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奇冲苏悦儿笑了笑,点头就拉着苏悦儿往回丰,他好歹也是摸爬滚打过几年的,岂会不明白苏悦儿的意思?她说要大摇大摆,这有心显摆,就是想让大家明白她没至高的觉悟往上爬,也没低人一等的耐力,只要让她显摆满足了虚荣心,她就只是一个虚荣的女人而已。
主动送上弱点,主动送上七寸,就是要给对方一个错觉,尽在掌握!
当然,苏悦儿也有意的把自己的血盆大口给亮了出来,简单明白的告诉注视者:我不给你惹事,但你想欺负我,让我不如意,那可没门!
当下两人匆匆回了别宅,不但换过了行头,更一改起先的院落布置要求,不再是什么雅致贵气,而是全部要奢华风,并且苏悦儿还生怕下人领会不来说的十分明明白白:“说清楚了,就是那种暴发户的奢华,感觉就是在显摆!但奢华归奢华,可不要精致,只要给人感觉,咱们家很有钱就是了,但是也不能太没品味,真格的成了土包子,可对不起第一世家的名头,都明白不?”
下人们哄笑着点头说明白,苏悦儿就和白子奇坐着华丽的马车招摇过市去了。
有句老话,说的是在繁华地带丢砖头,一砸一个有钱人,在京畿重地砸砖头,一砸一个官。苏悦儿和白子奇都是明白人,以往入京城大家都该低调的去做人,四处走下门子,熟络下感情,今次放开胆子的高调举动,的确扎眼的惹人嫌,甚至能被念成笑柄,但关系到大局,两人也还真就不在乎。
于是六匹马在前面开道,三辆马车在中,最后还追跑着小厮,这逛街的架势可比的上四品大员出行,所差也不讨就敲锣举牌的威仪罢了。
两人摆架子,捏姿态在京城里逛游起来,不多时,全京城都知道白家人到了,这两口子正包下了京城最大的酒楼,清了场子的用餐呢!
放下筷子,苏悦儿摸着肚子靠向大椅:“有没觉得这一路行来咱们的被关注度挺高?”
白子奇笑着点点头,喝下一口汤,手指了指楼下说到,“高!这不,马上就有人找咱们喽!”
苏悦儿批眉:“哪路的?”
白子奇耸肩:“未知!”他话音才落,苏悦儿就巳听见楼中梯板被踩踏的砰砰响,显然是有人急跑而来的,不多时房门口就有了声音:“白家大爷大奶奶,有人找您二位!”
“进来吧!”白子奇招呼了一句,门扉被推开,当下一个小厮进了来,冲着屋里这两位扫了一眼,便欠了身,“白家大爷,白大奶奶,小的是汪大人府上的,我家大人得知您二位到了京城,特命小的来传话,请白大奶奶您速到宣武门去候着。”
苏悦儿眼一转:“汪大人回了府?”
“尚未,我家大人这几天都在宫中未归,您二位一到京城,我们就去了宫门处带了话进去,这会也是从内里传出夹的信。”小厮不慌不忙的说着,苏悦儿点点头,看了眼红妆,红妆立刻摸出银两来上前
塞进那小厮的手里,苏悦儿便言:“辛苦小哥儿了,我们知道了,稍后就去!”
那小厮十分自然的把银子接了入了袖袋,冲着二位欠身这就往外退,不过退到门口的时候还是出声说了一句:“我家大人说了,还请速到!”
苏悦儿点了头,那小厮也就走了,掌柜的直接把门给拉上,就听得到他两人咚咚的下楼声。
“这么急?”白子奇已经眉头锁了起来。
“是啊,急了点,我还以为皇上要晾我个几天才见呢”,苏悦儿说着起了身:“得,走吧,我本想引这些人到我跟前来凑一凑,没想到打头阵的却是皇上!”
付了账出来,苏悦儿和白子奇上了马车,因为出时为了显摆,苏悦儿就带了两身衣服和自己的妆盒上的马车,所以这会她也可换装的,可是她并未换衣裳,而是把身上的锁子飞刀取下给了大爷,之后把一些宝石珠花取下,换上了一套八支的梅花簪若扇一般插干发鬓后,又把那张珍珠帕也给拿了出来,叫红妆给她固定在额前。
“你这样太过扎眼了吧?”白子奇瞧着苏悦儿那一身华丽的料子本就有些担心,又见她这么一头的东珠,可就歹加的不放心,但苏悦儿摆了手:“无妨的,反正是第一世家,我若打扮的不奢华,可对不起第一的称号!再说了,这去了宫门处,能不能见到皇上还两说,但入了宫可就带不了武器,我那幸魂不到万不得也不想召唤出来扎眼,所以索性多弄些簪子,珠子的,也方便不是?”
