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每个人也许都是这样,很简单的邂逅,就打开了初恋之门。
他们俩也不例外,接下来的时间是,常常在学校的路上、湖边、总能看到他们的身影。
或是一起到食堂打饭、一起在食堂的某个角落,坐在一起默默地咀嚼着饭,他俩总是心照不宣地配合着做某事。
或是总能在某个地点装做不谋而遇,说着简单的客气话,再回寝室,躲在床上独自揣摩客气话里的含义。
后来,在食堂有好几天没有看见杨帆,苏沈觉的有点奇怪,终于憋不住了,就斗胆地跑到男生宿舍里打听。
正好撞见杨帆躲在床上,捂着被子,在看书。
原来是杨帆生病了,没钱看,就一直躲在宿舍,吃着同学们赞助不多的钱卖来的药。
苏沈一下感觉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在搅乱着她的情绪。
于是她也没想太多,就从包里取出一千元钱给了杨帆,不是很潇洒地面对着墙壁说到,“有心想还,任何时候都欢迎,如果实在还不起,也没有关系,我不会来讨。 ”
那时杨帆已经是大四的毕业生了,有一天他告诉苏沈,自己要去找工作了,同时留了个家庭地址给苏沈,苏沈也简单地将家里的电话号码留给了他。
然后就不知道哪一天的某一刻在学校消失了,之后两人没有在见面,只是很久了会用电话联系一下。
第二天上午9点,果真有个身着西装笔挺的叫曹杨的男人,跟院长一起来到苏沈的病房门口。
苏沈也因为好久没晒太阳,脸色显的格外苍白,有点哆嗦地坐在床边,低着头,她不想正眼看院长,她恨院长、恨这个医院所有的医生:因为苏沈跟他们说了无数次“自己没有病”换来的却是院长更加坚持的肯定她病的不轻,甚至连至爱她的父母也都受到医生的影响而开始对她另眼相看,她绝望地在医院里无法说服任何一个人。
而精神病院是个有跟监狱相差无机的地方—这是个无法随便做到自由进出的地盘。
于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没有人来医院探望她,孤独的她真想一头撞死在墙上,然而想想自己才23岁,正是青春逼人的时候就这样结束自己的生命,她实在心有不甘。
看着他们俩并排站在病房门口好一阵耳语后,院长扭过头来象是很没有责任感地对苏沈说,“收拾东西,可以走了。”
东西昨晚就收拾好,一提就可以走了,今天苏沈特意换了套自己感觉还不错的衣服,一直坐在床沿边等着。
其实,在清晨4点时她就醒过来,躺在床上,心里一直没底地担心着—杨帆介绍的那个家伙到底有没有本事带她离开这鬼地方?
曹杨进屋帮苏沈提了个不大包,苏沈紧跟在他身后,象劳改范一样被曹杨领出了“监狱”!坐进了这个看起来面善、自信的,却从未谋面过的男人,在电话里听杨帆有说了,她和他也是校友的曹杨的车回到家。
一路上苏沈没有说任何话,眼睛看着窗外这些曾今是那么熟悉的街道,而如今她只有一个想法,尽快离开这里……
按了门铃,就知道爸妈都不在,只有保姆瞪着大大的眼睛,张着半天都合拢的嘴,极为吃惊、故作欢迎地将门开的大大的,客气地让她进来。
苏沈让曹杨在车上稍等,自己立刻一不做二不休地冲进房间,翻箱倒柜地将在抽屉里的护照。两寸相片翻出来,交给了这个还是陌生的男人。
曹杨走出车外,面对着苏沈站着,眼神带着真诚,肯定地告诉她说“半个月就可以把证签好,我会帮你订机票,一个月之内就可以离开这个城市了!杨帆在那边等你,放心!他现在在那边生意做的相对还比较顺,但很需要人手。他的电话你记过了吗?,有时间可以打电话跟他聊聊,时差六小时,你自己算一下。杨帆人不错,我跟他是校友加老乡。”曹杨说到这嘴角提了提,“你也把我的电话记上。”曹杨只说了一遍号码,苏沈已经全记清楚了,在回屋之前还重复了一遍。
“过两天请你吃饭,好吗?我们坐下来好好聊聊,我也挺久没见到杨帆了”苏沈说。
“可以!我先走了,等你来电!”曹杨启动了车,缓缓地离开了苏沈家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