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全公司的人上下都忙慌了似地开始转移部分货物,将仓库里的东西往各个店里的小仓库里搬运、囤放,杨帆虽说一宿没睡,但也不觉的困,一直在现场指挥着,直到都整理清楚才安心。
同时,这天一早报纸也就刊登了昨晚火灾的消息,还头版头条的将火灾现场的照片也给刊登上去了,造成火灾的理由是:货物摆放不当,压着电线,导致着火,呵,呵这种理由常常都是最顺理成章的,每个人都知道,但也无人去深究这样的问题。
杨帆在自己的仓库前指挥着将自己仓库的货物部分转移走,又跑去看了看老钱的仓库,早已是烧的一干二净,不过还有几个黑人用棍子在碳堆里拨弄着,象是在看看能不能发现些可以用的东西。
完了,一把火,把一切都结束了,仓库的周围还有几十间仓库依旧是那么安静地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立着,杨帆心想,也不知道老钱接下来是如何地安排自己?他没有直接地跑去问老钱,倒不是因为不关心他,而是平时大家来往的也不是很随便。
当然他也没放过怀疑:这么多的仓库,怎的就只烧了老钱的仓库?其余的仓库都安然无恙,而且消防队怎么那么快也就得出结论?他们到底有没有经过认真调查?太多值得怀疑的地方,但这毕竟是在非洲,大部分的中国人是不想找太多的麻烦,再说就算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又能如何?根本也没有补偿经济损失的半点机会,也就说做不到这点也就没什么意义了。
一直到中午,公司的这辆打算开往北部的货车装满准备出发。杨帆挺有心思的让一部小车跟着一起去,因为是在非洲,杨帆主要还是从安全起见考虑,一路上能有个互相的照应会好些。
又过了一天的时候,就听到杨帆在办公室里大发脾气,原来:
那天,开小车的张晓,出发后没多久,感觉自己的小车跟在货车前后行驶着,速度很慢,不潇洒,上路一段时间后自己就先开着车赶往北部,比货车早好几个小时就到达北部城市崩巴。
而货车在途经一段路况很不好的时候侧翻了,那段路坑坑洼洼,高高低低,路面倾斜很厉害,那时候已经是晚上10点。
开车的是黑人司机法西姆,车上还有2个中国员工小林和大林。后来据小林和大林回来的时候回忆说,“哇!那晚过的太‘浪漫’了!我们三个人在那个黑乎乎的草原上,伸手不见五指,四周没有一栋房子更没有一个亮灯,我们在那个黑乎乎的草地上,因为怕引来动物和坏人,就瞎摸着支起了个帐篷。(这个帐篷是在出发前杨帆交代要带上的)。
草地上蚊子非常的多,没有人知道被这些蚊子叮咬了会不会致命,也幸好这是个军用帐篷,还大些,还有左右窗和天窗。我们三个男人一夜没睡地一起堆在帐篷里,我们两紧张地绷着神经,一直看着帐篷外,有没有动物靠近,真地很怕被动物吃了。然后腾了个位子让法西姆躺一躺,天亮了不但要把车上的货物先卸下来,把车扶正了,在装车还有继续赶路。”
从翻车一直到天还没亮,大林就不断的给张晓打电话,叫他来援助,从晚上打电话到天亮,张晓一个都没接电话,令大林和小林很生气,就打电话到公司总部,老板就电话给崩巴店里的工作人员,他们也没看到张晓。
原来那晚,张晓到崩巴市后,没去店里而是到赌场去小赌到半夜2点后,觉得回店里会打扰别人,就在赌场睡到天亮。手机就一直没听到响。说他小赌是因为他身上带的钱不多,否则在多的钱也会被他输个精光。
第二天到了10点,才看到张晓带了一群黑人帮运工来救援。这样才连货带人平安的到达崩巴。
因为这事,杨帆非常的生气,说要扣张晓的工资。张晓就跟老板顶嘴后居然还绝食了一天,以示抗议。后来到年底的时候,事实上杨帆并没有扣他的工资。
但说句公道话,张晓在这件事上也的确做的太没责任了,这样做非常的危险:因为这是在非洲,有可能会连货带车被土匪抢劫一空,人也会有生命危险;也有可能遇上狮子猛兽之类的肉食动物,因为它们的鼻子是很灵敏的,在很远的地方就会闻到血腥味;还有蚊虫叮咬传染病也是很可怕的;万一再遇上雷阵暴雨等,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有可能的。
想象一下吧,真的是很可怕。在心情真的很难过,之后的好长的一段时间,苏沈都会老把这件事往最坏的地方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