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凌谨渊最大的敌人就是野心勃勃的太后,想要太后彻底倒台当然是证据越多越好,现在武林盟早就成为凌谨渊眼中的乱党,这屎盆子若是扣到太后的头上自然是皆大欢喜了。
无视江子承惊诧的目光,关月容将事先叫人写好的东西送到夏如花的面前,淡淡说了句,“快画押吧,这帮人都是没有人性的,越是如花似玉的姑娘越喜欢拳脚相加,你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自己的美貌想想啊!”
听罢此话,夏如花的身子抖了抖,之前的一顿拳打脚踢早就把她打怕了,偷瞄一眼面无表情的江子承,真的有些害怕了,像夏如花这样骄傲的人在意容貌胜过自己的生命,一想到自己会鼻青脸肿夏如花也就服软了,乖乖的签字画押了。
如此这般,不到一个时辰,所有武林盟的人都签字画押了,这证词自然是关月容找人所写,所有矛头全都指向了太后,站在关月容的身后,犹豫许久,江子承终于开口问道:“关姑娘,我不懂你这是……”
回过头,关月容将证词递给江子承,苦口婆心道:“这你就要多想想了,食君之禄担君之忧,皇上是叫我审问这些人,但是你觉得有用吗?他们会说吗?退一万步讲,你觉得皇上现在最大的敌人是谁?这些证据最应该指向谁?”
“那自然是宫里的那位……”江子承眼皮一跳,不敢说出太后名号,现如今皇上假意逃走,朝中由皇上手下重臣把持,宫中则是交给了大内总管,表面看来是宫中内乱,皇帝下落不明,实际上皇上的势力并未有所动摇,这一次回宫皇上自然要与太后进行一番恶战,怎么想,皇上最大的死敌都是太后。
笑笑,关月容掂量着手里的证词,看一眼牢房中的夏如花,这才说道:“江大人,这回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明白了!关姑娘真是心思通透,聪颖过人,还是您最懂皇上的心思,以后我还要多跟关姑娘学学啊!”江子承一边夸赞着关月容,一边细细打量着她,心想这关月容简直就是天生做大官的人,可惜生成了女儿身,否则必是皇上身边之人了。
不过,现在应该也算是身边之人,只是改成零距离接触的那种了。
要知道与当官的一起做十件好事,还不如做一件坏事,满心只想陷害太后的关月容还没有料到她的一番话语竟然将江子承起了敬佩之心,此后,江子承也帮了她不少的忙。
离开牢房,在江子承的带领下,两人直接上了二楼的雅间,一开门,看见喝茶的两人关月容一愣,叶家庄庄主也来了?她可还欠着人家一颗圣药呢!现在温雪茹也跟着林加延跑了,秦穆白也不见踪影了,她到哪里去给人家赔一颗圣药?
尴尬笑笑,关月容只能硬着头皮进屋,将证词交给凌谨渊,随后说道:“公子,这是他们签字画押的证词,其他的实在问不出来。”
凌谨渊嗯了一声,放下茶杯余光扫了一眼上面的字,漫不经心的问道:“用刑了吗?”
“拳打脚踢算吗?连那如花似玉的姑娘都一顿暴踢。”关月容老老实实的回答,见叶家庄庄主在看自己,立刻回以谄媚一笑。
恨恨的看了关月容一眼,叶庄主直接别过头去,若不是凌谨渊在场,关月容还真怕叶家庄拉着她表演胸口碎大石。
两人的表情凌谨渊自然全都看在眼里,随后笑着说道:“圣药一事我已经跟叶庄主谈妥了,以后秦国二皇子一事你就不用再担心了,我会派人继续追查下去。”随后凌谨渊看了窗外一眼,把弄起茶杯来。
关月容与凌谨渊之间的关系叶庄主自然明白,一见凌谨渊不说话了,又朝窗外看了一眼,立刻起身笑着告辞,“天气不早了,老夫告辞了。”
果然还是越老的越精啊!凌谨渊微微颔首,随后命江子承送客。
叶庄主前脚一走,关月容立刻追问:“皇上,您到底许给叶家庄什么了?叶庄主竟然同意不追究此事了!”一想到是因为自己凌谨渊做了牺牲,关月容就有些汗颜。
凤目一转,凌谨渊伸手拉住关月容的胳膊,轻轻一带关月容立刻跌坐到凌谨渊的怀里,不待关月容做出何种反应,凌谨渊便占有性的环住关月容的腰,腰间还有许多肉肉,不过与他们第一夜相比,关月容似乎瘦了许多。
“怎么一天比一天瘦了?”凌谨渊在关月容的耳边低声问道。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关月容的耳畔,关月容立刻羞红了脸,动了动身子,压抑住扑倒这妖孽的心思,一脸正色道:“您还没回答我的话呢!”
