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宇那恶心的言语令苏悦儿的怒火中烧,但是此刻东方宇并未全然进来,加之苏悦儿与他交手也不是一次了,知道这人虚虚实实的,总有分身在前,她怕自己刺空不说,更会把局面变的难看,便只能忍着。
青红瞪着东方宇一双眼眸里恨意满满:“你会遭报应的,你会生不如死……”
“哈哈!”狂妄的笑声打断了青红的诅咒,东方宇伸手便摸上了青红的胸口:“你竟然诅咒我?你可知道,若不是你,今日也不用变成这个局面!”他说着竟是掐了青红一把,青红是咬着牙,但那表情却把痛楚传递给了其上相望的苏悦儿。
“当初我费了多少功夫才让你做了我的棋子啊?可偏偏你竟背叛了我!我要是知道你这么会三心二意的,我就该直接占了你!纵然你做不了他的妻子,也将是我的禁脔!不过……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变了?你不但能解盅,似乎还变的厉害了,我一直觉得你不是我的那个棋子,你是不是换了一个人……”东方宇说着终于伸了脑袋进床,可是因着离的近了,他便发出了狐疑的声音:“嗯?怎么这血腥味浓……”
他话还没说完,忽而的青红猛的抬头便是一咬,竟是直接咬上了他的鼻子,而此时东方宇一巴掌甩上了青红的脸,将她打开,使自己脱离了危险,当下人就退了一步,捂着鼻子:“你,你竟敢咬我?”
“呸!”青红吐了血水:“咬你算什么?我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东方宇狰狞而言:“那就让你看看现在是谁吃谁?”说着便冲到床上要扯青红的衣裳,而此时他的脖颈处忽而一凉,从天而降的苏悦儿已经跳了下来,将匕首在他的后颈上轻轻的划了一刀。
是轻轻的,她没有下狠手立刻要他的命,因为此刻的苏悦儿知道,在这场局里东方宇有自身的份量,若让他轻易的死掉,也许反而对自己来说,将失去一些筹码也未可知,但是她也不能放过他,因为他的行径扯得的激怒了苏悦儿,此刻的她一双眸子里冷而含笑,而那拿着飞刀的右手逼在他的后颈上,左手已经在他的错愕里把钢丝急速的在东方宇的脖子上绕了一圈!
她很盛激青红的一咬,东方宇受伤后并未消失,这让她能够确认此刻存在的是真身,所以才敢出来动作。
“什么人?”东方宇的口中急问,伸手就去抓自己脖子上的钢丝,而苏悦儿瞧着他的手指已经勾了钢丝,便是使劲的一拉。
细细的钢丝立刻如刀,生生的将东方宇的大拇指给切了个口子,而苏悦儿更是故意的往上一捋,顷刻间,在东方宇的惨叫里,他的大拇指便被刮掉了半个指头的肉,只剩下一节带血的骨头。
“别乱动,否则你会被我别成一具白骨!”苏悦儿言语清晰的警告着,那东方宇看着自己已经见骨的手指头,自是听话的稳在那里。
“喜欢吗?”苏悦儿把自己的声音压的很低,但却偏偏把脸凑的和他相近,用一种有些偏执狂巅的声音说到:“你叫啊,叫的越大声越好,我最喜欢听人家惨叫了,要是叫的不够惨,我就会不开心的,那我就会变着法的让他惨叫……”
说话的功夫,苏悦儿将那飞刀在东方宇的背上一勾,立刻他身上薄薄的衣料便被划开,当下,苏悦儿便看见了他白脂一样的背。
然后她嘿嘿一笑,故意的咂巴着嘴:“啧啧,好白的皮肤啊,正好我缺一把人皮团扇送给我的娇妻,如今上天给了这样的好机会,我可不能暴敛天物啊!”苏悦儿说着便有意的把飞刀的刀尖往他的身上划。
冰凉的刀尖一靠近皮肤,像东方宇这种会功夫的人便会下意识的绷紧身子以做抵抗,于是苏悦儿趁机把右手的飞刀转移到了握钢丝的左手,而她的右手则立刻顺着东方宇的脊椎下滑,在他的隔间向下的第二对椎骨处,一个扣指上提,只听的啪的一声脆响,东方宇便是惨叫一声,人便昏死了过去。
苏悦儿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颈部血脉,扬手在他失血的脖颈处又是一击,当下东方宇便跟个死猪一般。
苏悦儿伸手把他丢到地上,便要动手去给青红解开绳索,可青红此时却急速的说出一句:“不可!”
