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他

妃要休书,摄政王求复合

郁青青正迟疑着要不要直接问乐正舒的情况,丫环便接着道:“哦,对了,‘花’大夫也不在,大概是去找乐正公子了。”

“他还没回来么……”郁青青自语着,心又一阵紧揪,之前他在雪地里那样孤清的身影再次袭向脑中,她总觉得他这两天的心情是出乎她意料,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总觉得他的离开和太妃的死有着莫大的关系。难道,是因太承受不了这痛苦?因为又让他想到了他自己的母亲?

看到她深深皱起的眉,丫环劝道:“王妃无须太难过,男人的心向来就坚硬一些,乐正公子不会有事的。”

“哦……是的,只是‘花’大夫一个姑娘家,不知道跑去哪里找了,好在这碧云山还算安全。”为了掩饰自己对乐正舒的在意,她随意地说着,的确是一整天都没吃什么,却根本无心吃东西,披了件斗篷就出了屋子。

丫环又要扶她,她回道:“不用了,我就在这儿走走。”说完,便一个人走入雪地中。

天还是那么冷,雪还是那么厚,踩在上面,发出“咯吱”的响声。整个朝‘露’庵似乎陷入了一片哀痛中,那么凝重,那么安静,她走出几步往大‘门’外看去,‘门’开着,她能看到外面隐隐‘露’出的白茫茫的山体,想踏出去,想去寻一寻乐正舒,却无奈地只能站在原地。

这个时候,她甚至有些恨秦煜的偏‘激’、秦煜的疯狂,如果他不是那么脆弱,那么可怕,她一定早就和他说清楚,一定已经得到一个妥善的解决办法,而不是她明明早有离去之意,却必须乖乖遵守作为端王妃的一切规矩。

身后传来脚步声,她转过头去,只见秦悦正朝她走来。他眼中红着,脸‘色’也憔悴,明显是沉浸在哀伤之中。

“王爷。”因为太妃的死,在这一刻她同情着他,所以先开了口。

“秦悦”看着她,声音沉痛:“怎么在外面,不冷么?”

郁青青转头看着前方茫茫大雪,回道:“冷了,心里便能好受些。其实热、冷,这一些比起其他来是最好承受的。”

“秦悦”沉默着,她又说道:“太妃已经说了她走得并不痛苦,你也不用太过伤心,如今我才明白其实许多时候死亡只是生者的痛,我小时候听过一句话:你生的时候周围人都笑,只有你哭,你死的时候周围人都哭,只有你笑。所以,就为她的随心而高兴吧。”

她知道这些劝慰其实对于真正伤心的人来说没有丝毫的用处,可除了劝他,她再也不能做其他。

青迟问舒身。他缓缓点头,声音低沉道:“我明白,明白……”随后,他看向她:“上次听说你身体有事,后来应该好了吗?”

郁青青点头:“好了,很好。”心里想着,大概他并不想一直提太妃,一直深陷那痛苦里无法自拔,所以有意岔开了话题 。

果然他又问:“那之前的‘药’呢?有用么?”

郁青青点点头:“飞嫣姑娘正在配‘药’……不知何时才能真正的好……”她自然记得自己当初的谎言,心里却想着乐正舒的伤。上次问过‘花’飞嫣,她面‘色’有些紧张,说是在配‘药’,就快好了,她看着她的紧张,心里也紧张起来,怕是情况不好而‘花’飞嫣不愿对她说,所以又追问了两声,没想到‘花’飞嫣却一口咬定是真的快好了,她是信了,但心中依然不安。到底有什么隐情,‘花’飞嫣那么紧张,难道真是骗了她么?那‘药’是假的?配的过程中出了差错?或是‘药’根本不管用?她想了许多,担心了许多,最后无奈之下只得当自己多想。好在‘花’飞嫣平时并没有忧心的模样,这也让她好受了许多, 慢慢放下那不安来。

抬眼,只见不远处有个下人一直往这边看着,似乎是秦悦身边的人,郁青青看向他道:“你有事就先去吧,我在这儿走走就回房去。”

“秦悦”也回头一看,看见身后的人,微微‘露’了丝不悦之意:“什么事?”

那人立刻过来,忙道:“王爷再不用饭,饭菜就冷了。”

“秦悦”要回什么,郁青青连忙道:“王爷还是快去用饭吧。”

他看了看她,终于还是离去。郁青青看一眼他的背影,正要转过头去,却又回了过来,再次将视线投向那背影。

平时没发觉,此时才知道秦悦的身形与乐正舒的身形,似乎是极相似的,若是他穿一身黑衣,再戴上黑‘色’的帷帽,她一定会把他误认成乐正舒。

正想着,只见他停下步子,弯下腰来,却是去挥衣袍边上的雪团,积雪深厚无人清扫,走一路身上便会拖上许多雪团,有的时候甚至还会沾着些泥土或其他脏物。她记得她昨天也是清理了好几次的,而今天……

她低下头去,只见斗篷上,素‘色’的袄裙上短短时间已沾了许多雪团,而斗篷的白‘色’兔‘毛’上甚至还沾着根枯树枝。她一直没有发现,也一直没有去低头看,因为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除了心心念念想着太妃,想着乐正舒,她再没有其他心思了,别说是沾上了雪,就是沾上了多脏的东西都是没什么感觉的。

而秦悦……他是那么自然而然地挥衣袍上的雪,而且刚刚他是去做什么,是去用饭,更甚至,他还主动上前来和她说了话。

她明白,真正的伤心,是不会有说话的**的,只想一个人待着,甚至想在一个没有任何人烟地方静静坐着,默默承受自己的伤悲。

几乎是立刻,她就想到了乐正舒!

