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不可拖延,洛馨月面色一沉,扶着自己受伤的手心爬起来气恼的转身给了小林子一脚,却无意间瞅到小林子一闪而过的眸光。
他还醒着?
热河的水哗然一声,窘迫万分的独孤楼澜冒出水面。
“洛,明,珠!”是独孤楼澜咬牙切齿的怒吼声,用上内力一拍,便跃上半空。
来不及细想,洛馨月拔腿就跑。这森林到她的家,没有人会比她熟络。
边上的树影微微晃动,仔细去看才能发现树上有人影微动。借着夜色,如若呼吸藏的好,的确很难发现。
两人立在树头,其中一人的霸气伴随着煞气,亦正亦邪,伫立在粗壮的树干之上长发悬空,只忖得他伟岸且飘渺。只见他伸手一挥,身后的黑衣人便作了个缉轻声退去,以悄无声息的身法跟上洛馨月。
独孤楼澜怒气冲冲,正要拔腿追去,肩头却被人捉住。
“皇弟!”声音沙哑却是威严。
独孤楼澜怔然转身,这次再不是洛馨月耍他,是皇兄真的来了。一扫自己这一身狼狈不堪,窘迫的面色发黑,这面子失大了。
“皇兄。”独孤楼澜单膝下跪行礼。
独孤无心全身隐在夜色之中,原本无表情的面上露出淡淡的笑,伸手扶起独孤楼澜。
“你我兄弟多年,还在乎这些虚礼么?”独孤无心淡淡的说着,一身的檀香味甚重,不难想象民间为何传说他爱佛痴狂。
“唔……”独孤楼澜虚应一声便神游太虚了,他想着如何去捉住洛馨月如何去折磨她,鞭打亦或穿骨都让他想要胜利地开怀大笑。
“皇弟!不要轻敌!记住,活捉她!”独孤无心并未遗漏自己弟弟的心思,拍拍独孤楼澜的肩,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
“为何?”独孤楼澜磨了磨牙,定要给洛馨月穿上琵琶骨。
“因为……她,死了……”
寒风吹过,令人瑟瑟发抖……
她,他知道指的并不是洛馨月而是那个她,独孤楼澜的心缩了缩。
沉郁如风,风儿也为独孤楼澜啜泣……
她,真的就舍得离我而去么?
黑云遮月,一片暗色。
洛馨月左绕右转,回头一瞅已不见独孤楼澜的身影,便嘻笑着往住处竹屋轻快地走去。
“笨蛋王爷!独孤家尽出蠢才~~”心情好好哼着不成调的歌儿。
暗夜中,那黑衣人无声的**眉心,如若被王爷知道,她定是活不过今夜。
丛林深处竹屋已然现在眼前,洛馨月**一声,大步流星的向前走去。
竹屋四周都是深可吞人的泥潭,分布成一个坑一个洞,偶有真实的土地。
泥潭表面与土地颜色一般无二,且会如魔法一般变幻莫测。
这便是由桃花阵改良而来的泥潭阵,却比之更险。
走过泥潭阵,洛馨月大力的推开竹门,床儿,我回来了!
“嗯哼!”银色宽袍银色面具,男人寒味十足的倚在门旁冷哼一下引人注意。
“是你?”洛馨月一瞧见是他,立即绽放如花的笑靥。
“可有消息了?”求他帮她查自己的身世,却得到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没有……”认识明戈多日,唯独说没有二字的时候嗓音才会温润如玉。
“小明,不要愧疚,只要你亲亲我,我就不会伤心了。”洛馨月笑道。
“休想!”冷冷一拂袖,脸色变得铁青。
明戈机警的后退三步,当初认识她,不但被她下了浓烈的媚药,更是被她捉弄的狼狈不堪。
“这是我们的约定。”说罢,张开长长藕臂,向明戈扑去。
“有人!”
洛馨月一个不慎,险些扑倒在地上落得个狗趴草。
如风的银影极速飘去,明戈横起长剑挡住来人的去路,左手悠然自若得抚摸鼻翼。
“来者是客,兄台何必来去匆匆。”礼貌客气的话语带着强迫。
黑衣人冷哼一声,知他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又急于向皇上交差,佩剑凶猛的挑开明戈的,只为离开,不为其他。
明戈怎会是如此好摆脱的人,又不想被某人非礼,便舞起剑法与之纠缠起来。
“明戈!明戈!”洛馨月气忿得大声喊道,她早已手脚并用爬上了屋顶看热闹。
明戈怒瞪她一眼,今日可不单是为她而来。情势容不得他停顿,舞剑迎上黑衣人。亦缓亦急,忽左忽右,明戈看似散乱无章的剑法却能承受黑衣人所有进攻。
半晌,两人依旧挥舞宝剑,剑花飞扬,黑衣人额头冷汗密布愈呈下风。
只不过,看戏的人又多一个。
“好…!”温柔的掌声铿锵有力的响着。
明戈一听这声音便知贵客已到,不由得绽开和煦如风的笑容望向声源处。
“师妹!”
“铛!”。黑衣人趁此空档拼力反击,便用上轻功飞快没入了夜色,他并不是两个人的对手。
明戈并不在意黑衣人的逃脱,一瞅手中断了的佩剑,眸底闪过狡黠,举起断剑向他的师妹扬了扬。那狡黠自然没有逃过屋顶上洛馨月的眼睛,她不由得歪了歪嘴,真是同人不同命。
“因你而断,该赔,该赔!”明戈走至竹屋前他师妹的身旁,将断剑温柔的放入她的手中。
“师哥,今日离开皇宫,我便再也不回去了!”紫衣女子扑入明戈的怀中,哭得梨花带雨,断剑叮当落地。
“好,师哥明日便带你回家!”轻轻的揽着她抱着她安慰她,他一切都不会问的。
洛馨月坐在屋顶拄着下巴望着相拥的二人,她从明戈师妹眼中瞧到深不见底的城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