苏悦儿一愣看着青红,便以为她没认出自己刚要解释,就听得青红急急地说到:“这里不止是掺合了东方家,悦王也有份。昨天悦王已出现在白府还和他商量了许多,似乎全部都是针对白家的,此刻你若放了我,我虽得保,但局势不明,只怕祸及更多。我,我已经如此,你也不必救我,我在此处总能或多或少的知道一些,而且也更能看清楚,他们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苏悦儿瞧着青红,她觉得她看到了一个伟大而坚韧的女性,但是她看着她那凌乱不堪的模样,心又抽痛,便摇头:“你替我遭了太多的罪,我不能为了看一个局面就让你在火坑里……”她说着还要去解,可青红急言到:“当家的!”
苏悦儿闻听这三字便是一愣,而青红急速的言语到:“当家的若真是遭遇不测,你便是红门的当家,此刻你怎么可以因小失大?你要记得,你的身后是红门,不是只一个白家!我,我已被污了身子,你就是救我出来,我也会自尽于此,你还不如留着我在这里,就是死,也要在死去前赚个够本啊!”
“别那么傻啊,生命是我们每个人的财富……”苏悦儿想要让她明白活着的重要,可青红已经摇了头:“别说了,能为红门死,我泉下见到我的夫君,也不会觉得羞愧!”
“可是……”苏悦儿知道古代的女人洗脑把贞洁看的颇重,可是她无法容忍这样一个好姑娘就这么放弃生命,当下嘴里说着可是,人却已经再次动手解青红的绳索,而忽而间,她停下了手,因为她看到了青红对着她已经咬上了自己的舌头。
她可以快速的出手将她敲晕去化解,但是再快也需要零点七秒的时间,而她已经咬着舌头,只要她用力的咬下,她所需要的时间只是零点二秒,苏悦儿清楚的知道,自己搏不过她必死的心。
收了手,她看着青红,眼里涌着泪:“是我害了你。”
青红微微的笑了,但是却依然没松自己的舌头。苏悦儿见她如此防范便明白,自己就算真的把她救下来也是无用的,她的心已经决然的去慷慨赴死了。
知趣的,苏悦儿退后了一步,让青红可以放轻松,继而便一把将地上的昏死过去的东方宇给提了起来,在一脚踹翻了屏风后,他将东方宇直接给拖到了桌上。
“你要做什么?你赶紧走啊?他刚才的叫声会引来人的!”青红不解的催促着,苏悦儿却看了她一眼:“青红,我对不起你,对这个家伙,我恨不得抽他的筋,剥他的皮,可是现在他还不能死……
“我知道,我懂!”青红急速的说着:“您只要以后用他的血来祭我的灵位,我就会心满意足的。您快走吧!”
苏悦儿摇摇头:“不,我要让他们知道,欺负女人的下场!”苏悦儿说着,人到了多宝格前,从底下的那尊青花大罐里掏出了她以前找红光做的那些个乱七八糟的玩意放在了自己的腰包里,只把剩下的一些针放在了桌上,继而把那屏风上挂的那件白色的衣袍捡了起来,动手扯成了布条,打结之后,便拿到一边的水盆里浸湿。在拧掉了多余的水份后,她把梭子飞刀收了,便用着湿濡的布条做了绳索把东方宇四仰八叉的捆绑在了桌子上。
刚刚弄好这些,院里已经有了动静,苏悦儿走到床边,抓了被子给青红遮盖了身子,便动手放下了薄薄的纱帐,而此时门外已有凌乱的脚步声与无数火把照来光晕。
苏悦儿深深的看了青红一眼,对着她鞠躬,继而转身走到桌前,抓了一把那些多余的半截绣花针后,她上前一把拉开了门,继而一个抛手飞针丢出一片针雨,人却迅速的回身,继而用力的一抓桌子,来了个猛掀,立刻死角方桌被侧倒在地,而被捆绑在上的东方宇双膝砸在地上,便是激痛下惨叫一声的醒来。
其时,院外也是惨叫声声,那些飞针大多是冲他们的五官而去的,只是抛洒的面积太大,很多都扎在了肩膀耳朵等处,众人是吃痛,也激的这些人纷纷扬起兵器要与苏悦儿开战,只是,东方宇这吃痛的一嗓子,打乱了他们向前冲的心,而苏悦儿则将他们视作空气,一甩手
里的飞刀,拿捏在手,便是把刀放在了东方宇那已经被咬破的鼻子上:“不想他的脖子被我削掉,就乖乖的看戏!”
