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东南西北,一处不落啊!
说话的自然不是太子府的贴身侍卫黑鹰了。他已经早早的倒下了。这是太子府的侍卫长顾巨名,只要黑鹰不在,这府里的侍卫便是由他来支配。
可不,现在已经爬上了这个岗位,还这般的尽职尽责的安排着追击事项。
袁清香的眼里再次转变,有神的眼溜达溜达的转动。一拉缰绳,摆动位置,朝着一个方向驶去。
这个方向不是安全的东边,皇宫,而是向着排查最严密的城门奔驰而去。
不是她不要命,而是不知道这命,谁有胆取走。
“顾侍卫,她来了……”
正在排查之际,一个小侍卫冲着策马奔驰而来的袁清香喊道。
“快,拦住她!将城门关上……”
袁清香一双眼死死的锁住前面那宽大,厚重的城门,有力的挥动手中的马鞭,重重的给马屁股来上了一鞭。马袭疼,特么的用力向前奔驰,希望摆脱后面紧跟着自己的马鞭。但是它不知道的是,那马鞭是在马背上的主人的手里,哪容得了它的脑筋儿转圜。
吃疼的马儿如脱缰的野马,不管不顾,不停不息的向前面奔驰。旁边阴风阵阵,吹拂着耳际的头发,同时也刺疼了那稚嫩的耳。但这些又有什么比得上保住性命,安然的离开这里来得重要呢?
“快……拦住她……”
顾巨名的声音在这狂风之中显得那般的弱小,让人听不真切。有可能并不是大家听不真切,而是不愿意将其听得太真切。因为听得真切了就需要上前阻拦,但是现在的情况,谁有这样的胆子,谁有这样不要命的上前拦住那发疯的野马啊?
大家听之任之,在前面作势阻拦,两旁亦是挤满了人。眼见那厚实的大门就要关上。袁清香来不及多想,用那长鞭,狠狠的一挥,再次袭在马屁股上面。原本侥幸的马儿受到更大的冲击,更是奋力的冲刺起来。心无旁骛,那门便是目的。
众人用手中的剑去阻拦马蹄的前行,似是
徒劳。袁清香总是能够在那高高的马背之上驾驭其躲避。
顾巨名挥动手中的长剑,用力一挥,想要从马背上面袭击。袁清香向后一仰,成功的躲过了那挥来的剑。立即前挺,拉住马缰,两眼目视前方的同时,更是用余光瞟向两旁,一旦瞟见袭击的动作,便会快速的躲避。但是不会攻击对方,现在的她不适合主动攻击,亦或是念战。那都不是现在的她能够输得起的。
顾巨名毕竟是侍卫长,曾随着南齐天征战沙场,有一定的作战经验。袭击马背上面的人不行,便快速的转向了那脱缰野马。向着它的马肚刺去。
这次,袁清香没有拉着马儿躲避,而是任由他的剑挥来。就在他埋首刺向马肚的时候,袁清香右脚单起,借助马踏,用力向上一跳,再踩上那高额的马背,向前一跳。
待顾巨名反应过来之时,那袁清香一个翻滚,已经在城门之外。从地上快速起身,奔驰而去。而那厚实的城门有一定的惯性,已然的合上了。
“打开……快点将城门打开……”
顾巨名冲站在两旁的侍卫吼道。
众人齐力,将那厚实的门吱呀,再次打开。可是外面,哪还有袁清香的身影?有的只不过是她刚刚翻滚而留在地上的那一个印迹。
“顾侍卫,外面现在应该怎么办?”
一个小侍卫询问道。
刚刚太子下的可是死命令啊!要是不能将其抓回去,他们都得陪葬,可是现在,人已经不知去向了,那他们用什么回去复命啊?
“派一小队人马继续追击……”顾巨名若有所思的看向那一抹身影离去的羊肠大道。
这个女人的身手敏捷,脑子灵活让人难以捉摸。
这样的女人配得上太子,可是太子为何要向其下杀手?这令人百思不得其解,但是这都是主子们的事情,现在只是听命行事罢了。
“叽咕叽咕……嘘……”
一边奔跑的袁清香,右手抬起,在嘴里含着,冲着上空吹着不知名的东西。
继续前行,不消一会。
一只庞大的鸟便盘旋在了她的上空,还有一匹挂着红色头绳的白马来到了她的身前。
袁清香一晚紧绷的脸上,难得的见到了一点笑意,冲那盘旋在上空的鸟儿招了招手,那鸟便已经慢慢的停在了白马之上。
袁清香轻轻的抚摸了它的羽毛,微笑的凑近,在它的耳畔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它便啼叫了两声,突然腾空而起,飞身离去。
袁清香不见其踪影了,便转身,抚摸了一下那白马系有红色头绳的头顶毛。
面带微笑道:“香白,今晚要幸苦你了。我能否安然离去,就看你了……”说完翻身上马,一拉缰绳,便朝着马儿刚刚前来的方向奔驰而去。将这黑暗的夜空留在后面,让它体会这黑暗的可怕,孤寂的落寞。
夜不是夜的黑。有些人,即使是在夜晚也能见着光明,因为她的心一片明亮;有些人,即使是在白日也看不见光明,因为她的心全是灰暗;有些人,即使眼中有着光明却觉黑暗席卷,因为她的心不再愿意敞开。
黑暗抹去了许多的诙谐,但是却仍然不能带走那黑暗之中的阴谋。
“香白?怎么了?”正在奔驰的香白突然停下,竟然让袁清香差点掉了下去。幸而抓稳了缰绳,才免于落地。
只见一支利箭呼哧一声插在了面前的泥土上面。在紧绷的土地上面不停的摇摆。可见那箭的锋利,那羽支的柔软。根本来不及她多想,又一声急速的风声向自己的右耳畔袭来。脚踏马踏,向左一旋转,顺利的躲过了那箭的袭击。但是又一支从后面袭来,脚向后,身向前,伏在马背之上。成功躲过了其的攻击。
拉着马缰,向前奔驰,不断的有箭羽向其射来,左右躲闪。
“啊……”
右肩一阵疼痛,那是箭刺进肉里的疼痛,亦是刺骨的尖叫。
左手拉住缰绳,继续奔驰,不理会右肩的疼痛,也来不及理会。时间不允许,地点不允许,情况更是不允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