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他居然为了扳倒许府,给我安上这样一个罪名,原来怀有龙种是假,利用我扳倒许府是真。在他心里,我只是扳倒许府的一颗棋子而已。虽然父亲他确实想谋逆,可我始终没有想要伤害他。
我捂着胸口,道:“南宫萧墨,我把心都给你了,你把我的心又丢下了哪里?我真心待你,你却如此待我。我许容笙觉得不会让你好过。”
沉静在仇恨中,完全失去了防御意识,一不小心,一块瓦片掉了下去,惊动了御书房里的南宫萧墨。
南宫萧墨浑身散发杀气,说:“是谁?”我暗叫:“糟了,被发现了。”我身子一越便穿过御书房,朝宫墙那边飞去。虽然我轻功不错,但还是被南宫萧墨发现了。
南宫萧墨冰冷的声音道:“你是谁?”我心想:看来今晚是逃不掉了。既然逃不掉,那就跟他拼了。
南宫萧墨语气加重道:“朕问你是谁?”我说:“哼,你想知道我是谁吗?”南宫萧墨说:“把面纱摘下来。”我说:“如果我说不呢?”
说完,我拿起身上的匕首,朝南宫萧墨刺去。只是我还没碰到他,就被他抓住了我的手腕,反手将我的匕首刺进我的手臂。我吃疼道:“啊!”
南宫萧墨说:“告诉朕,是谁派你来的?”我说:“你做梦。”这时,我拿出身上的毒药,朝他撒去,趁他不注意,往树林深处跑去。他本想追我,一个黑衣男子突然出现,与他交战了起来,我才能顺利逃脱。
必须赶到天亮之前回到皇宫,还不能让人知道我受伤了。从冷宫那边围墙进来,一路通过巡逻的禁卫军才顺利回到西宫。
还好冷宫里西宫不是很远,悄悄回到房间包扎好伤口,将夜行衣藏了起来,也没有被她们发现。我心想:今晚真险,差点就被他抓住了。不过,后面出现的黑衣人又是谁?当时只是看了一眼,有点像当时在庐镇寨救我的人,今晚被南宫萧墨发现,看来以后都不能有所行动了。
南宫萧墨说:“今晚有人夜探御书房,那人蒙着面,朕没有看清楚她的相貌。看身形,像是女子。她受伤了,你去查下。”暗卫说:“是。”
次日早晨,阿珍问:“小主,你昨晚没睡吗?”我说:“睡了一会。”阿珍说:“小主想要吃些什么?奴婢去给小主做。”我说:“我不饿,景儿呢?”阿珍说:“景儿那个懒猪还在睡觉呢。”我说:“无妨,让她多睡会吧。”阿珍说:“是。”
我说:“替我梳妆,该去舞房练舞了。”阿珍说:“小主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要不今日就不去了。”我说:“我没事。”阿珍说:“那好吧。”我刚梳完妆,就听到外面吵吵闹闹的。我说:“外面怎么回事?”阿珍说:“奴婢出去看看。”我说:“嗯。”没过多久,阿珍便急匆匆的跑回来。
我问:“何事如此慌张?”阿珍说:“听说昨日皇上遭遇了刺客。”我说:“那刺客抓到了吗?”阿珍说:“抓到倒是没抓到,好像是藏到了宫里。
我皱眉道:“什么?”阿珍说:“她们说,刺客受伤了,从冷宫那边逃到了我们西宫。”我说:“为何肯定刺客逃到了我们西宫?”阿珍说:“今早有人发现,血迹从冷宫那边滴到西宫这里来了。而且刺客不会藏到我们房间里吧?”
我说:“你胡说些什么?”阿珍小声道:“奴婢早上起来的时候,见院子里有血迹,以为是动物受伤留的血迹,就用清水给擦干净了。”我心想:难道是昨晚回来的时候,手臂上的血滴在了路上?