“你是担心这个?不怕的,我可隐匿了陪在你身边。”
“不必,我觉得弄不好,等会儿会有人来找你的,若你跟善我去了,别个找个空,只怕弄不好,反倒惹事。”苏悦儿说着伸手在白子奇的脸上轻拍:“放心吧,我这趟八成就是先演练一遍面圣的规矩,毕竟这都下午了,宫门不是黄昏就落锁的嘛,很可能正式见是在明儿
个!”
白子奇点点头,也觉得是有这个可能,便拉了苏悦儿的手往她的掌心放了一样折叠成方形的符篆:“若万一有变,你应付不了,可用这匿风篆藏住你的身形。”
当下白子奇贴着苏悦儿的耳朵说了咒语,苏悦儿听了点点头轻笑:“我以为只有五行符篆呢,还有超脱五行的啊!”
白子奇没答她的话,只伸了手抚摸她的脸,又摸摸她的肚子才轻声说到:“无论如何,你还要多加小心!”
马车停在宣武门,苏悦儿便扶了红妆下车,此时宣门口出一位公公瞧见她们两个便上前来一甩拂尘问到:“来的可是白家大奶奶?”
苏悦儿自是答了是,那太监将苏悦儿从头到脚的打量完后便露出一抹谄媚的笑容:“汪大人请洒家到此候着您来,先引你入宫,您既然来了,那就请吧,就是这位丫头进不得,不妨一个时辰后再驾车来此等候。”
苏悦儿听了忙冲红妆摆手,红妆也赶紧的应着躬身,当下的太监转了身走到宫门口,把腰牌拿起来一亮,守门的侍卫便允他入内,苏悦儿有样学样也把那金令牌拿了出来,侍卫瞧了也是放行,两人一前一后的入了石门,而后才是走的角门,穿过长长的通道,当眼前豁然开朗时,苏悦儿才确定自己是到了皇宫里。
她的位置自是一个角落,但也能感觉到这皇宫的威严,黑声与金色的相叠里,雕龙壁与浮龙楼都是高高矗立,投来压迫之感,尽管这皇宫的气势与明清的紫禁城相比在雄伟壮阔上是差了些,却也因为大量的高层对角楼与足有四层楼高的宫墙形成合围式,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感。
苏悦儿随着太监走,直到走完一面龙壁后,才看到尽头处是一个大约三米左右的门洞,那里还有好些侍卫。
“白大奶奶,汪大人就在那门后的集事处等您。”那公公指着前方说了一句,苏悦儿便稍微走快了一点凑上前去,“公公辛苦,这里可已是皇宫了?”
那太监点着头:“当然,不然您何须令牌出入啊!”
“哦!”苏悦儿应着声装作看稀奇的样子,扫着四周,那公公瞧见她如此,便撇着嘴的说到:“这是外宫,您这么瞧可成,等过中门您可不敢这么瞧,不然宫里的侍卫可会认为您有不轨之心的!”
苏悦儿听了立刽一个劲的点头:“明白,明白,多谢公公您的提点!”说着从袖袋里摸出锭银子塞进了那太监的手里,太监笑嘻嘻的拢进了袖袋里,十分好心的说着:“白大奶奶也不用怕,进宫只要一切照规矩来,是不会有事的!等下过了那小门,汪大人就会陪着您去礼部学那面圣的规矩,继而做个登记,就会排出您面圣的时候,只是要看是今个还是明个了!”
苏悦儿一听和自己所料差不多,也就不再多话,跟着太监到了那门洞前,再亮了一次令牌,这次侍卫查的细,是把令牌拿过去翻看后才还给苏悦儿放行的。
过了这洞门,苏悦儿便看到了一长排的房子,不少的人忙忙碌碌的或抱或提着一些厚度不同的文书本,账册之类的跑前跑后。
“您,这边!”太监引了一句,人已经迈步讲了廊栏,走过这排房子是一个拱门,拱门后便是绿瓦红墙的院落,这里也好些穿着鱼服的人来往。
“严总管!”有人瞧见这太监开口招呼,身子都是欠着,顺势的瞧见了苏悦儿便是一顿,继而点头无言便是全了礼貌,苏悦儿也只能跟在这太监后面见人就点下头,心里却咋舌,总管?这是个哪门子总管?都要到宫门外接自己?感情宫里这总管也是一抓一大把?
