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捕快的声音:“一不做,二不休,既然没有回头路可走,就一条道走到黑算了。”
王捕头“动手!”“洪霸!快来,他们逃走了。”
这些对话录音活生生地再现了预谋杀人和动手杀人的整个过程。
三大家族的九人和十个捕快吓得大汗淋漓,全部的经过与原因都被自己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明明白白了,还需在审什么审啊。
这些对话他们是怎么得到的,难道神仙吗?
接着黄儒民的父母、妻子讲洪霸带人到家里寻找黄儒民,威胁恐吓黄家人的经过。黄儒民,晓和,云彪各自说了自己所经过和看到的事。
十九个被告无可抵赖,只得一一供认不讳,并在供词上画了押。
看审案的民众从来没见过这么精彩的审案,一个个频频点头,连连叫好!
沙理见审的这么顺利,看的人也越聚越多,干脆把那八个抢劫仙丹犯一起审了,效果可能还会更好。
沙理问云彪:“太爷爷,趁热打铁。我们干脆把那八个拉来一起审了,好不好?”
云彪:“好,审吧!”
九个大劫匪被一齐带到公堂。
洪涛在路上与兀铁、未勇等人相见,个个心底狐疑不定,这个娃娃城主,搞的什么名堂,有这么审案的吗,这不是让他们八人公开串供吗,难道是不想审了,直接判决,不知是怎么判呢?
可还没等他们想明白,就带到公堂上来了。八个人走进公堂,看到跪成两排的三大家族中的主要负责人,还有十个捕快,黄儒民和他的父母妻子站在证人席上,立即什么都明白了。
这是事实已经清清楚楚,并且得到了大量的铁证,不需要他们招供就能办成铁案的架势。
沙理一拍惊堂木,全场立即肃静,落针可闻。
八个犯人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架势,老老实实地跪在堂上听候审判。
沙理大声问:“洪滔、兀铁、未勇,你们三人老实交代作案动机吧,事实都已经弄得一清二楚,其他的不用说了。”
到了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可说的,也不需要说了。八个人都在犹豫着要不要说,怎么说。
过了十分钟还没开口,沙理可不愿意惯着他们。大声喝道:“棍刑侍候!给每个犯人重打五十棍。”
这些人平日骄横惯了的,不知有多少人吃过他们的亏。沙理深知民众心愿,正好借他们拒不开口的原因,狠狠地收拾他们一顿。
八个人做梦也想不到,以前惩罚他人,总觉得不够解恨,没想到今日自己也会被打,而且是在失去修为的时候,肉体最软弱的时候承受酷刑。
一顿无情棍,打的八个人皮开肉绽,血肉模糊,痛入骨髓。
几个暗叹:不是传言这个娃娃城主不喜欢用刑吗,怎么比酷吏还酷吏啊。
八个人被打怕了,这次还没等沙理讯问,就争先恐后抢着交代了。沙理暗暗好笑,让他们一个一个地来,把作案动机全部交代出来了。
十天之前,奎记丹铺得到云彪的大量仙丹灵仙,就开始出售升仙丹和少量晋王丹。这些丹都是极品丹,卖的极是红火。但奎记丹铺仍未提价,全城买到丹的无不叫好,夸奎记丹铺做事厚道,为人实在。
奎记丹铺这次不但赚得了巨大的财富,还赢得了民心。又打击了三大族操纵的丹会的威望,简直是一举数得。
三大家族担心奎记丹铺找到了秘密的可靠进货渠道,以后就经常有源源不断极品廉价丹出售,丹会的丹就没人买了。
炼丹卖丹是三大家族的支柱产业,主要的经济来源,如果奎记丹铺袭断了丹丸市场,就等于卡断了三大家族的财源。
三大家族对这个惨重的损失承受不起,而且是他们对头奎记丹铺弄出来的。
三大家族的巨头这些年统一了认识,联合起来打压奎氏家族,采取行动卓有成效。奎氏家族被打压的喘不过气来,下坡路滑得飞快。
奎记丹铺从丹会里是进不到货的,只能向外地的一些丹会或炼丹师进货。绥安城丹会还要暗中勾引外地丹会、丹师,打压奎记丹铺,或是不买,或是提价。逼得奎记丹铺举步维艰,苟延残喘。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三大家族满以为彻底把奎家整到了,谁知奎家时来运转,不但没有倒下,反而顺风顺水交上了好运。反而卡住了三大家族的喉咙。
三大家族当然不会束手待毙,必须要绝地反击,反败为胜。三大巨头商量之后,就想出了告假状的毒计来。
他们也派人在奎记丹铺买了一些升仙丹,几粒晋王丹备用。然后就逼黄儒民写了一张状纸,送到洪宪手中。
原以为奎记丹铺会以丹会没有极品仙丹为由,还认为奎记丹铺有丹会失窃丹丸的。谁知奎良根本就没提这件事,所以在奎记买下的那些丹就没用的上。
沙理问了一个疑问:“你们自己会写状子,又是以丹会之名去告状的,为什么自己不写状子,反而去求文理先生写状子呢?
