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坏,那天还把这个往我里面捅……”她娇喘着,扭头去摸那只瓷酒壶,仰了头,把壶嘴往嘴里送,又倒了几滴酒出来,在舌尖上化开。
他的手往上一抬,握住了她的手腕,她纤细的手腕一麻,那酒壶就跌下来了,他敏捷地接住了酒壶,稳稳地抓在掌心里,另一手却推开了她的裙子,低声说道:
“再试一次?”
“不要不要,这是别人碰过的壶,别人摸过的……”她连连摇头,娇|声求饶。这声音呵,娇娇媚媚,软软糯糯,饶你是块冰,是块坚石,也被声音给融化了。
慕容烈的眸色敛了敛,倒看不出她真醉假醉了,只是这娇态可掬,令人心动。她把酒壶夺过去,手一挥,这价值不菲的瓷壶就跌到了地上,唏哩哗啦地碎成了无数片,吓得顺福连忙推门来看,可一瞧到这两个人的情形,连忙就伸手往眼睛上重重打来,慌慌地说道:
“奴才什么也看不到。”
他说着,又关上了门,又绕到窗边,拉上了窗子,然后令人后退几步,把这空间留给慕容烈和颜千夏,让他们去恩爱缠|绵。
颜千夏扭头看了一眼,咯咯地笑了起来,索性跨坐到了他的腿上,主动地蹭着他的小腹,“我们再生个孩子吧,给晴晴作伴。”
他的眸色又沉了沉,她这是第二次提起晴晴,她的晴晴,是哪个晴晴?
可他没时间思考了,这女人太容易撩|起他的火,粉嫩的肌肤在明媚的光线下,闪着珍珠般的光泽。他抬手就覆上了她的胸脯,揉捏中,惹得她娇喘连连,在他腿上蹭得更厉害了。他抬头就吻住了她娇美如同玫瑰花瓣一样的双唇,在她的嘴里吸取着芬芳。
温度越来越热,某地方越来越冲动,再不攻城掠城,他就要爆炸了,他立刻推开了书案上的折子,把她放了上去,拉下了她的绸裤,推起了她的腿,低头往正幽|幽合合颤抖的花瓣上看去,那细小的花心,正分泌着晶莹蜜|汁。
慕容烈可不管这是御书房了,把她的腿拉到腰上环着,正要进行最让他舒服的最后一步时,她突然坐起,挥手打了过来,不偏不倚,打在他的那地方,还用力掐了掐,像在掐那酒壶的长壶嘴,痛得他脸都变了形,可她倒好,松了小手,又往后一倒,嘀咕道:
“不许你碰我,休想再用破酒壶捅进去。”
她就样醉着,睡着了。
把被她撩|得满身是火的男人丢到一边,又痛又恼,恨不能掐死她,却又无法下手。他气了半天,整好了龙袍,捡起地上地肚兜往她身上一丢,胡乱地把她的衣衫拉好,冲着外面吼了一句:
“来人,把她送回去,醒了之后不许她坐下,站到朕回去为止。”
顺福不知出了何事,进来一瞧,主子正脸色铁青,而那个却在微微打着鼾……这个娘娘哦,就是不肯按常理办事,明明刚刚火爆得能闪瞎人眼,他还估摸着今儿这两个人的事就能成了,说不定可以封个美人娘娘啥的,不记得不要紧,只要继续在一块儿就行,可怎么这会子又成了这样的情形?
他叫进了宫婢们,抬着颜千夏出去,他有经验,绝对不挨着颜千夏了,连衣裳都不挨着。可是,今儿他太倒霉了,慕容烈有火没地儿去,又冲他发来了。
“大胆奴才,你怎么不去领鞭子?”
“啊?奴才遵旨。”顺福苦着脸,弓着腰出了御书房,走了几步,又折返回来,小声说道:
“皇后娘娘请皇上用午膳。”
“不去。”慕容烈抄起一本折子,摔到面前,怒气冲冲吼了一句。
顺福点点头,又说:“左丞相来了,已经侯了半天了。”
“宣。”慕容烈定了定神,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已凉掉的茶,以让自己的火消下去。
顺福连忙给他换上了热茶,这才快步出去,宣丞相进来。
“微臣给皇上请安。”左丞相进来,恭敬地跪下给他磕头。
慕容烈淡淡地扫他一眼,你声说了句,“平身,坐”。
左丞相看了看一地碎片,没敢坐,只闻了闻空气里的脂粉香和酒香,沉吟了一下,低声说道:“皇上,微臣认为太子之事不可再拖,早日做决定,才是国之根本。”
“左丞相为何总急于催着朕立太子?”慕容烈抬眼看向他,一脸平静。遇上国事的时候,他总能第一时间冷静下来,不为他事所困扰。
左丞相作了个揖,低声说道:“太子之事,乃国之大事,早立太子则……”
“左丞相这是在暗喻朕不可长命?”
