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床,两个人,慕容烈睡床上,她睡地上。
不是慕容烈要占着床,而是木质的地板上铺了竹席,更凉爽。
颜千夏枕着双手,翘着腿,看着桌上的油灯发呆。
这油灯很简陋,只是一只小碟,里面搁了点儿油,一根灯芯已快燃尽,光线愈暗了,街外不时有马车轱辘的声音滚过,人声鼎沸的,原来这小镇每月十五都有灯会,吸引南来北往的客商。
“出去逛逛?”
她扭过头来,看着榻上的慕容烈,他也侧过头来,深遂的目光落在她脸上。
“你会热。”
“咦,出去走走,我还能热化了啊?带着扇子。”
她跳起来,抓起桌上的扇子塞给慕容烈,举起腰上的铜镜照了照,理好有些乱的黑发,转身拉着他的袖子就走。
铁雄和单杰想跟上,被颜千夏拦住,好好地,想约一个会呢,又跟上几个大保镖,一点气氛也没有了。
这里的灯会自是比不上京城,可比想像中的要好,南北的货物都有,还有不少新鲜玩艺儿。
“阿烈,我好想吃个热包子。”
她停在包子铺前,看着热汽腾腾的白雾,一脸渴望,许多天没吃一口热饭,喝一口热汤了。
“拿两只。”
慕容烈想掏银子,却发现身无分文,连银票也没有一张了,他有些尴尬,想想,褪下了手上的玉扳指,递给包子铺老板。
“忘了带银子出来,先把这个抵在这里,明天来取。”
“哎呀,不吃了嘛。”
颜千夏想夺回玉扳指,这雕着龙的扳指,可以买下好几个镇子了!
“好啊好啊。”
包子铺老板可识货了,眼前一亮,油乎乎大手一伸,先颜千夏一步夺走了扳指,在手里掂了掂,塞进了怀里。
“客倌明天一定记得来取啊。”
不取你就高兴了!颜千夏瞪他一眼,脆嘣嘣地说:
“给我保管好了,少一块儿我可会揍你。”
“唷,姑娘这是说哪里去了,我只是暂时保管,小本生意,赚得几个辛苦钱。”
老板包了两只包子递上来。
慕容烈接了,拆开了油纸,扳开了包子,举到唇边吹着热汽。
“嗨,阿烈,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呢?”
颜千夏扭头看着他,腰里别着扇,手里举着包子,堂堂男儿,心疼起女人来,还真是一套一套的,让她不开心都不成。
“先吃。”
慕容烈吹凉了一小块儿,递到她的唇边,低低地笑着,’
“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呢?”
“也对。”
颜千夏眼儿一弯,笑了起来,一抬手,用帕子给他擦掉了脸颊上擦到的一点污渍。
小夫妻,一点一点的爱,全在这细小的动作里了。
锣鼓声声响起,小镇上的戏班子开戏了。
名花流的戏是天下第一,这里的草台班子完全是演个热闹。
这人吹着包子,跟在她的身后,在最后一排的长凳上坐下来,台上热热闹闹地一阵喧嚣,不过演些才子佳人的套路戏码,可颜千夏看着看着,眼睛就有些红。
那书生上京赶考,救下了一女子,女子原是雀儿精,衔珠来报,助他高中,公主看中这书生,要招他为驸马,书生只爱女子,断然拒绝,于是大祸临头,公主识出雀儿精身份,令法师将她烧死,烈焰燃起时,书生毅然扑进火焰,和心爱的妻子从容赴死……
“阿烈,那个皇帝,和你有些像。”
她伸手指台上,台上的青的男女正被红绸一层层围上,身边的人都是一阵阵地唏嘘。
“像吗?我觉得我更英俊一些。”
慕容烈把吹凉的包子给她,她不接,扭头认真地看了他一会儿,点点头,很严肃地说道:
“确实,你比较帅一些。”
旁边的人不抹眼泪了,都转过头来看他们两个。
“呸,你们怎么没有同情心呢?”
坐在右边的大婶不乐意了,瞪了他们两个一眼,气呼呼地骂。
“全都是这些皇亲国戚,当官的作威作福,哪里有我们百姓的好日子过,皇帝换了一个又一个,没一个为我们百姓做点事的,烧的是我们的房子,死的是我们的儿子。”
另一个大婶叹了口气,站了起来。
她一说,原本就悲切的气氛更压抑了。
颜千夏吐吐舌头,拉着慕容烈站起来,准备溜出去。
“哎,抛花球了,接到花球的,来年就有好运气嘞!”
前面有人高呼了一声,扭头看台上,那才子佳人居然没被火烧死,台上多了个神仙打扮的男人,正在用手里的柳枝儿敲打才子佳人的头,给他们赐福。然后转身看向台下的观众们,高举起手里的一个花球,作势要丢。
“快,我们到前面去,这个可灵了,每年接到花球的人可都愿望成真了,青鱼巷的张妈五十多了,都生了个儿子呢!”
“就是就是,我们赶紧去。”
身边的大婶们当下就兴奋了起来,肥胖的身子灵巧地往前窜去,一点都不像裹了小脚的中年妇人,手里的菜篮子成了武器,戳得男人们都闪开了道。
“咦,这个好,我们接了,以后的运气就好起来了!”