就这么走过了两间房,来到最里的一间,太监比划了下等的姿势,自己挑起了门帘先入了房门,苏悦儿依稀听到是说她的到来,便把左右扫看了一边,而此时门帘一掀,那太监冲苏悦儿说到,“讲来吧!”
苏悦儿只能照做,入了这房后,才发现这房其实县个通道,内里竟是一个走廊!不过是纵向的!
跟着太监走着走廊的时候,苏悦儿觉得这外宫很有些故弄玄虚的味道,正想询问那太监还要这样绕几次的时候,前方奔出一个身影来,正是那穿着海潮鱼服的汪大人!
“汪司隶!”严公公一见汪大人便是这般称呼,苏悦儿起先没反应过来,还以为这太监乃是唤的汪大人的全名,待看到老太监那佝身谄媚的姿态,才忽然想起最初这太监说的是汪大人让他到宫门口迎她,这才明白过来,这司隶是个官职,只可惜她的确不大明白这官职属于哪种级别的。
随着太监一起躬身,苏悦儿刚欠身,那汪大人便冲他们摆手:“免了!”继而到了他们跟前,冲那太监就说到,“严公公劳驾您去皇上那边招呼一声,说白家掌家的大奶奶到了,看明日里陛下有没时间召见,若有的话,劳烦您去亲自打这个招呼排一下,哦,对了,我这一
日都忙的没机会过去,也烦劳您给陛下说一声,他老人家要的北境一地的核查文书,明个一早我就给递送过去!”
严公公当下一个躬身:“汪司隶,瞧您这客气,洒家这就去招呼,只是白大奶奶还要领去司礼监……”
“我顺便就带她过去了,反正我也要去那边,顺手的事!”汪大人说着一笑,冲那太监点了头,当下的,严公公竟二话不说的是迈步朝前,几步之后就去了跟前的门洞里,走了!而汪天人贝冲苏悦儿一抱拳:“对不住了白大奶奶,您今个来我都没在府里,让您白跑了趟!”
“客气了大人!”白大奶奶浅笑:“您是朝臣忙的是国家大事,我不过一个平头老百姓,皇上他老人家几时空了想见就只管招呼,我等得起,国家大事可等不起!”。
“白大奶奶体谅!”汪大人笑着转了身,手一指,还是那个严公公消失的门洞:“请这边!”当下便领着她讲了那门洞,待穿讨后,花圃曲廊立刻显现了出来,苏悦儿这才发现,这里一下就没了那种压抑之感,反而是一片园林,景色优美。
“您刚才随严公公走的,那是外宫,各周遭的是一些办事的院落,这是宫中园,穿过这个才到内宫,也就是皇上的宫院,不过我要带你去的是司礼监,它在内宫,却是内宫的边上!”汪大人边走边说,一路给苏悦儿做了介绍,待快把这个院落穿过了,苏悦儿才大致的明白,原来整个钺国的皇宫如同一个“品”字,而这个“品”字则还装在一个“回”字里,先前走过的外宫就是那个回,现在他们穿过院子才能走进这个“品”字里,而这个“品”字,左下的口乃是办公区域,六部的办事处全在这里,而右下的口乃是包含东宫在内的三大宫,也就是太子
寝宫,皇子们的宫殿以及采选秀女入住的掖庭宫,最顶上的那个口,才是皇上的区域,前朝后殿,两侧嫔妃,最后乃是御花园。
汪大人礼貌性的给苏悦儿介绍了皇宫内的格局后,便把她给带到了三个口之间的地方:内廷。这里有十二监。司礼监为首,便在当中。
汪大人才到跟前,那些门房见前的太监们就十分客气的招呼,苏悦儿这心里就再一次思量起司隶是个啥职务,等到一位趾高气昂的老太监从内里走出来,瞧见汪大人也欠身的时候 苏悦儿确定,这个司隶的官很大很大,弄不好和宰相之类的差不多。
“韩大总管,您受累了,这位就是中境平城的白家掌家白大奶奶,严总管受我所托去了皇上那边回禀,我就把人先带过来了,您给教导一下规矩,我这边呢,还要去印绶监一趟,就不打扰了,半个时辰后我再过来看看安排,您看可成?”
那韩大总管立刻笑嘻嘻的开口:“汪大人说成,洒家还能说不成?您只管放心去!”
