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容看了看水震天,只见水震天似乎一下子变得坦然了许多,笑的坦然,笑意中满满都是信任。
这个父亲,似乎看上去,并不那么讨厌了。
水月容淡淡的收回眼神,点了点头,抬脚朝着门外走去,薛大四兄弟见状立刻跟了上去。
水震天看着水月容渐渐消失的身影,深邃的鹰眼中布满了欣慰和依旧掩盖不住的担忧。
罢了,这样的水月容,才的的确确是他水震天的女儿,他这个做父亲的魄力和勇气竟是远远都比不上他的女儿。
“水震天,水将军,今日的事情,你应该要给我们三位长老一个交代吧?”
三位长老见该走的人都走了,他们三人今日前来本就是要针对水震天的,这下刚刚好,就留下水震天和那个没什么用的吴管家,水源风当下立刻就意味深长的开口说道。
水震天闻言冷哼一声,理都懒得理会他们三人,直接对着吴管家开口说道:
“老吴,叫人来把大长老送到练功房,请一个大夫过来看看,再派几个人守着练功房,没有本将军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探视。”
说罢,水震天微微顿了顿,又看了一眼趴在地上晕过去的水震宇继续道:
“将水震宇这个霍乱将军府的败类压入刑房关押,待他醒过来禀告本将军。”
将该安排的人都吩咐完毕之后,吴管家犹豫片刻,随即无奈的应声退下。
“水震天?!你这是何意?他们可一个是你亲生父亲,一个是你亲生弟弟?你竟然要软禁他们?”
水源风有些不敢置信的瞪了瞪水震天,抬手指了指躺在地上的两个人,怒声吼道。
“二长老,您似乎管的有些太多了,这是本将军府的家事,与你何干?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三位长老就请回吧。”
水震天毫不在意的扫了一眼水源风等三人,通身的将军气概汹涌而出,那属于战场上的冷血是水震天的特质。
若不是平日见水震天对待家事都犹犹豫豫,都差点忘记了,水震天可是保月冥国多年安危的镇国大将军,那从战场上汹涌奋战下来的经验和气质,可不是说说的。
水源风见水震天如此不给面子的下了逐客令,当下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幸好这边没有其他人,否则的话,他这张老脸就要丢尽了。
“水震天,如此对待你的亲人,你就不怕皇上怪罪下来,治你一个不孝之罪!不要以为你是镇国将军就了不起!你可别忘了你姓什么!”
水源风冷笑一声,高高的抬了抬下巴,轻视的看了一眼水震天,冷声开口道。
原本以为水震天听到会害怕,却没想到水震天闻言不怒反笑,双手背负,鹰眼直勾勾的盯着水源风,沉声说道:
“二长老,我想您是老糊涂了,大长老他私自使用咒语、阵法这两种禁术按照朝廷规定本就已经是死罪!而水震宇竟敢在将军府内挟持管家威胁于本将,这以下犯上之罪,难道二长老还需要本将军来提醒吗?只是软禁他们,已经是轻了,不过你放心,本将军断然是不会做出徇私舞弊之事,今日的事情,本将军会亲自面圣,一五一十的说清楚,向皇上请罪的。所以,三位长老,本将军的家事,就不劳烦你们操心了,请吧。”
水震天一字一句,都带着满满的冷意和满满的失望,让水源风等三人震惊不已。
他们没有想到水震天竟然真的会如此的不顾血亲,还扬言要上报朝廷,若是他说的都是真的,他们三人如果再多参合的话,很有可能就会被水震天按上同谋罪给阴进去。
他们三人都不是愚蠢之人,水震天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他们三人若是还紧紧相逼的话,最后就很有可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于是水源风看了一眼水震天,冷哼一声,随着另外两位长老,拂袖离去。
水震天看着水源风等三人离去的背影,嘴边的嘲讽更甚。
这就是他们所谓的亲情,不过如此,也难怪容儿和凡儿会对爹他们如此的寒心了,只是不知道,他这个做父亲的,现在才后悔,还挽救不挽救的回来?
唉……无声的叹息,水震天缓缓转过身,看了一眼站在角落处还在瑟瑟发抖的仆人,无奈的抬手招了招手开口道:
“去帮我倒杯水来。”
那仆人闻言猛地一个激灵回过神,赶紧手忙脚乱的走到后面去端茶。
天气晴朗,奇怪的是,这万里无云的天空中,独独有一片偌大的云彩挂在天空。
赫连清璃和秋琅秋涧两人正站立在大鹏鸟上,将大鹏鸟隐蔽于云彩之后,赫连清璃静静的看着下面正朝着莱帝学院赶去的水月容等人。
秋琅担忧的看着赫连清璃:主子这番一折腾,真的是不能再拖了。
“主子,我们快些回去吧,我先替您压制体内的毒素,好争取时间回国找神医替您炼药。”
见赫连清璃已经注目了好一会儿了,秋琅终是忍不住开了口,担忧的说道。
赫连清璃闻言,发愣的琉璃眸微微回神,看着水月容弱小的背影,抿了抿薄唇,沉声道:
“让秋纤和秋越两人先回去,将龙舌果一并带回给慕容炼药。”
此话一出,秋琅和秋涧明显一愣。
主子这话的意思是,他还不打算回去?
可是主子的伤势……
秋琅当下就要开口拒绝,却猛地被秋涧一把按住肩膀,秋涧对着秋琅不停的示意道:主子说的话,什么时候反悔过?
秋琅见状眉头紧紧蹙起,他心中已经开始后悔,主子遇到水月容了。
从遇到水月容的第一天开始,主子就不停的受伤,受伤,再受伤……
而主子却浑然不觉,始终心甘情愿的为那个水月容做那么多事情。
“主子,那我们先回去跟秋纤和秋越吩咐一声吧?”
秋涧拍了拍秋琅的肩膀,将秋琅扯到后面,自己上前开口小心翼翼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