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春节的临近,走在街上遇到会有哪怕一点点认识的中国人,都会互相的问候一句‘今年回家吗?’毕竟这个国家中国人还是相对较少,不比发达国家,中国人都是几十万计数,这个国家由于落后所以也就只有千把个中国人,大家还是相处的较友好。
在很想回家之前,每个人都会对自己曾经走过的路回头望一望,苏沈也一样。非洲:只有对爱它的人,它才会向你呈现它的美丽与温柔,将它的爱用恒古不变的大地和天空默默地回报着你,静静地守候着对你的承诺……
这天晚上,大家都在楼顶乘凉,苏沈也搬了一张躺椅拿了个床单,非常舒服地裹着身体躺在上面,目光自然地投向天空,耳朵听着同事们愉悦的海阔天空地侃着。她没有参与大家的聊天内容,因为男人们在一起会时不时的意淫一两句,时而又一阵哄堂大笑,她会觉得害羞、无趣。但是她很喜欢的跟大家在一起扎堆,这也许是安全感在作怪。
当然她也没有很快就睡着,眼睛直直地盯着无边的黑夜,幻想着天空中的星星能给她带来什么,可否帮她实现心中的愿望。风带着丝丝的凉意,轻轻地吹拂着每个人,繁星闪烁的天空越来越模糊,渐渐的有位戴着金边眼镜一脸书生气的白马王子向她走来,脸上挂着幸福微笑的她却站在原地无法动弹,只能被动的等待着白马王子的靠近,王子的脸越来越清晰,幸福感也越来越真实的向她迎面扑来,他伸出手,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拉起她的手一起飞向他的宫殿。这时一个有点陌生的声音冲进她的耳朵,把她惊醒了,白马王子消失了,她有点不乐意地朝那声音偏过头去斜眼看了一下,哦,来了个新朋友。
公司常常会有中国的或是白人朋友串门,黑人朋友也很多但通常都是放在白天接待。
这家伙叫唐爱国,每个人第一次听到他的名字都会感觉实在太老土了,再一次接触后却发现他还真的蛮有爱国味道。
说起唐爱国,他的身份很有些“国际化“的味道,他有三种护照,分别是中国,英国和南非的,不过他跟任何人介绍自己的时候,都是说自己是中国人,然后就用几句中国话跟你对话,哈!哈!也许就只会这几句吧。今晚他带了些橙说是自己南非刚回来,也就是说这个橙是南非的,是很好吃的。冲着他的橙,苏沈就起来了,也和大家一起瞎掰。
唐爱国的爸妈都是中国山东人,他们现在全家都在莫国‘折腾’一间超市。听说他爸爸早先在国内还是个教授,早年留洋英国学的是国际传媒专业,满腹经纶,教书多年后不知道为什么却跑到莫国来。他爸爸每次见到苏沈,都会发挥他的专业,谈论他对莫国媒体和新闻采编的见地,也许是因为她是一个很好的听众,所以常常会激发他的口才。他的妈妈是个非常能干的生意人,很健谈,只要别人一提到什么生意,就会立刻绽放她对这桩生意美好前景的幻想。有一次苏沈去他们家超市买东西,听到她妈妈给国内的朋友打电话说,“来吧!这里有做不完的生意。随便做哪个生意都会让你大发其财,有捡不完的黄金,直把你累到腰酸背痛。你没来看我的超市,收钱都来不及了,我每天都非常的忙,如果没接到你的电话就是忙的不可开交。”好有趣,这样的语言,对有些容易冲动的家伙或是有点走投无路的人来说是有一定煽动性的。
唐爱国从小就被他的父母时而放在中国,时而带去英国,时而呆在南非,但让他最感到骄傲的是他能用自己的母语进行交流和书写,所以为了发挥这一特长,他常常给《南非华人报》撰稿,当有被采纳的时候,总要拿来给公司的大伙看看,说实在的,有时候感觉他的一些点子总会带给大伙耳目一新,现在他最大的愿望是能回中国生活、工作,而他父母却喜欢呆在这个落后的国家,有时候这种行为会让这的一些中国人感觉很难理解,但个中原因也许只有他们自家的人才知道。
今晚他来又是继续做他的回国梦,跟向大伙儿打听他想去的城市,上海 。而阿度以前有在上海呆过两年,说起上海来,就让大家感觉的好像他就是上海人,“在上海想吃什么都有,法国大餐,**烤鹅,北京烤鸭,全是正宗的。”哈哈……阿度就这样没什么条理的东拉葫芦西拉瓢,除了讲吃就不会在讲别的了。这是爱国的手机响了,铃声换成了《义勇军进行曲》,看来他对祖国的眷念是与日俱增啊,看着大伙对他投去疑惑的眼神,他自豪地说,“这是刚下载的,不错吧!”
吃了他的橙,又继续回椅上躺着,继续做自己的回国梦“爸爸妈妈会来接我,说我怎么晒得这么黑;同学会请我吃一顿,听听我吹牛;我明天要到超市,或是小市场看买点这边的特产,给出国时送我去机场的人……”当大脑的画面定格在这的时候,她突然想起,其实送她去机场的也就只有爸妈。她突然感觉自己有点悲哀起来。
夜也许有点深了,唐爱国回去时,苏沈看了看手机的时间,有十一点了。他突然想到杨帆这么迟了还在加班,她一边感觉很心疼,一边给杨帆拨了个电话,“你还不休息吗?知道几点了吗?”“哦,知道,是比较迟了,我跟毛大使夫妻两个在我办公室里聊点事情,你去厨房切点西瓜下来,犒劳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