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皋试了试拳头,的确恢复如初了,大喜道:“先对掌吧!”
两人各退一步,用足了十成力,两掌“砰”的一声击在一起。这一声响,如一声落地霹雳,震的冥王耳膜生痛,刮起一阵劲风,把地皮刮起一尺,四散飞溅。
掌力把两人同时震的后退,奎皋退了五步,云彪退了三步,这一局,云彪赢了。
奎皋满脸通红,没想到这个年轻人修为也如此高深莫测,心里生起了一丝畏惧。
奎皋鼓起勇气说:“再来,这次比脚!”
云彪:“好!”两人同时提起右脚踢向对方,又是一声“砰”,双方的脚踢在一起,两人同时被反震倒退,奎皋倒退十步,云彪倒退一步,云彪胜出奎皋很多。
三比二胜,接下来的比拳,比不比都没意义了,反正都是云彪胜了。奎皋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丧着脸说:“你赢了,想怎么样,随便你吧。”
冥王也没想到,这个天选之子这么强大,看的瞠目结舌。
云彪道:“我看你没在人间为恶,只是被别人利用了你的名头而已。所以才来劝你安守本分,不要强出头就行了。”
奎皋:“我做了一万多年的梦,好不容易才实现,一旦破灭,实在有点不甘心,所有才做出了不理智的事。”
云彪:“什么名、利,都是虚的,没有实际意义。其实在人间和你一样修为的还有风神老祖,瘟神老祖。”
奎皋听到这两个名字,立即插嘴问:“这两个老家伙还没死。”
云彪:“以前是没死,现在死了,是被利害死的。他俩和你恰恰相反,你是为了虚名,他俩是为了实惠。
他们两人都收刮了天文数字的财产,还不满足,想假人之手作实际控制乾坤的霸主。结果做下了天怒人怨的恶事,被我把他俩烧成虚无,灵魂与身俱灭。
你是好在没亲手做坏事,否则和他俩一个结果。”
奎皋冷汗狂冒。风神老祖,瘟神老祖他是认识了,而且比他的年纪还大,在他死后又活了一万多年,真是命长。
奎皋英年早逝,心有不甘,凭着一份执念苦修苦练,达到至高十阶大圆满修为。
没想到那两个家伙在阳间早就是这个修为了。但即使有这么高的修为了,也免不了被眼前这个年轻人收拾致死,那么多的财富都给了这个人,为这个人做了一万多年的守财奴。
奎皋蓦然大彻大悟:要这个虚名有什么用啊。要不是这个虚名惹得祸,云彪就不会找到阴间来,要不是云彪仁慈,也就和风神老祖、瘟神老祖一样,形神俱灭了。
自己这个没用的虚名,却帮了那些坏人的不少忙。
奎皋对鬼神教做的那些坏事,并非一无所知,只是为了鬼神教发展壮大,装了糊涂而已。
所以鬼神教被灭,他在犹豫着要不要出手报仇,幸亏没到人间去报仇,差点一失足成千古恨了。
奎皋一脸羞愧,红着脸说:“对不起!我错了,你说的对,仅仅是为了一个虚名,我做了坏人的后台。虽然那一千余人不是我所杀,却是因我搞的这个鬼神教而死,我有罪,请处罚吧,我心甘情愿领受。”
云彪:“念你修炼一万五千年,修为来的实在艰难,我就不废了你的修为了。以后老老实实跟着冥王,在冥王府当差吧。”
冥王大喜,有了个绝顶高手做助手,工作就好做多了。只是奎皋历来不服管束,也有很不利的一面。
云彪看出了冥王的担忧,就对冥王说:“我要他以天道发誓,你放心好了。”
奎皋能在冥王府当差,也很高兴,对冥王嚷着马上要上任。
云彪说:“奎皋,你修为绝高,若不听话,冥王拿你怎么办,所以这个问题要解决好,冥王才能放心。”
奎皋:“这个好说,我以天道发誓,就不必担心了吧。”
冥王狂喜:“这样最好,大家都心安,你就当冥王府判官吧。”
奎皋当下发下天道大誓:一定听冥王的话,不折不扣完成冥王交给的任务,如有违背,天道严惩。
奎皋当了冥王府的判官,立即走马上任。
云彪了却一桩心事,就告辞了冥王,回到学院。
阿曼达见云彪回来,就问起云彪在阴间之事,云彪把和奎皋的的事都说了出来。
阿曼达说:“现在好了,奎皋有事干了,也算是修成了正果。人世间也不用担心他来掺合了。”
云彪问阿曼达:“我到阴间呆了多久?”
