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天雷笑了:“依师爷之言,我们这单生意是做定了。”
胡智:“寨主此言何意?”
震天雷:“既然我们不怕官家,还怕什么奇人高士吗。想我震天雷,修为也是至尊境中期的人物了,普天下有几个比我更强的人?
我听说绥安城中最高修为的人还没突破到至高境。靖远城最高修为的也只有一个突破了至尊境,是个至尊一阶的强者。我是至尊四阶的高手了,我还怕了谁?要不是嫌作城主不自由,这两个城主随便做哪一个,我都能轻松拿下。”
胡智:“寨主所言不差,只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对夫妻毫不顾忌地露富,必定是有恃无恐,自有他强大的底牌。”
震天雷沉吟一会说:“那就先派个梁上君子去光顾一下,探探虚实。”
胡智:“寨主此计甚妙,就叫飞檐蝙蝠走一趟吧。”
胡智派人把飞檐蝙蝠阿飞叫了进来,吩咐阿飞说:“兰花镇来了一个巨富,叫作什么云彪的,寨主叫你去踩一踩盘子。有利可图就顺手牵羊带一点,无利可图就不要动手,免得打草惊蛇。”
阿飞一听就乐了,这个在山寨很久没出山了,躁动难耐,正想着偷偷下山,采花进财,一听到这个机会,立马说道:“属下遵命,这就走。”
震天雷一看到阿飞猴急的样子,就虎起脸叱道:“此事非同小可,千万不可只顾着玩乐,忘了大事!”
阿飞舌头伸,做了个害怕的样子,就飞也似地溜了。
震天雷叹道:“这个家伙色心太重,总有一天会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阿飞可不比赵明,步履快捷轻盈,只走了半天多时间,没到天黑就到了钱九的杂货铺。
两人就着花生米喝老酒,边喝边聊起这次来兰花镇的任务。
钱九告诉阿飞:“云彪夫妻现在没住的街头,而是住到孤儿院去了。庄园里原来的那些长工佃户都搬到兴旺街头的房子里来住了。”
阿飞:“孤儿院有多少人,护院有多少人?”
钱九:“这些事我都时刻在关注的,可是我没有看到一个护院,真是奇怪了。你说,他要是没有财产,怎么会毫不吝啬地大把花钱,请保育员的工薪都是别人的两倍!
要是说他有钱,可是没看到一点戒备,真是让人捉摸不透。你打算什么时候行动,是不是休息一晚,明晚就行动,还是多看看,过两天再说。”
阿飞:“你还不知道我是个急性子,只想早点完成任务好回去交差。”
钱九眉头皱了起来,认真地说:“我当然知道你,可能在山里呆久了,没钱花了,好久没见过女人了吧。我可告诉你,孤儿院是有个美女教师,你可不能动她,她是镇长的亲戚,听说还是绥安城城主的表姐。”
阿飞笑了笑说:“你放心,我不是随随便便的人。”
吃了晚饭,阿飞小睡了一会。到了半晚子时,阿飞换上黑色的夜行衣,像鬼魅一样飘忽着,晃了几晃就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
宽广的田野,就一座庄院,阿飞很容易就找到了。
这个家伙是个贼精,不但有一套绝活,而且头脑极是机敏。到这样陌生的地方,陌生的建筑物,都不需要在白天先观察一下,就直接摸来了。
云彪的神识修为达到了十六级,任何一点小动静都会被他察觉。睡熟了都象是醒着一样,感觉极其的灵敏。
云彪感知到有人正在向孤儿院走来,便醒过来了。看到一个穿着夜行衣的黑影越墙而进,然后像蝙蝠一样挂在屋梁上。云彪暗笑:“来了个梁上君子,只是蚂蟥咬着了木棍,没有血可吸啊。”
云彪从来没遇见过梁上君子,对陪阿飞的行动很感兴趣,就饶有兴味地看着阿飞是如何行窃的。
阿飞有时象鬼影、有时象蝙蝠,从这间房穿到那间房,又从那间房穿到这间房,孤儿院几十间房间都走到了,没发现一文钱。最后走到云彪的房间,发现云彪和阿曼达睡得正香,放心在房间里搜来查去,折腾了半天,什么也没发现。气得想骂娘。
阿飞在孤儿院辛苦了半晚,一无所获,心中恼怒,有了杀人的冲动。一想起寨主的临走时的叮嘱,就冷静下来。继续辛劳,当他再度摸到文姬的房间时,发现这个女人是个绝色。从没见过这等尤物,哪里还按耐得住寂寞已久的淫心。
