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我们到达军营的时候,皇上带人去侦查了,只剩下公孙楚留在军营里。他看到我们时,感到十分惊讶。
公孙楚惊讶道:“瑾妃娘娘...王爷...你们怎么来了?”我说:“王爷身体不适,带他下去歇息。”公孙楚说:“是!”我说:“公孙大人,皇上人呢?”公孙楚说:“皇上带人出去侦查了,应该快回来了。只是皇上回来看到你,不知道生气还是高兴?我想应该是生气,娘娘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说:“什么意思?”公孙楚说:“皇上特意将娘娘留在宫里,派人守着漪澜宫,就是为了保护娘娘,娘娘你竟然跟王爷跑到军营里来了,皇上能不生气吗?不过属下倒是希望看到娘娘。”
我说:“为何?”公孙楚说:“上次见面是在菀凛,已经是许久以前的事情了,现在可要跟娘娘好好聊聊皇上的事情。”我说:“不必了,本宫有些累了,先回去歇息了。皇上回来,你再告诉我。”公孙楚说:“属下这就去给娘娘安排住处。”
连夜赶路,我们都没有好好休息过。到了军营,第一时间就是想好好睡一觉。直到晚上醒来的时候,皇上就坐在我旁边。
他听到我来军营的消息,先是喜悦,随后变成了生气。
我说:“皇上你何时来的?”南宫萧墨说:“苏若璃,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竟然敢私自来军营。”我说:“皇上你听臣妾说。”南宫萧墨说:“你想说什么?”我说:“臣妾来军营是为了皇上。”
南宫萧墨说:“为了朕?”我说:“皇上走后,臣妾找到了对付毒蛊毒虫的方法,后来臣妾无意中发现,这种毒蛊在玄墨国也出现过。”
南宫萧墨说:“那辰王是怎么回事?”我说:“是臣妾让王爷来的,宫里太后看管太严,臣妾没有办法,只好求助王爷。”
南宫萧墨说:“你们何时出发的?”我说:“来这里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南宫萧墨皱眉道:“你们一直在连夜赶路?”我说:“我们路上不敢休息,就是怕来晚了。”
南宫萧墨将我拉入他的怀中,心疼的抱着我说:“你身体不好,怎么可以不休息的赶路。”我说:“臣妾也是怕南苍王再放剧毒,那样的话,附近的村民都要受牵连,到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家破人亡,流离失所。”
南宫萧墨说:“早知道你当时如此执着,朕那日应当带你一同前来,朕只是不想你有危险。”我说:“臣妾知道皇上是为了臣妾好,只是皇上应该要相信臣妾,臣妾说过会找到对付毒蛊的办法,就一定会找到,皇上身上的伤好些了吗?”南宫萧墨说:“已经不疼了。”
我说:“上回差点刺进皇上心脏,应该不会这么快好才对。”南宫萧墨心疼的说:“傻瓜,以后不能再这么冲动了,你想要朕的命,你说便是,可不能再当刺客了。若是被母后知道你刺杀朕,她定然不会轻易放过你。”
我说:“皇上你不怪臣妾吗?”南宫萧墨说:“既然你说你与朕有仇,那就是朕曾经伤害过你,若是朕真的伤害了你,朕的命你拿去便可。”南宫萧墨说:“这是朕担心...”我说:“担心什么?”
南宫萧墨说:“朕不在了,谁来保护你?再怎么说,你也是个女人,被全城通缉,该去哪里?”我说:“皇上未免关心太多了,既然臣妾决定杀你,就没有想过,要活着离开京城。”
南宫萧墨不悦道:“在你眼里,自己的命就这么不值钱吗?你为何都不爱惜自己的生命?”我说:“臣妾是死过一回的人,不在乎在死一次,我们还是商量下,对付南苍王的事情吧。”南宫萧墨说:“夜深了,你先去休息,明日再议。”我说:“可是...”南宫萧墨说:“这是命令!”我恭敬道:“是!”
