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不是就着泪水吃过面包的人是不懂得人生之味的人。
——约翰·沃尔夫冈·冯·歌德
现在时间,12月22日,加州当地时间,7:13,换算为换算成莫斯科当地时间,就是12月22日,15:13,相错8小时左右(以纽约时间为准)。
安-12抵达了堪察加-彼得巴甫-洛夫斯克的机场,并将在此地再次加油,然后飞往整个西伯利亚大陆的边沿。这里已经开始靠近温带,属于曾经的堪察加边疆区,现在,这个岛上只有一个大型机场和一个军营,以及很少的以捕鱼为生的住民。
我和上校下了飞机后心照不宣想开溜,被谢尔盖中将叫住了,原以为中将还要再骂我们一顿,结果他好像知道我们要做什么一样,随**代了几句别乱跑,别给宪兵添麻烦,让我们其他自便。
说实话,我不知道谢尔盖中将是怎么想的,不过他笑着说话时候的神态倒不是那么令人讨厌,我发现自己的想法慢慢转变了不少。
我和上校并肩进入了机场旁边的一家小旅馆,其实也是家小餐厅,不过从精心装潢过的地板和吊灯看得出,这里也是军队的那些那男女女排遣寂寞的好去处——精神上的,和肉体上的。
上校一进入这个场合就吸引了不少目光,特别是她的肩章,更引人注目,不过当那些跃跃欲试的小伙子看到上校身后的我后,不少人就已经打了退堂鼓,但有一个带着中尉肩章的家伙站了起来,走到正在登记的上校面前,准备搭讪。
从他刚站起来我就猛地扭头看着他,把那个没什么准备的中尉吓了一跳,他的伙伴拉了他一把,没拉住,中尉整了整制服,装作不经意踱步到上校,一开口,声音带着股优雅的磁性:“嘿,上校,刚搭飞机从安克雷奇来?”
费丽达娅上校依然低着头填写文件,我注意到她嘴角慢慢勾了起来,我不知道上校打算怎么做。“抱歉,中尉,我有更好的。”上校说着还朝我抛了个媚眼。周围响起低低的笑声,我则是大跌眼镜,想不到上校说出这样的话来,而且那个神态……。
填写完文件,费丽达娅上校把东西还给登记员,拿过钥匙,很随意看了我一眼,带着笑往右边的走廊走去。
“你不试试怎么会知道?”那名中尉斜着眼睛瞟了瞟我,厚颜无耻的回答道,把手搭在上校的肩膀上,把她半边肩膀扳了过来,周围的人不笑了,不少人看着我,打算看我怎么办。
我承认这家伙比我帅,但他不知好歹,那就另算了。
不过欺负人也不是我的爱好,我很随意的伸出一只手提着那家伙的领子,把他举过头顶,然后,慢慢放回到他那一桌桌子上,从旁边拿起一杯酒,照着他脸上泼去,然后是第二杯,第三杯。
周围的人没想到我这么做,都愣住了,那个倒霉蛋则被酒呛住了,打了一个大大的、响亮的喷嚏,开始哆嗦起来。
我在哄堂大笑中追上上校,她看了看那个倒霉蛋,没有笑,拧开了门。
我刻意磨磨蹭蹭关门,给上校留足够的时间。
门在一连串的呻吟中被我关上,我打开旁边的灯,转过头正好看到上校在喝水。
“你吃了什么?”我有些疑惑。
“没什么,一点药而已,”费丽达娅说着放下杯子,把一直扎起来的头发放下来,理了理刘海,瞬间从一个冰美人变成了风情万种的金发美女,让人心中悄悄惊叹不已。。
“是什么药?”我观察着费丽达娅的表情,从她手里接过药,看来她不怕我知道,这是个好兆头,我拿起药瓶转动着看了看,Норгестрел(Norgestrel,18-甲基炔诺酮,一种长期口服避孕药)。
费丽达娅拨开我拿药的手,准备吻我,我躲开了:“你为什么吃这种药?你不怕副作用吗?我可以——”
费丽达娅理了理头发,从我手里拿走药瓶,放在桌子上,双手开始在我身上游走,语气变得软绵绵的:“你喜欢那种感觉?我敢说你肯定不喜欢,既然是和我爱的人做,为什么要带那种东西,这样更过瘾,没什么遗憾。”
我无话可说,只得轻轻点点头,费丽达娅立刻扑到我身上,把我压倒在床上,直接骑在我跨上,看来她喜欢占据主动那种感觉。
几十分钟的激烈战斗很快结束了,我们玩得很尽兴,最后缠绕在一起,只剩下喘息。
我的脑海里却在思考另一件事,我才注意到费丽达娅上校的皮肤不仅白皙,而且光滑,有弹性,这让我感到说不出来的舒服——但这恐怕也和她定期服用这些避孕药物有关。
避孕药,还有避孕套,这都是首次以俄罗斯-莫斯科联邦-联邦人口统计与生育规划委员会(Russia-Moscow_Federation-Federal_demographic_and_reproductive_Planning_Borad,因为名字实在太长的缘故,被简称为FDB,但也被某些人怒称为RMB)的名义在军队中分发的避孕用品,作用很简单,也很明确,杜绝那些因为男女军人之间过度频繁性**而造成的意外怀孕——但意外还是时有发生。
如果意外真的发生了,那些没有名义上、合法的父亲的,自身出生也并不合法的胎儿,将不被联邦承认,必须强制性打掉。这也是为何,会有专门供女兵们焚烧死婴的焚烧室,因为这类似事件实在是太普遍了,而生活水平尚不足以供养数目如此之多的人口。
而偷偷出生的婴儿,一经发现,就会被委员会的人连同母亲一同暂时监管,在30天有效期内,如果无人承认自己为婴儿的生父,并且通过检验(不通过也可以,但要办理新的手续,并缴纳一定的费用)。否则,婴儿将被视为动物,而不是一个合法的、联邦承认的公民对待,将会被直接窒息处理,尸骨留给研究所或者干脆处理掉;至于母亲,要么选择自己离开军队,要么就等着被军队踢出队伍。如果想留在军队,只能选择结扎手术——这听上去非常残忍。
至于那些对这一判决不满意的准备提起诉讼的女兵——我好像从来没见过、听过对这一判决不满意的女兵,她们好像从来不曾存在过。
很多人一眼就看出来这些规矩的不合理和其中很严重的性别歧视,这些规定全部针对女性,而男性,则不需要受到任何处罚,或者只是很轻微的,金钱上的处罚。
随着核战争的结束,非常时期所造就的扭曲意识形态强行构建的社会终于暴露出了它的最丑路的一面,大男子主义又开始蔓延,一夫多妻制甚至被默认允许,虽然被中央政府和军队中比重并不小的女性严厉抗议、抵制,但依然在某些城市中扩散开来。
我们应该说,这是战争所造就的一个毒瘤吗?不,恐怕,这是人类的劣根性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