院里的人都是一愣,有点不明就里,而苏悦儿却一笑,将手里的飞刀舞出花来,呼呼生风的在东方宇的眼前眼花缭乱。而当她收刀之后,只见衣如雪般纷纷落,东方宇便感觉到全身上下的凉快,再一低头,他惊的便是叫了一声,因为除开贴着桌子的一面,他其他的部分,
已经完全暴漏在空气里,没有半根丝线在身为他遮掩。
全然的裸露让他叫了出来,而面对眼前无数的男人,即便是同性,他也尴尬非常,用恶狠狠的眼看向了苏悦儿,只是此刻他的扭头,牵动了脊椎的神经,他痛的呲牙,他甚至悲哀的发现,他的腰完全动不了,连抬一下都做不到。
苏悦儿冷笑着,把飞刀拿捏再手,人竟是蹲了下来,用刀背碰了碰他的分身。无论是紧张与兴奋,都会刺激脑垂体产生大量的激素,所以东方宇很无奈的发现他的分身挺立了。
“哦,他挺有精神对吧?”苏悦儿轻笑着:“瞧着挺生龙活虎的啊!”她说着故意的用刀背去敲那个东西,于是东方宇好脸上是抽搐的表情,似乎痛,似乎又很兴奋。
苏悦儿的举动怪异的把整个在外的人都弄了个石化状态出来,一时间都不知道这来者到底要做什么,而苏悦儿此时却忽而站起来冲着他们这些围观群众说了一句话:“世间有男人也有女人,但还有一种人,男女皆不是,你们知道是什么人吗?”
围观的哪里有敢接茬的?都是小心翼翼间又面面相觑,而苏悦儿笑着说着:“我让你们见识这世间的第三种人,阉人!”话音一落,苏悦儿便从腰包里摸出了几颗那种钉铠甲才用的钉子,拿在手里便迅速的在捆绑了东方宇四肢的部分都是一拍。
当下东方宇的惨叫声便在夜空里回响,满院执刀的人竟是打了个寒颤无一人敢上前。
四颗钉子分别被苏悦儿扎在了东方宇的四肢上,不是扎在掌心等处,而是有意的扎在了手腕的侧间,或是大腿的侧间,都是贴着骨头穿过,将一部分皮肉钉在了桌上。
这般毒辣的手段,只怕是古代的官府都还未有此招,但这却是苏悦儿曾学过的“公共课”《逼供与反逼供技巧概论》里必修的部分。(师傅也会考这个的……,必过科目啊!)
钉子钉在掌心固然是痛的,但只要咬紧牙,受者可以借靠骨骼的力量把手拔出来,只要他能忍住痛,有足够的毅力。而像苏悦儿这般钉在骨骼之外,皮肉之间,却是根本无法解脱的,因为皮肉是软的,没有可借力的支点,就算受者忍着痛去扯,也只会是自己把皮肉扯脱下来而已。
苏悦儿这般做,避免的就是东方宇一会挣扎过猛的有了还手之力,纵然布条见水难以扯碎,但还是早有防范才是对的。
东方宇的惨叫还在继续,围观打手们也惊的忘了自己的职责,而苏悦儿却立刻以右手反手式拿起了飞刀部分,扫了一眼这些观众后,便是一个蹲身,直接伸左手抓住了东方宇的阴,囊部分,动手一捏那皮与G丸,便把飞刀立切而上,继而在东方宇撕心裂肺的叫喊里,阴,囊被划了一个血口,苏悦儿像捏肉丸子一样的,把两个受激而膨胀的人肉丸子给挤了出来,在一片血液与白浊的混合里,她只是将飞刀转了圈,那两个肉丸子便滚落在地了。
“净身呢,是个技术活,但是只切了上面的,不把这个去掉,无非是叫对方有欲而无处泄。
其实我也很想这么做的,可是我还不想你死,万一我切不好,你死掉了,那多可惜啊,我可少了个宝贝玩意。如今我给你把多余的取掉,过段时间你会发现你的皮肤变的细腻光滑,再没那么粗的毛孔,等那个时候了我再来找你,毕竟我的美娇妻还等着上好的人皮团扇呢,
像你这样白皙的好皮肤,可不能糟蹋了啊!”