慕容烈冷哂一声,左丞相吓了一跳,连忙跪下,重重磕头,“皇上明鉴,微臣绝无此意。”
“行了,你也是为国劳心劳力,朕恕你无罪。”慕容烈淡淡说了句,左丞相小心地看了看他的脸色,爬了起来。
御书房里短暂地静了静,慕容烈盯得左丞相有些发毛,冷汗直冒。
“皇长子年幼,还看不出资质,况且又是魏国公主所生,如今两国交战,此时绝对不适合立为太子,所以太子之事,朕不想再讨论。丞相夫人近日进宫陪伴端贵妃说话解闷,辛苦了,以后不要再宫了,就带着贵妃赐下的珠宝,去老家多住些日子。”
慕容烈话音还未落,左丞相腿一软,又跪了下去,心里懊悔交加,不该趟这趟浑水。
“微臣知罪,微臣确实是为国而优思,绝非是因为……”
“丞相的忠心朕都知道。”慕容烈绕过了书案,走到他身边,亲手扶起了他,沉声说道:“老丞相辅佐我慕容氏三代帝王,劳苦功高,太子一事也确是大事,不如等再多了几个小王子之后,再行决定。”
“是,皇上英明。”左丞相抹了把冷汗,连连作揖。
看着左丞相退出去后,慕容烈站了起来,又开始想颜千夏说的晴晴。
晴晴是他和颜千夏的女儿,他知道,只是颜千夏一走,他对那蓝眼睛的小东西也充满了厌恶,倒有点,越爱越恨的感觉。
“顺福。”
他扬声喊了一句,过了小会儿,外面有小公公颤微微的声音响起,
“启禀皇上,顺福总管去领罚了。”
“你去,把晴晴公主带来。”他沉声说了一句,外面的小太监立刻就应了声,快步去办了。
只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小太监就把晴晴小公主给抱了过来,小家伙瘦瘦的,完全不像颜千夏在宫中时那样白白胖胖,只是一双蓝眼睛依然灵巧可爱,充满了灵气,一见着他,就咧开嘴笑了起来,咿咿呀呀地念着零碎的话,却听不清晰。
他把小公主抱进了怀里,盯着她的脸看着。以往觉得她长得像颜千夏,怎么渐大了,又觉得不是那样像了,圆圆的大眼睛,像粉嫩小玫瑰一般的小嘴儿,倒像另一个人……他想着小五面具下的脸,眉渐渐拧紧,对了,就是像那张脸。
不止一个人对他说起年舒舒这个人,可惜只要一深想,便头疼欲裂,他便不再碰那个名字。这一刻,他又开始想年锦和苏锦惠对他说的那些,他爱的那个人,不是颜千夏,而是从异时空来的一个女子,叫做——年舒舒。
他们说了那么多惊心动魄的过程,还说了那么多他如何宠她爱她的事情,可他就是一点感觉都没有,觉得这两个人一定是疯了,才会编出那样可笑的桥段。他怎么会那样讨好一个女子?三千宠爱于一人?
