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教不了他啊。”卫不病被说的泪流,怎么真话就是没人信呢?说着说着疑惑起来:“你这家伙还知道心软?这不是你的风格吧?刚才一下子把四十多人送进监狱里面去,也没见你眨一下眼啊?”
“滚,这怎么不是我的风格了?我的风格,就是对待朋友像春天般温暖,对待敌人像秋风扫落叶般冷酷无情!”陈扣扬眉道。
落花满怀发一个捶地爆笑表情:“我还真不知道,你是活雷锋啊!”
意意妹纸抿嘴笑。
卫不病疑惑:“雷锋?雷锋是谁啊!”宅男二十多年,一心苦读数理化,这两字竟然都没有听过。
落花满怀愕然,憋了片刻闷闷答道:“是我一知名战友。”
“噢,也是特种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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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满怀和意意妹纸都沉默了,心里面不住的核计,这家伙是在搞笑的吧?肯定是在搞笑的吧?绝逼是在搞笑的吧?
浑然不知道,自己随便两问让人生出那么纠结的念头,卫不病的注意力此刻已经转移到其他地方了。
这两天自己跟陈扣,一直呆在家里游戏,就算吃饭都是对门罗婶送来的,陈扣怎么会知道梦想开端门口大排长龙的情况啊?似乎罗路也没有说啊?
念头转到此处,心里面陡然一阵歉疚。
要么说拿人的手软吃人的嘴短呢,一想到这两天饭都是罗婶给做的,罗路所求的事真的很想答应啊,可是又真的不可能啊,还没法说……
纠结啊,头疼啊,郁闷啊,都忘了追问啊,忽然间,虚掩的门“咣当”一声又开了。
一抬头,罗路搬着很沉很重的一摞物件,“吭哧吭哧”竟然又回来了。
“你……你这是要干嘛?”卫不病瞪着罗路手里面的物件,目瞪口呆。
“二师傅,既然你说你不会教,那我就在这儿自己学,行不?”嘴巴里是询问的语气,手上面可压根不给人商量的余地,罗路“咣当”一下,放下了手里面老旧的游戏床架。
一个人的力气,也只能搬动这么多了,不过既然搬来了这件,接下来还有什么,也就很容易猜到了,无非是脚垫、磁悬线圈、主机、屏幕等等等等。
他这是要把家里的游戏床给搬来啊!
“噗嗤!”陈扣忍不住笑了,玩味的看着卫不病,看他究竟要如何应对。
罗路这一手连她都没有想到。
“好小子,有种!”游戏里面问清了状况,落花满怀也是大笑,“就冲你这劲头,他不教你,我教你!”
“你教他?”陈扣嗤笑,“你的游戏水平,不是靠当兵的手段感应杀气的吗?怎么教?”
“怎么不能教,让他也当兵呗。我好好调教调教,有天赋的话三五年也就出师了……”落花满怀很有把握的说。
“三五年?那时候他对象孩子都能打酱油了。”陈扣冷笑。
“那也比拿双博士来的快吧?”
陈扣沉默了……说的也是哈。
二人对话之际,卫不病终于撑不住了,缴械投降:“好,好吧,你要是愿意,就把游戏床安这儿吧,随便看……”
一来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二来这一瞬间罗路爆发的气场,让他也没法拒绝。可怜的孩子,其实就算跟自己学会了技术就能战胜王若飞了吗?而且赢不赢得了王若飞,跟赢不赢得了林静的芳心,有一毛钱关系吗?
虽如此想着,卫不病也知道自己情商方面有所欠缺,想的不一定就对。唉,就这样吧,失恋的人好像还是顺着他点比较好,而且罗路提的,也并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
既然决定了,总不好让罗路一个人干活吧,卫不病就下机帮手去了。
到了对门还得跟罗婶说一下,这孩子做事顾头不顾腚的,不说一声罗婶未必知道他就在对门厮混呢。
两人一块出去了,留下陈扣呆呆发愣:他竟然答应了?他竟然答应了!他竟然答应了?!
以这家伙的小气吝啬,这么轻易的就答应了。她还以为得费不少唇舌动不少手脚呢。脑子里面甚至已经为此设计好了数种方案。
有的走软磨硬泡的路子,就说罗婶一个人带孩子,有多么多么不容易,有带罗路上正路的机会和能力,该拉一把就拉一把呗,邻里邻居的?而且罗婶和罗路住一块,空间有限,生活也不方便啊。
天可怜见,都是两个人,都是两室一厅相同的户型,就算罗婶体积稍微……大了那么一些,也没到那种程度吧!
也有威逼利诱的路子。
怎么个威逼利诱法?
打电话,找房东,色诱改合同,把这房子变成是自己租的,那罗路搬进来,就不关卫不病什么事儿……
反正,为了说服卫不病,陈扣基本打算抛弃下限,不要脸面了,却没有想到卫不病竟然就答应了,好像一拳打在空处,十分之难受。
不过转眼间,她又得意起来:罗路,干的漂亮,不枉我真心帮你啊。
蹭蹭蹭下机,再一次拿到了卫不病端卡,故技重施破解防御,进到了端卡内部。要么说犯罪这回事是有惯性的,还有专门一个词叫惯犯呢。干过一次的勾当再干,心理负担一下就减轻了很多。
通讯录没翻出什么有价值东西,这回直接找通话记录!上次打不愁电话卫不病那副失落失望的样子,她还记忆犹新,就更不好开口问了,问也未必会有答案……不过有问题是肯定的。难道是兄妹两个闹矛盾了?或者是……父母离婚一人带一个,现在被迫分居两地了?想啊想,脑浆子都要开了。
不知不觉,连陈扣自己都没有发现,她的初衷已经颠倒,从帮忙罗路,全然转移到了寻找不愁的踪迹上面。没办法,强迫症患者就是这样的……不弄明白情况,食不下咽,寝食难安啊!
结果通话记录界面,简单整洁的跟通讯录有的一拼,往前粗粗一翻,便推进到了数月之前。而且进进出出统共就那么七八个号码,显示出卫不病的社交生活,是多么的枯燥乏味。
七八个号码,还与通讯录高度重合,妹妹,院长,房东,就去了快一半。
又有五个陌生号码,其中两个号码只打了一次,通话时长数秒钟,还有两个号码,分别通话了三四次,更加古怪的是,其中一个,陈扣竟然甚觉熟悉……
只有一个号码,打的次数最多,占了通话总量的半数以上。另外半数则是与里屋不愁手机的对打。
飞快的将所有出现的号码记录下来,将端卡放回原位,陈扣开始一一拨打。
两个只打过一次的,通话时长就几秒钟。
一个号码已不存在,估计是传销推广做广告的,已经被注销了,这样的号码,每个人的手机里面,总会有那么几个。
还有一个,接起了手机,一口陈扣几乎不懂的方言,勉力沟通交流了几句,对方就从没听说过卫不病卫不愁这两个名字,估计是打错了,这种状况也是有的。
看到这两个号码的时候,陈扣心里面就有预计,倒也并不失落,划掉之后执著的打第三个。
“您好,这里是寰亚生命保全业务公司,请问……”
咣当,陈扣直接挂断了电话,干律师的,哪里还不知道论死缠烂打脸皮厚唯一可以与自己匹敌的就是保险业务员了,手机里有这样的号码太正常了。
再打第四个,就不信了!
电话接通:“您好,这里是宏信律师事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