苏悦儿这番叫人恶寒的言语把门口的围观打手们恶心的什么表情都有,甚至有人还恶心的呕吐起来,更有几个甚至吓的瘫坐在地。而此时的东方宇已经被这突然的变化吓的昏死了过去,可惜苏悦儿没打算就这么收工,反倒是刀子在他的脸上一划,把东方宇又给疼醒了过
来。
看着哎呦呻吟的东方字那副疼的死去活来的样子,苏悦儿心里的怒火算是得到了一些宣泄,她拿着飞刀在东方宇的脸蛋上蹭着,明明这飞刀不沾血污,她却还做着擦刀的模样口里以变态的口吻说着:“多好看的脸啊,就是太干净了些,来几道疤痕多一些男子的气息,才能叫人亢奋,乖,我把你修的好看一点,将来也能靠卖屁股混一个名堂出来!”
苏悦儿的言语粗恶的叫人咋舌,而她却看了一眼天色知道久留下来也无意义,便抬头看着那些围观的打手到:“你们看够了吗?有没谁也想试试这是什么滋味的?”
苏悦儿的言语立刻使得这些打手畏惧的退了好些,继而苏悦儿一把将桌子扶平,便一扬飞刀把地上的两个肉丸子打的弹起来,她动手抓了一个钉子一抛,那两丸子直接被穿过去不说,更是给直接订在了房间的梁上。
门外的家丁们再无战心,吓的是跑的跑,瘫的瘫,那东方宇更是干干脆脆的再度昏死过去,因为他看到那梁上被串的血丸子,便好似被又切了一遍似的,身子一抽人就啥也不知道了。
苏悦儿回头看了帐中的青红一眼,她便看到了青红的笑。即便隔着轻纱,她也觉得这个笑容瞧的人心碎。
咬着牙她转了头,冲着那些屋外的散兵游勇说到:“老子来寻个物件,你们一个个的和我作对,D,晦气!”说完便是直接就走出了屋,此时竟无一人敢拦着。
苏悦儿走了两步,忽而转头冲那昏死过去的东方宇说到:“东方小儿,就凭你这熊样也敢用个‘宇’字?我看你满腹野心,倒不如改名叫不败吧,也不枉你今日的造化!”说完便是大笑着迈步而去,完全将此处的这些打手视作空气。
苏悦儿出了自己的宅院,立刻一收俾睨之态,快速的助跑上房,人便从内宅跑向外宅。也不知道,先前宅院里的那些人是不是驻扎在白府内最后的力量,此刻她出来竟是空荡的再无人相拦,而苏悦儿都快走到白府门口才想起被自己捆绑在假山石处的叶雨晴,立刻折返而去寻她,到了其跟前时,便看到转醒的叶雨晴一脸紧张的看着自己,口里只有细细的呜咽。
苏悦儿再度扬手击打在她的脖颈处,叶雨晴便歪了脖子,苏悦儿解开了绳子将她手脚一绑,便似抗大米一样的把她抗在了身上大大咧咧的出了白府。
背了叶雨晴出来,是因为她要知道一些事,虽然她不屑对女子动手,但此刻她们是对立的两面,苏悦儿则惯性的无视了叶雨晴是女人的信息,只打算找个偏僻的地方从她的嘴里撬出有用的信息来。
一出白府,她看到了一辆马车,微微一愣,坐在车辕子的人已冲她招手:“爷,咱走吧!”
苏悦儿歪了下脑袋,二话不说的抗了叶雨晴过去,把人丢进走里后,便往车辕子上一坐,那马车便跑动起来。
”你怎么知道我需要马车?”苏悦儿盯着月下的周和安,她觉得这人对她而言有些像个谜,冒出来的突然,示好的突然,现在接她也很突然。
“我不知道啊,只是就近找的到这么一辆马车而已,便赶了来,只是恰好你抗了个人……周和安正说着话,冷不防的,苏悦儿已把飞刀贴上了他的脖子:“你到底是谁?”
“周和安啊!”周和安说的镇定自若,马车驾的稳当,全然不把这贴上自己脖子的飞刀当成危险来看待。
苏悦儿抓着飞刀的手紧了紧:“你为何清楚我的安排?”