可是,真的不会吗?想起这名字就头疼,这代表什么?晴晴为何会和小五长得这样像?他的头又开始疼了,他摇了摇头,抬手在太阳穴上方狠狠揉了几下,目光重新回到小公主的脸上。
“皇上,端贵妃求见。”小太监在外面小声启奏。
他让人把晴晴公主抱来,司徒端霞当然不放心,所以追来看看。
“宣。”他低低地说了一声,把手指伸到了小公主的脸上,触了触,她便咯咯笑出了声,很快活的样子,他被这天下最纯净的笑容感染到了,又在她的小鼻子上点了点,她居然伸了柔软的小手来抓他的手指,他让她抓住了自己的手指,感受着这软软的小手掌带给他的温暖的感觉。
这是他的女儿。
虽然忘记了爱,却不能抹掉这抱起小晴晴时,心里涌动的柔情。
真情,从来都是抹不去的。
“皇上,臣妾见过皇上。”司徒端霞走了进来,娇滴滴的,委委屈屈地给他行礼。
“你过来作什么?”慕容烈逗着小公主,头也没抬,只低声问道。
听着他冷冰冰的语气,司徒端霞脸色变了变,轻声说道:“臣妾听奴才们说,皇上把小公主抱来了,皇上是不是觉得臣妾没有照顾好小公主。”
“她挺好。”慕容烈终于抬起了头,看向司徒端霞,她来时一定匆忙,所以不像以往一样装扮得艳丽,只是一袭普通的锦裙,不见出彩,头上也未戴珠花金钗,只一朵碧玉簪子攒在发间,比平常素净多了。
“皇上,皇后娘娘来了。”小太监又在外面轻声禀报了一声。
今儿,这些女人全拱来了?他看向门外,只见殊月端着一只金漆大盘,上面托着酒。身后的宫婢手里拎着食盒,正款款摆动着腰肢走进来。
“皇上,臣妾见过皇上。”她福了福身子,并未行跪拜礼,然后微笑着看向了司徒端霞。今天倒过来了,她是装扮得艳丽无双,一身水红色的薄绸裙子,隐隐露出一双水红色的绣鞋,腰肢束得纤细,更难得的是她的脸,肤色娇嫩红润,和往常相比,气色要好看多了,惹得慕容烈都多看了一眼。
司徒端霞在一边看了,只暗自攥紧了拳,强忍着嫉妒,给她行了个礼,请了个安。
“不知妹妹在此,只备了皇上的酒菜,所以还请妹妹原谅。”殊月伸手扶住她,温婉地笑着。司徒端霞却在心里把她祖宗八代问侯了个遍,面上却不动声色,向慕容烈行了个礼,轻声说道:
“既然皇后娘娘来陪皇上用膳,皇上,让臣妾把小公主抱回去吧。”
慕容烈又逗了逗小公主,才把她交给司徒端霞,沉声叮嘱道:“细心照料着,不要厚此薄彼。”
“臣妾谨记。”司徒端霞抱紧小公主,扫了一眼颜殊月,暗骂了声贱婢,这才转身出了御书房。
颜殊月对颜千夏的身份了如指掌,所以对于慕容烈此时抱来小公主的事并不觉得奇怪,父女天性在此,她不指望慕容烈连小公主也不管,如今她也只想尽快孕育出小王子,这才是身为皇后最大的资本,今后不管什么女子进宫,她都不怕了。
“皇上,这是臣妾亲手酿的酒,皇上品品。”她抬起素净的手,给他倒了杯酒,走到了他身边,递到他的面前。
慕容烈伸手接了,闻到了她身上的花香,露出些许讶色,“皇后这是用了什么香?如此清新沁脾。”
“只是一些寻常花草,熏了熏衣裳。”颜殊月柔声说着,抿唇一笑,神态显得愈加温柔。
“嗯,坐吧。”慕容烈把酒杯放下,目光投向宫婢端到桌上的小菜。她一向会做菜,味道也可口,只是他如今甚少前去品尝。
“皇上国事繁忙,臣妾也无力分担,只能为皇上做几道小菜,尽尽心意。”她夹了菜,递到了慕容烈的嘴边,他却只抬头看了她一眼,惹得她有些心慌,连忙缩回了手,怯生生地说道:“臣妾逾越了。”
“无碍,皇后就坐下来,陪朕用膳。”慕容烈起了身,走到桌边坐下。颜殊月心里顿时乐开了花,快步走了过来,坐到了他的身边。
花药酿的酒,很是清甜,慕容烈之所以立殊月为后,就是觉得她性格温婉,不争不吵,所以对她的态度虽然不如初婚时那样亲密,也算是尊敬有加,不许后宫任何人冒犯于她。
二人对饮了几杯,颜殊月的脸色开始变得沱红,声音也更娇软了,身上的香味儿和酒香交织着,越来越浓烈。
她只觉得这是那个方子的作用,让她变得美一些了。她已经在自己宫里的宫婢身上试过几日,她们也是她这样的变化,肤若凝脂是次要的,关键是如桃花般的粉嫩光泽,还透着香味儿。有买到方子的嫔妃们也在用这个,只可惜她们见不着皇上。
颜殊月自以为得意,忍不住伸手在脸上轻抚着,向慕容烈投去一记媚|眼。不料慕容烈却拧了拧眉,很是直接地问道:
“皇后,你眼睛疼?”