我镇定道:“除了你,还有谁看到了血迹?”阿珍说:“除了奴婢,没有人看到。”我说:“想必是昨日刺客逃亡的时候,经过我们这里,血滴滴落在这里。”我说:“阿珍...”阿珍说:“小主怎么了?”我说:“血迹的事情,千万不要跟任何人提起,景儿也不行。”
阿珍说:“为何不能说出去啊?”我说:“你想呀,刺客从冷宫逃到我们这里,若是让别人知道刺客来过这里,我们都脱不了干系。既然现在血迹只是滴落在西宫路上,那就所有人都有疑点。阿珍说:“奴婢绝对不会说出去。”
我说:“现在外面怎么样了?”阿珍说:“现在外面来了禁卫军,在挨个搜屋子。”我说:“你去外面看看,有什么情况,立马来禀告。”阿珍说:“是。”
真是太大意了,竟然将血滴在了路上。很快禁卫军就要搜到这里来了,带血的夜行衣还没来得及处理。
西宫住的都是秀女,搜刺客,应该不会搜身才对,我倒是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好的办法,只好将夜行衣穿在身上,外面再穿上平时的衣裳,血迹的气味很重,拿出之前配制的花粉洒在身上,这才隐藏了血迹的气味。
阿珍说:“小主,禁卫军来了。”我淡定道:“没事。”禁卫军将里里外外抖搜了个遍,也没有搜到可疑的人,只好撤离.....
我说:“他们走了吗?”阿珍说:“走了。”我说:“沈小主怎么样了?”阿珍说:“听说有刺客闯入西宫,沈小主吓坏了。也难怪她会害怕,现在整个西宫的人都害怕呢!生怕那刺客藏在西宫的某个地方,到时候要是碰到怎么办?
我说:“都过去这么久的时辰,怕是刺客早就已经逃跑了。你去把景儿叫过来,让她去给沈小主送些吃的。”阿珍问:“那表小姐那里呢?我们要不要送些过去。”我说:“他兄长是宫中禁卫军,就算搜在她那,也不会对她怎么样。陆姐姐那边应该无碍。再说陆姐姐也不缺我们这些东西。”
阿珍说:“奴婢这就去把景儿叫过来。那小主还去舞房练舞吗?”我说:“当然要去,刺客又与练舞无关。”阿珍说:“是。”
刚来到舞房,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这个身影,我再熟悉不过了。马上就是太后生辰,连她都在这里练舞,想必是想讨太后欢心。
我说:“那个不是惠妃娘娘吗?小主,我们还要过去吗?”我说:“既然惠妃娘娘在这里练舞,我们就不要打扰了。”我说:“回去吧。”阿珍说:“是。”
惠妃说:“站住。”我行礼道:“见过惠妃娘娘。”惠妃说:“怎么没有见过你,你是哪个宫的?”我说:“回娘娘的话,奴婢是刚进宫的秀女。”惠妃说:“原来只是个秀女。”惠妃说:“看到本宫为何要跑?”我说:“奴婢...奴婢是怕打扰娘娘练舞。”惠妃说:“抬起头来,让本宫好好瞧瞧你。”我说:“是。”
抬起头的瞬间,惠妃惊吓的叫了一声。
惠妃害怕道:“你到底是谁?”我说:“奴婢姓苏,名若璃,是菀凛苏家的女儿。”惠妃问:“你就是菀凛第一首富,苏家的女儿?”我说:“正是。”惠妃说:“行了,你先下去吧。”我说:“是,奴婢告退。”青儿说:“娘娘,你方才怎么了?”惠妃说:“你有没有发现她像一个人?”
青儿说:“娘娘说的是谁?”惠妃说:“前皇后.....我的亲姐姐.....”青儿说:“前皇后倾国倾城的容貌,她与前皇后相比,差太多了。”惠妃说:“可她刚才看本宫的眼神,非常像那个贱人。”青儿说:“或许是娘娘看错了。”惠妃说:“也许吧。”
阿珍说:“刚才惠妃娘娘看到小主时,为何会惊叫啊?”我说:“也许是亏心事做多了。”阿珍说:“听说这个惠妃娘娘,是靠前皇后才能封妃的。奴婢就是不明白,她是庶女,许侯爷却非常宠爱她。前皇后是许侯爷的嫡女,却不得宠。”
我说:“平常都是母凭子贵,她是母凭女贵。”阿珍说:“还是我们老爷好,一直只疼爱小主一个人。”我说:“行了,我们回去吧。”阿珍说:“是。”
坤宁宫里,皇后说:“妹妹在西宫的这些日子,住的可还习惯?”慕容婉清说:“那里除了离御书房远,其他的都还好。”皇后说:“你刚进宫,不要着急皇上宠幸你。”慕容婉清说:“妹妹还不着急,了有些人已经开始着急了。”皇后说:“谁?”