阿曼达:“不久,只有小半天时间,平时打个午睡,也要这么久。”
云彪:“那就好,学院没事了,我们到城主府看一看。”
阿曼达:“先和四大宿老通知一声,让他们安心,不要再担心鬼神教的残余势力了。安排工作可以从长规划了。”
云彪:“好吧,你去把他们叫来。”
四大宿老来了之后,云彪开门见山地说:“鬼神教教主奎皋已经被收服,并发下天道大誓,安心在冥王府担任判官之职,以后不会对人世间有任何影响。鬼神教一案,到此彻底结束。学院工作不要再为这事所扰,一心从长规划,要办出一流学院来,成为临安城真正的人才摇蓝。”
四大宿老高兴的不得了。冯景:“好好好,我们可以心无旁骛地一心抓教育教学了。”
刘高:“住在学校的五个先生的家属,如果想回去,就让他们回去算了。”
云彪:“行,要告诉他们,没有后顾之忧了。”
肖苛:“这次学校的保安表现不错,尤其是巫光,要表扬他们,肯定他们。”
傅春秋:“总的来说,先生、学生的情绪是稳定,这次尽管鬼神教闹到学院来了,大家都还没受到太大的影响。”
云彪:“这次鬼神教事件是坏事也是好事,从中可以看出我们所招聘到的先生都是可靠的、稳定的。”
冯景:“我们把规章制度还是要完善一下,有些漏洞现在发现了,就要把漏补好。”
云彪觉得临安城教学界这四大宿老果然名不虚传,有了这四个,他一点也不用操心书院的教学。
云彪:“学院管理的事就由你们四老去做了,我要到城主府去,对鬼神教的善后处理要过问一下,尤其是天文数字的财产。我想收缴了鬼神教全部海量的财产,用于解决书塾、学院开支是绰绰有余的。
实话告诉你们,我们两口子不是临安城的人,迟早要离开的,这些学院,书塾还是要靠你们这些人,人们也要有个心理准备。”
众皆沉默不语,对这种事,他们是不好说什么的,虽然舍不得,但也不可能留着人家在这里做长期的无偿服务。
云彪、阿曼达到达城主府与黎启明会见,云彪问黎启明:“鬼神教的善后工作做的怎么样了?”
黎启明:“初步查实一共有六百人涉嫌有命案,都关进牢房里了,待查实后判决。
这些天来,放鞭炮庆祝的、告状的不计其数。鬼神教的覆灭大快人心,城主府的威望又高了一个档次。人们都说民主选举好,一上任就解决了民众百姓们最大的大难事。其实这一切与城主府无关,都是你做的好事。”
云彪:“能把成绩算到城主府头,说明黎民百姓是支持拥护新的城主府的。你们有了办书塾,除鬼神教这两大功绩,要想威望不上升都难。”
黎启明:“一共收缴了鬼神教五千斤的黄金,五万斤白银,城主府的金库是大大的丰裕了。
我们正想着如何用好这些钱财,首先想到了书塾和学院。
我们内阁五人的意见是一致的:一,用于发展书塾,学院。二,用于民众百姓治病。三,扶助一些特别贫困的家庭。”
云彪:“你们做的很好,我也是此意。你也知道,我们夫妇两不是临安的人,不会在这里呆的太久,当书院走上正轨,可以正常发展之后,我们就会离开的。
以后鹏程书院是城主府的,鹏程书塾也是城主府的,你们要事先有准备,未雨绸缪,做好接管准备工作。”
黎启明若有所失:“太爷爷、太奶奶准备什么时候要走?”
云彪:“鬼神教教主的事情已经办妥了,学院没有后顾之忧,临安城没有后顾之忧。我想等到明年春季大考结果出来之后,就要离开。”
黎启明:“取消世袭制之后,各级官吏急需得到补充。今年是招收官吏的大考之年,择优取士。到时候书院弟子的成绩就看得出来了。”
云彪:“是的,新的城主府开科取士,当然是要录取思想进步,能力超群的青年才俊来,把他们放到各级官场中充当骨干,起着中流砥柱的作用。只有那样,选举制产生的新一届当局才是成功。”
从城主府出来,云彪、阿曼达到书塾住下,以后基本上就住在书塾,时不时到书院看看,过着两地走的生活,倒也感到很惬意。
夏秋冬三季倏忽而去,第二年的春天来了。城主府开科取士,就在春初。
莘莘秀才,集聚在考试场里。个个笔走龙蛇,写出胸中的经纬韬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