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开张典礼,让梦楼一夜之间成为了迅龙堡第一青楼,虽然规模不是很大,但是以其美女众多,更有仙霞派做后盾,风头顿时盖过了其他青楼。典礼的第二日下起了瓢泼大雨,却丝毫不能阻挡梦楼火爆的生意,源源不断的客流开始涌进梦楼。其他的楼,尽管生意大不如前,或者是无人问津,都不敢来找梦楼的麻烦,尤其是那个醉云阁的李妈妈,死了一个护院金六后,再也不敢吭一声!
连续几天的雨,却依旧挡不住更多的人,这天清晨,梦楼还未开门,外头就已经排起了雨伞的长队。
看着这一幕,梦楼台阶上站着的王子矜发起了牢骚,“这男人啊,古往今来都是一个德行!也不怕被自己的夫人见着了要闹得家里鸡犬不宁!”
“是么!”凌哲歪笑着,“连我也算在这德行里头了啊!”
“你不一样,你不是人!”子衿头也不歪,乐呵呵地说,却差点没把凌哲从剑身上给震掉下来。
“我说月儿,我咋不是人了啊?长得这么帅,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你说我不是人!好伤心,好伤心!”说着,他摆出了一副苦瓜脸,逗得子衿忍不住大笑。
和凌哲在一起,总是这么快乐,没有强迫,没有愤怒,好像是春天里原野的麦田,周围的空气都是清新的!“你不是人,你是神,神跟人,是不一样的!”
凌哲心里突然很难过,“神和人,在你眼里不一样的么?”
子衿回头,看着他,“嗯,不一样!在我的眼里,世间大部分的男人,都是贪婪的,就像他们一样,就好像华云泽一样,有一个女人还不够,还想着更多,想着更多更美丽的。可是哲,你不会,你是一个痴心忠诚的男人,对一个女人刻骨铭心的忠诚,因为这个,你是神,你不是人,在月儿的心里,你是一个神,你做到了大部分的男人都无法做到的,而且我只喜欢神!”说完,她甜甜一笑,凌哲如释重负,她所指的神,并非自己的理解。
他不能,也不愿意,她于他,是因为他的本领,他要的,是她明白自己的心,而她,懂了!
这就够了!
“好吧,我承认了,我不是人!”凌哲一脸委屈的样子,让经过的林湘放声大笑,“凌爸爸长得这么俊,怎么会不是人呢!是不是王妈妈的眼光太高了啊!”
子衿作势假装要打她,被她躲开了,笑着跑远了!
“你看吧,楼里马上就要传我虐待你的绯闻了!”子衿撅着嘴。
凌哲无语了一下,突然,非常凝重地说,“月儿,华云泽到了迅龙堡了!”
“什么!”子衿扶着栏杆的手,险些滑到,凌哲赶紧扶住她,她站稳身后,开口便问,“华云泽来了?”
“嗯!快则今日,慢则明天就会来!”凌哲清幽幽地说!
“各位姑娘,明天开始,梦楼歇业七天!现在开门,记得转告你们的客人!”绝对不能让那个华云泽踏入她的梦楼,“大家都辛苦了这么多天,休息七天后,继续营业!”
众女一阵欢呼,可以回家看看亲人了!“王妈妈英明!王妈妈万岁!”
他们的高呼声,并没有将子衿心头的担忧抹去,她拉着凌哲的手,进了自己的房间,众人顿时目瞪口呆,他俩该不会是要用这七天时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若有所思,然后个个抿嘴偷笑,乐不可支!
关上门,她躲到凌哲的怀里,“哲,不想见到那个男人,只要一想到我死去的冰枫姐姐,我就恨,我好恨啊!”泪再度落下!
凌哲抱住她,心知她又思念逝去的亲人们,遂安慰她,“月儿,死者已矣,生者珍重!你的冰枫姐姐在天有灵,也是绝对不会希望见你如此伤心的!而且,华云泽来迅龙堡也不见得一定会来你的青楼啊,别担心!就算来了,你不见他,躲着就是了啊!”
“嗯!月儿明白的!哲,你真好!世界上,只剩下你最好了!”她抱着他,一番话听得凌哲美滋滋的,脸上不自觉就得意地笑开了。
“那是,我不是人!”说着,他自己就开始笑了!
子衿气嘟嘟地看着他,“谁说的啊,谁说的啊!讨厌,哲讨厌!”
两个人打闹了一会儿,凌哲就告诉她自己要先回趟仙霞派,有几件事情要处理,子衿心想这几天反正没什么事情,就点头答应了,然后嘱咐他要尽快回来!
