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拼了!输了直接带人打游击去!李拒南深吸口气,提笔在文件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手指在印泥上按了按,在纸上压下指模。
索尔瓦多也签字,律师签字,公证人签字。
借条也已经写好。
动作很熟练,一切都拍了下来。
一份文件直接交给李拒南,索尔瓦多把另外一份文件和借条拿在手上。
索尔瓦多犹豫了下,打量李拒南,华人愿意做出这种承诺,那说明自己可以拆吊灯了。
“来吧!”
他很有气势地伸手。
李拒南冷冷摇头,来个屁,一群混蛋!
索尔瓦多微微一哼,转身举起文件,转了一圈:“已经签了!十亿美元!”
“VIVA!”
“VIVA!“
一片欢呼!
“通知总统,快!”那边有人立刻说。
“最后那些东西都给我从墙上拆下来!”
一片忙乱,好几个电话机同时向城里传出消息。
…...
中使馆院子。
两个墨西哥总统府的人站在李超面前。
“李大使!总统请阁下去宪法广场参加弥撒!是观礼!”
“我也去?”
“是的!必须去!参赞不行!”
“好吧,稍等我安排些事!”
李超叫过几个参赞,到一边交待了几句,整了整衣服,带了个秘书跟着那两人上了车子。
国家宫当中的空地上,临时总统办。
马德里拿着一个文件夹子,面前是四个事务助理:“先说好消息!”
“绝大部分物资都在撤,现在要加快时间最后清场。”
“之前反对夏时制的几个区,现在已经没有别的声音了。但人们也有疑问,中国人测出来的时间是不是考虑到了这个因素,他们并没有实行夏时制!”
夏时制是个麻烦,马德里不带情绪地点点头。
墨西哥不是高纬度的国家,夏时制也是跟美国人学的,但对于生活来说,并不是那么方便,但从政治上来说,总统下的令,下面不执行显然是很不好,所以这是个好消息!
“不管中国人是不是实行夏时制了,在九点之前人们不能回房间!”马德里严肃地下了指令。
“是!”
几个助理都表示明白,中国人如果错了那个时间点,总统至少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来处理这个巨大的危机。
“嗯!何塞,”马德里目光落在纸上,“水库那边怎么样?”
“这个夏季我们降雨本来就不多,库察马拉河水库容量也不到百分之五十,没有放水,相关的人员正在守在那边,如果地震发生,会马上报告坝体受损情况!”
马德里嘴里发干,墨西哥原本就是缺水地区,库察马拉河水库在墨城西边,供应着这个大城市百分之五十以上的用水。
至于另外百分之五十,是城内的河流及地下井水。
地震发生之后,用水肯定就更加困难,水库的水是绝对不能放的。
“天然气呢?”
“管道一小时前已经完全关闭,现在正陆续释放管内的余气。”
马德里点点头,管道破裂会引起爆炸,残气肯定要放掉,当然,这也会引起城市污染,城市这盆地结构很讨厌啊!
以前还不怎么觉得,现在一搞抗震,好像所有的问题都冒了出来。
“医院撤离基本结束,最后扫尾,清场!”
“监狱犯人都已经按着那办法,一连串铐起来,拉到广场上。”
马德里听了一通点头:“让他们一起参加弥撒!”
那边接电话的助手匆匆而起过来。
“他们签了!不过金额是十亿美元,赢了会放在我们国家当建设基金,也没说拿走。”卡洛斯对马德里说道。
马德里点点头:“跟那些媒体要钱的事怎么样了?”
“他们同意,就是金额还在商量!”
“哼,一点都不干脆!”马德里一甩手,“走吧,弥撒要开始了!他们再不同意就赶他们离开!”
…...
城外圣玛塔阿卡提特拉监狱大院子里,监狱长带着狱警拿着枪,看着院子中间。
所有的犯人坐在地上,一个人的手铐在另一个人的手上,一个朝前一个朝后,脚也被用同样的方式铐着。
所有人都离着建筑物和围墙有一定的距离。
“有种别样的美感!”监狱长轻声说道。
“他们不能做祷告了!”
“哼!”
广播在上空回荡:“弥撒还有五分钟开始!”
…...
马德里快步走出,身后跟着的是他的内阁成员。
议员们,工作人员们都已经停下工作。
“还有什么没有搬的?”
“还差一点!”
“真麻烦!”
马德里加快脚步,看着前方。
几个内务警察跟着李超站在那里。
马德里点了下头。
李超深吸口气,闭眼,特么的我来参加什么弥撒!
主教堂前,立着一个两米高台,上面是从教堂里头搬出来的各种物品。
台下两排教士,主教洛佩兹身着法袍带着头冠拿着华丽的法棍,在台上看着下面的无数民众。
圣歌响起。
这是也算是全球直播了。
…...
同一时间,伦敦,威斯敏特大教堂外,圣歌飘扬人头涌涌。
媒体记者们在教堂外面,时不时拦下人来采访。
纽约时报的记者们也在这里活动,现在全世界都在围绕着“莫须有”的墨西哥地震
威斯敏特大教堂是英国国教圣公会
隔着两街的一个投注站外,也守着记者,看到亚洲人的脸孔就上前问是不是华人。
“是中国人?”
“不,我是曰本人!我下的是不相信!”
“买了多少?”
“一千镑!”
“我是大韩民国的,当然买不相信!不过我只买了六百镑,这里的赔率实在太低了。”
“我是新加坡的,...买的是相信。”
“你买了多少?”
“五镑。”
“如果赢了可以得到六百镑,已经很不错了。”
…...
李一鸣放下电话之后,就像是没事一样,接着翻看资料,写东西。
“到底中间出了什么事?”李福兆赶紧问道,心头痒得不行了。
“那边的华人被控制起来,逼他们赌,赌两亿美元,我把金额加到十个亿美元。回头在那里直接成立个基金,就地搞建设。”
李一鸣随手把刚才手写的记录丢给李福兆,“自己看。”
李福兆扫了几眼,大概就是李一鸣说的那意思,十亿美元,虽然是很多,但就这屋子里头的两位,现在都没太大感觉。
“刚才你让李拒南签时,我在担心他不敢签!还好!”李福兆拍拍胸口。
李一鸣瞄了他一眼:“他洪门这点胆量都没有那就奇怪了,敢做老大的没这点胆子?”
“可,如果他真没有怎么办?”李福兆有些好奇问道。
“那边开着外放,边上那么多人听着,我都给他胆了,他要不签,总有人敢签,换一个就是了!”
李一鸣很随意地说道,“那些墨西哥人也不在乎是谁签的字,反正那边哪个都赔不出钱!这是逼赌!你不知道?”
李福兆很服气地点头,果然啊,这就是李一鸣,他指的路你必须跟,你不跟,自然有人上来替你。
十亿中国人提不起你一颗胆吗?
这话必定记在史书里头!
“他们不会真赖掉吧?”李福兆突然又问道。
“呵呵,债务哪有那么容易赖的,这可是有记者录像还有群众和士兵在场的,估计这会消息都已经传开了。他们敢赖掉,以后就不要在那边混了!”李一鸣轻轻转了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