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禟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紧闭双眼熟睡的十四弟,他睡得好沉啊,不像是晕迷不适而仅仅是在睡得正香。他已经躺在床上三天了。
胤禟抓住他的手握在手心里低声说道:“十四弟,赶快醒来吧。九哥…..九哥真的不知道该咋办了。她不是她,不是她。蓝星….!”这个大男人竟然滴下一滴泪在□□的手上,可是他却不知道他轻声呼唤的蓝星刺激到□□了,让他在黑暗之中挣扎而醒。
“九哥。”他低低的喊了一声,胤禟正独自垂泪没有听见他的低喊声,仍在那儿喃喃的喊着蓝星的名字。
□□动了一下被握住的手指,胤禟这才惊觉的抬眼看他。“十四弟,十四弟,你醒了?”
□□给了他一个虚弱的微笑,好累啊,全身跟抽空了似的。“来人,快来人,禀了皇上十四爷醒了。”胤禟激动的大喊大叫。
康熙来了,德妃来了,好多阿哥们都来了,众人围在□□身旁七嘴八舌的说个不停,□□大概得了解了他是在晕迷的状态中被接回紫禁城的。
可是他什么都没说,也没有回答康熙和德妃的疑问。太医说十四阿哥身子虚,得好生调养才行。于是,康熙将一个一个喜笑颜开的人们都挥散去后也走了。
憋了半天的胤禟坚决要求留下陪十四弟,因为□□是被他喊醒的,所以他有特权留下坐在□□身边,满脸忧凄的说:“十四弟,九哥给你说件怪事。”
“怪事?”□□问道,心想再怪的事能有我遇到的怪吗?胤禟说道:“你可知蓝星是何人?栋鄂岚静。”
“啥?你老婆?怎么可能?”□□大叫,这不笑死人嘛。
“十四弟,老婆是何意啊?”
“哦哦,就是你嫡福晋的意思。九哥,你可是想娶蓝星想疯了?”
“十四弟,该打你。你别不信,她人现在在七十府上呢。”胤禟气呼呼的。
“九哥,这就是怪事?”
胤禟看了他一眼,沉思片刻道:“十四弟,九哥知道你刚刚醒来身子弱,九哥也知道不该此时来跟你说这件事儿。可是......可是九哥这心里头七上八下的乱啊。”
“九哥,说了半天都是废话,挑重点。”□□白了白他。
“十四弟,栋鄂岚静不是以前的蓝星了,虽然你是她送回来的,可她们不是一个人。”胤禟郑重的说道。
□□的心要跳出来了,紧紧地抓着胤禟的手,激颤的问:“九哥,可当真?”
胤禟便将他的发现一一告诉他,听得□□的心儿凉巴巴的。他好不容易回来了,本来还想告诉蓝星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为何会来到清朝,原来蓝星真的回去了,原来她没有骗他。
□□怔怔的看着帐顶发呆。
“十四弟,十四弟?”胤禟推了推发愣的他。“九哥。”他也满脸忧凄的看了眼胤禟。
胤禟以为他很难过,安慰道:“十四弟,别难过了,待你身子好了后咱们去想想法子找个高僧算算蓝星去了何处。”
□□点点头,眼窝儿有点潮湿。胤禟瞧着心里头很是难过,道:“十四弟,你歇着吧,九哥明儿来瞧你。”
□□目送他远去,好久后收回视线,躺在床上整理思路,这几日发生的一切和关于蓝星的事儿。
那天,他绝望的喊着蓝星,强烈的白色光芒刺入他的眼里后,刺的他无法睁开眼睛。随后一阵强烈的眩晕袭来,他迷迷糊糊间睡去。也不知睡了多久,仿佛来了个人带着他往前慢慢走着。
就在他感到害怕的时候,一只很柔很柔的手儿牵住他的,一阵温暖传到他的心头,他感觉舒服许多。
他想说话,可是张不开口。他想睁眼,可是眼皮抬不动。他能做的仅是跟着牵他手的人慢慢走着。
“爷,爷?”温柔娇滴滴的声音如夜莺般在耳边吐气,又如幽兰般清香,拂的□□又麻又痒。
“东琴,我还要再睡一会儿。”□□闭着眼睛一个翻身,将手搭在东琴的腰上。
嗯,东琴今儿个腰上好像多了点肉肉嘛,比平时握着手感好多了。□□仍闭着眼睛,嘴角扯了一下,顺手捏了一下。
“爷,该起了。”幽兰又窜入□□鼻中,荡的□□心儿有点微漾了。
他抬手去捂东琴的嘴巴,不让她再呱嘈下去,差不多到嘴巴的位置时,手往下一捂,“别吵拉。”
咦?好软阿!
像是….!
荡的□□身上跟电流窜过似的,他想睁开眼看看,可是困的睁不开,又沉沉的想睡去。
“爷….爷….。”夜莺在他的手下不安分的喊,娇滴的声音终于让□□清醒过来。眼一睁,映入他眼里的是一张似曾相似的脸,美丽、慵懒、妩媚的看着他,还有一丝渴望和挑逗。
□□的脑子里“嗡”的一声,震得他全身发麻。眼睛瞪得大大的,额娘知道他没跟东琴那啥,又换了个丫头来了?
