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在校园的生活还是很美好的,只是……也许美好与痛苦在苏沈的大脑里来回地交织、纠缠着她的记忆,这也许是促使苏沈更加向往非洲这片神秘的大陆。
当飞机在减速,缓缓着陆,苏沈向下望去,只见马普托城铺展开了直到天际,不多的钢筋水泥以及玻璃建筑沐浴着朝晖,灿灿发光。
“海滨绿城”。
飞机引擎的动静更响了,这说明只消消过几秒钟,飞机巨大的轮子就将重重地滑上跑道。
飞机在跑道上滑行了一阵,发出雷鸣般的轰响,渐渐放慢速度,拐弯驶向它的泊位。
迫不及待的旅客纷纷从头顶的行李舱中拿下自己的行李,然后站在过道里焦急地等待着,似乎稍慢一点儿非洲就会溜走,把他们仍在这里。
飞机终于停稳了,苏沈站起来拢了拢随身物品,耐性地等待舱门打开。
机舱里的空调还在送出阵阵清凉,可她向往的却是外面温暖的热带之风。那风来自干燥的草原,带着永恒的红土气息。
“砰”舱门打开了,苏沈觉得周围净是推推搡搡的身躯和行李,人们迫不及待地投回大地母亲的怀抱,踏上他们安身立命的土地。
她特意在机舱口靠边点站了一会儿,不堵塞后边急不可耐的人群。
这天早晨空气清新,阳光耀眼,苏沈站在那里,迷醉这阳光与肌肤的亲密接触。她贪婪地、感恩似的吸了口气。这非洲的气息,也才几秒钟,苏沈已经感觉到了体内有一种力量在复苏。
和风与艳阳加速了她的血液循环,放松了她的肌肉,她的大脑正在从过去两年的沉长和琐碎中慢慢解脱出来。
定了定神走下台阶,与发达国家不同的是,乘客下了飞机必须要独自走过一段被太阳爆晒的约200米的路途才能到达侯机厅。
候机厅是一栋两层楼,外表看起来不很气派、豪华、现代的木头房子,而里面现代化设备可是一应俱全,没有落后的感觉。
工作人员在苏沈递上去的护照上盖了个章,并对她笑了笑:“女士,你好。”
苏沈咧了咧嘴笑道:“我很好,现在最好。”办完手续走到大厅。
周围乱哄哄的,输送带已一刻不停地送出每个旅客的行李,然而每个人还是急躁的不行。
也许是工作人员都是黑人,这也就在一次提醒:我,苏沈,已经!真的!到非洲了!梦想开始启飞了!
事实上杨帆的确已在机场内等候多时。
一见到苏沈走出查护照口,彼此一眼就认出来了,都很有些激动地向对方快速走去,当俩人走到距离只有半米的时候,停下,两双眼睛默默地对看着,片刻什么都不说,突然苏沈靠近杨帆趴在他的肩头哗哗地淌着眼泪,抽噎着。
“好了,别哭了,我什么都知道了,在这里是不会有人在欺负你了。”杨帆扶起苏沈的双肩,低着头,面容稍微有一点笑容,眼睛就眯的象月牙地看着苏沈乌黑柔顺的长发。
“哼!什么时候来到非洲也不跟我说一声,害我还到处打听你的下落!”苏沈用握着小拳头的手在杨帆的胸膛上轻轻地捶打了一下。
杨帆穿了件浅黄色、细条纹、全棉T恤,并将上衣操在了裤腰头全棉的深色裤子配了双休闲皮鞋,挺精气神的。
“成熟!哇!你变得成熟了很多!非洲的阳光怎么没把你染得更黑,反而好象是你被这里的阳光给漂白了,眼镜也换成了金边的了,不再带那副假装老陈的黑框镜了”苏沈破涕为笑地抬头看着杨帆说到。
“嘿,嘿,你还记得我这么多。是不是还惦记着你借给我的那几元钱没还给你,就没舍得把我忘记?。”杨帆一面帮苏沈擦去还留在脸上的一些些泪花,逗乐地说到
“那是,谁让你以前还帮我解围过啊,你那个拳头我现在都还记得呢,现在来到这个地盘,你可不能用我来锻炼它哦。”苏沈嬉笑地说到。
“哈哈,我仍然还用这个拳头来保护你,谁敢动你一根毫毛,我就让他享受一下我的拳头,况且我已经很久没用它了。”杨帆举起手臂,朝空中快乐有力地挥了挥他的拳头。
你怎么会想到,到这离家一万多公里的地方来做生意?嘻嘻……”苏沈笑眯眯地问到。
“这个嘛,以后你就会慢慢知道的。哈哈……还是那么漂亮!一点都没变哦,精神病院把你保养得很好嘛。”“是啊!是啊!在那里疗养了一段时间,不错,感觉很好。”苏沈也立刻自我解嘲地说笑着。
此刻开始,两颗年轻的心已经不在有时间和空间的距离了。两人紧紧地牵着手,愉快地站在行李输出带前等候行李的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