呵呵一笑,凌谨渊似乎心情不错,环着关月容的腰,淡淡道:“一块令牌,一个取代武林盟的机会,一块朕亲赐武林世家的牌匾。”
取代武林盟的机会?仅仅是如此吗?那为何当日那中年男子会给武林盟扣上乱党的帽子?
关月容突然有些不敢看凌谨渊,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是有点小聪明的,可是自己这点小聪明与凌谨渊这样精明的人一比,自己还剩下什么了?
凌谨渊真的不知道自己菊花门主的身份吗?这一刻关月容突然感觉到有些害怕,脑海里浮现出各种电视剧中奸细的最后下场,凌谨渊,不会这样对待他吧?
正在关月容胡思乱想之际,凌谨渊突然含住她的耳垂,随后低声说道:“现在还胡思乱想些什么,不相信我吗?”
摇摇头,关月容可怜兮兮的转过身子,说道:“若是我哪天不小心做了错事,惹你生气了,能不能原谅我?”
只见凤目出浮现出淡淡的笑意,凌谨渊那泉水般的声音响起,“做错了事情自然要挨罚,不然你怎么涨记性?”
“……”默默低下头,关月容放弃了坦白自己就是菊花门主这个身份的念头,果然升官发财才是硬道理。
见关月容不说话了,凌谨渊也并未多问,只是命人送来了饭菜,与关月容一起用膳,吃饭期间,凌谨渊见关月容一直心神恍惚,突然开口说道:“等回宫,我要给你个惊喜。”
“先说好,我可不当什么昭仪啊!”夹一块鱼放进碗里,关月容这才开口问道:“这一次回宫我们胜算有多少?”
吕氏一族权倾朝野,凌谨渊又自动离开了皇宫,这个时候要是来个鸠占鹊巢,赤月国恐怕就要改姓了!
“一半一半吧!若没有丞相在朝中去牵制,朝廷中恐怕早就乱作一团了。”凌谨渊很理智的说道,而这朝中一直无消息,也证明太后并没有说服三皇子,也就是现在的安王。
安王安王,当初凌谨渊给三皇子这样一个封号就是希望三皇子能安于现状,平平稳稳的辅佐他一起治理赤月国。
其实太后大可以借机宣布凌谨渊的死讯,直接让三皇子登基,估计太后忌惮的是凌谨渊手中的传国玉玺还有一直默默无闻的平王,长幼有序,就算凌谨渊真的发生什么事情,也应该是平王登基,传国玉玺一天不落入太后手中,凌谨渊便可以带着玉玺挥兵直入,夺回昔日政权。
整件事情最关键的就是安王,听了凌谨渊的话,关月容淡笑着说道:“三皇子从小便敬重你,为了你不惜除掉崔涛,现在想必是在劝说太后呢。”对于安王,关月容一直只叫三皇子,当初的朝夕相处,关月容一直认为三皇子是个光明磊落的人,说什么也不会和太后同流合污的。
没有回答关月容,凌谨渊静静的吃菜,他也希望是如此,只是,母子连心,不到最后谁又能说的清呢?
用过饭,关月容早早的回到七连寺,明天一早就要离开,她理应与众人告别的。
武林大会的事情不了了之,天下第一自然又归于七连寺,大家的心情说不出是激动还是惆怅,惠慈师太早早便回了峨眉派,寺中只剩下易道道长和禅杖大师两个人天天斗鸡一样,吵来吵去的,一回到七连寺,关月容最先去找的就是禅杖大师。
地点依旧是禅杖大师的禅房,这几日的奔波,让禅杖大师没办法偷吃烧鸡,整个人看起来清瘦了不少。
来到禅杖大师身前坐下,关月容说道:“大师,明天我就要离开了,我想问问您,我到底有没有机会再回去了。”
回去哪里?自然是二十一世纪了,虽然这边有朋友,有美男,有官做,家里却还有父亲母亲。
“属于哪里自然就要回归哪里,落叶归根在于根在那里,而你的根在这边,你又怎么可能回去呢?”
关月容被问住了,她早就明白禅杖大师的意思是自己不属于现代,原本就该生活在这个时空,可是,人非草木,好歹被父母养了二十多年,能说放下就放下吗?
知道问不出什么了,关月容站起来说道:“那我去找易道道长去。”转身便要离开,却没想到禅杖大师听了,淡淡说道:“易道道长已经离开,托我传话,他日会去宫中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