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肤白貌美气质佳,恍若天宫中的九天玄女,令人心神俱醉。
邹夫子虽然是个小人,但却绝对不是一个色se狼,但这个女子穿着一身水红色的长裙从空中缓缓落下的时候,仍旧忍不住让他侧目了一番。
在女子落下的地方,邹夫子见到副掌门带着三长老和七长老以及一行近段时间来一直跟着掌门的随行人员齐刷刷地向那名女子拱手作揖。
邹夫子心中一震。
副掌门文耀中毒快要死去的消息他是有所耳闻的,至于是谁下得毒,他虽然不知,但这个幕后主使也不难猜到。所谓谁受益,谁作为嘛。对于这个幕后主使,他其实是更加敬重和敬仰的。
可是传闻中已经快要死去的副掌门,怎么会精神奕奕地站在门口了?他不是应该差不多快要死了吗?
传闻中副掌门中毒之事难到是假?
这玄玄门文耀虽然是副掌门,但实际从建立玄玄门开始,掌门就一直是空缺的,那文耀带着自己的亲随这么兴师动众见礼的女子又是什么人?
很明显,见这女子的人全是副掌门的亲随,这些人里没有二长老和四五六长老。他们是要密谋什么吗?
看来,待会儿还还得将这件事跟二长老禀报一下。
虽然是掌门的生活区域,但这里仍旧有人来人往的玄玄门弟子,加上邹夫子一个没有武功的糟老头的确是有些让人打不上眼,所以也就没有人注意到他这里来。
陆潇潇在文耀等人的引领下进入掌门主堂了,邹夫子继续赶路,以最快的速度去往二长老的生活区。
这片亭台楼阁的区域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所以外面一些看守的亲随邹夫子都很熟悉。
可是今日再来这里,却已经是换了人。
“站住,什么人胆敢私闯禁地?”
禁地?
好吧!
看来这人定是新来的。狐假虎威的把二长老的住处称为禁地。
“我来找二长老。”邹夫子的态度很好。因为毕竟他没有武功,所以在这些五大三粗的高手面前,他一向是儒雅的。
他打不过这些人,但是待会儿却可以让二长老来惩罚他。这就是邹夫子心中的想法。
看门那人一听,瞬间嗤之以鼻了。极为蔑视、极为厌恶地将邹夫子从头到尾地打量了一番,盘问道:“你是哪里来的叫花子?找二长老什么事?你以为二长老是你这种贱jian民想见就能见的吗?”
护卫简直是毫不掩饰自己对邹夫子极度的厌恶,甚至连眼底深处的愤恨也都展露无遗。
不过邹夫子作为一介贫民,他哪里能知道自己运气竟然这么不好,一来就遇到了一个和自己有仇的?
眼前这名护卫他是不认识的,从前在二长老的生活区前,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
在他看来,这个人对他的蔑视、厌恶和不削溢于言表,对他来说就已经是对他最大的伤害了,所以这个人眼中的愤恨,他倒是完全没有看出来。
所以这名护卫在他眼里就是一个将狗眼看人低的架势发挥到了淋漓尽致的一个人。
不过是区区一名护卫,竟然敢叫他是叫花子,还说他是贱jian民!作为一介文人,自认有其风骨的邹夫子心中恨得牙痒痒。
他也不想想,他不过就是二长老身边的一条走狗,有什么好了不起的?而他邹夫子虽然没有武功,但却是段小公子的夫子,俗称的师父。
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按照这个道理来说,他可是二长老的晚辈,二长老也是他的爷爷!
这么想着,邹夫子也不再跟他虚与尾蛇了,这新来的护卫不会做人,给脸不要脸,那就让他来做这个第一个打他脸的人吧!
“老夫是不是叫花子,是不是贱jian民,这个由不得你来判断。你还是赶紧进去给二长老汇报一声吧,就说是邹夫子来找他了!”
邹夫子负手而立,自成一派气势。
守门的护卫却嗤笑一声,一看这狗东西的架势就不知道玄玄门早已经变天了。
他是掌门的亲卫,是掌门派他来这里看守二长老的生活区的,若是外面有什么人来找二长老,他就负责照常禀报。若是需要那个叛徒出面,再将他从牢房中放出来。
而这个狗杂za种今天跑来找二长老,定然又是要告状了。
守门的护卫真是恨不得将眼前这个老杂za皮给撕碎了,以慰他心头之恨。但他知道他不能。因为他的职责是放长线钓大鱼的。
不过这老东西显然不是什么大鱼,所以戏耍他一下,气他个半死还是可以的。
“邹夫子?什么邹夫子?哪儿来的给我滚哪儿去!你以为我们二长老是什么阿猫阿狗说见就能见的?”
邹夫子一听,差点儿没气死。
二长老如今就这名一个嫡曾孙在他这里读书,平日里只要一说是夫子,那些守门的就都给他通报了。
谁知今日却来了个傻缺,连他的大名都没听过。
然而邹夫子还没来得及说话,护卫又开骂了:“叫你滚你听到没有?长得一副尖嘴猴腮样,一看就是奸细,竟然还想冒充别人当什么夫子!你以为夫子是随便什么贱jian民都能冒充的?
夫子可是为人师表的,是给小孩子树立学习榜样的,就你这样……整个一低档狗腿,看你一眼都恨不得朝你脸上吐口粘痰,再用脚踩两下的人,你好意思冒充夫子?你懂夫子是长什么样的吗?”
邹夫子眼睛瞪的斗大,指着眼前嘴巴恶毒到极点的护卫,一时间竟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他不会骂人,因为平日里他和人起冲突的时候真的很少。他的特长就只有放暗箭伤人,然后将他讨厌的人搞死搞残。
这名护卫这样的人,他以前是从来没遇到过的。
他和这人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他都不认识他,就这样莫名其妙被骂了。
邹夫子有一种日ri了整个动物园的错愕感。单薄的胸口气得剧烈起伏,仿佛再气一下就会一命呜呼的感觉。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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