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月听灵一整天都呆不住,好几次都想冲到外面去看看情况,但是风天泽看得紧,就是不让她出去,把她看得牢牢的。
“灵儿,给我回来坐好,不准你出房间的门。”
“小风,今天可是语芙嫁人的日子,你怎么还能闲得住啊,难道你一点都不担心语芙的终生幸福吗?”月听灵不悦的质问,很不喜欢风天泽这种冷漠无情的样子。
风天泽稳重的坐在那里喝茶,脸上一点担心的表情都没有,慢悠悠的回答,“担心能改变任何事吗?”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能说出这种话,要是语芙听到了,肯定又要伤心欲绝了。还有那个皇上,上一次逼语芙嫁给赖雷少凡最起码还给我们稍消息,这一次居然连通知都不通知一声,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或许这就是他的真面目吧。”
不管月听灵怎么着急,怎么骂人,风天泽就是无动于衷,还在那里喝茶,让她看得实在是火大,于是将他手里的茶杯给抢了过来,愤愤不平的质骂,“小风,就算皇上不在乎语芙的终生幸福,你也不能不在乎啊,她可是你的亲妹妹!再说了,你曾经答应过语芙,不会让她嫁给不想嫁的人,难道你忘了吗?”
“灵儿,你能如此有力气的骂人,看来身体也好得差不多了,一会我等那个女人再来给你看看。”风天泽答非所问,脸上还带着微笑,僵硬冰冷的气息比刚才缓和了许多,总算是有点人气味了。
“不要给我岔开话题,我在跟你说语芙的事呢!”
“放心,以魏子明的能力,办这点小事绰绰有余,你就安心在这里等消息吧。”
“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话虽然是怎么说,但我现在总是有那么点点的不相信你。”
“你……”
“嘻嘻,小风,我跟你开玩笑的,你的话我永远都相信,不要生气,不要生气,生气不好,来来来,笑一个。”月听灵一看到风天泽想生气,立刻哄人,一下在就把人给哄好了。
风天泽原本想变脸,但是被她怎么一哄,所以的怒气都烟消云散,溺爱的看着她,无奈的摇摇头,一切随她。
看到他的怒气全消,月听灵更是笑眯眯的说话,“小风,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不过你也不能不管语芙啊!”
“你放心,我不会让她嫁给雷少凡,而且还会让雷少凡以后不敢娶。”
“哇,杀气,小风,你该不会是要杀了雷少凡吧?”
“那也不至于,他毕竟是保卫边疆的将军,还有用武之地,不过他要是太过分的话,他那点用武之地对于我来说就没有价值了,一把再锋利的剑,若是拿得不顺手,我宁可不要。”
月听灵听着这些玄乎乎的话,感觉头有些大,现在根本就没心思去想这些,只盼着魏子明早点把风语芙给带回来,“算了算了,我不跟你废话太多,我还是等消息吧。”。
她现在除了等,也没什么能做的了,毕竟她连房门都不能出一步。
门外的院子中,白幽静静的站了一小会,看着满是守卫的房间,眼里暗含着无限的羡慕,但也有无奈的忧伤,甚是感慨,正当想转身离去之际,突然看到天空有一缕紫烟,立刻惊讶得全身都震住了,于是四下看了看,发现没人注意到她,于是悄悄的往后门走去。
后门没有守卫,但却有把大锁锁着。
白幽想了想,于是翻.墙而出,到外面去了。
然而人一出门,立刻有人暗中跟上了她。
白幽知道有人跟着她,但并不在意,很自然的往前走,朝紫烟冒出的方向走去,最后来到一个无人的小巷,停下脚步,冷漠的说话,“找我出来,有什么事吗?”
一个身穿紫衣的女子,站在小巷之中,旁边还有两个拿剑的婢女守着,一副高贵的样子,淡柔的回答,“白幽姐姐,好久不见,想不到你还是老样子,冷冷的。”
“紫巫令有事就说,不用拐弯抹角,如果你是来惩治我这个叛徒,那就动手吧,我绝不还手。”
“白幽姐姐何必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呢?妹妹今天见您,可不是为了什么惩治叛徒,只是想和姐姐商量一件事。”
“什么事?”
“一件将功补过的事。”
“嗯……”白幽警惕的嗯了一声,这才发现身后跟着她的黑羽,于是转身回来,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带着怒意质问道:“原来是你一直在跟踪我,你为什么要怎么做?”
“我只是不想让你回头而已。”黑羽也一样的面无表情,但他眼眸里的深情却依然表露了出来。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用不着你来提醒我。”
“白幽,你变了。”
“人都是会变的。”
“我们暂时说这个,说正事。”
“什么正事?”白幽不再和黑羽面对面的说话,而是转身回来面对着紫巫令,跟她说。
紫巫令高雅的往前走,来到白幽面前,微笑的说道:“白幽姐姐,听说您身边有个高流水,乃新.科文状元,他对您可真是不错哦。”
“你们之所以选择今天叫我出来,不就是因为高流水去参加语芙公主的婚礼,不在府中吗?其他的废话少说,说正事吧。”
“白巫令可真不愧是天神手下最厉害的角色,人不但漂亮,而且聪明绝顶,佩服佩服。不过白幽姐姐,您可别忘了,您现在是天族的叛徒,天神是一定不会放过您的,不让听听妹妹的意见,将功补过,如何啊?”
“紫云,你有话就就直说,不要再拐弯抹角。”
“好,那我就直说了。今晚三更时分,我要你把所有的人都迷晕,迷.药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紫云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放到白幽面前,继续说道:“这是我新研制出来的迷.药,无色无味,比一般的迷.药容易使用,只要在倒一丁点在空气中,就能让五十步之内的人全部倒下,而且还能让人浑身发软无力。”
白幽没有将紫云给的瓶子拿过来,而是严肃的问:“你到底想要我干什么?”