洪涛:“这是他们两家出的主意。我是不识字,不懂文理的,要他们两人随便那个写出一张状纸都行。可是他们有后顾之忧。”
沙理:“什么后顾之忧?”
洪涛:“让他们自己说吧!”
兀铁:“奎家交际甚广,底蕴深厚。三百年前他们连丹神都结交得到,我们兀家先祖就死在丹神手里。
这些年我们三家联合打压奎家,从各方面制裁奎记丹铺,丹会的丹师炼出的丹不卖给奎记丹铺,还联合外地丹会丹师一起制裁奎记丹铺。可是奎记丹铺还是不知从哪里进到货源,还是不断赚钱,保证奎族经济血液正常循环。
我和未雷担心奎族在民众中一直口碑不错,俗话说困兽犹斗,实在逼急了,在这最后关头,万一从哪里借来力量,来个翻盘,弄明白了告的是假状,麻烦就更大了。
奎记丹铺太神秘了,能够一夜暴富,谁能保证他们没有神秘的底牌,秘密的武器。
要是奎族真的翻了盘,到时候洪宪可以把责任一推,说是丹会诬告,不管洪家的事。还可以从笔迹上找出告状的人,写状子的人岂不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所以就想到了请文理先生写状子的主意。
事实证明我们的顾虑是对的,奎记丹铺不但一夜翻身,而且把我们都引诱上钓,一网打尽。
这个时候,我们由原告变成了被告。怎么办?我们发现:幸好状子是文理先生写的,查笔迹查不到我们头上,正好洪宪已死,我们商量好了,把一切责任推到洪宪身上。洪宪死了,没有对证,什么都由我们说。
但是,我们还是担心,会按照笔迹查到写状纸的黄儒民身上,黄儒民本来就不愿意写,是我们用他一家生命安全威胁他写的,只要官府查到他头上,他就会坦白交代出来。
我们想,只有把黄儒民灭口,才能保命无虑。就嘱咐家中人安排人手灭了黄儒民。
家人行动迟了,黄儒民可能是预感到了危急,早逃走了。我们一直等着家人灭了黄儒民的消息,一直等到现在,没想到结果是三大家族全都作了阶下囚。”
沙理:“你们都在蹲班房,可是就象在家中一样掌握着一切情况,决定家中事务,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洪涛交代:“王捕头是洪宪的亲信,和他那些兄弟与我关系很好,我们有共同的利益,休戚相关。如果我一招供,免不了扯出萝卜带出泥,把他们的一些往事都说了出来,他不但饭碗不保,而且也要吃牢饭。
所以明面上我们是他们看管的囚犯,实际上他们是我们的保镖。我们在狱中,也就象是在家中一样。”
沙理觉得整个案子都审清了,就问王捕头最后一个问题:“王捕头,黄儒民早就向你告发了三大家族诬告奎记丹铺的事,你告诉洪宪了吗。”
王捕头:“三大家族做的事,本就是洪宪授意的,黄儒民这个书智力残疾,还向我告密,这不是自找不自在吗,还用得着我到洪宪面前多嘴?”
沙理:“好,最后一个问题也弄明白了。”
沙理转向黄儒民:“黄儒民,上次在这里把绥安城的文理先生都找来考试,从中选出一个优秀的来但任城主府文书一职,代理城主办理一些文稿。
你因为出逃在外,没机会参加。当时我说过,给每个人一个机会,既然你没参加,我们就到你家里查看你之前所写出来的文稿,比较之下,觉得你的文稿比其他人略胜一筹。
所以这个职位还是决定给你,你愿意做这个文书吗?”
黄儒民一听大喜,立即跪下谢恩:“谢谢城主大老爷,草民愿意!”
沙理:“那就好,现在你依照绥安城法典,将这一众犯人的判决书拟出,给我审看之后,当众宣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