慕容婉清说:“还能有谁,还不是那个林锦汝。”皇后说:“德妃那个贱人,自己在宫里不得宠,就想要把她的妹妹送进宫里获宠。想要她的妹妹获宠,本宫非不要她得逞。”慕容婉清说:“那个林锦汝长相绝色,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会魅惑皇上。而且她还很会装,妹妹怕斗不过她。”
皇后说:“你是我慕容家的女儿,哪一点比她差了?她能装,你就不能吗?”慕容婉清说:“皇后姐姐要帮帮妹妹才行。”皇后说:“哼,当初许容笙那个贱人,还不是获得皇上专宠,不照样被本宫扳倒了。慕容家的荣耀,不能让任何人阻碍。”
慕容婉清说:“那接下来,我该怎么办?”皇后说:“放心吧,本宫是皇后,父亲是朝中大臣,兄长又是禁卫军统领,没有人能够动摇本宫的地位。只要本宫在一天,就不会让任何人获得专宠,你只需要耐心等待就是了。”慕容婉清说:“全听皇后姐姐安排。”皇后说:“本宫乏了,你先退下吧。”慕容婉清说:“是,妹妹告退。”
皇后说:“含冬,这件事,你怎么看?”含冬说:“德妃只是一个不受宠的妃子,娘娘无需怕她。至于那个林锦汝,只要她想接近皇上,那就让她永远见不到皇上。”皇后说:“你对这些秀女有何看法?”含冬说:“这些秀女中,刑部尚书的女儿嚣张跋扈,是一个没有脑子的人,最好利用。其中最让人不放心的,是那个苏若璃。”
皇后说:“她一个富商之女,有什么好怕的?在朝中无权无势,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含冬说:“皇后娘娘说的是。”皇后说:“行了,你也先下去吧。”含冬说:“奴婢告退。”
刚到门口,就看到陆曦,她拉到我在屋里说话。我说:“姐姐,你这里怎么这么旧?是不是她们欺负你了?”陆曦说:“这边比较偏,我又喜欢安静,这里刚好适合我。”我说:“看来林锦汝也不是个嚣张跋扈的人,姐姐你又何必委屈自己?”
陆曦说:“兄长说了,在这个宫里,能低调就低调,偌大的皇宫,死个秀女可不是什么大事。昨天刺客的事情,肯定跟西宫有关,所以若璃你要小心点。”我说:“刺客的事情,我也有想过。我想了半天也没有想清楚,索性就不想了。”陆曦说:“想不明白,就不想了。”
陆曦说:“那个沈梓瑜和你住一个院子里,应该没有人能欺负她吧?”我说:“也就是上官雅涵,在别人那里受气了,或者是心情不好,就过去闹下。她的忍耐力,已经超乎了我的想象。
我说:“不管上官雅涵怎么侮辱她,她都不会吭声,时间久了,那个上官雅涵就不会来欺负她了。到是那个上官雅涵,我是越发看的不顺眼了。”陆曦说:“妹妹不必理会她,她的性格就是欺弱怕强。”我说:“我也没有理会她。只是她这样经常闹,传到姑姑那里去,我也要跟着遭殃。”
陆曦说:“那可怎么办?”我说:“像她那种人,要吃点苦头才知道错,可是我又不敢动她。”陆曦说:“对了,若璃,你不是会医术吗?”我说:“我也只是略懂皮毛。”陆曦说:“也不要很厉害,就只让她吃个苦头。”我说:“那我该怎么做?”陆曦附在我耳边悄悄说道:“听我说...”
我惊讶道:“姐姐你是怎么想到这个法子的?”陆曦说:“她家世好,既然我们不能明着得罪她,让她吃点苦头还是可以的。”我说:“姐姐你这个法子,真是太好了。”
陆曦说:“你把药粉配制好后,拿过来给我,这件事,我去办就好了。”我说:“这件事怎么能让姐姐去办?”陆曦说:“你与她有过节,她对你有防备之心。对我没有什么防范,所以我去最合适。”我说:“那行,姐姐要小心点。”陆曦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