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算计你,若是说到昨日之前,朕或许还有那个想法,可现在,朕发现了更好玩的事情,朕可没空打理你。”
勾唇,狭长的挑花眼下闪动着兴味的光芒,只是瞬间又隐藏起来,斜眼瞧着白云峰那张满是戒备的脸,扁了扁唇,不屑的道。
“真是这样最好”如漆般的黑瞳深沉的看了眼晓得一脸狡黠的人,白云峰木讷的轻叹道,正欲开口步入正题,常通这就提一壶茶水走了进来。
“皇上,公子,茶水来了。”
“嗯,放下吧!”上好的碧螺春,闻着那茶壶内散发出来的香味,再瞧着常通那副憨厚的笑脸,白云正作恶的因子又被瞬间点燃。转,重新回到刚进屋时,道出的提议。
“皇、皇上,您有话就直说,这样直勾勾的盯着我,小的很不自在呢!”瞧着皇上那一脸高深莫测,对着他勾唇邪笑的模样,冷汗禁不住爬上他的额头。
“常通,朕其实非常的不忍心告诉你这个事实。”
“事实、什么事实?”木讷的将视线转向冷峻着脸的白云峰,试图从他脸上探寻出什么事来,不料他家公子却只是挑着眉,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悲哀、慌乱占据了他弱小的心灵,他家公子,他牺牲美好青春,牺牲幸福精心、忠心侍候的公子,怎能到了危难时候就把他给抛弃出卖了。
“逍遥王说了,你这小子特别的没规矩。”常通那搭耸着肩,无力泄气的模样,看得白云正一阵的心血澎湃,这种破坏主仆情深的事情,他还真没干过。
“这是什么意思?”扁扁嘴,瞧着白云正那副高深莫测,满面犹豫的模样,他几乎快哭出声来,自然地,他也没瞧见这厢白云峰浓眉深拧,正色警告着白云正的严苛模样。
“等这次回国后,朕就派人将你接进宫去。”无视弟弟眼中那份浓烈的警告意味,自觉地为自己倒上一杯茶水,举着在鼻尖深深一闻,低沉的道。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将他送进宫了?”
“我不要当太监”
此话一出口,惹得屋内两人竭力反对。
“哦,难不成朕这耳朵出了问题。”常通那哭丧悲惨的模样,他懒得去瞧,锐利的视线直接对上白云峰那怨怼的眼,带着点怒意,正色的道,“朕可记得,朕刚进这房门时,听得王爷说常通这小子不太懂规矩。
朕念着王爷是真的兄弟,才好意的帮忙允诺将常通带进宫内调教几日,王爷当时可是没反对呢!”
这是什么话,他当时只认为那话是白云正自个活着玩笑的罢了,压根就没想到这会他倒动了真格的了,看着常通憋屈着脸投过来的求助眼神,立马开口道,“你说的不过是个想法而已。”
“朕是国君,真的话怎能用想法来形容?”
“今天不是探讨这个问题的时候”冷下脸,他就知道求这个男人是极大的错误,可都这会了,他能怎么办,只能可以的将话题转移。
正当常通误以为自己瞬间得救时,不了白云正接下来的一句话生生的打断了他的臆想,“现在讨论确实不切实际,怎么说也得等到回了国才行得通,那到时常通就跟着朕一道回去罢了!”
“呜呜……公子,我娘还盼着我给她抱孙子呢!”为什么每次这两兄弟碰面,他就成为他们之间争斗的牺牲品呢!
“哭什么哭,再苦,公子我可就真的不保你了”一个大男人,哭得稀里
哗啦的,像个娘们一样,这不存心在他哥哥面前叫他闹笑话吗,扭头,朝着常通一声怒喝。
“可是……人家……”不想当太监啊,他还没结婚呢,还没给他娘亲抱孙子呢!
“常通,你先下去,到时候,我保证你什么事也没有。”
“这……”狐疑的看来眼一旁喜形无色,俊美非凡的男人,暗思到,这个尊贵的皇帝不开口,他能这么下去吗?
“还愣着做什么,真想立马便太监?”常通那犹豫不决,矗立不动的呆愣模样,看得白云峰一阵的火冒三丈,顾不得什么君子风度,提高了嗓门威胁着。
“公子告退……哦,不对,王爷告退……皇上告退……”白云峰这一声大吼,吓得常通倒退了好几步,一脸怕怕的俯身行礼,言辞不整的后退着出了门去,哪还记得要被送进宫里当太监的事。
他家公子向来温和有礼,说话和气悦耳,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盛怒咆吼的模样,不巧的事,惹得他生怒的人还是他,这怎能叫他不怕。
“啧啧,看那惶恐至极的脸,眼泪欲滴的模样,这孩子还真是被吓怕了呢!”硬生生的逼下胸腔内腾起的笑意,做出一脸叹息的表情。
“你已经浪费我很多时间了”冷不防的,白云正冷酷的道。
“咳咳……”浪费他的时间,摆脱,他现在是怎样的身份啊,他可是一国之君,他可是负责掌管天下之事,他逍遥王又是什么,整天的就知道吃喝玩乐,就算是耽误,也是他耽误他的时间好不。
“现在该启程进宫了吧!”不理会他错愕震惊,分很不满的神色,白云飞呢哥径自的站起身来。
“等等,你不会耍无赖的想要跟着朕的队伍进宫吧!”眼瞧着白云峰要踏步出门,白云正立马眼明手快的起身抓住了他的左臂,戒备的道。
“不然叫你来干嘛”挑眉,懒散的道。
“哼,就这点神情跟朕挺像”要说白云锋身上,就这么点闲散怯意之姿和他极其相似。
“我没你那么腹黑”一把甩开他搭在自己手臂上的手,白云锋嘲讽道。
“你若站到朕这个位置,你也会如此。”
“还走不走?”他突如其来的幽怨,白云锋不知作何回答,只得僵着脸,装作没听到一般,继续之前的话题。
白云正眼底的无奈和哀伤,叫白云峰心突地停滞了一番,那种高处不甚寒的孤寂和无法畅言笑的悲哀,他不是不知,只是尽量的不去多想,他知道,其实他欠了他的兄长很多。
“进宫可以,不过你得先告诉朕,究竟是何原因,让你兴起了想要一睹这和亲宴典的兴趣。”
“没什么,只是觉得或许别国举办的,会有趣一点”
“你别跟朕打岔,你是不是也觉得自己该娶妻生子了?”
