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纤给绿竹上了人生中的一堂大课之后,心中并没有满足的感觉,只有一个子,那就是累。
累了久需要放松啊,她还没有忘记今天的正事。
沈云纤跑到龙泽都书房,往房间都四个角落看了一下,只见一个不怎么起眼的小箱子遗落在左上角的角落之中。
沈云纤走到最里面,蹲下,用袖子擦拭小箱子上的灰尘。
“对不起啊,这几天太忙了,忘了你都存在了。”沈云纤歉意道。
王叔给了她这个十分贵重都箱子,她怎么能不好好利用不好好珍惜呢!
箱子在,可是,小赤狐呢?小赤狐在哪里?
常安那家伙不会偷偷带走了吧!那也太不厚道了!
“常顺,你在吗?”沈云纤叫道。
“常顺跟王爷出门了,不在。”一个声音响起。
沈云纤抬头看向门外,不是常安又是谁?
“你说,是不是你不把小赤狐藏起来了?”沈云纤质问道。
常安像是看傻瓜一样看着她,双手插在胸前,欠扁道:“王妃怕是认错人了。”
沈云纤一愣,好像是诶。她刚才太激动了,看见常安久误以为此常安就是彼常安……
假常安已经走了,那眼前这个常安便是真的常安咯。
“咳咳,你知道小赤狐在哪里吗?”沈云纤问道。
“在我手里,那小东西不听话,皮着呢。”常安道。
沈云纤低着脑袋,胡说八道,她的小赤狐可乖了,哪里不听话哪里皮了。
“哦,一会儿我要去找我师傅,就是住在后院那老头子,劳烦你把小赤狐带过去。”她要拿小箱子,若是带着小赤狐不方便。
沈云纤打开小箱子看了一眼,除了医术手札就是瓶瓶罐罐,关键是这些五颜六色的瓶瓶罐罐她都不认识。
那她该带那些东西好呢?
沈云纤拿起一本医术,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大字小字,太伤眼了。
放下医术,沈云纤又拿起一本手札,和上本医术相比,没什么差别。
她就奇怪了,难道学医的都是这样吗?未免太麻烦了。
沈云纤丢下手札起身,这也太难了。连医书她都看不懂,更别说各种各样的瓶瓶罐罐了。
要不,算了?沈云纤已经在心里打着退堂鼓。
不行不行,她这还没开始呢,怎么可以退缩!
她插着腰,正想着该怎么办的时候,看见常安还在原地。他应该懂一些把,好歹也是个一等侍卫。
“那个常安啊,你过来,本王府问你一点儿事情。”沈云纤道。
“不行。”常安冷漠拒绝。
“为什么?”沈云纤奇怪道。她一直觉得常安不喜欢它,可是她不知道为什么?
她得罪他了?没有吧,她觉得嫁给龙泽以后,她没怎么和常安接触啊。
常安像一根柱子一样站在门边,一动不动。
沈云纤来气了,怒气冲冲地走到常安面前,“常安,你今天把话给我说清楚了,你要是看不惯我明说!”
过了好半晌,常安才悠悠道:“王爷的书房,没有王爷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入。”
“有这规定?”她怎么不知道,而且,她不是进来了吗?
“王爷对王妃总是格外宽容的。”常安道。
沈云纤怔怔地看着常安,她怎么觉得常安像是在吃醋呢……
“咳咳,王爷是我的夫君嘛。那你就别进来了,去把小赤狐带到我师傅哪里就好了。”沈云纤尴尬道。
要不是因为常安是男的,她真的怀疑常安对龙泽有那什么什么意思了。
咦,可怕可怕,她在想什么呢!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既然她不认识小箱子里的东西,干脆就全带上吧。
沈云纤扛着小箱子,一步三歇气,等她倒的时候,常安早就站在院子里和老头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
沈云纤放下小箱子,叫苦连天道:“哎哟,针累人。”
老人瞥了一眼沈云纤,目光落在小箱子上,眼神闪烁两下,瞬间恢复如常。
“谁叫你一天好吃懒做,一点儿用都没有。”老人嫌弃道。
沈云纤……
“师傅啊,你要不要这样伤害你徒弟弱小的心灵啊。好吃懒做,有你这样形容女孩子的吗?”沈云纤反抗道。
臭老头子,好歹也有两三没见面了,一见面就糗她!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老人顿了顿,扔下一句,“我说的是实话。”
沈云纤如同五雷轰顶一般,老头子损人的水平见长。
罢了罢了,她尊师重道,就不和着老头子一般计较了。
弯腰蹲下,沈云纤正准备拿出小箱子里的东西,忽然一个毛团跳进她的怀里。
沈云纤的脸被毛茸茸的东西糊住,惊喜道:“哎呀,小赤狐。”
她把小赤狐的尾巴从脸上拽下来抱在怀里,弯着眼睛道:“小赤狐,你终于出来了,姐姐可想你了。”
小赤狐把脸扭向一边:哼,小姐接骗人,它都回来这么久了,小姐姐也没有想起它。
沈云纤强制把小赤狐的脑袋掰过来,让它正视她,“怎么了小赤狐,是不是受委屈了?”
