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衡帝对于什么聘婷郡主自然是一点感情都没有,自己的女儿都可以拿去和亲,更何况是别人的女儿,只是义正侯毕竟只有这一个女儿,义正侯的感受他不得不考虑,而且自己的儿子对这个聘婷郡主感情似乎又有些不一般,聪明如秦衡帝,怎么会猜不透其中的道理,谈笑之间,秦衡帝便将决定权交给了义正侯。
“徐大人,聘婷郡主乃是义正侯掌上明珠,这还要问问义正侯才是啊!”很轻易的,秦衡帝便将这个问题丢给了义正侯。
义正侯原本就是向着秦穆白的,也默认了秦穆白对关月容的感情,自然懂得该如何拒绝。
秦衡帝话一落音,义正侯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皇上,微臣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多年来一直与微臣相依为命,怎么忍心让她远嫁他国,还请皇上看在微臣老年无子的份儿允许聘婷陪伴在微臣的身边。”
“哈哈哈哈……”秦衡帝听了大笑几声,随后看向徐景,“徐大人,不如将朕的六公主钊和嫁过去把!钊和可是我们大秦国出了名的美人!”
徐景听了此话却摇摇头连笑容都懒得露出一个。
“还是先欣赏歌舞吧,聘婷郡主身体羸弱,就算是出嫁也不急于一时。”最后,太子见两方陷入尴尬境地,转移了话题。
一群身段玲珑的女子,来到众人面前,悠扬的琴声,柔美的舞蹈,一时间,众人都沉默了。
义正侯府,关月容换好了衣服,刚刚从狗洞钻出去,便看见一身蓝衣的凌谨渊。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容貌倾国的男人,关月容咽了咽口水,想起义正侯所说的话,不自觉的后退两步,笑道:“在这里都能遇见你。”
“我在等你。”凌谨渊一双眼睛淡淡的看着关月容,看不出有何情绪。
爹爹虽然告诉自己不要强抢良家妇男,可是没有提过不许自己勾搭良家妇男啊!听了此话,关月容立刻问道:“你是不是同意要去我家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你的名字是什么?”凌谨渊挑眉问向自己面前的瘦弱女子。
“我叫朱聘婷。”关月容笑着搓搓手,脸蛋也变得通红,看一眼对方的红脸蛋,凌谨渊默默的将一把匕首递了过去。
接过匕首,关月容心里有些激动,“这是送给我的定情信物?”
匕首上面镶嵌着宝石,整个匕首散发着幽幽寒光,一看便知道此物不凡,关月容用颤抖的手抚摸一下匕首,莫名的熟悉感从心头涌起,仿佛这把匕首就是她的一般。
凌谨渊目不转睛的看了关月容片刻,淡淡开口:“这把匕首名为断根,可削铁如泥。”
“断根,这名字果然毒辣,关月容越来越喜欢,直接将断根绑到了腿上。”
看见这一幕,凌谨渊一把抓住了关月容的手腕,这就是关月容!就是他凌谨渊的皇后!人就算再变,就算失去一切记忆,她的喜好,她的性格,她的说话方式也都不会改变,只是……她为什么会忘了自己?
凤目紧紧盯着她的眼睛,凌谨渊一字字的问道:“关月容,你真敢忘记我?难道你连喜儿,小翔,小翠,小英这些人也都不要了?”
喜儿是谁?小翔是谁?面前的这个男人到底又叫什么?难道自己真的该记得他吗?为什么脑子里什么都没有?为什么只有钻心的痛?定定的看着凌谨渊的俊脸关月容大叫一声,开始抱着自己的脑袋,疼的满地打滚。
眼见关月容如此疼痛,凌谨渊心痛的无以复加,只好紧紧的抱住她瘦弱的身体,“是我不好,让你变成现在这副样子,你为什么不安安心心的待在秦穆白的身边?为什么让不好好爱惜自己?为什么瘦成现在的样子?”虽然是责备的语气,凌谨渊却是真的心疼她。
“你们在做什么?”一声怒吼将两人惊醒,凌谨渊回头,看见义正侯杀气凛凛的看着自己,不甘心的捏了捏她的脸蛋,说了一句,“我会再来找你的。”便足尖一点,离开了。
“聘婷,你怎么样?到底哪里不舒服快跟爹说。”上前抱住关月容,义正侯便急急忙忙的跑进府中,待到了自己的房间,关月容已经疼的晕了过去。
眼见自己女儿如此受苦,义正侯心里很是难受,命人叫了御医,通知了秦穆白,便将关月容的鞋子脱了下来,脱下鞋子,义正侯拿下绑在关月容腿上的匕首,脸立刻变了颜色。
听说关月容病了,秦穆白第一个赶到,一进屋看见桌上的匕首,秦穆白脸就变了颜色,“看来他们已经察觉到了,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我要早日迎娶她为王妃。”
谁也没想到有如此大变化的关月容还会引起赤月国使者的疑心,义正侯和秦穆白则更没有想到凌谨渊会混在使者队伍里,亲自来秦国寻找关月容!