汪大人闻言便冲苏悦儿说到:“白大奶奶您且在此处学仪,大约半个时辰后,我再过来接您,看看那边能否给出信来,是几时见?”
人都到人家的地盘上了,只能客随主便,苏悦儿自是乖乖地说是,未几,汪大人走了,这韩大总管朝内比划了一下,便是昂着脑袋入了内,也没说对苏悦儿多客气。
苏悦儿心里冷笑着随了进去,一入内就发现这是个很空很大的殿,不过殿里倒没什么金碧辉煌之感,只是放置了一些宫灯而已。
“你且这里候着!”那韩大总管交代了一句,人就入了一边的隔间,苏悦儿不好做什么也就干脆杵在那里。天约三分钟的样子,韩大总管出来,手里捧着一本册子,冲苏悦儿问到,“白苏氏可对?”
苏悦儿点头:“民妇正是白苏氏。”
“家丰排行第几?闺名为何?”
“家中排行为长,闺名为月儿。”苏悦儿才答字,那太监就走到跟前伸了手:“令牌!”
苏悦儿只得又摸出来,结果那总管拿着放存那册子上,似是比对着什么,大约一分钟后,把令牌还给了苏悦儿,就转了身回了那隔间,再出来时,则是带了两个女子出来。
“白苏氏,照规矩进宫要搜身的,因着你是严公公接来的,又是汪大人陪到此处的,想必也没谁敢对你搜身,但到了司礼监你要学仪,为的就是接受皇上的召见,所以我这便要照规矩的搜身,你那边请!”当下这韩大总管就指了另一边的隔间,那两个宫女就一个在前一个在旁相扶。
苏悦儿明白这是少不了的程序自是去了那边搜身,要确定身上无有危险物,一件件的穿回来再出了隔间的时候,那韩大总管一改脸上冷若冰霜的傲气,反倒笑嘻嘻的走到殿中,冲苏悦儿开始讲要如何的跪,如何的拜。
苏悦儿知道宫里要学仪,但对于司礼监她却是知道的 毕竟看了那么多年的电视剧,她还是知道这十二监乃有提督、掌印、秉笔、随堂之责,她的学仪就该是随堂的太监来教她,可现在站在她身边的这位太监,被称韩大总管,一身的紫袍色彩艳于其他,其上的纹路也十分的特别,这足以告诉苏悦儿他的身份不低,但这么一个身份不低的大总符竟然亲自教她学仪这未免奇怪了点。
但奇怪归奇怪,脸上却不好表现,苏悦儿就乖乖的跟着学,只是她此时有身孕,又五个月了,跪礼十分的不便,所以没几回,她便有些不耐烦,干脆的从袖袋里把一个金锭子拿了出来给了这太监。
韩大总管也不客气,笑嘻嘻的接了,可跪礼依然没免,还是叫着跪,苏悦儿正想说两句好话,或者装动了胎与得了,就忽而从头前韩大总管去过的隔间里跑出来了个小太监在韩大总管耳边低语。
苏悦儿想听,却有些距离,并不知那小太监说了什么,可韩大总管则摆了手打发了小太监原路回去,人则专到她跟前说到,“白大奶奶也学的差不多了,洒家体谅您这身子,也就不教下去了,您随我来,去内堂歇歇,少时,汪大人会来接您!”说罢就比了个动作,指着那隔间。
苏悦儿心说,老娘还真是来遛弯的!人还是照规矩的去了那隔间,当下注意到里面是好几排的高柜,而走过这此高柜,却是个小院,通着北方。
韩大总管将她引到一件房前:“大奶奶讲去歇着吧,洒家还有事,就不陪了!”
苏悦儿只能道了声谢谢便进了内里。
这房间很普通,和自家的客房也差不离,苏悦儿转了一个圈瞧见了净房,这小解的欲望就冒了上来,她赶紧的出去想找我那公公问问这个可用不,却发现门前已经没了韩大总管的身影,当下也就折身共了那净房小解。
刚解脱的提回裤子,就听到了门被推开的声普,苏悦儿迅速的穿衣,待好了出来就瞧见屋内的大椅上坐着一个老者,拄着一把白色的拐棍,裹着厚厚的貂皮披风,有些错愕的看着她。
Wшw▲TTκan▲¢○ 苏悦儿一愣,第一个反应就是上下打量此人好判断该如何称呼。
这人一脸苍老,面颊消瘦,那花白已稀的发在脑后一束,松散的扎着个东珠绳,同他脸上的褶皱看起来充满丫沧桑之感:他着一身果绿色的锦衣,其上全是福寿之纹,腰间扎着一条同色的嵌玉束带,脚上则穿着一双鹿皮靴。
这般打扮,说贵气,也不是特别贵气,还显得一些随意,可你说随意吧,他的发虽少,发丝却梳的整齐,豪无一丝乱发,更别说他那衣服上毫无褶皱了。
苏悦儿再扫此人面部,便注意到他的脸上巳经有几个老人斑,而下巴上的胡子,少是少了点,却还是有的……
苏悦儿眼一转,便是扶着那净房的门边就开始下跪,“民妇平城白苏氏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老头一顿,发出一丝淡淡的笑声:“万岁?若万岁多寂寞啊!”