“你是谁?”□□一动不动的看着她,警觉地问。
美人儿嫣然一笑,美的让人随之一颤。“爷,可是想东琴姑娘了?东琴是谁啊?”她问时笑得很灿烂,没有一丝的嫉妒或不满。
“爷问你是谁!”□□收回手坐起来,随意一看,被雷击中了似的无法动弹。屋子里是扔了一地的衣裳,床上也扔了几件,而他的上背是光着的,貌似....。
美人儿也坐起来,贴身靠在□□身上,“爷,奴家月婵啊。”滚烫的身子柔软的靠在□□身上,像烤了块火炭似的。
□□回头瞧她,满面娇羞的慵懒,风情万种脉脉含情的看着□□。
对上这双眼,□□像是被什么吸住在里面无法自拔,深深陷入进去。看到他变色的眼神,月婵就凑过来了,轻轻吻了吻□□。
说实在的,她的唇很柔软,身上散发清淡的香气。她和他十指交叉,□□知道了这正是他睡前牵着他的那只手。
□□觉得自己像是回到了现代看到性感妖娆的女人时身体发出的反应那样,有股强烈的渴望在支配他、引导他。
月婵在他怀里娇滴的□□,“爷…..!”迷糊中,□□迷醉的双眼看她,鬓云乱洒。
□□的喉咙上下嚅动了一下,睁眼看月婵,黑色眸子就在他眼前,散发出慑人心魄的异彩。
□□醉了!
月婵缠住□□,挠得□□全身跟爬了许多蚂蚁似得难受。
□□猛地紧紧抱住她,热烈像风暴一样的回吻,吻遍她的全身,在她身上留下深深的一个又一个青瘀。
□□看着躺在怀里的月婵,皱了皱眉头,好面熟阿,名字挂在嘴边就是说不出来。
身体的渴望得到释放后,□□想起了蓝星,像被人抽了一巴掌难受。很是鄙夷自己刚才的行为,忙起身放开月婵。
见月婵抬头看他,他冷冷的问:“这是哪里?”
月婵躺在那里看着他,眼光波动。“爷,转变的这么快?这是您的别院啊!”很是漫不经心。
眼光落在散落一地的衣衫上,□□的心沉入海底。当然不可能是熟悉的牛仔裤、t恤衫,可也不是已经穿习惯的长袍马褂。
汉服,这是汉服!
他娘的,我又不知道跑到哪里了!
可是,蓝星呢?她在哪里?回家了还是清朝还是这里?
□□以为他又穿越了,无力的躺下去,深深地呼了口气无奈的说:“月婵,爷好像生病了,什么都不记得。爷是谁,你是爷的什么人,现在是什么朝代?”
月婵像蛇一样游过来趴在他身上,美目好奇的看着他,没有担忧,没有惊慌,只有霞光流彩。
“你果真忘记了?”听起来她好像很高兴得样子嘛。
“嗯?”□□一怔,盯着这双仅在咫尺的美目,清澈的清泉散发着流光溢彩的光芒,吸引他转不开视线。
她调皮的笑笑,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月婵给爷准备早膳去。”说完,跟蛇一样的滑走了。
□□很想说:喂,站住别走,回答爷的问题。可是,肚子很不争气的在听到早膳后咕嘟的直叫唤。
美女侍候吃饭,梳洗的日子早已习惯,因而□□很自然的收拾停当后,跨出房门来到院子里。
这不是四合院,一排四间屋子包围在一堵围墙里。
低头看身上的白色长袍,斜襟,中间用一根带子系着,没有清装的繁琐裹粽子似的密不透风。长发束在脑后,用手摸了摸额头,密密的乌发,不是光秃秃的前脑门。
□□又深深地叹口气,摇摇头,回身看立在身后的月婵。
面似芙蓉,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樱桃小嘴娇艳若滴,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调皮,淘气。
一身淡绿长裙,胸前是淡黄色锦缎裹胸,领口开的很低。
腮边有缕发丝被风吹过,轻柔的拂面飘在脸前。她将那丝乱发拢到耳后,举手抬足间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美得像无瑕的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性感、纯洁、可爱的完美结合体!
所有世间女人所渴求的美丽全集中在她身上,时而妖艳时而温柔的散发出独特的韵味和致命的诱惑力。
她抬头看到痴痴看着她的□□,莞尔一笑,春花遍地的开落人间。
蛇一样的缠到□□身上,双手搂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娇滴滴的说:“爷…,可是喜欢上月婵了?”
废话!不喜欢能跟你睡在一张床上?阿….不,我醒来就在你床上了,容不得我喜不喜欢。
□□在心里给了她一个你白痴的眼神,推开她的双手,朝前走了两步。“你该告诉爷,爷是谁,你是谁,这是哪里,我家在哪里。”
月婵的左手一挥,用袖子掩住嘴,小声地“嗤”的笑了笑,她拉过□□坐到大树下的石凳子上,握着□□的手说:“爷,你真的想知道?”
废话!不想知道跟你废话什么?
□□忍不住地翻了个白眼给她,月婵抿嘴笑笑,一点都不介意□□的白眼,反而很高兴的说:“爷,月婵也不知道你叫什么,你救了月婵后,将月婵安置在这院子里,只让月婵叫您爷。”
□□皱紧了眉头,天下怪事一箩筐,偏偏都让他杜□□遇上了。还有蓝星,也不知道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过的好吗?可知道我莫名其妙的到了一个连自己名字都无法知晓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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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醒来前可有什么不适,比如喝酒喝醉啦,走路跌倒拉?”
“没有!”干脆、肯定地回答。
□□站了一会儿,突然大声说:“月婵,带爷出门逛逛。”
逛逛,才能找到蛛丝马脚的痕迹。
月婵站着没动,□□很不耐得说:“走啊!”
月婵可怜兮兮的说:“爷,你说过不让月婵出这大门一步。”
“为何?”□□挑眉,更加想出门。
月婵摇摇头。是啊,连自个儿的名字都没告诉人家,那么肯定是金屋藏娇的不让出门了。
“走吧!”□□坚定的拽着她朝外走,月婵美丽的脸上似有一丝担忧迅速闪过,可惜□□一直看着前方,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