问道。
“那是一种草药,大人因着身子较为康健,不会有什么问题,可是皇长孙年纪尚幼,自然就容易受到影响。”
“好端端,哪里来的凤甘草?”的声音很是奇怪,满是疑问。
“回陛下的话,似是皇长孙的襁褓之中传来的气味。”
看来是有人要“针对”这位刚出世的孩子了!
“查!”的旨意一下,孙太医赶忙仔仔细细的检查皇长孙有关的衣物,最终将目光锁定在了他身上“戴着”的几个红色的福袋。
“回陛下,臣以为,这凤甘草是来于这些福袋。”
拿过其中的一个,孙太医不觉仔细检查。
慕青冉闻言,目光下意识的便看向七皇子妃,果然见她也同样望着自己,随后朝她微微一笑。
原来这福袋除了“集福”,还有这般“功用”!
“启禀陛下,就是这个!”话毕,孙太医的手中拿着一个福袋,呈到了的面前。
打开之后,却只见里面静静地躺着一物,却是一支通体玉白的玉簪花盛。
皇后一见,不禁一愣,这东西她怎么好像在哪见过?
“这好像似是靖安王妃佩戴的花盛”
七皇子妃的声音轻缓的响起,众人闻言,顿时一愣,随即向慕青冉看去,果然见那花盛与靖安王妃头上佩戴的一样,而且,她的头上如今只剩下一个!
这么说这是靖安王妃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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