阿飞伸出手指,点了文姬的昏睡穴,然后把房门拴牢,脱掉自己的衣服,就来帮文姬脱衣。
可是阿飞撞到鬼了,伸手去脱文姬衣服的手不听自己的指挥,伸出去就僵硬了,再也缩不回来,也不能动了。
阿飞这下急了,他大爷的怎么回事,差不多要天亮了,看样子这朵花采不下了,得赶快走。
阿飞转心身想走,可是连脚也不听使唤了,两只脚像是生了根一样。这次阿飞真的哭了,而且哭的很伤心。
云彪怕阿飞的哭声惊醒其他人,影响到文姬有声誉,就一把提起阿飞,拿了阿飞的衣服,退出文姬房间,又以罡气把房门拴好,就象从来就没人来过一样。
文姬一直在熟睡中,对房间里所发生的事情,浑然不觉。
云彪几步闪进大厅,把动弹不得的阿飞扔在地上,点起几盏明亮的灯,命令阿飞穿好衣服。
把阿曼达喊了起来一起审问窃贼采花盗。阿飞躺在地上动弹不得,云彪一脚把阿飞踢的坐起。
阿飞从来没遇到过如此神一般的奇人,惊詫之极。其实云彪只是用罡气封死了阿彪的几处关节穴位,使阿飞动弹不得而已。
云彪问阿飞:“你是哪里来的,老实交代,少吃点苦头。”
阿飞神气地说:“我的来头不小,你还是趁早放了我,免得遭来杀身之祸。”
云彪气极,对阿曼达说:“这个家伙还威胁起我们来了!”
阿曼达:“那就让他尝尝雷鸣佣兵团的手段吧。”
阿曼达用指风点了阿飞的几处痛穴。阿飞象杀猪似的要尖嚎。可是嘴被阿曼达的罡气封的死死的,叫不出来,顿时如万蛊噬心,黄豆大的汗珠象雨点一样跌落。
阿曼达收了手,收回罡气,阿飞的的衣服被汗显透。
阿曼达再次问道:“如果不想再吃苦的话,就回答刚才的问题吧。”
阿飞刚刚吃的苦头,几辈子加起来都没有这么多,宁愿死,也不想再尝第二次。
阿曼达一问,阿飞就老老实实地交代了:“我来自马鞍山大寨,寨主是震天雷,师爷叫胡智。马鞍山有五百绿林好汉,个个是修炼强者,寨主是至尊四阶修为,天下罕有对手。
我们做的是无本生意,大碗喝酒,大块吃肉,逍遥快活。
这次听说兰花镇来了一位大肥猪,一出手就是五千五百两银子。寨主想干一票,师爷说要小心行事,先派我来踩踩盘子。
今天下午,我来到兰花镇杂货铺找到我们的坐地暗探钱九,与钱九说起此行任务。钱九劝我休息两天,看看情况再出手。我在山寨闲久了手痒,就急着一来就动手了。
我在这里转了半夜,一无所获,正心中恼怒之时,看到一个美女,就起了淫心,可还没动手,就被抓了。你们的手段是我这一辈子唯一见到过的,我服了,请你们别折磨我了,我把所知道的都说出来了。”
云彪:“兰花镇的张员外在到靖安城去的半途上被打劫,财物被一抢而光,还被杀了几个人,肯定是你们的杰作了。
送消息的就是钱九,对吧!要不然你们是不会知道有个张员外携带巨款到靖安城去的。”
阿飞:“是的。是我们干的。”
云彪:“张员外的儿子是靖安城将军,你们打他的劫,就不怕引来官府剿匪?”
阿飞:“我们寨主是至尊四阶,靖安城最厉害的强者只有一个,才至尊二阶修为,我们马鞍寨谁都不怕。怕马鞍寨所劫的苦主,只有自认倒霉,不敢对马鞍山动武的,就是城主也只能吃聋哑人亏。
所以,我劝你们还是把我放了,不然的话,惹怒了我们寨
主,你们也绝对讨不了好去。”
云彪装出心虚的样子,想了一会说:“放你回去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必须给我保证不再来犯了。”
阿飞暗喜,心里在说:“不来才怪,我恨不得剥了你们的皮,喝你们的血,尤其是这个女人,非把她挫骨扬灰才能解恨。”
阿飞连连点头:“以后再也不敢冒犯你们了,求你们放我一条生路。”
云彪:“趁着天还没大亮,你就赶快走吧,不要让任何人看到了。”
阿飞回到钱九的杂货铺,钱九问:“怎么去了这么久,天都亮了,急死人啊。”
阿飞:“孤儿院什么都没有,辛苦了一夜,一文钱都没捞着。”
钱九:“我不信,你是不是采花去了?”
阿飞:“真没有采花,我向你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