“你能不能往正常的方向想这个问题”
“这怎么不正常了,你都二十好几了,娶妻生子这就是最正常的事情,你也该为母后想想,她老人家可是盼着你让她抱孙呢!”
“有你不久成了吗,你女人那么多,稍微努力一下,那不遍地开枝散叶啊!”
“朕的存在是为了治理国家,可不是什么负责播种的工具。”
“……”从房间出来,一路上就只听着两人这般的争执不休。
第二天一早,水云奴便早早的打扮妥当,静候在寝居内,等待着厉甚嗥的传唤。
然而正午时分将近,也未见得厉甚嗥的身影出现,更未瞧得他身边的亲信前来,暗道莫不是生了什么事端,不然这会她早该在和亲宴典的大会上。
思及此,向鹦鹉打声招呼之后,水云奴马起身出门,刚走出大院的门栏,就瞧见院内两旁站了四名哨兵,面容严酷,手执长戟,笔挺的站在那里。
稍显一愣,视线狐疑的在四人之间来回扫量,何时她这院子内多了站岗的人,昨儿她怎没瞧见?
漂亮的眼眸闪烁着不悦,抬脚正准备踏出院外,却不想先前还一副死人冷漠相的哨兵突然跨出一步,生生的将她拦在了门口。“夫人,王爷有令,夫人在王爷未府之前不得踏出这院子一步。”
“这是什么意思?”一个小小的士兵都能与她作对,原本因等待而烦乱的心此刻瞬间转化为强烈的怒火,尖声吼道。
“呃……这是王爷的命令,属下只是奉命行事罢了。”没料到平时温柔异常的夫人会突然间发这么大的火。
方才说话的那人心顿的一窒,脸上明显的僵硬起来,只是瞬间,立马又恢复了先前那般冷漠僵持的态度。
王爷的指令,他是在指责她无事生非,刻意为难他们这些当下人的?瞪大了眼,水云奴怒气不止,冷哼一声,便转身回了小院。
“呼……”一见水云奴离开,四名哨兵立马松懈下来,长长的吁了口气,瞧着夫人刚才那盛怒的架势,本以为要多费番口舌,不想却这么简单,四人对视一眼,又重新站回原样。
“夫人,您这是……”亲眼见着她出门,以为这会人已经到了大厅,再过会就要坐着马车朝往皇宫了,她这儿正待在屋内耐心得等着她的消息,不想打扮得美美的人儿这么快就折了回来。
鹦鹉皱着眉头,小眼眯成一条细缝,不解的看了看眼前胀鼓鼓的小脸,又踏步朝着门口走去,将头探出去,本以为会见着王爷或是那两名随侍护卫,谁知门外一个人影也没有。
“既然不想我去,为何不派人通知我一声,还叫人跑来监视我。”害得她觉还没睡醒,就早早的起了床,一进门,水云奴就噼里啪啦的糊口乱吼。
娇柔的身子往圆木桌旁一坐,小小的拳头一拳猛力的拍在桌上,顿而,又痛得大跳起来疾呼道,“哇……好痛,好痛,痛死我了……”
“夫人……”拧着眉,看着眼前像个小孩子般撒泼胡闹的娇艳人儿,鹦鹉禁不住笑出声来,“夫人,谁叫你拿自己的手跟着硬梆梆的桌子撒气的。”
“你在笑我自找罪受?”小嘴一撅,美眸瞪过,一脸不满的看着小丫头。
“奴婢才没呢,夫人真要是受了伤,奴婢会难过还来不及,怎会幸灾乐祸的怪夫人自找罪受。”抿着唇,尽量的不让自己笑出声来,扯过她的小手轻揉着,试图减轻她的疼痛。
“鹦鹉,你这丫头的嘴可是越来越甜了!”水云奴淡笑着调侃道。
“奴婢说的实话,可是夫人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们不用去了”瞧着鹦鹉一脸天真的模样,水云奴淡然的道了句。
“不去了?”瞪大了眼,有些不置信。
“嗯”其实她也没有料到,昨日那事儿发生之后,她就没想过要再进到那个地方,她只是一度的认为,看她痛苦绝望,是厉甚嗥最大的兴趣,他不应该白白的放弃这个大的机会,在她发生了那么巨大的丑态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