凌哲高兴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就消失了,看得子衿一顿眼红,什么时候她也能来个潇洒一转身,人在千里外啊,羡慕……
远在仙霞山的凌哲抓到了她的心思,微微一笑,“小傻瓜,我的转身可是上古尊神才有的法力,除非我抱着你,否则你哪能啊,小呆瓜!”
“师傅!”“师祖!”“师尊!”抬头,迎上了那群手舞足蹈跑来迎接自己的徒子徒孙们,“寒缙,你的得意,太早了!我凌哲的女人,没有你想得那么脆弱,这场硬仗,我凌哲志在必得!”
凌哲走后,梦楼依旧是人来人往,子衿抑住心头的冲动和忧伤,装出一个笑脸,出门招待客人了。
见到熟人便打招呼,见到了仇人,就叫护院轰出去,而当日跟着苏瑞妍走的那帮客人,从此就被挡在了梦楼外,主要是子衿见不得这些人见风转舵,而梦楼的姑娘们也鄙视他们,都赞同子衿的做法,有些钱,挣着不舒服,就不挣,反正梦楼里还不见得少了这几个人就会开不下去。
吃过午饭,子衿照旧是到楼下招呼了客人,大家对这个有仙霞派撑腰的老鸨,是佩服不已,纷纷跟她敬酒,说什么也要喝一杯,而子衿因为自小就不胜酒力,甚至说是对酒有点过敏,沾不得,就一一回绝。转了一圈,她交代了段心月,便回到了楼上自己的房间里。
她刚在床上躺下想要午休会,楼里便进来了两个陌生的男子,锦衣华袍,一看就非普通人,段心月眼尖,隔着大老远就赶紧过来迎接。
梦楼里,王子衿新定了一个规矩,就是每日她在午休的时候,必须是段心月临时充当老鸨的身份招待重要的客人,所以她便当仁不让地在午间是最繁忙的时候,当然,她的工钱较其他姑娘也多了个临时老鸨的奖金。
“二位客官,里面请!”她对着先进来的男子开口招呼,满脸微笑,让周昌有些不知所措,他从小就未曾进过青楼,何曾如此近身跟青楼女子说过话,立刻脸涨得通红。
“不必了,姑娘,我们在角落里坐着喝点酒就行!”华云泽从周昌的身后走出,一脸微笑。
看来这个名动华朝的小小青楼确有其独到之处,生意火爆的程度是令人瞠目结舌,远远超乎了他的想象。
段心月一见后面出现的这个男子的容颜,这下轮到她不知所措了,好俊美的一个男人,就算是拉出了梦楼所有的姑娘,也没有人敢说自己比他长得好看。一紧张,段心月说话都结巴了。
“客官,您,您想,想坐什么位置啊?”华云泽一看她,段心月的脸就红得跟两朵花似的。
周昌的话,适时解除了她的窘境,“劳烦姑娘,腾个比较偏僻的位置,我家公子初来贵地,不愿被人打搅,只是坐坐而已。”
段心月看了看,楼下满座,想起楼上的客人雅座还是空的,平时用来招待大官员的房间,又见此二人气宇不凡,便带着他们上了楼。
段心月出去准备酒菜的功夫,周昌关上了门,“皇上!”
华云泽瞪着他,周昌一见赶紧改口!
“公子,这京城里人人都说这个青楼的女子多么美艳,刚才所见,不过尔尔罢了!咱们还是快走吧,离京的时间久了,容易滋生变故啊!”
华云泽端起茶水,喝了一口,这茶,还不错,“你急什么急,不过是出来几天透透气,看看传说中的青楼而已,朕不在几天,难道就有人敢造反?华朝还没有这样的人!”
除了那个该死的陆冰月!普天之下,只有她敢造自己的反,还敢给自己戴绿帽子!
正说着,段心月端了点心和小菜进来,外面似乎还跟着不少的女子,躲躲藏藏,看了华云泽之后,就压低声音惊呼,然后赶紧躲开,人多了便显得有点闹腾,周昌见华云泽开始挂脸,心中暗笑,“谁让皇上您天下第一美男子,出门不起轰动才是怪了!”
“姑娘,上齐了小菜,就请关门吧,我们二人坐坐,若是没有招呼,请勿打扰!”周昌的话,让段心月微微一愣,来这青楼却不要女子陪的男人,还是第一次见到,不过,她也是见过场面的人了,“那二位公子慢用,有事直接招呼便是!”说着,她便出去顺手带上了门!
楼下,段心月正在楼里忙着招呼着客人,梦楼外突然一阵喧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