说着,沈云纤还望常安的方向看了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常安瘪嘴,这小东西最会装,他能让它受委屈?
他早就听说小赤狐通人性,,谁能想到这小东西就像是成了精一样,利用他欺骗他。
好几次他都不想理会这小东西,谁知道它装病,把他骗过去才咧嘴一笑,摇着狐狸尾巴示威。
看吧,现在还在装可怜。
他真想上前揭穿它耍的把戏,可是,他要是真的和一头畜生计较,岂不是太较真了。
沈云纤自然不知道还有这些事,只是一个劲儿地心疼道:“小赤狐乖,咱们不理那些坏人。
姐姐让人准备了点心,好多好多,可好吃了,一会姐姐带你一起吃哈。”
小赤狐像是听得懂人话一般,点了点头,温顺地靠在沈云纤的怀里。
她抱着小赤狐走到老认面前,见老人正在碾药,开口问道:“师傅,你这是在弄什么啊?”
“碾药。”老人道。
沈云纤当然知道是在碾药,可是,她想问的是碾的什么药啊……
老人突然停下手里都动作,看着沈云纤问道:“带着大包小包的来我这里要干什么?”
“学习啊。”沈云纤理所当然到。
“学医?”老人诧异道,就她那脑袋瓜,还能学医?可别,他可不想晚节不保。
教出个祸害徒弟,害人害己。
“那可不,我东西都带来了。”沈云纤指着身后都小箱子道。
“那是什么?”
“是王叔送给我的,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里面有医书有手札,还有些药瓶,我分不清。”沈云纤道。
“所以呢?”老人不解,有了医书不会自己看吗?有手札久更好了,只有一定水准的大夫才会用手札记录行医过程。
这些都是好东西啊,他搬到他这里来干什么?
“所以我来请师傅教我读医书啊。”沈云纤道,“我又看不懂,那医书和手札上全都是密密麻麻的字。
把他们分开我还能认识一大半,那它们组合在一起,我怎么知道那上面写的是什么。”
“先把东西拿来我看看。”老人道。
沈云纤抱着小赤狐不方便,看向常安,常安会意,上前拿来了箱子。
嗯,这个常安也不是那么讨厌嘛。
沈云纤在老人身边蹲下,一手抱着小赤狐,一手拿起小箱子里的手札递给老人,“师傅你看嘛,这么多字。”
老人接过手札,随意翻看了两页眼睛却离不开了。
他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这是难能可贵的孤本,里面记载的药方和手法,还有病例,都是那么独特。
沈云纤有拿了另一本医书递给老人,“这本医书也是,本来上面就有很多字了,结果还往上面写,怎么看得清楚吗。”
老人没有听见沈云纤说的话,他已经进入到手札里去了。
沈云纤疑惑地看了一眼,又看向常安,发现常安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手里的医书,便问道:“你要看么?”
常安吞了吞口水,把投扭向一边,立马又转过投头来,问道:“我可以看吗?”
“当然可以。”沈云纤道。她把医书递给常安,心下震惊,这医书到底有多了不得啊!
“谢谢。”常安道。
“呵呵,不谢不谢,这里还有很多,你看完了可以接着看。”沈云纤道。
常安眼中再是一惊,让他看完了接着看吗?她知不知道这些医术代表了什么,这么轻易就给别人看。
沈云纤被他看得发怵,笑着道:“呵呵,看书看书。”
唉,这里就只有三个人,两个人逗沉醉于医书之中不可自拔,只有她这个不懂医术的人闲得发慌。
早知道拿出笑箱子是这么一个结果,她才不会拿出来呢。
如今,如今她只能和小赤狐玩儿了。
“小赤狐,还是你最好,一会儿姐姐给你吃点心,不给他们吃。”沈云纤恨恨道。
可惜,除了小赤狐,其余两人完全听不见她的声音。
空气又安静下来了,沈云纤看他们一页一页地翻着医术,听着纸张与纸张之间摩擦的声音就想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