颜殊月的笑容僵住,尴尬地别开了视线,埋头吃饭。这气氛有些压抑,她抬头看了他一眼,只见他心思有些恍惚,筷子都夹到酒杯里去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便伸了手,轻轻地摇了摇他的袖子,小声说道:
“皇上,近日很宠爱那位小五姑娘,不如就封个美人,让她跟在皇上身边侍奉吧。”
“再等等。”慕容烈扫了她一眼,平静地说了句。
“可是这样毕竟名不正言不顺。”殊月看着他的脸色,沉吟了一下,又说:“不然,先封个……”
慕容烈突然就把筷子一撂,冷冷地说道:“皇后什么时候也变得喜欢刺探朕的心意了?朕宠谁,不宠谁,皇后看着就好,勿需多言。”
颜殊月的话哽在喉中,上不得,下不了,满腹委屈,又无可奈何,只好起身告退。
从御书房出来,回头看时,他已经回了书案后,小太监们正匆匆进去收拾碗筷,还有人捧着折子出来,要去交给六部下办。
她又抬手抚了抚脸,有些沮丧,或者,还不够美……
“皇后娘娘,打扮得这样娇艳,皇上一定很喜欢吧?”司徒端霞嘲讽的声音从一侧传来,她扭头看去,只见司徒端霞带着几名侍女,正扭着腰肢妖妖娆娆地过来。
“端贵妃是何意?”颜殊月冷冷地回道。
“本宫没什么意思,回宫。”司徒端霞掩唇一笑,挥了挥手里的锦帕,快步去了。
“蠢货!”颜殊月冷冷地说了句,往右侧的小道上走去,没走几步,突然觉得身上的香味更浓了,风一吹来,满鼻都是这香气,忍不住就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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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寂的风吹过护城河,拂起河面月影鳞波。几道人影悄然出现在魏|国皇城之外。
领头的赫然是池映梓,数月不见的他,已和以往大不相。一身凛冽如霜的寒气,一头银蓝的长发,一身银蓝的长衫,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引人注意。柔寒的月色抹在他银蓝的发上,他端坐于马上,静静地看着紧闭的城门,眼中杀气点点浮现。
“国师,何时攻城为妙?”慕容绝策马上来,低声问道。
“此时。”池映梓淡淡地说了一句,从背上拿下弯弓,满弦,一箭射出,准准地射中了城门,只听轰然一声炸响,城门被箭上的火药射中,燃起了火光。
“啊?”慕容绝一脸愕然不已,他今晚只带了数个随从,跟随池映梓前来探路,此时攻城,岂非是送死?
正焦急时,池映梓已经调转方向,看也不看他一眼,往来时路上疾奔而去。慕容绝从来都看不懂池映梓的心机,他放了一箭,说要攻城,却又转身就跑,简直如同儿戏。
可是池映梓做事绝对不是儿戏,他说要两日之内拿下魏国皇城,他说到,就会做到。慕容绝于他来说,只是一个挡箭牌,一个可以利用的废物,有他的皇族身份挡在前方,别人要打要杀的永远是慕容绝。
“召集你的大军,从正面进攻,本主自会打开城门迎接新国主进城。”他冷冷摔过来一句话,渐渐离开了慕容绝的视线。
如今慕容绝是被逼上梁山,不进攻也不行了。他立刻解下了腰牌,交给侍卫,让他们立刻集合大军,从正面攻进城门。他带来的人并不多,仅三千铁甲,翻山越岭,一路精心伪装隐蔽而来。不过,这三千铁甲却因池映梓调配的药,勇猛无故,可以一敌百。
慕容绝已经见识到了铁骑军的厉害,所以对此次攻城充满了希望。
魏国城门遭遇攻击,已经乱成一团,守军们点燃了火把,瞪大眼睛往城门外看来,却发现冷冷无边的夜色里,除了树影重重,什么都看不到。可是,又像有无数只饿兽,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
有人立刻赶往皇宫,禀告魏王司徒长隆,有人前去唤醒皇城的将军们,准备迎敌。战鼓擂响后,不多会儿,整个城楼都亮起了火把,亮堂堂的,宛若白天。
自慕容烈兵临魏国边境之后,两国一直在激烈交战,魏国大|军几乎已倾巢而出,在边境处迎击吴国大|军。两国已打了近半月时间,吴国大|军攻击非常之猛,并且已经渐渐越过了边境线,魏国|军|队损伤惨重,现在守城的军队并不多。
紧张的气氛里,魏国守军突然发现城门外燃起了点点灯光,只见黑压压的骑兵悄无声息地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