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徐冥,叶子恺几乎可以认定,他的出现就是将这道存在的,已经存在了很长的时间的丑陋的疤痕完全的呈现在面前,再次搅动里面的腐肉,让他们再尝一次心疼的感觉。
安以爵坐在那里,有些愣神的看着面前的叶子恺,现在的他有些不知所措,他想要去拒绝叶子恺的说法,但是他竟是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是不是潜意识中,当事实摆在了眼前,他竟是连一丝拒绝的能力也没有了。
“阿恺,你说,真的会是他吗?当年的那件事情根本就是一个意外啊,我们……”安以爵的话语中透露出一股子的悲哀,想起当年的事情,他竟是有些觉得冷,不知道是房间的暖气坏掉了,完全不起作用,还是因为冬天真的到了,即使是在屋子中,也抵挡不住那份彻骨的寒冷。
叶子恺看着面前的安以爵,此时的他有神失神,当年的那件事确实是个意外,只是,他们还是因为那件事情,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几天没有睡好觉。
“爵,我想,事情会慢慢的水落石出的,若是真的是他,那么该解释的我们都解释过了。”叶子恺的话语中也满是疲惫,这根本就不像他,而当年到底发生过什么,只有他们几个人知道,甚至是后来的大人们,也并不知道这件事情的事实,只是,若不是他,他倒是真的想象不出来,到底还有谁,还有什么样的理由,将黎家和“鼎尚”视为最大的敌人。
风,透过了窗户的缝隙吹了进来,让安以爵只觉得浑身一个激灵,而他顺着叶子恺的目光,将视线落在了窗外,似乎那天也是一个不错的天气,只是六月的天气总是说变就变的,而他们那个时候也只是小孩子罢了。
时光过的太快,他们只是觉得有的回忆就像是一个梦,这些梦,有欢笑,有悲伤,他们似乎已经快要忘记的一些事情,现在却是不得不想起来。其实,
不想要再次记起的吧,他们只是想要让时间带走那件悲伤的事情,只是,如今,再次被翻找起来,他们心底总是有些顾虑的。
对于一些事情,从来都没有什么保密性,更加不用说“鼎尚”换了一个总裁的这件事情。
“最新报道一则新闻,商业巨头‘鼎尚’易主……”墨杭景在病房中,看着电视机上面最新的报道,那一行醒目的大字,有些不知所措,而当她看电视采访镜头中,从“鼎尚”大厦很是淡定的走出来的人的时候,又有一种错觉,那个人真的是她认识的人吗?
“徐先生,请问你……”
“无可奉告。”
“对于将叶子恺……”
“不好意思,无可奉告。”
……
徐冥就这样,在一堆保镖的保护下,穿越过重重的记者,坐到了车上,扬长而去。而他身后留下的是一个对于墨杭景来说有些熟悉的面孔,她记得她似乎在意大利是见过他的,他好像是徐冥的一个手下。
而电视中,那画面上就只留了他和几个保镖,然后他转过身来,淡定的应付着那些还留在那里的记者,说道:“不好意思,若是大家有什么问题,我们稍后会召开记者会,到时候希望大家的到来,我们会一一的耐心解答各位的问题。”
只是一句话,便也上了后面的一辆车,再也不管身后的那群怎么也甩不掉的记者了。
“少爷,接下来,要去哪里?”
手机那边只是传来了一句话,然后他便收回了电话,盯着手上的电话有些出神,但是他却没有说“不”的权利,对于徐冥的话,他只能够执行。
徐冥离开了“鼎尚”,并没有回到看“夜魅”,而是让司机将车子开到了一家医院的前面,而这家医院赫然就是安以爵所开的医院。
有些事情,是时候一
一的说清楚了,而他的复仇也快要走到尽头了,所以,他现在只是想要来看一看失败者的丑态的。
徐冥带着墨镜,慢慢的走下了车。
叶子恺也在关注着电视上面的内容,“鼎尚”真的是被他所收购了,而他的手中是一份文件,文件的一脚露出来了一个名字——徐冥。
叶子恺有低下头,若有所思的盯着那份文件的封面有些出神,正当他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的时候,病房的门却被打开了,他以为是安以爵,但是身上的气息和脚步声都不对,当他抬起头的时候,徐冥的那张脸就赫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的面上噙着淡淡的笑意,像是一个胜利者在嘲笑着自己的手下败将的姿态。
叶子恺看着面前的这个人,当真正的知道他到底是谁的时候,他却有些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了。
而徐冥自然也是没有漏掉叶子恺手上的东西,似乎是关于自己的。“我想,你倒是在这里呆的很是舒服,外面真的是吵死了。”
既然已经彻底的翻出底牌了,那么一切都不用掩藏了不是吗,一切都可以大白于天下了,不是吗。
叶子恺看着他很是自在随意的往旁边的沙发上一坐,嘴上说的话很是轻松随意,他知道,有些事情已经不用再隐瞒了。
“小天……”
呵呵,小天,这个名字已经多久没有听过了,是十岁?十五岁?二十岁?整整二十年,没有人在这么喊过自己了,现在听来倒是有些讽刺的意味呢。
叶子恺没有忽略掉徐冥脸上那嘲讽的笑意,他看着他,似乎与记忆中的有些衔接不上来了,他变了很多。“我想叶少已经都知道了,只是,不要在用这个称呼了,我可是承担不起的。”
尽管徐冥表现的一副很是淡定的模样,但是他的语气还是泄漏了他此时的愤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