苏悦儿跪在地上这脑子就有点蒙:这真是皇上?可不是皇上,谁能穿着这么随意的衣裳出现在这里还无冠?还有胡子?
“起来吧,你如何知道朕是皇上?”他的话语带善一份老人言语的那种颤颤悠悠,并无什么威严之感。
苏悦儿此时低头而答:“民妇猜的!”
“猜?”老人家的嗓子里浮出一丝无趣:“怎么个猜法?面相?”
苏悦儿听出老人腔调里没了先前那种悠然,便眼珠子一转说到:“其实也不是猜,就是瞎蒙……”
“噗,哈哈!”老人家笑出了声:“看来你挺会蒙的,起来吧,别跪着了!”
苏悦儿应着声扶了门边站起来,便听到老人家的声普,“来,过来坐吧,陪朕……不,陪我说说话!”
苏悦儿闻言就是一顿,本能的抬头去瞧,瞧了才想起来,没的允许是不能抬头看皇上的,又赶紧低下,结果又听到丫老头的笑声,“哈哈,瞧你,都瞧了一遍了,也没想起规矩,这都瞧看二遍了,才想起,你这个时候低头不晚了?”
苏悦儿低着脑袋摆手:“不晚不晚,我这叫亡羊补牢”,说完她又一把捂上了嘴,一脸担忧的看着老头。
“噗嗤!”老头又是亡笑:“又报起哪一茬要补?”
“民妇,民妇说了,我,……”苏悦儿说着缩了脖子,一脸小心翼翼的模样,而皇上却呵呵的笑了起来,笑得苏悦儿也开始跟着脸上露出笑容的时候,他却猛的把手里的拐杖朝地上跺了一下,顿时他就收了笑,看着苏悦儿说到:“白苏氏,你当我是三岁小儿吗?”
他这话问的并不严厉,脸上也没露凶狠之声“而是问的很轻很随意,就好似说,你饿了没一样,但是偏偏这句话又似一把刀一般,直愣愣的丢了过来,叫人的内心会哆嗦一下。
苏悦儿眨巴了下眼,脸上浮起微笑:“皇上这话,民妇不懂……”
“我说过了,要你陪我说说话,不是陪朕说说话,你还有什么不懂呢?”皇上说着把手里的拐棍举起敲了下旁边的椅子,苏悦儿这会才注意到,皇上拄着的拐棍竟是象牙做的。
“坐这里,和我说说话,说说,心里话!”皇上再一次的重复着,苏悦儿捏了捏手指头,迈着步子过去,在椅子跟前站了站,便干脆的一屁股坐上了,也没照礼仪的只坐个边。
“呵呵,好!”皇上笑着点了下头,再看苏悦儿,“回答我,你当我是三岁小儿吗?”
苏悦儿点点头:“是,有那么个意思。”
皇上的身子明显顿了下,而此时苏悦儿说到,“有句俚语叫做老小,说的就是老了人就会和小孩子一样,喜欢找个玩伴。”
皇上没出声,只眨眨眼,于婆苏悦儿接着说到,“人小的时候,父母养孩子,就特别的费心,等到父母老了,做子女的就会把老人也当成小孩子,费心的去照顾他们,这就是一种还恩的方式………”
“你常这样哄你的婆婆?”
苏悦儿点点头:“是啊,只可惜,她太精明 与其说我哄她,不如说她逗我,我就没哄成功过,挺没意思的。”
“听起来挺可惜的,不过没关系,等你回去了,你就告诉她,皇上那老小子受过你的哄!”
苏悦儿闻言便是心到了嗓子眼,她着向皇上,急速的判断着事情会往哪个方向走,而此时老皇上却冲苏悦儿说到,“你说我活的过今年这个冬天吗?”
一明天是平安夜,我会早早更新的,而且,会要新的比较多,爆发给大家!