他今晚说的这些话,我不是没有感动过,只是一切都变了。
我现在不是一颗糖就能哄好的女人,就算别人给我再多的糖,也抚平不了我心上的伤。上回暴露在他面前,让我的机会很难进行。
如今我努力克制自己,装作自己很在乎他,重新获得他的信任,才能顺利进行计划,对付岚后跟许府。
南宫尘翎说:“夜深了,皇兄怎么还没休息?”南宫萧墨说:“四弟,你不也是没休息吗?”南宫尘翎说:“白天睡多了,晚上反而睡不着。”南宫萧墨说:“你就没有话对朕说吗?”南宫尘翎说:“皇上指的是,带瑾妃娘娘来到军营的事情吗?”
南宫萧墨说:“你离开军营,母后会答应?”南宫尘翎说:“自然是不答应。”南宫萧墨说:“那你是如何离开的?”
南宫尘翎说:“那日臣弟进宫给母后请安,母后见儿臣身体不适,便让儿臣再王府休息,刚好娘娘说她找到了对付毒蛊的办法,想到皇兄同百姓们,本王便答应让她来军营。”
南宫萧墨说:“你有没有想过,你离开京城后,瑶儿会怎么办?若是出了什么差错,你心里不会悔恨吗?”南宫尘翎说:“瑶儿如今是端妃,在宫里自然是安全的。”南宫萧墨说:“这里太危险了,朕明日派人送你们回京。”
南宫尘翎说:“既然危险,臣弟更应该留下来帮助皇上,想必娘娘也不会答应回去。倒是皇兄,你的脸色怎么不太好?”南宫萧墨说:“朕没事。”
南宫尘翎说:“最近宫里有人传,说皇兄在承瑕殿不见任何人,是被瑾妃娘娘所伤。为了不让外人知道,皇兄才留到承瑕殿不见外人。这可是真的?”
南宫萧墨说:“谁传的?”南宫尘翎说:“宫里传的消息,臣弟也不知道是谁传的,想必太后也知道了。若是将娘娘留在宫里,太后必定会追究,怕是还没有等到皇兄回去,娘娘就被她们折磨死了,带娘娘离开皇宫也是一种保护。”
南宫萧墨说:“朕受伤的事情,除了瑾妃,没有第二个人知道。难道是...”南宫尘翎说:“是谁?”南宫萧墨说:“那日朕在御书房咳嗽了下,伤口裂开后留了一些血,刚好那时候瑶儿也在。”
南宫尘翎说:“皇兄的意思是,消息是瑶儿传出去的?”南宫萧墨说:“瑶儿性格单纯善良,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南宫尘翎说:“皇兄你没有发现,瑶儿同从前有些不一样了吗?虽说那时候她才几岁,可再怎么变化,也不会变化如此之大。难道这些,皇兄你没有发现吗?”
南宫萧墨说:“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朕还是会对她好。”南宫尘翎说:“母后经常说,皇兄后宫嫔妃众多,就是没有皇嗣,以前是因为嫔妃们都是前朝大臣的女儿,你不想让她们有身孕,如今瑶儿回宫了,又有几个美人的家世清白?皇兄何不随了母后的心愿?”
南宫萧墨说:“是母后让你劝朕的?”南宫尘翎说:“皇兄现在没有皇嗣,前朝重臣们都对皇位虎视眈眈。若是有了皇嗣,他们也会有些忌惮。”
南宫萧墨说:“四弟是低估了他们的野心,朕何尝不知道他们的野心,只是他们都是前朝重臣,没有确凿的证据表明下,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南宫尘翎说:“公孙楚从小与皇兄陪读,如今公孙大人又是站在母后这边,若是皇兄跟母后母子不同心,怕是公孙楚回倒戈母后那边。”
南宫萧墨说:“他的为人,朕再了解不过了,就算公孙大人站在母后那边,他也觉不会同流合污。”南宫尘翎说:“凡事皇兄还是小心点为好,时辰不早了,皇兄早些休息,臣弟告退!”南宫萧墨说:“退下吧。”
辰王走后,皇上便来到我的帐营里。看着熟睡的我,他握着我的手,就那样坐着。
南宫萧墨轻声道:“你说朕到底欠了你什么?本以为只是疑心,最后却沦陷了进去。为何每次见到你,都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若璃你身上到底有多少秘密?先皇在世的时候与苏家没有多少交集,你为何总是说,朕与你有仇。”
他越是想要了解我,就陷得越深,越是不忍心伤害我,或许这就是因果报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