“可在这个节骨眼上,皇上会同意吗?”义正侯最担心的就是这个。
他们朱家兢兢业业的这么多年,为了就是不想引起皇上的猜忌,若是在这个时候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了秦穆白,那秦衡帝该怎么看?
听了此话,秦穆白冷哼一声,一双绿眸如同鹰眼一般狠戾的看了一眼义正侯,“普天之下,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止我娶她,你跟她好好说说吧,七天后赤月国使者离开,我便娶她做王妃。”
夜晚,关月容终于醒来,看见守在自己身边的义正侯笑了笑,“爹爹。”
“你没事吧?可有哪里不舒服?”秦穆白立刻轻轻握住了关月容手腕,有些焦急的询问。
看见秦穆白如此焦急,关月容终于不再害怕,笑了笑答道:“我没事,很好,王爷不用担心。”
见关月容不再害怕自己,秦穆白一张冰冷的脸终于有了些许的变化,义正侯见状立刻在一旁帮腔,“别总王爷王爷的叫着了,小时候你最喜欢跟在王爷屁股后头跑了,还一直要吵着嫁给王爷呢!”
“真的假的?”关月容尴尬的恨不得钻到地缝里,难道自己从小就已经很色了?小时候追着秦穆白跑,长大了又在街上追着美男跑。
“怎么?你不愿意嫁给我吗?”秦穆白轻轻的握住关月容的手,绿眸中满是哀伤,关月容对自己的畏惧,他一直是知道的,原以为可以慢慢的培养他们的感情,现在的形势却已经不允许了。
没有回答秦穆白的话,关月容抬头问向二人,“我以前是不是叫关月容?”
两人闻声面色一变,秦穆白狠狠抓住她的手腕,急切问道:“是谁这样跟你说的?”
被秦穆白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下,关月容立刻开始挣扎,秦穆白脸色一沉,关月容越是想挣扎他却抓的越紧,眼见关月容手腕已经红肿,义正侯连忙拉开了两人,随后一脸正色道:“既然你要询问,爹爹也就跟你实话实说了吧,其实你根本不是因为摔坏了脑子而失去了记忆,你是被赤月国的人下了一种药,成为了他们的傀儡……”
“下药?他们为什么要向我下药?”关月容被这突如其来的真相吓到了。
“对,就是下药,他们知道王爷对你一往情深,也知道你是我义正侯的女儿,所以就将你掳走给你吃了药,还在你的身上刻了字,我和王爷费劲千辛万苦才将你救了出来,没想到这些人又找上了你,竟然意图误导你。
“没错,就是这样,聘婷,你能告诉我今天到底见了什么人吗?”秦穆白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突然十分害怕关月容会突然消失掉。
关月容垂下眼睑,想起与凌谨渊所相遇的一幕幕,的确,是那人提起什么喜儿小翔她的才头痛到晕倒,那人也一直不肯告诉自己到底叫什么名字,若他真的是赤月国的人,那肯定便如同义正侯爹爹所说那样,自己不过是被人利用了。
“聘婷,告诉爹爹这匕首是哪来的?”义正侯拿起匕首问关月容。
抬起头,关月容红着眼睛看向义正侯,心里有些愧疚,“爹爹,对不起,是我不该随便跟陌生人说话,这匕首就是他给我的,还说我是关月容……我真的不是知道他们是赤月国的人,又如此的坏!”
见关月容有了敌意,义正侯与秦穆白心里同时松了一口气,随后义正侯将匕首包好,正色道:“这匕首上面就涂了药物,否则你不会晕倒,这匕首你不能带在身边。”
都越美丽的东西就越危险,原来真的是这样,关月容躺到床上,盖上被子,看也不愿意再看那匕首一眼,“爹爹,你放心,就算是打死我,以后我也不会把这东西带在身边的,你拿去扔了吧!”
义正侯闻言,将匕首收起来,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房间里只剩下秦穆白与关月容两人,看着床上那消瘦的人儿,秦穆白心中顿时波涛汹涌。
从背后轻轻的抱住关月容,秦穆白躺在了床边上,见关月容身子一僵,秦穆白心中不由苦笑,“别怕,我只是想抱抱你。”
看来王爷已经不向刚才那般可怕了,关月容渐渐放松了。
搂着自己心心念念的人,秦穆白一双绿眸渐渐变得幽深,“别怕我,我只是不想让你离开我,其实我才是这世间最爱你的人,他不配,不配得到你的爱,不要离开我……”
靠在秦穆白的怀里,关月容不知该如何回答秦穆白,现在的自己已经不再喜欢秦穆白了,更不明白秦穆白口中的那个他到底是谁,她又该怎么回答?
闭上眼睛,关月容索性装睡。
感受到关月容匀称的呼吸,秦穆白并没有因为她的沉默而生气,反而是笑着讲了许多,这一晚上,秦穆白从自己是绿眼睛被皇族歧视讲到了被父亲所轻视,再从轻视讲到了自己曾经一度成为弃子……越讲关月容越觉得秦穆白可怜,到最后,关月容听着听着,竟然真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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