颜千夏陡然兴致高昂,快步往台前挤去。
“喂。”
慕容烈想拉住她,可是大家都起了身,拼命往前涌去,开始只坐在长凳上,不觉得人多,一站起来,这才发现这小小的坪里居然挤了上百人,而且有长凳隔开,一乱涌,场面就乱了起来。
“舒舒,回来。”
慕容烈急了,也挤进人群,想抓回颜千夏。
“你在那里等着,我抢个绣球回来送给你。”
颜千夏已经拼命挤到了前面,运气太背了,背得让沮丧,她抢个花球,说不定就转运了。虽然这只是个心愿,可是她还能为慕容烈做什么呢?什么都做不了!以前以为有小龙,可以为他抢回天下,可是咏荷姨娘却不让她轻易召唤小龙,那倾覆天下苍生的后果,也不是她想看到的。
“你挤着我的裙子了。”
“你踩着我的鞋了!”
“谁摸我屁|股!”
每个人都在乱喊,手往上高伸着,想那花球正巧能跌进他的手中。
扮成神仙的人在台上踱来踱去,嘴里念念有辞,故弄玄虚,有人急了,大声催促起他来,他慢悠悠举起手,又慢悠悠放下,慢悠悠举起,又放下……
人群就跟着他忽左,忽右,忽前,忽后……闪得头都晕了,衣裳也汗湿了,鞋也踩掉了!
突然,一声清脆的喊声骤然响起来,
“天啦,怎么有蛇,好大一条蛇!”
众人怔了一下,台上的神仙也吓得手一抖,绣球从手里跌下来,大家都看蛇去了,颜千夏奋力一跳,捞住了花球。
“哇哈哈,我的!”
她大笑起来,开心地往回挤,大家听到她的声音,顿时反应过来,有不讲理的,看她是个小女子,马上过来抢她手里的花球,几个汉子把她困在中间,一个恶狠狠的逼近了她。
“滚开。”
慕容烈一手提起一个,用力抛开,汉子们恼了,互相看了看,一涌而上,扑向慕容烈。
“活得不耐烦。”
慕容烈脚尖一挑,一条长凳扫过去,几个汉子哀嚎着摔下去,爬都爬不起来了。
颜千夏气喘吁吁地走到慕容烈身边,一身全汗透了,头发湿乎乎地粘在额前,脸也红通通的,全是汗,她把花球伸到他的面前,笑着说道:
“送给你,我们的好运气要来了。”
“傻瓜,以后不许这样了。”
慕容烈接过了花球,摸着她的小脸,心痛地说道。
“哎哟,小事嘛。”
颜千夏抬手,用袖子抹了把汗,他给她吹包子,她为他抢个花球,这才叫夫唱妇随,郎情妾意啊。
“回去吧,看你热的。”
慕容烈不敢再碰到她的肌肤,拉着她的袖子,带着她走进了人群。
一盏盏花灯悬于路边,一张张陌生的面孔从面前经过,颜千夏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爱上了这个世界,虽然也有缺陷,有丑陋,可也有美好,有清新的空气,有最清澈的河流……
铁雄和单杰他们就在客栈门口等着,见到二人出现,才长舒了口气。
“去打井水进来。”
慕容烈吩咐一句,众人连忙去忙了,不一会儿就提了好几桶井水过来。
颜千夏褪了湿衣,慕容烈拧了湿帕子,扳过她的肩,轻轻地给她擦背,他小心地不让手指触到她的肌肤,湿帕子滑过笔直的背,玲珑的腰线,丰润的臀,纤美的腿,到了花蜜之处……
“怎么湿了?”
他抬眸,哑声问道。
“讨厌,你还问。”
颜千夏娇嗔一声,他的喉结沉了沉,蓄满力量的长指掀开了她粉红色的花瓣裂缝,缓慢地接近,直至寻觅到她小小的敏感核心,兜著圈圈,开始了对她的玩弄爱|抚。
“烫?”
他问。
“有一点。”
颜千夏点头。慕容烈立刻撤回了长指,老实地给她擦着背。
可是不行,颜千夏很快就感觉到了蜜泉涌动,就像刚刚饮过春水一般,她扭过头来,轻轻地说道:
“阿烈,有点难受!”
“难受?”
慕容烈心一紧,莫不是刚刚挤坏了?
他连忙再度把帕子浸湿了,抚到他的额上,心疼地说道:
“以后再不许去人多的地方了。”
“嗯。”
颜千夏点头,又不好意思明说,只低头把玩着他腰上的玉佩。
看着她的娇态,慕容烈心中一动,一只接著一只长指探进了她柔嫩的内壁,其中只有一只探入,撩|拨勾弄著她逐渐盈满水蜜的花苞儿,深深浅浅,再加上不时的揉玩花|核儿的动作,教她完全忘记一切,纤细的腰肢忍不住随著他的抚弄一起摆动。
“舒舒,再给我生一个孩子。”
他低头吻住了她的唇,哑声说道。
“怕烫……”
她犹豫起来。
“试试,若难受,我就退出来。”
他把她放到桌上,含着她粉嫩的唇儿,吻了好半天,才松开了她,低头看向她的花蕊。
“好美,就像桃花一样的颜色呢!”
他伸入一根长指,低眉,只见那瑰嫩的花壁在颤抖抽|搐着,紧紧地吸住他的手指。
“呀……不要手指……”
她羞得连连锤打他的胸膛,换来低沉快意地笑声。
若她身子健康,这样的逍遥江湖,倒还是真是件快乐的事。
他撩起长袍,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推进去。
“怎么样?”
他强忍难受的冲动,小声问她。
颜千夏摇摇头,咬住了唇,脚勾住他的腿,把他往身子里压。
慕容烈受到了鼓励,一鼓作气地长驱直入。
这次,他以一双修长的健臂将她抱起,她的身子一个腾空,强烈的刺激让她不住地扭动着,最后只能无助地搂住他的颈项,任由他一次次地挺进她的蜜泉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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