周和安此时轻哼了一声:“都说了是凑巧。”
苏悦儿有些恼的打算让他知道自己不是和他闹着玩,便打算伤他一下,此时马车却正好跑过一个土包,于是颠簸一下后,周和安的耳朵处被飞刀给划了一下,立刻血水破肤。
此时周和安却是叹了一口气:“女人为什么一定要刨根问底儿呢?”说着把缰绳丢给了苏悦儿,竟是不管刀就在跟前,自己摸出了手帕把耳朵一捂,口里哼哼唧唧道:“很多事根本没必要追根究底的,就如同你说的,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一样啊!帮忙不过是一念而已,难道一定要有什么企目?我都说了我把你当做朋友,帮你难道有错?”周和安说着摇摇头:“世间事哪里来的那么多为什么?我娘就是非要知道个为什么缠着我爹,等我爹说了为什么,她又不信,一辈子两个人争争吵吵的,倒头来算算,活着的日子,他们有哪一天没吵过呢?”
周和安这忽然的言语,无论从内容到口气都把苏悦儿当成了一个树洞,搞的苏悦儿都不好再捏着刀了,因为此刻她觉得自己的紧张与警惕,对这个家伙完全无效。
悻悻的收了刀,苏悦儿又把缰绳丢回给周和安,抿了抿唇后说到:“我们去哪儿?”
“自然是容身的地方了。”周和安说着,一手牵着缰绳,一手依旧扶耳,苏悦儿见了,便想替他包一下,便伸了手:“来,我给你包一下,免得你和‘一只耳’似的。”
可周和安的身子斜着一闪冲她一笑:“碰不得。”
苏悦儿一愣,眼随即一凛:“决定招了?”
“不是招,再是告知,其实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嘛,我只想着大家心照不宣就好了,只可惜,你知道归知道,却不大避忌啊!”
苏悦儿一愣,悻悻的笑了。
避忌?她也要有习惯去避忌啊?想她苏悦儿在现代社会,那传奇的名声可不是盖的,对毒的研究以及对毒的使用自不说,只铜皮铁骨就几乎对毒药免疫了,也就高等的能起作用,她怎么会对他的破损之耳在意?哪怕她是知道,盅主的血里是有毒的,她也习惯性的给无视了……
“你是雾门的,对不?”苏悦儿轻声问着。
周和安点点头,将马车驶进一个胡同,苏悦儿扫了一眼,便注意到附近大约二百米处是无相寺。
“雾门不是隐居不现世的嘛,怎么出来了?”苏悦儿轻声问着,一双眼打量着月下的周和安。
“出来收拾烂摊子呗。”周和安说着一拉缰绳,将马车停在了一间宅院旁,冲着苏悦儿一笑:“委屈一下,现在我是你的主人。”说完便跳下了马车,手在口中似吹了一下,可苏悦儿并未听到声音。
扑啦啦的,有几只鸽子飞起,继而咕咕的叫着,立刻门缝里透了一丝亮出来。
苏悦儿微微蹙眉:弱音哨!
无论是人还是低等动物,但凡有听觉的动物都有一个听力范围,人类里正常人能够听见20Hz的声音,人们把频率高于20000Hz的声音称为超声波,低于20Hz的称为次声波。
而弱音就是低于20Hz,人耳无法扑捉到的声音,但动物,比如狗,鸽子,老鼠之类的就会听见。在二战期间,就有人将动物引入战场,用这种弱音来控制他们成为特类士兵,而专门发出弱音的工具便是弱音哨。
只是现在……苏悦儿看了一眼周和安放下的手,确认他刚才吹的是他自己的手指头,并不是特制的工具,便从内心充满一种异样的矛盾感:巫术养蛊者与动物毫无半点好感,相遇便是生死战,怎么他反而能发出弱音去控制动物?
苏悦儿还在纠结,门却是被拉开了一个缝:“谁啊?”
“我!”周和安在门口轻言并微笑着,于是门哗啦啦的打开,继而一个披着衣服的老婆子便是上下打量了一下周和安脸上满是激动的神情,但又看到了苏悦儿,便压住了激动不大言语。
“她是内子。”周和安说的平淡无比,苏悦儿却是人一抽抽,想要开口反驳,可那老婆子的态度立刻大变,竟是伏低了身子道:“属下见过门主夫人。”
门主夫人?苏悦儿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惊的去瞧周和安,周和安倒是依旧波澜不惊地说到:“黑婆婆车上有个人,得罪了内子,你把她送到地窖去安置,稍后内子自会处理,再给我们收拾一下房间,我们要在这里逗留一段时间。”
“太好了!”那老婆子的脸上浮现了笑容:“您终于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