整理衣袍的秦悦,突然失踪了的乐正舒……脑中似乎有什么要拼命地闪出来,静下来又似乎什么都没有,似乎一片空白,郁青青在雪地里站了好久好久,终于转过身往朝‘露’庵‘门’外走去。

忘了规矩,忘了和丫环‘交’待,她就往‘门’外而去,然后依自己心中所想的方向走着,整个朝‘露’庵都沉寂哀伤着,甚至没有人注意她。

她扶着身旁的山壁,一步一步往前走,那是曾经他骑马载着她狂奔的路线,那个他……是秦悦。。

脑中甚至没有空余的空间去想自己为什么要往这里走,甚至也没有什么空间去想其他,只是一片模糊,一片‘混’沌,只是那样往前走着,按着记忆中的方向。所有景物都被大雪所覆盖,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走错了方向,也不知道这条路要走多久才到,而心里的方向却是清晰。

这一条路,却并没有要多久,当看见熟悉的地形时,她的心便开始紧张起来,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紧张着什么,只是一边无可奈何地任心剧烈跳动,一边缓缓沿着稍陡的山路往上爬,高一点,再高一点,当她的视线能看到上面的平坦之地时,那个黑‘色’的身影一眼就映入了眼帘。

那一刻,好似有什么击中她心房一般,让她呆愣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知自己是谁,不知自己身在何方,只是看着面前的那个人影。

乐正舒,他在这里,他真的在这里,乐正舒,那个突然闯到她视线中来,明明隔得近,却又如‘迷’一样的乐正舒……还是,其实他还有一个名字……

下面的,她不敢去想,再不敢去想。然后她将这些都压到了脑后,一步一步往前,迈上那一片平地,积雪在她脚下被踩得仍然发出“咯吱”的响声,她低下头,能看到他的脚印,武功那么高强的他,脚步却迈得如此沉重,像个身形魁梧的大汉,而且是个醉了酒的大汉,脚步东倒西歪,直到悬崖边上都还是歪的,她看得胆颤心惊,仿佛看到他身子踉跄着走到悬崖边的身影,一不小心,便会倒下去。

她一步一步上前,一步一步靠近,往她怕着的悬崖边走着,雪被踩着的响声那么清晰,他却毫无反应,就像已经在那里坐成了雕塑一样,再没有听觉。

她到了他身后,蹲下身来,缓缓伸手,触上他肩头。此时她心中有千言万语,又似乎什么也没有,她只是这样将手搭在他肩上,感受着他身上冰一样的寒凉,将自己手中的热量丝丝传到他身体内,哪怕如此的杯水车薪。

悬崖上的风大得吓人,也凉得吓人,她觉得他身体上的冷是比这风更吓人的,神智陡然一清醒,立刻就去解身上的斗篷,才要给他披上,他却转过身来拦住她,将斗篷又披到了她自己身上。他的手替她裹着半篷,裹着裹着,却突然伸手,将她紧紧抱在了怀中。

她能感觉到他的颤抖,他的哽咽,能感觉到他心中巨大的痛苦,那痛苦侵略着她,折磨着她,让她悲痛,难受,终于她泪水从眼中流了出来,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襟,就像他紧紧抱着她一样,这一刻,他们两人都是溺水的人,对方像是生命之源一样让他们牢牢抓着不愿放手。

她泪流不止,过去的一切一切都一一在脑海中浮现出,那荷塘的风,那烧了‘床’的布偶,那未见到的烟‘花’,那夏日里的萤火虫……

这一刻,她只想哭,只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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诞子大结局3身份之迷王妃善妒番外约见妾比妻大私见秦悦番外窘事这才是王妃撕了你的衣服见秦悦不能杀你却能杀别人秦悦混蛋自己长什么样番外约定怎么偏偏你就怀上了她怕他番外应对秦悦与姚舜华你是我的了番外遭训番外狭路相逢你是谁番外不是我爹皇帝轮不到你番外大结局正太脸红了妻妾如同姐妹番外女论语番外欢喜番外要退婚除非我死番外离别湮灭与重生求月票番外他真的是想娶我我羞耻我无辜番外始料未及惊见花飞嫣夫比天高我羞耻我无辜我们在哪里见过番外负责乌龟王八蛋番外秦霄邀约终于出府番外隐情记忆中的故事大结局2被发现了番外真相皇上愿意知道番外夜半三更孤男寡女番外你们只是君臣关系吧留下孩子番外情郎约会姚舜英爱我就承认吧一马桶砸死你我师傅是国师番外我爱的是你玉清观王妃是刺客的内应痛中安慰震惊之太妃放你除非我死番外对质皇宫皇宫她比姚舜华重要一马桶砸死你番外窘事捂不死毒死你番外你和皇上倒是般配又见小正太番外洞房1原来就是他湮灭与重生求月票又见小正太原来就是他争分夺秒番外失忆番外遇险番外隐情不要脸王爷对王妃还挺好番外父母找来她的错王爷给我休书吧我怀了你的孩子番外情郎你是我的了自由她比姚舜华重要她怕他反抗死得更快番外撞见沐晞你是谁玉清观番外天不由人王爷母亲姐还是少女震惊之太妃番外始料未及番外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