“白幽姐姐怎么聪明,应该知道我到底想要干什么吧?今晚三更时分,我们会动手抓人,不过前提是要有白幽姐姐的帮忙,只要你帮我把南冥王和他手下的人全部迷倒,其他的都好办。”
“不行,我不能怎么做,如果南明王妃在高流水那里出事,南冥王肯定不会放过他,这件事我绝对不会做。”她不能不为高流水着想,而且也控制不了的为他着想。
看到白幽如此在乎高流水,黑羽心里好不是滋味,顿时起了杀念,但却没有说出来。
“白幽姐姐,亏我刚才还夸赞你聪明,想不到你一遇到感情的事也变笨了?如果南明王妃在高流水那里出事,南冥王根本没有理由去怪高流水,要怪就怪他自己保护不了人。”紫云继续诱骗白幽,非要她答应下来不可。
但是白幽一心只想保住高流水,所以没有被诱骗,“紫云,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帮你做这件事,你死了这条心吧。”
“这条心我可不会死,我会换一种方式让你接受。白幽姐姐,你不想做这件事,无非是不想高流水受到伤害,但如果你不做的话,天神要是下令让我们杀高流水,你又能护他到几时呢?”
“紫云,你不要太过分了?”
“我一点都不过分,只是在为天神做事,为天族的人着想罢了。你可别忘了,月听灵是要给天神生祭的,再过两个月如果还是没有抓到人,我们天族就会有大难,你不要为了自己的儿女私情而不顾天族所有人的安危?”
“哼,祭师所说的也未必全然是真,难道真的要一个活人来生祭天神就能阻止灾难降临了吗?”
“祭师说的就一定是真的。”
“无稽之谈。”
“白巫令,你可不要忘了自己也是天族的人。”紫云似乎生气了,收起了所有的淡柔高雅,开始变得严厉凶狠。
但是白幽的态度却始终如一,“我没有忘记自己是天族的人,但我更忘记不了天族的人给我带来的痛。”
“天族养你育你,难不成你连养育之恩也不报了吗?”
“如果长大后会如此的痛苦,我情愿从未来过这个世上,这样我就不需要如此的痛苦了。紫云,你回去吧,这件事我绝对不会答应你。”
“如果你不答应的话,这辈子都别想见到你那个情郎咯?”
白幽正想转身离去,但听到紫云这句话,又转了回来,惶急的质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紫云妖媚的邪笑,将手里的瓶子塞到白幽的手中,转身走人,边走边说清楚,“黄巫令已经会会你的情郎去了,这个时候恐怕已经和你的情郎照面,如果你不按照我说的去做,那你这辈子就别想再见到他,恐怕连收尸的机会都没有。”
“你……”白幽紧紧的握着手里的瓶子,心里已经明白一切,更知道多说无益,只好什么都不再说。
黑羽走上前,来到白幽的身边,带着一丝的哀求劝说她,“白幽,你不要一错再错了,按照紫巫令说的去做,这样就可以将功补过,天神会网开一面的。”
“我错了,我哪里错了?”
“背叛天族,那就是错。”
“如果天神所交代的事就算个错误,那我的背叛,岂不是就是对的吗?”
“白幽,你不要那么痴迷不悟了,这样天神不会放过你的。”黑羽越说越激动,还拉住了白幽的手臂,强烈的要求她清醒。
白幽用力的甩开黑羽的手,不喜欢他的触碰,用很陌生的语气跟他说话,“黑羽,你说话就说话,不要碰我。”
“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高流水了?”
“那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你的事就跟我有关,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上高流水了?”黑羽更激动了,再次抓住白幽的手臂,就是不放开,非要问清楚不可。
白幽这一次没有甩开他,为了让他死心,故意肯定的回答,“是,我是喜欢高流水了,那又怎么样?”
“你怎么可以喜欢他?”
“我为什么不能喜欢他?”
“不,我不准你喜欢他,听到没有,不准。”
“你放开我,再不放开,休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不放,我不会让你喜欢高流水的。”
“但是我现在已经喜欢他了。”
“那我就杀了他。”黑羽眼里的杀气越来越重,身上就像是有团黑气冒出来一样,可怕的吓人。
白幽担心他会去杀高流水,只好先安抚住他,“黑羽,你先放开我吧,这件事以后再说,我现在要回去了,要不然你们晚上的行动怎么办?”
“白幽,告诉我,你不喜欢高流水,行吗?”黑羽放开了白幽,但却还要哀求她。
“黑羽,这些自欺欺人的话没有一点意义,说了也没用。我要回去了,我会按照紫云说的去做,但我只负责把迷.药撒在院子中,至于能不能真的把人带走,那就要看你们自己的本事。南冥王可不是好对付的人,更何况他身边的能人异士如此之多,你们看到只是南冥王一点点的皮毛,真正的南冥王可怕多了。”
“我不管南冥王有多可怕,我想要的只是你而已。就因为你成了白巫令,所以才我会努力成为黑巫令,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和你更接近。”闲情但日。
“行了,不要再说了,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听。”
“不想听也得听。我以前从不向你表达自己的心意,每天只要看到你,我就觉得心满意足,可是自从高流水出现之后,我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了,我……”
“黑羽,抱歉,我出来太久得回去了,如果南冥王找不到我,一定会生气的。”白幽打断了黑羽的话,快步的离开,实在是不想再听下面的话。
天族那个地方,她恐怕这辈子都回不去了,而她也不想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