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城的人关月容根本不认得几个,却知道每一个前来道贺的都是岳四爷生意上的往来对象,笑着接过锦盒,关月容很客气的说道:“欢迎以后带着尊夫人来买胭脂水粉。”
舞的正热闹的狮子,周围满是喝彩的人,鞭炮声还在响着,小个子男人的笑容变得更扭曲了。
“你去死吧!”此人突然大喝一声,掏出一把匕首,眼中满是狠厉直奔关月容的脖颈刺去。
“小心!”秦昌平的声音从身边传来,来不及做出反应关月容被一股蛮力推出一米远,紧接着秦昌平闷哼一声,男人的匕首刺中秦昌平的左肩,血四处蔓延着,秦昌平的青色衣衫开始变成了紫红色。
离着最近的岳五章与温雪茹最先反应过来,温雪茹拿出随身的药粉开始为秦昌平止血,岳五章则是与这凶手打斗起来。
“关月容,我一定要杀了你!”那人面目狰狞的大叫着,面对岳五章的招式却节节退败,不出几招便被岳五章擒住。
“杀人啦!”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先发出一声尖叫,场面开始变得有些混乱,知府大人见状立刻吩咐下去,命官兵维护秩序。
这一幕发生的太快了,快到让人有些措手不及,顾不上脸上的泪水,关月容推开身边的人跑到秦昌平的身边,小心翼翼的扶住秦昌平。
“我就说了不带着你!跟着我有多危险你知不知道!”关月容的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虽然她自私,贪财又好色,却不想任何人因为自己受到一丝的伤害。
轻咳一声,秦昌平虚弱的笑笑,“看见你为我哭真好。”
“我又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大美女!你眼睛长痔疮了!为了我这样的人受伤值得吗?”关月容哭喊着,虽然温雪茹撒了许多药粉,血却依旧不见止住。
温雪茹紧皱着眉头,额头已经开始浮现出细汗,飞快的拿出几根银针,封住秦昌平周身大穴,岳清贤见状说道:“先送到四爷府上吧!”
秦昌平被岳府的家丁抬到轿子上,关月容与温雪茹紧随其后,看了看被岳五章制服的男人,岳四爷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你带着这个人回去吧,这里有我就够了。”
点点头,岳五章提着此人便离开了红粉佳人。
众人将秦昌平抬到一间客房,温雪茹打开药箱开始为期治疗,关月容眼睛红肿的跟在一旁打着下手,血水一盆盆的端出去,整间屋子都散发着血腥味,半个时辰之后,温雪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说道:“还好那人不会武功,之前又是准备直取你的咽喉,他没什么大碍了,我们先出去吧!让病人好好休息。”
听见秦昌平伤势不重,关月容终于放下心来,不放心的看了秦昌平一眼,见他睡的安稳这才与温雪茹一起离开。
关门声响起,整个房间一片寂静,床上的秦昌平突然睁开眼睛,露出一个欣喜的笑容,这才沉沉睡去。
怒气冲冲的感到岳府东园,关月容一脚将门踢开,看见跪在地上被五花大绑的人,一把拔出绑在腿上的断根,怒声道:“今天我就用我这匕首戳死你!把你身上戳出百八十个窟窿出来!叫你变成人血喷泉!”
跪在地上的男人原本是一脸无畏,一听见关月容的话立刻吓得脸都白了,连忙说道:“我说我都说!我是太后派来杀你的!我是孙守仪的堂弟,我叫孙守义!”
“我管你什么!我非弄死你不可!”关月容张牙舞爪的还要上前,却被岳五章制止住,看着跪在地上的孙守义,岳五章轻笑一声,“想不到这样你就招了!”
孙守义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冷哼一声,骂道:“关月容若不是你这个贱人,我大哥也不会死,今日就算杀不成你,我也算是替我兄弟出气了!”
经过岳五章一番盘问才知道,原来此人是孙守仪的堂弟名叫孙守义,居住在赤月城中,整日游手好闲,平日里大多是靠着孙守仪和孙守礼的救济,怎奈孙守仪被巡察使一怒之下斩杀于恒阳,从此孙守义失去了经济来源。
正好宫中变动,太后一心想要除掉关月容,上一次因为关月容身上有金丝甲没能成功,宫中形式又一天比一天险恶,最后太后便命人寻到了孙守义,声称给孙守义一次升官发财的机会。
“我一直在留意关月容的一举一动,见红粉佳人开张便假意前来祝贺,轻轻松松的混到了她的身边,就差一点点,她的命就是我的了!呜呜呜……这回我完了。”孙守义一边哭着一边说道,他这辈子算是完了,关月容和巡察使是不会放过他的,就算是放过他了,太后也不善罢甘休!
眼见孙守义哭的鼻涕眼泪齐下,关月容一脸鄙夷,与其说是为堂兄报仇,不如说是为了加官进爵,举起手中的断根,关月容冷声道:“下辈子记得别这么不务正业,有个姓王的大爷跟你名字也差不多,人家就成功的很!”
说完,手中的断根便要朝着孙守义刺去,断根停到孙守义胸膛前,关月容微微叹了口气,将断根交给岳五章,“还是你来吧,我下不去杀手。”
接过匕首,岳五章走近孙守义,过了一会儿皱眉道:“不用杀了,吓死了。”
关月容闻言惊愕的转身,果然,孙守义死了。
下午岳府的丫环通知关月容,秦昌平醒了,关月容赶紧跑到秦昌平的房间。
“你来了。”秦昌平的伤口早就被温雪茹包扎好,见到关月容眼中是掩盖不住的浓浓笑意。
狠狠瞪了秦昌平一眼,关月容这才问温雪茹,“他的伤势怎么样?”
“伤口愈合的很好,至少比我想象的好,休息两天自由行走应该没什么问题。”默默的收拾好药箱,温雪茹答道。
听了此话,关月容终于放下心来,看着秦昌平说道:“明日我们就动身离开,你就留在岳府休养吧!”
一句话,让秦昌平脸上的笑容凝结,“我已变成这样,你依旧不愿信任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